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战国做皇帝-第1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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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赵括望着老将廉颇那冷淡的模样,心想这马上就要夺了人家的军权,人家有些情绪也是在情理之中。当下,赵括心中默念“得意莫忘形”的箴言,对廉颇的冷淡便不以为忤,却是报以浅浅一笑,向廉颇拱手道:“老将军,昔日赵括多有出言冒犯,还望老将军海涵。”
那老将廉颇望着一脸坦诚的上将军赵括,心下颇为诧异。他原本以为,赵括此番漏*点勃发而来,定然要抖一抖他新任主帅的威风。廉颇心下早就计议已定,管你怎么盛气凌人,管你怎么言辞挤兑,廉颇冷淡处之、给你碰个软钉子便是了。
但眼前上将军赵括已经摆出了谦逊的低姿态,老将廉颇却又怎好意思再给人家脸子看。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是也,只见那廉颇也向着赵括略略拱手,声音沙哑地言道:“但有王命诏书,上。。。。。。马服子宣读便是了。”
这廉颇本想叫上将军,不过一个上字刚出口却是觉得别扭无比,马上又该做了马服子的称呼。谁料,上将军赵括却是呵呵一笑,便沉声言道:“老将军两年来劳心劳力,赵括代我王致谢了”说话时,便将手中的诏书径自塞到了老将廉颇的手中。
赵括这下,可谓给老将廉颇留足了面子,老廉颇的心头陡然泛起一丝温热。廉颇挥了挥他那粗糙的大手,便唤来了一旁的中军司马,命其速速将一应公器、案牍陈列上来。
稍后,只见那中军司马引着赵括,利索地将将兵符、印信、王剑等诸般将权公器,一一打开展示;随后那两名司马又抬来了满满一箱、扎得整整齐齐的竹简公文,便神情肃然退了下去。
“上。。。上将军,此乃将权公器,此乃军务案牍,帐中四十六员大将聚齐,全班司马军吏在列。。。。。。老夫交接已毕,就此别过了。”那老将廉颇向赵括一一指点完毕,随后对赵括略略一拱手,说话间便闪身出了大帐。
“老将军走好——”上将军赵括目送廉颇背影出帐后,便缓缓地理了理他那披肩的长发,急行两步向那帅案走去。
微微颔首的平原君赵胜,低声笑道:“上将军尊重老将,不骄不躁,颇有大将之风度。令赵胜感佩之至。”
上将军赵括拱手道:“平原君谬赞了,赵括愧不敢当。”随后,赵括深深吸了一口气,那面色顿时一沉,即刻朗声下令道:“军师苗单、韩曲,立即清点将权军务”
紧接着,赵括转头又对满帐的大将肃然下令道:“诸将回营,且安抚众将士毋得喧哗今日午饭后,未时再行击鼓聚将。本上将军部署大战”这一路奔波,上将军赵括可是饿坏了。赵括的长平大战将起,更是需要一个结实的身板,赵括可不想亏了自己的身子、饿着肚子发布军令。
不过,赵括这番交代却是事急从权。本来在战国之世,军中有点卯之说,也就是说主帅点将应在每日的清晨卯时进行。但大将军赵括虽然军机森严,却不是不知变通之人,就这今日这时辰光景,赵括便将那点卯暂且改成点未了。
“诺”帐中众将们齐声应诺,随后便鱼贯出厅去了。赵括这点未之行,想来甚为新奇,但是既然军令已出,众将们肃然接令便是了。
赵括原本想留下几个自己熟悉的将领如乐乘、弧茄、以及父亲的老部将,先行谋划一番,但是想到自己已是数十万大军之统帅,凡事还是要本着公心开诚布公最好,于是赵括便朝着那开口欲言的乐乘等将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行退下。
待众将退去,上将军赵括立刻令帐中军仆准备饭食,稍后便是每人一鼎丝丝冒着热气的苦苦菜炖羊肉端了上来。
