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做皇帝-第3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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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竟有不少的弩箭从缝隙中钻了进来,甚至破盾而来,眼见便是不少的御林军将士纷纷中箭倒地。
就在此时,劲步营千夫长申阳却是目光愈发沉定了,他定定地注视着前方,心底默默估算着两军之间的距离:“六百步、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待秦军弧形大阵逼近约三百步距离之时,那申阳吼声如雷:“发射――”
随着令旗劈落,御林军的随身连发弩,终于开始发威了,只见两军阵前,“嗖嗖嗖――”弩箭来往穿梭,密集得如同遮天映日的飞蝗一般。
随身连发弩的射程、威力虽然比不上床弩,但是其胜在弩箭密集和准确性。御林军这番连环箭雨攻击发动时,秦军弧形大阵中,那“啊――”、“啊哟――”的惨呼声、弩箭噗噗的破盾、入肉声,更是响个不停。渐渐地,秦军弧形大阵又一次出现了小缺口。
若说,御林军的第一波床弩攻击,虽然看着声势惊人,但是御林军以床弩发射弩箭,其密集度毕竟不够,其威慑之功更甚于实际的杀伤力。但随身连发弩,因了弓弩手更多,发射的弩箭也就更密集,这一波*箭雨的攻击力,对秦军大阵的杀伤力,那就是实打实的了。
秦军弧形大阵中,那老将王?再也不敢大意,他目光沉重攻敌望着秦军阵势,不断被赵军箭雨攻开缺口、又不断地迅速合拢,登时心下一颤:人言赵军骑射天下无双,但就这射术而论,着实当得此名。
秦军锐士,就是锐士。若是别国的军队,这一连遭遇远程和中程、一波又一波的强劲箭雨攻击,怕是大军还未冲到近前,便会因恐惧蔓延而自行垮掉了。但秦军弧形大阵,却依然顽强地冒着箭雨,高速挺进着。
刹那间,秦军之顽强、坚韧令远处观战的上将军赵括心头赞叹不已,眼看着秦军大阵就要冲到阵前,数十大军便要真刀实枪地肉搏了。赵括那颗悬着的心,登时便提到了嗓子眼。
要知在这冷兵器时代,只有贴身肉搏才是检验一支军队战斗意志、战斗力的真正时刻,只有经过贴身肉搏后,大战之胜负才能见得分晓。这种人海肉搏战术决定胜负的定律,直到两千余年后那恐怖武器――机枪出现,才得到根本性的改观。
“每逢大事要静气,你乃上将军,要稳住”赵括虽则一连将这座右铭念了数遍,,那那颗狂跳的心却怎么也定不下来,数十万将士的喊杀声却遮掩不住那砰砰的心跳,如同在耳边清晰地响起。
“嗖嗖嗖――”此时,秦军弧形大阵推进到了大约两百步的距离,进入射程后,他们步军中的弩兵终于开始发威了。秦军之弩箭虽然不能连发,其冲击力也较御林军稍显逊色,但是其弩兵的射术却堪称一流,稳、准、狠
就在眨眼间的功夫,赵军劲步营中便有不少的士卒中箭,或重伤倒地丧失战斗力,或被射中要害当场死亡。
就在这时,御林军平时的苦练见到了成效,只见劲步营的将士们如同条件发射一般,迅捷地移动大阵、补着身边的空位。其反应,较之秦军锐士竟是不相上下。
秦赵两军,这一轮连环箭雨互攻,人数少了近半的御林军,凭借着领先的武器,已是占了上风。眼见双方的大阵已是接近,百步以内便要发力冲刺了。
“长矛起――”御林军中军大阵中,大将申阳昂首一声高呼,紧接着便是令旗劈落。在各阵都尉、千夫长、百夫长的率领下,将士们纷纷将手中的长矛调整着进攻的角度,并牢牢地握紧。
此时的大将申阳,这被赵括发掘出的、天生为战场而生之将,已是心头一派澄明,申阳定定地注视着秦军加速冲来的弧形大阵,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那与秦军大阵对撞的一刻。
那飞骑营大将苗邦,更是目光沉沉地盯着秦军弧形大阵两侧的骑兵,心下恶狠狠地骂道:“狗*养的,快来尝尝爷爷骑兵长矛的味道,如何?”
