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贤婿-第3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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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圣上的旨意很难更改,高俅、李邦彦也只能联合宫中的梁师成一起向胖子进谗言,试图让胖子回心转意。而且随着皇位越坐越稳,胖子的脾气也是越来越犟,你不让他干什么,他就偏要干什么。
高俅一帮人旁敲侧击的好几天,不仅没让胖子回心转意,反倒让胖子对他们产生了疑心。在万般无奈之下,梁师成只得去请教前辈杨戬,杨戬本是太上皇留给五公主的人。只是不愿失宠的杨戬在发现胖子有意整顿后宫后,他出卖了自己昔日的那些同伴作为自己的晋升之资。
正是因为他的出卖,五公主在宫中的耳目才几乎被胖子一网打尽。不过胖子对杨戬也没什么好感。今日你可以出卖旧主,那明日谁能保证你不会出卖朕。杨戬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在宫中也只是任一个虚职。只不过梁师成会做人,对杨戬倒是很客气。再加上杨戬在宫中老于世故,当梁师成等人登门求教的时候,他倒是也没有拒绝,而是给梁师成等人指出了一条明路。
“光败坏张叔夜的名声是没用的,那些捏造出来的事实根本就经不起查证。主要还是要让圣上自己对张叔夜生疑,唯有那样,才能阻止张叔夜进京。”杨戬慢条斯理的对梁师成说道。
“杨公,你就莫要再卖关子了,还请明言。”梁师成急声对杨戬说道。他不能不急,眼瞅着张叔夜就要进京了,他这些天可没少在圣上面前说张叔夜的坏话,以己度人,万一张叔夜怀恨在心报复自己,学李墨当初对待童贯那样把自己推荐为监军……
“呵呵……梁公莫急,我来问你,当今圣上最忌惮的人是谁?”杨戬笑着问道。
“呃……”梁师成想了又想,最后肯定的答道:“是安西的李墨。”
“不错,正是李墨。梁公你看,自圣上视李墨为眼中钉之后,朝中但凡是与李墨关系不错的官员不是被贬就是降职。之前你也用这个借口收拾了不少人,为何此时不再用这个借口了?”
“这个,张叔夜与李墨的关系好像很一般,而且当初向圣上通风报信的人就是张叔夜的长子张伯奋,用这个借口恐怕圣上不信呀。”
“今时不同往日,当初李墨尚未反出大周,圣上自然不信张叔夜与李墨有什么勾结。但如今李墨割据西北,而那出卖了李墨的张伯奋又安然无恙,这里面难道就不能做一些文章。”
“杨公,你的意思是拿张叔夜之子做文章?”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梁公,若想要解决张叔夜,对付张叔夜本人很难成功,但从他的儿子下手,那就容易了许多。”
“多谢杨公指点迷津。”梁师成感恩戴德的对杨戬说道。
……
说干就干!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梁师成有心要拿张伯奋说事,对他来说当然是轻而易举。当然梁师成也不会傻到自己跑去跟圣上说这事。联系了高俅、李邦彦等一帮同党,一张构陷的大网就此向胖子罩了过来。
毫不知情的胖子与往常一样,随着李邦彦去宫外打野食。喜新厌旧是一个人的通病,在得到了方嫣然以后,胖子的确安分了一阵,可在过了一段时间以后,胖子那颗不安分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虽然他还是很宠方嫣然,但让他把心思全都放到方嫣然的身上已经不可能。
在李邦彦的撺掇下,胖子又开始了寻花问柳之事。这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一个字来概括,就是贱。
与平常一样,李邦彦先带着胖子去了一家酒楼。没有白天开门的青楼,此时天色将近傍晚,按照以往的惯例,胖子会在用过饭以后再去青楼寻香。
“对不起这位客官,小店楼上的雅间已经没有了。”店掌柜一脸忐忑的对胖子说道。
