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为侯门妇-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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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一点胎气,没什么大碍,躺上一段日子就好了。”诸葛玉彤还不放心,“四叔,刚才我可是昏过去了,真的没事么?”
齐忠洲微皱了下眉,一个姨娘怎么能够喊自己做四叔,见她紧张孩子,坐下又替她按了下脉,“没事,如果你担心就服用一些安胎的,不过别吃的太多,如今你月份浅。”
齐忠洲没说的是,第二次按脉搏的时候有些奇怪,似乎这葛姨娘体内火气甚旺,长久沉积对孩子是十分不利的,起身准备把这事和世子夫人提一下,屋外就传来一阵哭喊声。
“四爷,求您去看看青碧姐姐吧,刚才您走了之后青碧姐姐就不行了,祭祖的时候她被人推撞了一下,如今那腰都肿了起来,青碧姐姐站都站不住,已经痛昏过去了,四爷,抱琴求求您,帮青碧姐姐去看看好不好。”
抱琴拿着帕子使劲地抹着眼泪,豆大的泪珠不要钱似的往下落,抱琴自顾地哭着伤心,说话的声音整个锦竹院外都能听见。
“不知道是谁那么不小心,好好的下跪竟然还那么重的推姐姐一把,还好姐姐站的稳,否则我们家小姐要出事了,四爷,求您过去看看青碧姐姐,抱琴求您了。”抱琴哭地上气不接下去,见有婆子上来拉她,干脆跪了下来,“四爷,抱琴求您过去看看。”
齐忠洲出来的时候,抱琴正无力地被锦竹院的婆子架着,看到齐忠洲的时候眼底染上一抹希冀,目光熠熠地看着他,诸葛玉欣见她伤心成这样,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是汀枫院的丫鬟,吩咐那两个婆子把她放下来。
抱琴一下跪在了地上,小石子嵌入了膝盖里,一阵钻心的痛,齐忠洲简单地和诸葛玉欣说了葛姨娘的情况,来不及提那旺火的事,带着抱琴匆匆地朝着汀枫院赶去。
诸葛玉欣想着抱琴刚才喊的话,眉头皱的更甚了,走进门见到诸葛玉彤要下床,呵斥道,“你敢在这种日子做这种事,将来侯爷追究起来了,不论你怀的是男是女,我都不会帮你。”
诸葛玉彤早就因为抱琴喊的话生了气,什么叫有人推了青碧,那她这伤是白受了?
“姐姐,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险些没了孩子,这是她们故意要害我的。”诸葛玉彤瞥了一旁的丫鬟一眼,楚楚可怜地看着诸葛玉欣。
“害你?她的孩子马上就生了,害你一个姨娘做什么,诸葛玉彤,你和父亲的商量我一点都不想参与,别拿你那些肮脏的主意来弄脏了我的锦竹院,你若是想要好好生下这孩子,就给我安安分分地呆着,今天祭祖的事情肯定要有交代,刚才那丫鬟哭的你也听见了,你自己想想吧。”
诸葛玉欣一走,诸葛玉彤旁边的丫鬟就跪了下来,哭着求她,“小姐,您一定要救我啊,小姐。”
诸葛玉彤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容进不去眼底,柔声道,“我当然不会舍得你去受罚了,你可是我最得力的手下呢。”
齐忠洲走在前面,抱琴在后头啜泣着跟上,趁他不注意,袖子里掉出一个捏成团的小球落在了地上,散开来竟然是一团的洋葱。
齐忠洲赶到汀枫院的时候,莹绣身子不适躺下了,只有齐颢铭精神奕奕地在青碧的屋子外等着他。
齐忠洲进去一看,哪有什么腰部青肿,除了脸色差一点,脉象根本没问题,身后传来齐颢铭略带痛惜的声音,“四叔,青碧这是因为被人撞到了,又因为护主,受了重伤,没两个月是下不了床的,是不是?”