“杀――杀――杀――”顷刻间,秦赵两军大阵排山倒海一般相撞了,数十万大军之对撞,其威势堪比雷霆之一击。与此同时,两军阵后,那战鼓声、号角声,已是震耳欲聋般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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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二章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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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御林军劲步营方阵,将士们手中长枪错落有致地举着,进攻层次鲜明,一个个六千人方阵,恰似一个个硕大的刺猬一般,向秦军步军弧形大阵冲杀而去。
“刺——收——”、“刺——收”刹那间,只见劲步营将士手中的长枪如同灵蛇一般,在对阵中灵活迅捷地攒刺、收回,竟是毫不见任何阻滞。
御林军劲步营将士,平日的训练正是专精于刺杀之术,每日的刺杀不少于五千次,如此累计下来,数年百万次的刺杀,早已在头脑中形成了本能。每一次攒刺,以腿蹬地,力传于腰,以腰领肩,由肩传枪,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力道十足而干脆。
秦军重甲步兵本事一强项,但是精于步骑野战的赵军,这步兵冲阵正是强项。两阵步兵数十万,刚一接阵便陷入了苦战。御林军步军长枪,次次刺出必然见血,秦军之青铜长戈皆是高高举起,或勾、或啄、或挂、或挑,其攻击招法虽然多变,但是攻击的度,却远不及御林军劲步营之长枪。
秦军步兵弧形大阵,原本希望以优势兵力合围御林军劲步营方阵,团团围困后再一举歼之,但是在御林军劲步营那凌厉连绵不绝的攒刺之下,其合围之势竟然一时间无法成行。
御林军步军十个方阵,交相呼应。其原本的战术,乃是一点突破、由点到面,步步深入地将秦军前后九重弧形大阵分割开来,再一点点地蚕食之。但是秦军士卒纪律严明、毫不畏死,一个点眼看就要突破,谁料秦军大阵马上便会收拢,便有士卒补上来,用血肉之躯,生生挡住那突破之一刺。于是乎,劲步营之分割蚕食战术,一时间竟也未见成效。
就在两军长枪、大戈攒刺挥舞之间,那一声声亡命的惨嚎已是连成了片。劲步营丈八长枪,其枪头乃精铁打造,长为三尺,这一枪刺去,当者便是个透明的血窟窿。秦军长戈势大力沉,所谓止戈为武是也,戈的威力绝对不容视。每次青铜戈锋扫过,便有劲步营将士头面残缺。
一时间,但见两军步军大阵肉搏绞杀的战场,在残肢断臂横飞、鲜血脑浆四溅之下,已是成了人间的炼狱、两军大屠杀的修罗场。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句颠扑不破的真理,在这一战中得到了充分的验证。劲步营的将士们,尽是从赵军士卒、士子、国人、野人中挑选的精悍之辈,可谓是百里挑这数年来,严格遵循赵括那作训大纲,经受着近乎于残酷的训练。
此时,劲步营将士的人数虽比秦军少了大半有余,但是这些铁血将士们,却用每一次迅疾、准确的突刺,用钢铁般的纪律,用顽强得近乎于偏执的战斗意志,弥补了自身军力的不足。六万劲步营将士,竟然和过两倍之秦军,堪堪杀了个平手。
恰在此时,秦军的骑兵出动了,秦军骑士们在步军稍稍拖后,呼啸而来,他们从两侧进攻,挺身引弓,向赵军方阵连绵不绝地射着弩箭,顿时步兵渐现腹背受敌之相。
此时的秦国骑兵,并无马镫和马鞍维持平衡,敢于手持兵器冲锋战阵的甚为罕见。最常规的战法,也就是利用轻灵快捷的优势,环绕着射弩箭了。
“来得好”那飞骑营大将苗邦见状,却是心头暗暗叫好,当下他便是一声大喝:“飞骑营的无敌勇士们,随本将杀呀——”
大军苗邦身先士卒,待一声令下、令旗劈落后,便率领着飞骑营的将士们,向秦军骑兵迎面冲杀而去。此时的距离已是太近、加之战马度极快,若是骑兵对冲,已经没有了弩箭的攻击时间和空间。
于是乎,飞骑营将士们索性收起随身连弩,纷纷斜斜举起长矛,用肋下力将长矛夹紧,拍着战马缓缓加,借着战马的冲力,以两丈余之长矛向秦军骑兵挺刺而去。
