抗日之贼王-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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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振臂道:“打倒日本日国主义,打倒****汉J!”
安小慧一皱眉,对石头强点了点头。
既然他不知悔改,那就只有用强了。石头强嘿了一声,正要上前制服文龙。
这时身出高台上的文龙身子忽然一震,雪白的前襟慢慢渗出红色。他咳嗽了几声,不可思议的望着前方。鲜血迅速顺着伤口涌出,沾满了白衣。
文龙一手抚胸,用尽最大的力气,呼喊道:“同志们,不要被反动派的枪炮吓倒,冲啊!……”
话音刚落,他的身子慢慢软倒。
学生们的怒火顿时沸腾了。
有人呼喊道:“文龙同志受伤了,他倒在了反动派的暗抢之下,同志们,我们要为文龙同志报仇!”
文龙的受伤彻底激怒了学生们,大批的学生涌向前去,推到警戒线,殴打军警,抢夺枪支。
秦重见事态已经失控,嘴角冷冷一笑,大喝一声,道:“学生造反了,都给我拿下!”
他拔出枪来,对天开了一枪,政府大院顿时又冲出大量荷枪实弹的士兵。
场面彻底陷入和混乱。
军警们蓄势以待,以绝对的优势冲散了学生。
一时间,满大街都是搜捕学生的警察。
石头强背着文龙,他的手下保护者安小慧冲出混乱。
几人躲进了一处小院子。
文龙胸前中了一枪,伤到了要害,这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安小慧带着哭腔,伸手按住文龙的伤口道:“文龙,文龙,你要撑住,马上就送你去医院了。”
文龙咳嗽了一声,看着安小慧,苦笑道:“不用了……我一生致力于**事业……如今也是死得其所……小慧,接下来交给你了……”
他哆哆嗦嗦的从胸口拿出几张沾满鲜血的信纸,道:“这是……我的入党申请书……希望你……希望你……”
突然文龙手一松,信纸飘落在地上。
他的瞳孔开始扩散,朦胧中似乎看到一扇明亮的大门展开。
安小慧收起了那份沾满热血的申请书。
文龙不是叛徒。
鲜血已经证明了他是一个英勇的**战士。
傍晚,待一队军警过后。
街上闪过一个黑影。他身后背着一个长长的皮箱,快步向Y暗中走去。
黑影中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呀?”
一个少年出现在黑衣人面前,只见他歪着脑袋,手腕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正是瘦竹竿金威远。
黑影微微一愕,脸上露出了笑容,道:“小弟弟,只有你一个吗?”
金威远嘿嘿一笑,道:“怎么了,先前大哥哥还是不可一世的样子,眼下怎么变成丧家之犬了。”
他恨恨道:“捏断了我的手腕,你还想这么容易就走掉吗?”
那人哈哈一笑,揭开帽子,露出真容,此人就是抗日救国会的苏童。
他冷哼一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小子,我这就送你见阎王。”
说完他右手一晃,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
半空中闪过一道亮芒,苏童闷哼一声,手枪落在地上。他退了几步,捂住了手腕。手腕上C着一把小刀,鲜血流了下来。
金生水的身影出现在瘦竹竿的前面。
金威远有师父撑腰,顿时胆气一壮,嘿嘿笑道:“小子你要倒霉了,我师父来了。”
他满脸堆笑道:“师父,就是他捏断了我的手腕,你可要替我出气。”
此时此刻的金威远,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他望向金生水的眼神充满了孺慕之情。
金生水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温和道:“放心吧,师父为你报仇。”
他嘿嘿一笑,大踏步*近苏童。
金威远担忧道:“师父,你的左手。”
金生水肩胛骨受伤,左手还不能运转自如。
他听徒弟口中关切的声音,心中微微一暖,道:“没关系的,为师一只手便能胜他。”
苏童双目寒光一闪,左手拔下了小刀,右手又拿出一把匕首,向前冲了过去。
他右手受伤,一时半会使不上劲。
金生水微微一笑,道:“妙极!妙极!你伤了一只手,我也伤了一只手,咱们就用一只手比试比试!”