齐忠洲拿着笔的手一抖,无奈地开了一系列的伤药下来,“那你就逼真一些拿些东西把腰缠一下。”
“四叔,绣儿受了惊吓,动了些胎气,最好是在床上静养。”齐忠洲又听到齐颢铭补充了一句,叹了一口气,“我会和大**说的。”
齐颢铭这才露出些笑意,看着齐忠洲开出的一大堆单子,交给卓夜,“去账房支钱,就说要配这些药。”
祭祖结束后第二天,侯府里就传来了二奶奶动了胎气,如今只能躺着休息,侯夫人连请安都免了,而汀枫院中的一个丫鬟在祭祖的时候被人重推摔倒,腰受重伤,肿的厉害,至少要两个月才能下床,这都是南阳侯府的四爷齐忠洲诊断的结果。
但是祭祖的事还得追究,青碧压倒了别人,如今自己还躺着不会动呢,莹绣便求侯夫人,若不是因为要保护自己,青碧也不会如此,至少等她伤好了再处罚,而葛姨娘身边的一个丫鬟,几十大板下去之后,一命呜呼了。
十月一入天气冷的很快,莹绣早早地抱起了暖炉,临近生产的日子,汀枫院里的气氛也显得有些紧张。
这日平儿刚刚拿过来了晚饭,第一口才吃下去,莹绣的肚子就开始发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对实习工资的见解,如果凉子告诉你们,其实我已经有两年的工作经验了,我不是应届毕业生,呜呜呜呜,你们是不是还觉得800的实习工资不算低~~~~嘤嘤嘤嘤
77章
莹绣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一阵痛过去之后;又是一阵袭来,手中的筷子抓不稳落在了桌子上,莹绣抬头对着齐颢铭苦笑了一下;“看来这孩子是等不及要先出来了。”
齐颢铭这才恍惚过来,要生了,让抱琴去喊了严妈妈和杨嬷嬷过来,跟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抓住莹绣无处放置的手安慰道;“别怕,稳婆马上就来了。”
生产的日子也就在这几日;汀枫院里早就做好了准备;抱琴出去后青碧便带着丫鬟去了厨房烧水;紫烟将早前煮好晒好的干净白布都拿了出来,很快将床铺收拾了妥当。
陈嬷嬷进来瞧过莹绣一回,吩咐抱琴道,“去厨房弄些吃的给你们家小姐,现在还不到时候呢,再走动走动。”
莹绣喘着气等着没那么痛了,在紫烟的搀扶下慢慢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乔妈妈将所有的丫鬟婆子都招了回来,严厉**了汀枫院,外头都还不知道莹绣此刻已经开始发动了。
瑞珠从汀枫院去了齐忠洲的院子,此刻齐忠洲刚刚和周初柔吃过了饭,瑞珠将小姐要生了的消息和他们说了一遍,“姑爷吩咐,所以侯爷和夫人那都还不知道,姑爷还说,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齐忠洲和周初柔对视了一眼,立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跟着瑞珠一块去了汀枫院,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莹绣那一阵一阵的痛来的比较慢,走的累了就吃了一些东西。
齐忠洲过来给莹绣把过了脉,点了点头,“我就在隔壁呆着,有什么情况到时候叫我。”除了陈嬷嬷是定王府叫过来的,乔老夫人也给莹绣找了一位稳婆,莹绣心中镇定了不少,就算是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生孩子,她都要把这关度过去。
隔壁厢房内齐颢铭只能干着急,齐忠洲干脆拿过来了一棋盘,“颢铭,这急也没有用,好久不曾下棋了,让四叔看看你棋艺进展如何了。”
齐颢铭看了一眼齐忠洲,有些无语,“四叔,你过来的时候没有人瞧见吧?”今天这样的阴湿天气,齐颢铭排除了各种意外,汀枫院里都是自己人,齐颢铭还是不放心,让卓夜随时在外头注意着。
“你这也瞒不了多久,那边早晚会知道的,想等她生下来再去报,你以为你父亲和母亲都是瞎子不成。”齐忠洲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我们只能守,不能攻。”齐忠洲将黑子摆放成一个圈,里面在落下三颗黑子。
过了戌时,莹绣的阵痛开始频繁了起来,这是已经吃不进什么东西,陈嬷嬷让莹绣躺到床榻上,抬高了腿看了一下,“二奶奶,还不够,您还得忍着。”宫口阔开不够大,生孩子起来就会十分的吃力,若是此时羊水破了,到时候流尽了孩子更难生。
此时还没有想要出恭的感觉,只是腹部一阵一阵的疼痛,几乎让她说不全话,为了以防别院的人忽然过来,严妈妈让青碧继续回去躺着,这病还得装下去,吩咐瑞珠和抱琴在屋子里呆着,自己则亲自去了厨房,看着几个丫鬟做莹绣的吃食。
