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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节

穿越战国做皇帝-第2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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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韩桓惠王微微颔首,算是勉强接受了冯亭的这个说法,再想想先王曾谆谆教诲的韩、赵、魏实乃三家一体,这三晋老盟别看常年龃龉不断、战时连连,但是到了灭国大战的关键时刻,这三晋老盟决不能坐视任何一家被灭。

韩桓惠王想通了此节,心头顿时震惊起来。就在他惊诧莫名的时候,上党郡守冯亭忙开口朗声言道:“我王,韩、赵、魏三国,实乃唇齿相依也赵国若亡,韩国、魏国失去了援奥,秦军便可放开手脚,大兴灭韩、灭魏之战了”

“冯郡守,所言。。。。。。甚是,所言甚。。。。。。是”那心惊不已的韩桓惠王,颤抖着声音回道。刚刚冯亭一番唇齿相依、赵灭韩亡的慷慨直言,如同向着韩桓惠王当头棒喝。再想想刚才自己竟然欲将上党献于秦国以求韩国之安危,这韩桓惠王已是冷汗直冒。

“以冯郡守之意,我上党转与赵国为上?”韩桓惠王嘴角很不自然低抽搐着,颤悠悠地问道。此时的他,还在为自己刚才的一时糊涂而感到惭愧之至。

上党郡守冯亭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心想这韩王看来还是没有糊涂到家,若真是那种冥顽不灵的糊涂蛋,我冯亭对韩国的这一片忠心、苦心可真是要白费了。

冯亭拱了拱手,对韩桓惠王正色言道:“上党归赵乃当下之上策,赵国君臣思上党久矣,得之必感念我韩国之情,如此,乃我韩国之第一利也”

“秦国亦欲得上党久矣,其时必力夺上党而攻赵国,赵国有了上党天险之地,其邯郸暂时无忧,也可抗得秦军些时日。如此一来,对我韩国为害甚烈的暴秦,纵然胜得赵国,也必将伤亡惨重。如此一来,哪还有心思打我韩国的主意?此乃我韩国利之二也”

“赵国如欲与秦大战,则必然会亲近韩国,寻求结盟,韩、赵结盟则魏国必动心,更何况那魏国已与赵国结成了血盟,如此,则韩、赵、魏三家同心,则可力抗暴秦于不败之地,乃至三晋老盟乘势重启、大发神威,杀得秦国大败而归,韩国夺回河内郡之地,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此乃我韩国利之三也”

听着上党郡守冯亭借势而为的巧妙谋划,韩桓惠王面上的愁云渐渐淡去,那一抹挡不住的喜色,一丝丝地浮上了面庞。待冯亭将其中三利说完,那韩桓惠王拍案大赞道:“彩冯郡守此某果然厉害,本王没有看错你”

听这韩桓惠王话中的意思,感情他是冯亭这匹千里马的伯乐一般。那冯亭心头略略一笑,心想道:这些年来,冯亭对日渐疲弱的韩国不离不弃,那是为了报答当年韩釐王慧眼识英才、擢冯亭于破落之中的恩情,和你这韩王并无什么干系。

这冯亭虽然心下如此想,不过那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只见他拱起双手谦逊地回道:“冯亭承蒙我王谬赞,为了我韩国之安危,冯亭愿粉身碎骨以为报”

“哎——冯郡守过谦了,若是我韩国朝堂多几个冯郡守这等干才,我大韩何至于此?”那韩桓惠王长长地惊叹了一声,“冯郡守好谋划上党虽不保,本王也要弄出个大响动,让列国诸侯都看看,我韩国有种,也敢给那秦军些颜色看看”

韩桓惠王说着,那面上已经浮现出了几丝得意的神色,仿佛那计策真的是他想出来的一般。韩桓惠王得意地笑了一阵,接着挥了挥手,做出一副豪气的模样,对冯亭言道:“冯郡守且说,这转让上党,沟通赵国之事,如何铺排方为妥当,本王一概应允还将授你专断之权”

“臣谢过我王”上党郡守冯亭拱手致谢,随后将心中的谋划做了一番解说,那韩桓惠王听过,已是喜不自禁,当场立即拍案定夺,授予了冯亭以专断之权。

上党郡守冯亭不敢怠慢,他连夜召集了几个得力的属下,一干人就着灯火,便开始了上党降赵的各项关键细致的谋划。

第二日小朝会,平日里优柔寡断的韩桓惠王,难得地雷厉风行了一次。在一般昏庸的老贵族面前,侃侃而谈,把他们听得瞠目结舌,不待他们反应过来,韩桓惠王的王命已下,韩王特使立即秘密北上邯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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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上党,受否?