赵括贪婪地吸着那诱人的香气,抽出腰间的匕首,叉起一块羊排骨,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嚼起来。这一通炖羊肉,赵括吃得甚为痛快,待那鼎中绿油油的羊汤被他呼噜噜数口灌下,登时额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用过饭后,赵括带着御林军的一班心腹爱将们围着那沙盘看了半日,随后便伏在案头,小憩了一会。待觉着时辰差不多了,赵括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便唤来军令司马,命其即刻击鼓升帐。
刹那间,那“咚咚咚——”的战鼓声响起。紧接着,进出长平关的几条山道上,便传来了急骤的马蹄声,各营大将们草草用过午饭后,便纷纷快马赶到了幕府辕门外等候。
午时末刻,辕门口内第一通聚将鼓咚咚响过,四十余员大将们便纷纷整肃自己衣甲,按照职爵高低,迅速排成了两列。
原先老将廉颇统军时,赵军众将中原是无人在意如此细致军务,但踏着鼓点不误到帐内议事便是了。
然则,大军中早已传闻:这曾一战屠灭八倍于己之秦军、深得赵王宠信的上将军赵括,最是讲究军容整肃,且对胆敢违反军纪者处罚极为严厉。今日,上将军赵括第一次聚将发令,众将们纷纷如履薄冰一般小心谨慎。
在众将长列的末尾,那裨将弧茄最是精神,他衣甲擦拭得熠熠发光,那头颅高高地昂着,一副意气风发、时来运转的模样。眼见曾并肩作战的上将军赵括到任,这因主张对攻而被廉颇冷藏了许久的弧茄,终于看到了再次出战立功的希望。此时弧茄那心头的乌云早已散尽,晴朗得恰似艳阳高照一般。
及至第二通鼓声响过,众将们便神情肃然地鱼贯迈进了中军大帐,依照各自座次,挺胸在各自将墩前,站成了左右两厢四大排。此时,第三通鼓响,中军司马,便是一声高呼:“上将军升帐——”
伴着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上将军赵括便从那只威风凛凛的飞鹰大屏后,昂身走了出来。待来到帐中,赵括肃然对着帅案正中的印信、王剑和令旗,长身一躬,接着退后一步,如山岳般稳稳地立定了。
中军司马接着一声高呼:“未时点将——”便有肃立帅案侧后的一个军吏展开手中竹简,高声念着一个个名字点了起来,被点到之将是便赳赳挺胸、响亮的一嗓子“嗨”
此原本所谓的应卯,已变成了“应未”,众将们略觉新奇,但“应未”时一个个精神抖擞,声音高亢洪亮。
大将军赵括初到任,便借这点将来立威。统帅数十万大军,若是没有威信,那简直就是寸步难行,更别说和秦军展开对攻大战了。这点将的程式,讲究的是“军容严整“,也就是军中基本的礼仪之一。点将之时,被点到的大将们绝不许有精神萎靡之态,否则便是触犯军纪,要被行军法的。
对军风、军纪最为讲究的《司马法》云:“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军容入国,则民德废。国容入军,则军弱。在国言文而语温……在军抗而立,行而果,介者不拜,兵车不式,城上不趋,危事不齿”
这番道理被古人说得很透彻,军营的言行风貌与寻常官吏、百姓是完全不同的。此中关键,便是军士的一言一行都要胆气雄壮、勇毅果敢,而渐渐浸化出冲锋陷阵、敢于赴死的猛士精神。
当年,曾经在大学参加过两个月军训的大将军赵括,对此是颇有体会。那一声“教官好”的吼声虽然简单,那正步走看似寻常,但是一宗宗明确具体要求,常年做去,形成一种条件反射,不由得你不生出胆气与豪情。
这点将之礼仪,赵括早已严令御林军遵照执行,今日初为数十万大军统帅,赵括便要借此提振战心士气了。
刹那间,中军大帐中“嗨嗨”之声接连响起,片刻后点将便告完毕,赵军四十六员大将竟齐刷刷地一个不缺。赵括目光暖暖地将众将扫了一遍,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长平之战,乃冷兵器战争史上的第一大战,其规模、惨烈程度无与伦比,写好这一战需要费些功夫,在尊重历史的前提下,再适当地加入一些爽快情节,YY过度反而不好。望书友们体谅。)
第两百七十二章 军令如山