那王龁大军的骑兵主将——王族猛士嬴飞豹见状,赶紧令旗一劈,妄图凭借着自己的梯形骑兵阵势,将还还未聚拢成形的飞骑营骑兵冲散。
但是赢飞豹马上就现自己失算了。赵军飞骑营的骑兵们,竟然在顷刻间,娴熟地聚成了大不一的三骑锥,最少的三骑锥,也有两百余骑。
赢飞豹这骑兵主将,虽然不知所谓“三骑锥”,看着飞骑营这大不等的三角形状有些怪异,但骑兵结阵冲击的威力,他还是知晓其中的厉害的。
当下,赢飞豹不敢大意,忙把骑兵阵势收紧,同时下令骑兵们将牛皮大盾握紧,凭借着赢飞豹的经验,飞骑营骑兵的长矛看着厉害,但若是戳在牛皮大盾上,那剧烈的反弹力,定然可将飞骑营骑兵震翻落马。
“冲啊——”秦赵两军骑兵怒吼着,闪念间数万骑兵便冲杀在一起。
等到秦军骑兵主将赢飞豹现情况不对劲的时侯,正想高声呼应、躲闪,但是那呼声却是再也不出来了。一柄两丈余的长矛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在战马对冲的巨大冲击力作用下,他的身子竟然被冲得挑了起来。
喉咙被刺穿的死法,乃是最为痛苦的死法之一。一瞬间,那种锥心的疼痛袭来,喉咙漏气凉飕飕的感觉更是怪异。登时赢飞豹眼前一黑,圆瞪双眼的他竟是死不瞑目。
一时间,赵军飞骑营三骑锥大展神威,一个个三骑锥奋勇冲杀,不大一会儿功夫,便为劲步营解了围,同时将秦军骑兵的弧形包围圈冲得七零八落。秦军骑兵难挡飞骑营一冲之威,马镫和马鞍对骑兵平衡之重大作用,在此一战中显露无疑地凸现出来。
秦军骑兵们虽也以牛皮大盾护体,但是不防护还好,若是和飞骑营骑兵的长矛对上,登时便得失去平衡、震落马下。秦军骑兵们慌了,他们腰间佩的青铜剑,但是却根本不敢格挡赵军之全力一刺。刚才持盾格挡、摔落马下、被马蹄踩成肉泥的秦军骑兵的惨状,已是让他们心有余悸了。
刚一接战便占得先机,御林军飞骑营越战越勇,骑兵三骑锥纯熟地分分合合,一会儿功夫便让秦军骑兵们眼花缭乱。老将王龁将骑兵的险情看得清清楚楚,他眉头一皱便是大手一挥,又一队约五千人的骑兵肃然杀出,加入骑兵的战团。
“骑射劲卒,嘿老赵鸟人的骑兵果然有点意思”老将王龁望着骑兵剿杀的战团,右手握起拳头,一拳砸在左手的掌心。说话间,一股大风将王龁的须吹得根根飞扬起来。
便在飞骑营大将苗邦杀得大呼过瘾之时,但见一队秦国骑兵悍勇地杀来,这群骑兵们竟然也是列着梯形大阵,但是其阵列的严整度、骑兵的杀气明显比方才的骑兵出数筹。
“杀——”杀得兴起的苗邦,领着一个三骑锥便对了上去,一矛直刺那迎面的骑兵悍卒,那骑兵却是不慌不忙,身子轻轻一闪,便拔出青铜剑顺着长矛杆变相苗邦的手指削了过去。
“不好”苗邦心头一惊,好一个苗邦,但见在此千钧一的时刻,苗邦双腿猛夹马腹,生生将战马吃痛地移动了半尺的距离,便是这半尺堪堪躲过了那断指一削。
“娘的,有些门道啊”大将苗邦心头一凛,暗想道,“莫非这伙便是上将军曾提及的、秦军轻骑死士?”
心下想着,大将苗邦便是闪电般大手迅捷地一挥,转眼间招了几个主力三骑锥过来,整肃阵型合力围剿那秦军轻骑死士。
这些轻骑死士手中挥舞的正是又扁又阔的青铜长剑,实际上此剑的作用乃是借助马力挺前突刺,或者顺势斜拖。既然被称为轻骑死士,这些骑兵们较之寻常秦军骑兵,自有大为过人之处。其骑术简直令人叹为观止,正是其精绝之骑术,巧妙地维持了冲杀中的身体平衡。
乃五千轻骑死士,乃全数来自老秦西部戎狄部落的有车氏一族,当年有车氏在秦献公归政时立有大功,如今更是为秦国组建出一批所向披靡的轻骑死士。
这些轻骑死士的主将正是有车氏一族的少年英才车云在。可以说,这群轻骑死士,才有资格被称为大秦铁骑,乃秦国精锐之中的精锐,当之无愧的王牌军。
“杀杀杀——”飞骑营大将苗邦此时杀红了眼,五个千人千人三骑锥,竟将秦军五千余人的轻骑死士,团团围了起来。三骑锥协同作战,这纯属的阵法动起来,顿时大显威力。
日光的照耀下,车云在只见轻骑死士四周,处处寒光闪闪,飞骑营的五个三骑锥,那五千杆两丈余长矛,恰似不停移动换位的钢铁丛林,每攻一处,便至少有三面来援。车云在这有车氏的少年英才,登时罕见地有些眼晕了。
但是,飞骑营的骑兵,忌惮那秦军轻骑死士精妙的马术和不合常理的诡异剑法,顷刻间也不敢过于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