“混账,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李邦彦一脸怒色的喝问道。
“哎~李兄不必生气,无非就是个吃饭的地方而已。掌柜的,不必非要雅间,跟我们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就可以。”胖子笑眯眯的拦住李邦彦对掌柜说道。
“多谢客官体谅。小店二楼靠窗的位置最好,若是客官不嫌弃,小的这就领客官上去。”店掌柜一脸感激的说道。
“好,头前带路。”胖子笑眯眯的点头道。
来到二楼,的确挺清净,邻桌也只有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喝酒,见到又有人上来,喝酒的几个人也没在意。胖子不想要声张,便带着李邦彦坐了靠窗的那张桌子。很快,一桌酒席就摆上了,胖子其实来这不是为了吃饭,只是想要打发时间。
无意中就听到邻桌那几个人在议论着什么,仔细一听,胖子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一旁的李邦彦见状连忙小声问道:“主人,若是不喜欢那几人,小的这就让人把他们打发走。”
“不必。”胖子摇了摇头,侧耳倾听邻桌那几人的谈话。
正在闲侃的几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人偷听,其中一人语气十分肯定的对另外两人说道:“我敢肯定,那个张叔夜肯定跟安西的李墨有勾结。”
“你就瞎扯吧。要是那个张叔夜跟李墨有勾结,那当初张叔夜的儿子张伯奋又怎么会向朝廷告密。而且如今那个李墨也算是成了气候,怎么就没见他提拔一下张叔夜的两个儿子?张叔夜是朝廷大官,可他那两个儿子如今可还是白身。”有人一脸不屑的反驳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要不怎么说你见识浅呢。如今安西人才济济,张叔夜去了也未见得能受到重用,可留在大周就不一样了。只要有张叔夜在,大周对安西就没有秘密可言。”
“不能吧,那张叔夜听说是个忠臣。”
“嘁~忠臣?听说那个李墨以前也是忠臣,可到头来还不是说反就反了。要我说,当今圣上还是有点心软,该杀就该杀,杀一儆百才能叫那些官员知道怕。”
“哎~哎~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莫谈国事,小心祸从口出啊。”
“你呀,就是胆小。得得,不说了,喝酒,喝酒。”
邻桌那三人是不再说张叔夜这事了,可胖子却听到心里边去了。一手安排这一切的李邦彦见胖子脸上变颜变色,心里不由一阵窃喜。
“主人,时辰不早,您看咱们是不是该动身了?”等过了片刻,邻桌的三人下楼会账离去,李邦彦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今日有些乏了,改日再去吧。”胖子沉吟了片刻,吩咐道。
李邦彦闻言心里又是一阵窃喜,知道之前自己安排之人的议论已经被圣上听到心里边去了,那就意味着自己这帮人的计策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要靠宫里的梁公公努力了。临出门时,李邦彦故意落后半步,冲着送客的掌柜点了点头,随后又伸手在自己的脖子处划了一下,掌柜会意,立刻点头,李邦彦这才满意的随着胖子离开。
心里有事的胖子回到宫中闷闷不乐,饭馆那三个食客的谈论好似钻心的钉子,让胖子十分介意。他并不知道那三人是李邦彦故意安排,还以为那三人所说都是发自内心。胖子是想要相信张叔夜对自己的忠诚的,可三个食客的话又让胖子不敢放下心去相信。
“圣上,这里有封张大人的奏折。”门外梁师成轻声禀报道。
“哪个张大人?”胖子随口问道。
“张叔夜张大人。”
“……哦,他还有几日抵京?”
“按照时间推算,大概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把他的奏章呈上来。”
“是。”
胖子随手翻开了梁师成呈上的奏折几眼,不由勃然大怒,怒声喝道:“张叔夜,你好大的胆子!”
