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贤婿-第3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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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带故,而是虎威军的宋江会做人,高俅在赶来的路上时,宋江就命人悄悄送上了一份厚厚的见面礼。虎贲、虎威都不能找,那就只能找平西军了。
这帮没眼力的丘八!连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此时不用你们顶雷用谁?
主意拿定,高俅就准备动手,好在魏辅梁也跟着高俅一起逃走,在察觉到高俅的想法之后,魏辅梁立刻出声阻止。当然大道理魏辅梁没说,他也知道即便自己说了高俅也未见得会听进去,他用了一个很实际的理由,“太尉欲用平西军顶雷,可曾考虑过平西军上下的反应。”
高俅只能算是外来户,虽然手中有天子剑,但这里终归是战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此时三军听从朝廷命令,只是因为双方的利益一致,再加上朝廷占了君臣大义的名分,可一旦危及到了自身的安全,会不会还买朝廷的账,那就不好说了。
安西军此时就在太原城内,真把平西军逼急了,转投了安西军,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真要是到了那一步,即便天子柴冲再宠信高俅,面对朝廷的压力也肯定会不得不对高俅进行问罪。
魏辅梁的话在高俅这里还是很管用的。高俅打消了马上去找平西军麻烦的念头,但在给天子柴冲的密信里,高俅还是把此次战败的责任尽数推给了平西军,而对此,魏辅梁也是无能为力。
话分两头,就在高俅为如何推卸责任书写密信的时候,李墨这边也正在处理一些战后的成果。刘仲武、云天彪、陶震霆一个没跑了,全被安西军俘获,如何处置这三员周军大将,也就成了李墨当前需要处理的当务之急。
首先是云天彪,要是搁李墨当初生活的那个时代,云天彪就是个脑残粉,极度崇拜武圣关羽,以至于都有些走火入魔。不管是穿戴还是所用的兵器马匹,就连关公的做派,这云天彪都要模仿的惟妙惟肖。被绳捆索绑的推进房中,云天彪眯缝着眼,脑袋四十五度上仰,立而不跪。
李墨上下打量了一下云天彪,不由嗤笑一声,吩咐左右道:“推出去砍了。”
这一声令下,安西军众将是没什么反应,倒是跟着一起被押进来的刘仲武跟陶震霆被吓了一跳,都说安西李墨礼贤下士,怎么见面二话不说就要砍人?
“哼!”云天彪微微睁眼,冷哼一声,被得令的小校拖了出去,不多时,三通催魂鼓响毕,云天彪的人头被送了进来。李墨扫了一眼,吩咐道:“给他一个全尸。”
等到小校托着人头离开,李墨这才露出一副笑脸的对刘仲武以及陶震霆说道:“二位将军受惊了,还不快为二位将军松绑。”
“多谢。”刘仲武抱拳一礼,陶震霆并不想像身边的刘仲武那样没骨气,可一看到李墨忽然脸色一沉,盯着自己的脖子瞧,陶震霆不得不抱拳致谢。
“二位将军不必害怕,我杀那云天彪并非乱杀无辜,相比起平西、虎贲二军的遵守军纪,云天彪的虎威军实在是为祸一方,今日他既然落到了我的手里,那我自然也为以往那些被他欺辱的人出这口恶气。”李墨说到这话锋一转,“二位将军,客套话我就不说了,如今你二人落到我的手里,生死皆在我一念之间,你二人可愿为我效力?”
李墨的直白叫刘仲武跟陶震霆都是一愣,这李墨还真是说话够直接。陶震霆怒哼一声,“陶某拿的是大周的俸禄,做的是大周的将官,如今失手被擒,又怎能因贪生怕死而背主。”
“嗯,那你呢?刘将军也不愿降我。”李墨听完陶震霆的话后未做评价,转而询问其站在陶震霆身边的刘仲武。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刘某身为大周一将,如今失手被擒,惟求速死已报君恩。”刘仲武神色平淡的答道。
“哎呀~还是两个忠贞不屈的主……也罢,既然你二人不愿归降,那我这里就不强留你二人了。只是我要提醒两位,高俅那里可不如我这里好说话,你二人既然决意不降,回去之后那就自求多福吧。”李墨说完挥挥手,有小校上前领刘、陶二人离开。
刘仲武、陶震霆的走后,陪在一旁的贝应夔这才问李墨为何要杀云天彪,却又放过了刘仲武跟陶震霆。
“老贝,你没看到那个姓云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啊。连个做俘虏的自觉都没有。丫就是关云长在世,老子也不是曹孟德,惯他的毛病。”
“就是有点可惜了云天彪那一身的武艺。”贝应夔有些可惜的说道。
“有才无德之人留着也是祸害。不光是他云天彪,虎威军上下那帮将官,我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这又是为何?”贝应夔不解的问道。
“你也知道咱们安西的探子遍布大周各地,大周各军在地方的情况我们自然了如指掌,我这次会放过刘仲武跟陶震霆,那是因为这二人在地方上并无多少劣迹,还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军人的底限。可虎威军那伙人就不一样了,各个为祸一方,虽然不敢大张旗鼓,可咱们安西的探子又不是吃干饭的,他们私底下所做的那些勾当,又如何能瞒过所有人。一个云天彪,一个****真,都是我必除的祸害。”
“传言虎威军有三巨头,莫非那个宋江为人还不错?”