说完也拿了一把小刀,冲了上去。
但是苏童玩刀的技术比起金生水差得远了,没有几回合就被他割伤了左手,丢掉了小刀。
金生水身子微微一转,将他右手的匕首也剔除了。
苏童嘿了一声,当胸一掌,向他袭去。
金生水听得掌风劲响,忍不住有些惊讶。
这厮的掌力有些火候啊!
怪不得能捏断金威远的手腕呢!
不过这点小伎俩在盗王金生水面前不值一提。
他小心避过苏童的招数,右手信手挥舞了几下,*得后者连连后退。
金生水大叫了一声,口中道:“着!”
小刀在苏童手腕上一划,顿时将他的肌腱割伤。
苏童双手顿时血如泉涌,他一言不发,转身便逃。
金生水嘿嘿一笑,手中的小刀急速飞出,钉在他的右腿上。
瘦竹竿金威远大声叫好,他慢慢悠悠走上前去,伸脚在苏童身上一踩,道:“叫你捏断我的手腕,叫你欺负小孩。”
他回头一笑,道:“谢谢师父为我出这口气。”
金生水微微摇头。
这时异变突起,原本躺在地上的苏童一个翻身,双腿夹住金威远的脖子。
第五十九章 真相
金生水暗叫不妙,正要上前。
苏童冷喝道:“不要过来,否则我就夹断这小鬼的脖子。”
金生水身子一晃,又停了下来。他皱眉道:“放了孩子,我让你离开!”
苏童微微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金生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会上你的当。”
他狠命一夹,金威远双眼翻了翻,大口大口喘着气。
金生水冷哼到:“放了孩子,我让你活着离开。”
苏童恨恨道:“你以为我会信吗?我险些杀了你,你就这样放我离开,傻子才信呢?”
金生水微微一愕,接着双目瞳孔一缩,森然道:“这么说,那晚上的枪手真的是你了?”
他原本跟踪苏童只是为了替徒弟出一口气,没想到误打误撞真的找到了枪手。
苏童看到了他的表情变化,心中暗暗懊悔,这不是自己犯贱吗?原本他还不确定,这下倒是提醒了他。
他狠下心来,厉声道:“金生水,要想留下这孩子的命,你就自废右手,否则老子就是死也拉这个小鬼垫背。”
金生水略一沉吟,举起右手用力在墙角一磕,手肘完全弯曲,手臂顿时垂了下来。
他咬牙道:“这样行了吧!”
苏童哼了一声,膝盖击中了金威远的面门,后者顿时昏了过去。
他站起身来,左手夹着金威远,夺下他的手枪。
一枪在手,苏童才微微松了口气。他举枪对准金生水,嘿嘿一笑,道:“金生水,上次算你运气好,让你逃了。这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金生水皱眉道:“有件事情我想知道,否则我就是死了不瞑目。”
苏童轻松的点了点头,如今金生水双手已废,他自己又占尽了优势,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样。
金生水道:“你我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苏童哈哈一笑,道:“对不起,这件事牵扯太多,暂时无可奉告!不过可以说明的是,你不是我的目标,杀你只是适逢其会而已。”
金生水追问道:“你究竟是哪边人,混入学生中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杀害文龙?”
苏童得意道:“我是什么人无关紧要。暗中破坏红党的组织这才是我的目的。文龙死得其所,他这一死,激起了学生与三十九军的对抗,双方最好是不死不休。”
金生水沉默了一会,突然道:“你是南京派来的吧!”
苏童心中微微一凛,他冷笑一声,道:“有时候,太聪明了不是一件好事!”
金生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被我猜中了吧,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你为何要杀宛平那人。蒋光头一向喜欢耍这样的上不了台面的小技俩。”
苏童冷哼一声,扣动扳机。
他实在不愿再跟金生水废话下去。
手枪立即哑了火,苏童顿时呆了一呆,只听金生水喊道:“动手!”