另一个屋子里,乔妈妈坐在小佛堂前,手中是一串早前乔晴然留下的佛珠,“二小姐,您一定要保佑小姐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南阳侯府中这个时辰已经是漆黑一片,只有汀枫院这灯火通明,值夜巡逻的丫鬟婆子很快就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南阳候那边也知道了莹绣要生了。
侯夫人许氏赶紧披上了衣服吩咐丫鬟道,“他们那一向准备的齐全,你带几个人去看要不要帮忙的。”南阳候也起来了,“什么时候发动的,怎么现在才来报。”
侯夫人的表情有些尴尬,长子和二子院子里头的事她一向不插手,更何况莹绣她们防的死,她知道的晚也是正常的,“可见也是才发动的,晚饭送过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天忽然下起了细细的小雨,锦竹院这诸葛玉欣也听说了,齐颢晟恰好留宿在她屋子里,诸葛玉欣随意的穿了衣服,“我过去瞧瞧就是了,那人肯定多,你歇着吧。”
齐颢晟不做声,坐在床沿穿上了鞋子,披上了外套跟着她一块出门了,到了汀枫院后,南阳候和侯夫人都已经在了,屋子里只传来莹绣的闷哼声,齐忠洲推着齐颢铭从偏方里出来,“外面下小雨呢,你们进来坐。”
而锦竹院诸葛玉彤的屋子里,听说莹绣已经发动了,诸葛玉彤慢慢地吃着银耳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香菱,“大厨房一定也点灯了,香姨娘何不去看看,有什么机会。”
等香菱走了之后,屋子屏风后又走出一个妇人,正是诸葛玉欣当日打了十五大板赶过来的奶娘,只见她沉声道,“王爷说找了个干净的女婴,现在就等在侯府外。”
诸葛玉彤猛地把勺子扔在了碗里,“等在外面有什么用,这么大一个孩子怎么送的进去,就算是送进去了,汀枫院没有我们的人,如何调换。”汀枫院从那次祭祖之后就密不透风,再说里面的人根本没几个是侯府的,全是莹绣从沈家带来的人,怎么可能把一个孩子掉包出来。
“那怎么办,万一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了。”诸葛玉彤摸着自己五个多月的身子,脸上闪过阴狠,“就算生下来了是个男的,我这一胎,也一定得是儿子。”
奶娘低头不语,就算这一胎是儿子,身份也比齐家二少爷所出的嫡长子低很多,按照王爷的意思,最好还是让二奶奶生不下来,“王爷的意思是。”
“闭嘴,我的意思就是我父亲的意思,你若是只听命于父亲的,大可以回去庆王府。”诸葛玉彤语气不善地看着她,“上回让你办点这么小的事情都搞砸了,这回可不能再弄砸了。”
一直到了亥时,莹绣躺在那已经是汗水淋漓,抱琴替她擦过了汗,陈嬷嬷低头检查了一下,拿过一块干净的毛巾让莹绣咬着,再憋不住下腹一阵热流,随着陈嬷嬷一声大喊,“用力。”
莹绣卯足了劲使起了尽,隔壁的周初柔建议侯爷和侯夫人暂且回去休息,“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生下来呢,你们这么陪着也不是办法。”
“在这也能休息,不必回去了。”齐忠阳挥了挥手,齐颢晟在一旁看着微眯了眼,诸葛玉欣生的时候,也没见父亲有过这样的反应。
齐颢铭却没心思理会他们,偏房里呆地闷了,要四叔推着自己去产房外等着,屋外的雨淅淅沥沥地风吹地都有冷,屋子里莹绣的声音很轻,听在他耳中却倍感煎熬,他想要进去陪着她,不想她一个人承受这生子的痛苦,产房血光,男不得入,严妈妈就是怕齐颢铭会闯进去,门口的婆子都十分的强壮。
“小姐,用力,见头了小姐。”一个稳婆推着莹绣的肚子,陈嬷嬷看着那若隐若现地黑发,莹绣一个泄气,那又缩了回去。
抱琴打开严妈妈早就准备好的匣子,从里头拿出一片人参沾了些热水放在了莹绣的舌上,“小姐,听见陈嬷嬷说的没,马上可以生出来了,您再加把劲。”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只听见有婆子在叫,厨房走水了,门外的脚步声瞬间急促了起来,莹绣刚鼓起来的气一下息了,陈嬷嬷拍了一下她的腿呵斥道,“外头有的是人,你担心什么,来,我喊用力的时候你就用力!”
不管外头如何喊着,产房外的两个婆子都是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严妈妈冒着浓烟从厨房里出来,适才趁乱跑走的那个人,看身形不像是个丫鬟。
浓重地人参味冲击着莹绣的感官,齿间还有着刚才咬合过度的血腥气味,莹绣听着陈嬷嬷的话,“好,用力。”
身子绷直着握紧着拳头,掌心间指甲深嵌入地痛都没有这个的十分之一,莹绣只觉得身下一阵被拖曳,耗尽了浑身的力气,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莹绣只觉得喉咙干涸的厉害,微一侧头,迷迷糊糊有看到床前有人走动。
“小姐您醒了。”抱琴一见莹绣醒过来了,帮她在头下又枕了一个垫子,拿过一碗米酒喂她喝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