“不错个屁!要论奸猾程度,那云天彪跟****真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不过虎威军的前身多是盗匪,要是不留一个领头的人,让虎威军的人散落到民间,到时清剿起来更加麻烦罢了。”
……
刘仲武与陶震霆回到了大周军的营地。看到二人安然无恙的回返,辛从忠、种师道等人的心里都是暗松口气。高俅原本已经睡下,但在得知刘仲武跟陶震霆回营之后,立刻命人将二人带到帐中问话。种师道与辛从忠担心高俅借机发难,而跟着去了高俅的营帐,而宋江想要询问一下云天彪的下落,便也跟着一起来了。
一行人来到高俅的帅帐,高俅一脸热情的迎上来,分别拉着刘仲武跟陶震霆的手嘘寒问暖,不过在得知二人是在被安西军俘虏放回后,高俅的脸色顿时一变,尤其是在听陶震霆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之后,高俅更是满脸狐疑,不相信的看着陶震霆问道:“你是说,那李墨见你二人不肯归降,便把你二人放了?”
“是的,大人。”
“啪~”高俅用力一拍桌子,怒声喝道:“你二人当本官是三岁孩童吗?编这种瞎话来糊弄本官?”
“大人,末将所言句句属实,刘将军可以为末将作证。”陶震霆闻言解释道。一旁的刘仲武闻言心里不由暗自苦笑,我能作证?别忘了,我跟你一样也是俘虏啊。
“大人,陶将军方才所言的确属实,末将可以拿项上人头保证。”刘仲武上前硬着头皮对高俅说道。
“我呸!你跟他一起被俘虏,你的话可信吗?”高俅怒声喝问道。
“大人,末将与刘将军相交多年,以末将对刘将军的了解,刘将军非是贪生怕死之人,既然他说自己没有说谎,那就没有说谎。”种师道出声为刘仲武作保。
“哼!种师道,你是在质疑本官的判断吗?”高俅冷声问道。
“末将不敢,只是刘仲武这人……”
“够了!种师道,休要再提这二人求情。来人!”
“大人明鉴,若是这二人真的已经归降了安西,那又何必再回来。”种师道见状急忙说道。
高俅大怒,种师道的坚持让高俅觉得这个种师道十分不给自己面子,不过在他发飙要将种师道一并拿下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站在一旁的魏辅梁在冲自己连连摇头,高俅这才猛然想起先前魏辅梁向自己所提的建议。
“……也罢,既然你一心保他,那本官就给你一个面子,暂时相信这二人。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呀,将这二个作战不力的家伙拖下去各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种师道也知道高俅此时正在火头上,见保住了刘仲武跟陶震霆的性命,此时也不敢再劝以免节外生枝,便向高俅告辞,离开了帅帐。辛从忠也与高俅告辞,跟种师道一同离开。唯有宋江留了下来,高俅见状问道:“宋将军,你还留着是有话要对本官说吗?”
“大人英明,末将留下的确有话要说。”
“但讲无妨。”
“大人,非是末将搬弄是非,只是要给大人提个醒,那刘仲武与陶震霆安然无恙的从安西军回来,其中必然有诈。”宋江一脸肯定的对高俅说道。
“哦?何以见得?”
“大人,方才末将问过刘仲武,问他是否见到了末将手下的云天彪,那刘仲武说云天彪以被安西李墨下令斩首。末将当时就想,同样是俘虏,为何那李墨见到云天彪后二话不说就砍了云天彪的头颅,但又偏偏放走了刘仲武跟陶震霆。直到听到大人的高见,末将才想明白,大人,你说这二人此时回营,会不会是诈降?”