一股巨力从身后袭来,苏童闷哼一声,身子滚了几滚,摔倒在地上,嘴角冒出了鲜血。
瘦竹竿金威远也倒在地上,很快被赶来的金生水抱起来。
苏童的面前站了一个高大的汉子,只见他脸色狰狞,双目冒出火来,正是石头强。
苏童头皮有些发麻,知道还是上了金生水的当了,在得意忘形的时候,什么都说了。
他立即摸出一粒药丸,正要送到口中。
石头强的大手伸过来,捏住了他的手腕。咔嚓声响,苏童立即昏了过去。
金生水暗赞了一声,不愧是力王,力气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他咳嗽了几声,道:“石头老兄,如今人交给你了,我也清白了。”
原来金生水一早便发现了隐匿的苏童,他没有立刻出手生擒他,而是派人通知了石头强他们。
这些内J大多性格坚韧,很少吐露真相。
几人商议一下,定下了这个苦R计,手枪里的子弹早就被瘦竹竿掉包了。
石头强抱拳道:“金兄弟,大恩不言谢,我代表抗日救国会谢谢你了。”说罢,抱拳行了一礼。
金生水赶忙扶住他的手臂,温和道:“这也没什么?抗日救国是件大事,每个人都应该出一份力。”
石头强诚恳道:“金兄弟有勇有谋,胜过我这大老粗,若是金兄弟能够加入抗日救国会,我愿举荐兄弟为副会长。”
金生水微微一愣,若是这话是从安小慧口中说出倒也罢了。
如今反成了石头强诚心来邀请,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石头强咳嗽了一声,尴尬道:“金兄弟,石某人莽撞,先前有得罪之处,还望你海涵。”
金生水摆手道:“哪里话,哪里话!”
他沉吟了良久,道:“石头兄的盛情,金某心领了。不过金某不是光G一条,手下还有数百兄弟。这是需要从长计议。”
石头强也不勉强,当下说了几句,扛起苏童大踏步走了。
金生水微微叹了口气,对于石头强的邀请,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时一只小手抓着他的一角晃了晃,却是金威远醒来了。
金生水抚摸了他的脑袋,温和道:“你醒了!刚才真是委屈你了!”
金威远被苏童的鼻青脸肿,闻言咧嘴一笑,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他低声道:“师父,你为何没有答应了他呢?我看安姐姐也是挺好的一个人。再说抗日救国不是一件好事吗?”
金生水微微一笑,道:“小鬼,你也知道抗日救国?”
金威远不服气道:“师父,你不要小看我。我之前每天都到茶馆里听学生哥哥说书,看他们排演话剧。日本人霸占了我们的土地,杀了我们的同胞,抢了我们的东西,我们大伙都要联合起来将他们赶出去。”
金生水暗暗点头,看来安小慧走下层的策略有所收获呢。连北平这些小孩子都知道了。照这个速度下去,她们能成事也说不准。
可惜这次文龙的错误激进举动,受到了北平政府的强烈弹压,文心社看来又保不住了,安小慧她们又面临着四处流窜的局面。可惜啊,原本是极好的局面,一次失误就将这点来之不易的成果葬送了。
干革命,果然不是一蹴而就的。
第六十章 军政冲突
北平官署。
几辆军车驶过来,车门打开,几队荷枪实弹的士兵鱼贯下来。
这些士兵一下来,就控制了政府大门前的警戒哨所,缴获了哨兵的武装。
过了一会,来了一辆小车,车上走下来一名军官,为首的正是三十九军副军长佟玉清。
佟玉清来到官署门前,望着墙上、门上的血迹,眉头拧成了川型。
就在几天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惨剧。数百名手无寸铁的学生,在官署门前遭到了血腥的镇压。
佟玉清暗暗捏了捏拳头,心中无限愤慨。
事发当日,他正在天津视察军队。得知学生运动的消息后,他立刻赶来,想不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惨剧还是发生了。
这是一种野蛮的行径。
很快又出现了一队士兵,为首一名魁梧的军官。
这人快步跑到佟玉清面前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军座,一三七师师长冯陆奉命前来。”
待佟玉清回过一礼后,他才大声道:“把人带上来!”
两名士卒押着一名军官走上前来,这人正是驻守西门的军官。学生运动那天,秦重在他里借了一个连的兵力。
佟玉清脸色铁青,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他愤怒的指着那人道:“是谁给你下的命令!”
那人哭丧着脸,似乎也知道有些不妙,他还是辩解道:“军座,是秦署长拿了秦副军长的手令,卑职不敢抗命,这才派兵前来。”
佟玉清冷冷道:“秦穆青是你的上司吗?”
那人面若死灰,哑口无言。
秦穆青虽然也挂职副军长,管得却是政府的的事情,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