一旁的梁师成见圣上,赶忙跪地,只是胖子却没看到跪地低头的梁师成嘴角上扬,露出了奸计得逞的阴笑。
第354章 忠臣离心
张叔夜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得到宣召日夜兼程的赶到了京城却连圣上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贬去了亳州。这一来一回的变故,让张叔夜有些懵圈,不明白既然朝廷要贬自己,又何必非要让自己赶来京城。
只是旨意已下,张叔夜也只能收拾行囊去亳州上任。不过张家在朝中人脉颇广,为了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张叔夜连写数封书信,想要从留在京城的同僚那些打听一二。却不想人走茶凉,随着其父前两年病故,大多数人现在对惹圣上不喜的张家已是避之不及,又哪里肯为张叔夜解惑。
好在张叔夜还有两个儿子,这二人经过一番打探,虽不敢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也闹明白了为何圣上对张家态度大变,这根子,还是出在安西大都护李墨那里。
对李墨,张叔夜平日并不愿意与人谈起。张叔夜虽然忠于大周,但却不是愚忠,李墨与大周朝廷之间的是非对错,张叔夜心知肚明。也正是因为知道朝廷在这件事上有些理亏,张叔夜才会保持沉默。可他万没想到,就是因为他的这个沉默,才会让圣上对他生出了疑心。
“父亲,看来咱们张家这次还是受了那个李墨的牵连。”二子张仲熊有些忿忿的向父亲抱怨道。也不能怪他抱怨,他本有一份不错的前程,可就因为朝廷怀疑张家与安西关系暧昧,那份不错的前程也就没了。二十多岁正是有雄心壮志的时候,可苦于受家事所累,迟迟得不到一展抱负的机会。
张叔夜知道小儿子的心思,可他对此事也是无能为力。长子张伯奋的告发,让张叔夜与安西之间生出了一道隔阂。李墨饶了张伯奋,并且也为张叔夜在安西留下了一席之地,可问题是张叔夜又怎么好意思去投效李墨。
可除了李墨的安西,张叔夜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如今朝廷疑他,安东都护府在张叔夜的眼中又是乱臣贼子,除了留在大周郁郁不得志外,张叔夜无处可去。
心灰意冷的张叔夜带着家眷到了亳州,他是贬官到此,自然无法掌握地方大权,而更让张叔夜无法忍受的,是亳州知府高廉每隔数日就会来拜访一趟,说是拜访,倒不如说是来警告。
高廉是高俅的叔伯兄弟,高俅得宠,高家的人自然鸡犬升天,高廉不学无术,但就因为他与高俅的关系,他成了亳州知府。
早在张叔夜一家到达亳州之前,高廉就得了高俅的书信,知道要好好“招待”张叔夜。他也如此做了,虽没有欺辱张叔夜一家,但那过分的关心,还是让张叔夜勃然大怒。
每隔数日就过来问一问是否还与安西有联系,一次两次还能忍受,但次数多了,再好脾气的人也会发怒。
“朝廷因何如此对我?”张叔夜怒声质问高廉。
“无他,疑你。”高廉慢条斯理的答道。
一句话就让张叔夜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等到高廉走后,张叔夜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夜,等到天光大亮,担心的一夜的张伯奋与张仲熊被叫进了书房。
“父亲!”看到父亲发白的鬓角,张伯奋与张仲熊惊愕的叫道。
“你二人坐下,为父有些话要对你二人讲。”张叔夜没有在意两个儿子的失礼,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后缓声说道:“如今朝廷疑我,张家若是再想要重耀门楣,一是等当今圣上换人,二就是你二人另投他处。”
“父亲!”张仲熊脸色大变,急忙起身走到书房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转身回来,忍不住抱怨张叔夜道:“父亲,小心隔墙有耳。”
“呵呵……仲熊不必紧张,此处乃是家中,不会有人去告密。”张叔夜见状笑道。
“……父亲,昨日那高廉与父亲说了什么?”张伯奋沉声问道。
看着稳重的长子,张叔夜不由感到一阵欣慰,人不经事不成熟,这长子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比起以前要稳重了许多,再不是那个头脑一热就不顾大局的愣头青了。
“没说什么,只是为父昨日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张家继续留在大周难有作为,不是因为小人刁难,而是已经不能取信圣上。伯奋,仲熊,为父年岁已经不小,但你二人却还年轻,你二人若是有什么想法,为父不会阻拦。只不过为父只有一句话要交代你二人,不论你二人将来为谁效力,绝不可为外族效力,否则为父纵是九泉之下也绝不原谅。”
“父亲何出此言?若是父亲对仕途灰心丧气,那孩儿愿陪父亲告老回乡,躬耕度日就是。”张伯奋听出父亲话里有话,急忙劝道。
“……只怕朝廷难容啊。”张叔夜沉默了片刻,长叹一声道。
……
张伯奋、张仲熊兄弟俩离开了书房,张仲熊忍不住对兄长说道:“大哥,小弟知道父亲为何今日会说这种话?”
“你知道?”
“嗯,昨日父亲在与高廉会面的时候,小弟无意中听到了只言片语。”
“……二弟,你竟然敢去偷听?”张伯奋怒道。
“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那你到底要不要听?”张仲熊白了兄长一眼,没好气的问道。
“……你且说来。”
“小弟听到的不多,只是听到父亲质问那高廉朝廷为何如此对待张家,而那高廉只说了一句,说是朝廷怀疑父亲的忠心,就这么一句,高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