“你是说那刘仲武与陶震霆这次回来时打算做安西军的内应,好在将来里应外合,将我们一网打尽?”
“大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那李忠武跟陶震霆本身就值得怀疑,而且当前的形势也容不得我们有丝毫的麻痹大意。”
“唔……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刘仲武跟陶震霆?”高俅沉思片刻,不得不承认宋江所说的确有些道理。
“大人,末将的建议是将这二人暂时软禁,务必不叫他们与军中亲信来往,等到我军击败了安西军之后再做理会。”
“好,那此事本官就交由你来办。”
“谢大人赏识,末将一定不负大人的这番信任。”
第374章 救父心切
“信叔,冷静点,你不要冲动。”
“刘平叔,关的不是你爹,你当然不着急了,让开!”
在平西军营地的一座偏帐内,两个年轻小将正在争执。平西军中有二刘,大刘刘仲武,小刘刘延庆,二人皆为将门之后。此时偏帐中争执的则是刘仲武九子刘錡刘信叔与刘延庆此子刘光世。
自刘仲武被打了一百军棍,单独软禁在了虎贲军的一座营帐内之后,人在平西军等待消息的刘錡就急了。父子连心,原本以为父亲已经战死两军阵前,刘錡还对安西军恨之入骨。不想好不容易得知父亲尚在人间,却又得到父亲有可能通敌的消息。
虽说现在只是怀疑,但刘錡对高俅的为人却也是有所耳闻,这次大周军初战失利,以高俅的为人,他肯定是不会自己承担这个责任,而推卸责任最后的对象,无疑便是被安西军放回的父亲。
唯恐父亲有失的刘錡此时有些失了方寸,他也并不是想干出劫人的事情,只是听说父亲刘仲武被打了一百军棍,担心父亲的伤势,他想要去探望一下。结果等他带着伤药赶到虎贲军营地说明来意以后,就被拒之门外,连自己带来的伤药都不许送进营地。
当时刘錡就想要闯营,好在刘光世也在,死说活说的将刘錡给拖走,这才没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只是刘錡心急呀,连伤药都不给送,这不明显是盼着自己的父亲伤势发作嘛。虽说一百军棍也未见得就能要了刘仲武的性命,可关心则乱,刘錡越想越担心,当即就打算带人强闯军营,说什么也要把父亲从虎贲军的营地内救出来。
同样担心刘錡乱来的刘光世一见刘錡那架势就知道不好,急忙一面拦住刘錡一面暗中使人去搬救兵。总算是在刘錡跟刘光世翻脸之前,种师道、姚平仲以及曲端三人闻讯赶到了。
“三位叔父,我父如今危在旦夕,还请三位叔父看在昔日如我父同僚一场的份上,出手相助。”刘錡也不敢在眼前这三位面前耍横,干脆双膝跪地,对种师道三人软语相求。
种师道老成持重,没有马上答应刘錡,倒是曲端与姚平仲二人一见刘錡跪地相求,急忙上前搀扶起刘錡说道:“贤侄放心,我二人这就陪你去走一遭。”
“胡闹!”种师道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怒声呵斥道。
“小种,这怎么是胡闹,难道眼看着仲武横遭不测,没死在安西军的手里,反倒死在自己人的手中?”姚平仲闻言不乐意的反驳道。
“眼下那高俅正有意将此战失利的责任推卸到仲武的头上,只是他现在苦无证据,我们这一去,岂不是将把柄送到他手中,那样仲武不是百口莫辩。”种师道怒声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这么看着仲武受罪?”姚平仲皱眉问道。
“一百军棍,要不了仲武的性命,我们眼下绝对不能自乱阵脚,一旦叫高俅抓住了把柄,那仲武就再无翻身的可能。”
“小种,你说的意思我已经明白,可问题是你怎么保证那高俅就不会暗中对仲武下黑手。是,一百军棍对仲武这种行伍出身的人来讲咬咬牙就坚持过去了。可你不要忘了,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一旦伤口出现恶化……”一旁的曲端缓声对种师道说道。
“……”种师道沉默了片刻,对刘錡一伸手,“把伤药给我。”
刘錡一听连忙将之前准备好的伤药取出,递给种师道道:“有劳种叔父。”刘錡不是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