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血-第2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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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臣告退。”姜襄如蒙大赦,范永斗没有得到皇帝召见范玉儿地意思,却不知是不是成功,心中顿时七上八下。
“好,好你个范老儿,纯心拿本官往火上烤是不是,你竟然敢拿首诗词戏弄皇上,幸亏皇上大度,否则本官就要被你连累了。”一出宫门,姜襄忍不住一把将范永斗揪住,大声道。
“姜大人,放手,放手,老朽并无此意。”范永斗连忙挣扎,只是姜襄到底是武将,小范永斗根本挣扎不开,只得苦笑道:“姜大人,这首词关系到老朽的身家性命,老朽实无戏弄之心,姜大人若觉得不划算,老朽愿以十万两银子相酬如何?”
“十万两,你说的是真的?”姜襄连忙将范永斗放下,就这样能赚十万两,那这个钱太好赚了。
“当然,如果你不信,等下老朽就可以将银子送到府上。”范永斗喘了一口气,刚才差点让姜襄勒死,心中大骂姜襄粗鄙,只认银子。
“等等,你刚才说这首词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到底是怎么回事?”姜襄却突然精明起来。
范永斗自然不肯透露实情,只能支唔应对,姜襄问不出,只得失望离去,好在他到底没有晕头,并不敢要范永斗地十万两银子。
“爷爷,如何,皇上如何反应?”范永斗一回到家中,范玉儿连忙问道。
范永斗仔细的回忆起来:“皇上的反应很奇怪,即象是生气又象是高兴,后来马上又平静下来,只是问了一下诗词是谁写地,就让我回来了。”
“那到底有什么召玉儿进宫?”范永康连忙问道。
范永斗摇了摇头,范永康顿时象泄了气一般,范玉儿脸上却没有多少失望的表情,反而象是胸有成竹:“这就对了,两位爷爷放心,宴会之前,皇上一定会召我进宫。”
范永斗,范永康两人实在不知范玉儿的信心从何而来,不过,让他们欣慰的是这首词至少没有什么坏地变化,眼下也只能等待了。
此后数天,太原城一直风平浪静,皇帝仿佛将那首词忘得似的,范玉儿一直没有得到皇帝召见,范永斗,范永康两人整天急得在家中团团转,脾气坏了许多,让范家的下人一直战战兢兢。
其间,其余七家家主却没有范氏兄弟这般心事,黄永
登库、靳良玉等人还登门向范氏兄弟协商皇帝宴请什么礼物,范氏兄弟只能心烦意乱的将他们打发者,,看到其余七家家主轻轻松松的模样,自己却活在煎熬中,两人都有种忍不住将皇帝所设地是鸿门宴的猜测说出来地想法。
只是八家联手根本毫无意义,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只能引起混乱后让皇帝提前下手,范永斗,范永康两人忍不住想,有时无知也是一种福。
到了第四天,离皇帝设宴只有一天时,连范玉儿也有点不安了,她虽然可以猜测到皇帝肯定是一个穿越者,只是如果是之前地人穿越,不了解这首词怎么办?或者就是了解这首词,根本见都不想见她就杀了怎丢办?
不,应当不会,我们就象是两个在荒野中彼此流浪了无数年地旅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好不容易发现了同伴,就是要杀,至少也会见上一面,范玉儿想道。
晋宫内,王福坐在一个亭中发呆,亭中一张玉雕而成的桌上正放着一碗鱼食,皇帝偶尔从碗中拿出几颗颗粒丢进池塘中,引得下面无数地锦鲤争夺,只是皇帝的心里明显不在喂鱼上,手下意识地一拂,将整个鱼食连碗打翻到水中,只是皇帝却象毫无所觉。
田成有点担心的看着皇帝,这几天,皇帝好象有一点不对劲,不是发呆就是将自己关在房中,有时还自言自语,不让任何人在身边,就是以前陪侍在皇帝身边的金兰芷也被皇帝远远支开,即使是接见大臣时也好象有点心不在焉。
这种情况连阎应元,高杰等武将也有所感,只是大家都不感随便打听,只能将纳闷埋在肚子里,田成却有所怀,好象皇上自从看了范永斗送上来的一首诗词就变成了这样,难道诗词有魔力,随即又摇了摇头,皇上是真龙天子,即使有什么妖魔鬼怪也侵不到皇上身边,又岂会为小小的诗词所惑。
“朕是谁?谁是朕,以前之事是做梦,还是现在仍然在梦中?真有穿越吗?朕一觉醒来,是不是一切就会成空?”若是有人听到皇帝此该吐出来地话语,肯定会吓得半死,皇上是不是得了魔症了。
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朕现在是皇帝,是君临天下的皇帝,谁又敢质疑朕?这一切是如此活生生在朕面前,又如何会是梦?