就在韩桓惠王派出特使的同时,上党郡守冯亭的请降密书,也专门送到了赵国如日中天的实权派人物、身居丞相之位的平原君赵胜府上。在郡守冯亭看来,赵国君臣如何决断,是不是接纳上党之地,而保证韩国谋略的实现,这平原君赵胜才是能一锤定音的人物。

至于大将军赵括,在冯亭眼里看来,不过是借其父着马服君的威名得了个大将军的实职而已。赵括的种种“天赋奇才”传说他也听闻过,在冯亭看来,那些传说毕竟是传说,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又能如何,大不了只是赵国王室的后起之秀而已。和根深叶茂的平原君赵胜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的郡守冯亭无论如何没有料想到:数日后,正是他没有看重的大将军赵括,在朝堂上一鸣惊人,寥寥数语重若千军。这少年对上党接受与否的决策,才真正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那日平原君赵胜一接到上党郡守冯亭密书,顿觉此事非同小可,立即连夜进宫向赵王丹禀报。没想到那赵王丹却是刚刚与韩国特使密谈完毕,正要与王叔平原君和最亲近的宠臣大将军赵括商议。

平原君赵胜和赵王丹两下一说,平原君赵胜便觉察到了一丝异味儿:同是一事,那韩国为何分做两路来说?莫非其背后还有其他情由?平原君一时间思忖不透,便主张召集朝堂重臣会商,以免在此紧要关头生出差错来。

大将军赵括这历史的先知者,早就料到了上党郡守冯亭此谋划。就在韩国两路特使还未到邯郸之前,那边铁鹰营的密报已自韩国国都新郑,飞速地递到了大将军赵括的手上。

大将军赵括看了看密报,又和心底历史的记忆一相对照,最终断定这段历史还是在原来的轨迹上运行。待赵括连夜与父亲马服君、军师苗单商议了一番后,摇曳的烛火下,赵括心头的应对之策已经成形。

第二日的清晨,朝阳初升之时,邯郸王宫举行了隆重的大朝会。平原君赵胜、平阳君赵豹、上将军廉颇、上卿蔺相如、上卿虞卿、国尉许历、大将军乐乘、大将军赵括、少原君赵德等等一班赵国重臣齐集于宽敞的大殿之上。

待重臣到齐后,少年赵王丹环视了大殿一圈,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臣工,昨日韩王遣特使面见本王,言韩国河外道绝,其上党郡难守,而欲交与赵国;上党郡守冯亭,亦致密书于平原君,欲带上党军民归降赵国。此两路一事,本王该当如何处置?事关重大,诸位但尽其所言,休要顾忌也。”

赵王丹心下急迫,开口便直言今日朝会之宗旨。一番话说罢,赵王丹心下觉得虚虚的。昨日面见韩王特使后,这少年赵王丹一夜没有睡得安稳,上党,受还是不受?他思来想去还是未能想出个妥善之策。今日这大朝会之上,他心底忐忑不安地等着群臣的朝建言。

待看到武将行列中那面色沉静的大将军赵括,赵王丹心头的烦躁条件发射一般顿时褪去了不少。从这赵括的面色看来,赵王丹心想:看来这位人称天赋奇才的同窗,心底已经有了定策。

赵王丹话音落定,大殿上的重臣们便惊讶得相互观望起来,显然是在探询何人事先听闻了此消息,却又都轻轻地相互摇头,显然,这些重臣们都觉得突兀了些。

前些日子,大将军赵括曾在这大殿之上断言秦军必攻上党,寻机与赵国大决。现今言犹在耳,没想到这上党的难题,竟如此快地被摆到了面前。

“天赋奇才,果真是天赋奇才”重臣们心底赞叹着赵括料事如神,纷纷拿眼睛的余光,扫向正襟危坐的大将军赵括,却发现今日的大将军赵括,难得地沉默起来,并未急着滔滔不绝。其实,赵括这是见多了朝堂政治,变得愈发成熟起来。此时的赵括已经深谙谋定而后动,后发制人的道理。

大殿中的静默,让人顿生压抑感。不是重臣们畏难退缩,而是对于赵国来说,这上党郡之地乃国都邯郸的门户,实在是太险要、太关键了。事情来得太突然,相信除大将军赵括之外,其余的赵国重臣们,根本没有充足的时间反应过来。

就在大殿的一派静默之中,赵国的重臣们心头浮现出了一个个问号。

其一,上党郡如此险要之地,那韩国为何便要拱手让给赵国?