“田成。”
“皇上,奴婢在。”田成打了一个机伶,连忙跑到皇帝面前,这才发现皇帝双眼重新变得炯炯有神,心中暗自欢喜。
“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皇上,今天是九月三十,明日便是皇上大宴太原之战有功之臣的日子。”田成当然知晓明天地宴请是怎么回事,隐晦的向皇帝提醒道。
“今天就是三十日,过的真快。”王福忍不住叹道,心道好险,自己差点就陷入心魔当中不能自拨。
“传朕旨意,召范永斗的孙女范玉儿入宫。”
“是。”田成应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范永斗地孙女,范家明天就要不复存在了,皇上这是何意。
“还不快去。”看到田成呆呆傻傻的样子,王福怒道。
“是,奴婢遵旨。”田成一惊,连忙回道,连忙撒腿就要往外走,不管皇帝是何意,总之中皇帝吩咐就是。
“回来,记住,悄悄的去,悄悄的回,不要惊动他人。”王福又连忙嘱咐了一句,不管自己如何对侍范玉儿,这个范家绝不能宽恕。
“是。”田成又应了一声,心中忍不住叹道,完了,完了,皇上说不定真的看上范家的孙女了。
范府,眼看快到午时,明天这个时候,脑袋不一定还在自己地脖子上,范永斗和范永宽两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厅中走来走去。
一名家丁急匆匆过来,喘息着道:“大老爷,二老爷,宫中来人了。”
家丁的话,让范永斗和范永宽两人如奉天仙音,范永斗连忙道:“快,摆香案,准备接旨。”
“是。”随着范永斗地命令传下,整个范府一阵鸡飞狗跳,田成看到诚惶诚恐迎出来的范家老少,皱了皱眉:“范老爷,把这些都撤下吧,皇上只有一句口语。”
“不敢当公公如此称呼。”范永斗先行了一礼,然后才向后挥了挥手:“撤下,把东西都撤下。”
等到范永斗将所有东西撤下,摆足了架子,田成才道:“皇上口语,接范玉儿入宫。”
“是,是,老朽这就让玉儿入宫。”范永斗总算将心落下。
看到抬着范玉儿地轿子悠悠的消失在前方,范氏兄弟抹了抹满头的大汗,又是提心吊胆起来,也不知道玉儿是否真有办法让范家逃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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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字,补昨天的。
第三卷大明再起第一百二十三(二十四)章
在轿子中,范玉儿取出一面镜子,镜子中是一张小巧蛋,挺直秀气的鼻梁下面是一张樱桃小嘴,细嫩的皮肤仿佛一掐就会出水,只有宝石般的眼睛此时却透出主人一丝不安的神情。
范玉儿在家中时虽然一幅信心十足的模样,可是真要与皇帝相见时,她心里也忍不住忐忑不安起来,她曾经为能出生在范家而庆幸,从小就可以锦衣玉食,容貌更是远胜前世,不必经历明末的战乱,因为范家是站在是胜利者的一方。
至于这个胜利者是文明还是野蛮,是先进还是落后,范家在其中又是否扮演了帮凶的角色,范玉儿却没有考虑这么多,她没有将历史改变的雄心,既然如此,自然是让范家沿着历史走下去。
可是数年间天翻地覆,原先的胜利者变成了失败者,范家也迎来了最大的危机,早在多锋大军南下覆灭时,范玉儿已知道历史已经改变,只是纵使知道又如何,她终究是女子之身,范家不可能由她做主,何况就是她能作主,范家早已经深陷其中,根本不可能抽身,她更没有料到历史上的胜利者满人会败得如此之快。
同是穿越者,人家怎么就混得那么好呢,范玉儿不由羡慕起这个没有见过面的同行来,能做到这一点,必定是一个心志坚定之人,若她想单凭同是穿越者的身份可以打动对方放过范家,实在太过凶险,想到这里,范玉儿忍不住幽幽一叹。
“咚!”一声轻响,轿子停了下来,内侍的声音传来:“范小姐,到了。”
范玉儿掀开轿帘,发现自己站在一个花园当中,虽然眼下已经快到秋冬,整个花园仍然姹紫嫣红,远处微波荡漾,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就站在湖面中间的亭子中,范玉儿知道,这个人必定就是她要见的皇帝,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步子向前迈去。
离明黄色地身影还有十余步时,范玉儿停了下来,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田成连忙提醒道:“范小姐,快拜见皇上。”
范玉儿却是不言不动,仿佛没有听到田成的话一般,倒是让田成急得直跳脚,这个范玉儿虽然美貌,只是莫非头脑不清醒,敢在皇帝面前摆架子。
范玉儿当然不是头脑不清醒,来之前,她已经想好了与皇帝见面时如何应对,她能凭借的唯有一个与皇帝同样穿越者的身份。若是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平平常常的拜见,皇帝势必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田成。你下去吧。”皇上平淡无奇地话传来。
“是。皇上。”田成扫了皇帝地背影一眼。总觉得这两人之间好象不是第一次见面。只是随即把这个念头抛下。皇帝地行踪他最为清楚。绝没有与眼前地范家小姐见过面。
“这首词是你所写?”王福转过身来。目光落到范玉儿身上。先是放肆地打量了一番才问道。范玉儿地美貌有点出乎王福所料。只是王福内心并没有动摇灭范家地想法。
“你不寂寞吗?”范玉儿幽幽地问道。
“什么?”王福讷闷地道。
“以一己之力生生改变了历史。可是却没有人理解。他们虽然歌颂你地功业。而你也会成为一个千古名君。只是却没有人知道。本来历史不是这样地。你地灵魂来自于数百年之后。这个世界与你格格不入。你不得努力去适应。心中隐藏地秘密无人诉说。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吧。最终。说不定连自己也认为自己本来就是如此。以前之事或许只是一个梦……”
王福饶有兴致的听范玉儿滔滔不绝的讲着,看起来,这个范玉儿在来见自己之前作过不少准备,在数百年前,与一个与自己有同样思想地人说话确实很奇妙。杀,还是不杀,这是一个问题?
“你把这首词写下交给朕,不怕惹杀身之祸吗?”王福打断了范玉儿的话,问道。
“皇上难道不打算将范家满门抄斩吗?杀身之祸早就有了,小女子若是不写,恐怕见不到皇上就要身处异处了。”
“这是你地猜想?”被人喝破了心中的想法,王福多少有一些惊异。
范玉儿摇了摇头:“小女子没有这个本事,这是小女子两位爷爷的看法,范家以前所作之事严重损害了大明的利益,皇上身为大明皇帝,又以驱除满人为己任,这次攻下太原,范家虽然有微功,却不足以抵挡以前所犯之罪,皇上没有轻易放过范家的道理,其余七家也是如此,大概明天就是皇上动手的时间了。”
王福地声音森然起来:“你们八大家所作作为何止损害了大明利益,没有你们为虎作伥,满人只有使有骨头打造的箭支,木头造地弯刀,每天为了生活,只有不停打猎,捕鱼,根本没有时间训练他们的兵马。这样地满人,别说入主中原,就是入侵大明也做不到。八大家唯利是图,将铁器,粮食源源不断的输入满洲,喂饱了满人这条饿狼,这条饿狼才得予强大,反过来掠夺大明,经八大家处理,又喂饱了八大家,从万历年间到现在,满人崛起地数十年当中,单是辽东死在满人死中的汉人就有六七百万之多,内地死于满人之手的汉人更是不下数千万,数千万的汉人性命,有多少应该算在你们八家头上?你说,朕凭什么要放过范家?”
听到皇帝的话,范玉儿的腿一软,她知道自己无法说服皇帝放过范家,一时之前只觉得天旋地转。
范府内,随着范玉儿进宫,范永斗和范永康两人依然没有完全放心下来,直到天色渐黑,范府家丁传来消息,范玉儿留在宫中不回,范氏兄弟两人才稍微放下心来,看来这场灾祸总算躲了过去。
第二天,皇帝举行的宴会如期而至,刚由平西王府改成的晋宫大门大开,一队队侍卫昂首挺胸,分站在两旁,大厅中,整齐的案几上已经摆满了各种美酒佳肴,所有端菜,端酒的仆
时由皇帝的侍卫充任,整个府中全是一片阳刚之气。
除了厅中案几外,外面地花园中更是摆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