其二,赵国到底接纳不接纳?若是接纳,会有何等后果?若是不接纳,那又会是何等下场?

其三,面对那接纳与否的后果,赵国又应拿出何等的对策?

如此一来,环环相扣之连续谋划,骤然之间群臣们如何便想得明白。一时之间,赵国朝堂之上,手握大权的重臣们竟是良久默然。

“我王,以相如之只见,那韩国出让上党天险之地,是动此一地牵动诸侯大争之全局也。若上党有变,非但秦、赵两国便成对抗之局,魏、齐、楚等大国亦将瞩目于此地也。”上卿蔺相如拱手言道,他率先打破了压抑的沉默,其清朗之声在大殿上昂昂响起。

此时的蔺相如,早已将赵国的相权归还于平原君赵胜,即使是其擅长的邦交事物,也不过仅仅保留了些智囊参谋的权力而已。,但这一心报效赵国的上卿蔺相如,却是一如既往地直言不讳。

“眼下这上党之地,已成秦、赵两国对抗之要害,然此地在韩国却是一块无法联络本部的飞地。惟其如此,韩国君臣便要出手上党,此为大势使然也。”

“然则出此重地,韩国必有大局图谋,而非郡守冯亭一人心血来潮耳。否则,便不当一事两路”

“老臣若为韩国计,窃以为其图谋乃借献上党而与赵国重结抗秦盟约,进而引魏国而成三晋抗秦之盟。如此一来,韩国可借赵国、魏国之力,保实日益疲弱之韩国长得平安也”

一席话说完,上卿蔺相如缓缓放下手臂,静静地等着其余重臣们陈述意见。蔺相如此言,恰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以无厚而入有间,将这韩国的图谋,解析得相差无几。

“相如之言,大是”那生着五短身材的上卿虞卿,旗帜鲜明地挺了蔺相如一把。不过仅仅是一句话说完,那虞卿便闭上了那宽阔的嘴巴,再也不言。

虞卿此人虽然相貌丑陋,但是却自命风流,其言辞不多,但往往能点中要害,不过其弱点却是做事过于小心谨慎,即使是声**情深厚的盟友蔺相如,他也是玉言金口,不愿多说。

这虞卿与原魏国的丞相魏齐交情深厚,当年魏齐被刺身死的消息传来,这虞卿连夜逃至楚国春申君府邸,不曾想那春申君黄歇对虞卿与信陵君的夙敌魏齐交厚之事,大为反感。虞卿虽然有些才干,但是春申君却毫无举荐他在楚国为官之意。在楚国碰了一鼻子灰的虞卿,只好又回到了赵国。

赵国大地,多慷慨悲歌之士,赵人看重的是待友以义,赵国君臣并未将虞卿挂印出逃之事当做叛逆之举。再加上,平原君赵胜对那魏齐之死原本就深为愧疚,便丝毫没有再追究虞卿之罪,依然将他官复原职。只是手中也没有了实权,成了与蔺相如一般的空爵上卿。

自此以后,这虞卿再也没有了初入赵国时的恃才傲物,变得愈发谨慎小心起来。因为同为上卿,同为他国在赵国任官的士子,虞卿和蔺相如两人交好起来。两人平日里事情不多,便常聚议天下邦交,竟是十分地投机融洽。

“我王”却是少原君赵德开口了,方才见蔺相如已开了先河,急于在父亲平原君和赵王丹面前证明自己的少原君赵德按捺不住了,只听他拱手向赵王丹言道:“那韩国之谋,虽从韩国之利害而出,但以赵德之见,却是与大局有利。”

一句话说出,找到状态的少原君赵德侃侃而谈:“秦国大军威压河外,那韩国已是岌岌可危,那魏国亦是惶惶不安。我大赵虽强,然独抗秦国却也吃力。眼下赵魏血盟稳固,若在加上韩国,重启三晋老盟,这华夏之格局必将为之一变,怕那秦国何哉”

静静地听完少原君赵德一席话,大将军赵括心头微动:这少原君赵德,倒是有些长进呀。呵呵,不会是平原君赵胜总是拿我赵括为例敲打他,他这头脑被敲打得开窍了吧嗯,不错,他若是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大赵又可得一良材呀

但是,坐在左列首席的平原君赵胜却是听得眉头一皱,显然对其子赵德如此沉不住气、急匆匆地表态,有些不满。

“哼听上卿、少原君之言,实乃言不及义也。”那平阳君赵豹冷冷一笑,扯着大嗓门言道,“蔺上卿、少原君只说,我赵国到底接纳上党否?”

听到平阳君赵豹如此毫不给面子,那少原君赵德心下一慌,却露出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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