第两百七十二章 军令如山
第两百七十二章军令如山
少顷,那军令司马扯着粗豪的嗓门,肃然一声高喝:“众将聚齐,恭请上将军,发令——”
便在那中军司马一声大喝后,上将军赵括“唰——”地甩开大步,便迈到了帅案之前。帅案后,昂身而立的上将军赵括,却是老半天未开口说话。只见他用两道灼灼的目光,一一扫视着帐中将领的面庞,那富有穿透力的目光,直看得众将们心底一阵打鼓。
但众将之中,也有坦然迎接赵括目光的例外,比如那大将军乐乘、那裨将弧茄,以及那批随赵括而来的御林军的心腹爱将们。这些将领纷纷挺起胸膛,身子站得笔挺,以饱满的精气神,迎接着上将军赵括的检阅。
常言道:欲谋事,先谋人;欲谋人,先谋心。大将军赵括这一通沉默的扫视,并非无的放矢,他试图通过众将们的眼神,看穿他们内心深处对自己这位新上任的年轻上将军的看法。
人言:眼睛乃心灵之窗。略略扫视过后,赵括心头已经有了底,从帐中一些将领的眼神中,赵括捕捉到了那埋在心头的异样情绪。有为老将廉颇打抱不平的愤怒,有等着看他这位上将军好戏的不屑,更有对其“以攻对攻”战术的不以为然。
便在这顷刻间,上将军赵括便清亮地一声咳嗽,开始了他拿手的攻心之术——用层层推理的演说,一举将所有将士们的心神全都统一起来,为日后的令行禁止、令出必行奠定深埋人心的根基。
只见赵括双手理了理那披肩的长发,便慷慨激昂地开始了他上将军的首次训话:“诸位将军,上党业已防守两年,我赵军可谓兵疲师老。无须猜测,无须揣摩,赵括受命上将军统兵,便是要与诸位一道,扫灭秦军,共建我大赵不世之功业”
“我大赵,自从武灵王胡服骑射练成新军以来,骑射劲卒便大展神威,大军西灭中山、楼烦,北却匈奴、林胡,拓地千里,大出天下而与那强秦并立自秦、赵两强并立天下,唯一交手之大战,也是我骑射劲卒大胜,一举歼灭秦军八万之多”
“然则,自我大赵秉持高义,助韩国防守上党之后,我赵国骑射劲卒却倏忽间变成了一堆烂泥粮草消耗甚巨暂且不说,竟然还连连损兵折将。年前一战,更是丢太行南三陉、丢老马岭西垒。”
“我赵国徒拥数十万大军,却是出人意料地节节龟缩。以致今日,竟然被远道而来、精疲力尽的秦军,压在了丹水之东、区区三百里之山谷。此为何?乃耻辱也,乃我赵国骑射劲卒六十余年来之最大耻辱也。如此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便在话音未落之时,上将军赵括从腰间锵地一声拔出那锋利的精铁长剑,紧接着手腕一抖,长剑划出一道白光往那宽大的帅案砍去。紧接着便是“喀嚓”地一声响起,那帅案禁不住赵括这凌厉一劈,硬生生被砍下一个角来。
“诸将可知,曾无敌于天下之骑射劲卒,何以如此?”便在举帐肃然之时,上将军赵括喘息了一声,语调略是平缓“骑射劲卒,强在步骑配合之野战,弱在据城坚守。两年来,大军一味防守、一味龟缩,何以求胜?”
稍后,赵括的声音愈发地低沉起来,只听他心痛地言道:“将士们,想当年齐国田单抗燕,孤城艰危尚刻刻筹划反攻,始得有胜。而今秦赵两军对峙,我方营垒两年不做攻敌之备,谈何战胜攻取?”
听赵括说田单抗燕之事,众将们纷纷朝着那立在一旁的御林军军师苗单一眼。齐国抗燕复国之大功臣——安瓶君田单化名苗单、效力上将军赵括帐下之事,早已在赵军中悄悄地传开。望着那黧黑面庞、身形如铁塔一般的苗单,赵军众将们心头顿时一凛。对大将军赵括之能,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佩服。
赵括痛心地沉吟了一会儿,声调陡然升高,昂声道:“赵括景仰廉颇老将军既往战功,却不能苟同老将军此等一味防守之战术”
待看到将领中有人目光一瞥,上将军赵括登时冷冷一笑,放声言道:“诸位将士,若以为是因秦国武安君白起之死,而使赵括决心请战,那便是错也,大错也”
“所谓国之良将者,唯以战场情势之变而变之。今秦军远来上党两年,已是疲惰非常。秦军粮草道远,运输不便,步步进逼却营垒松懈,久屯厌战之情绪早已在军营中蔓延,那主将王龁,更是一勇之夫。当此之时,若再一味固守,便是食古不化便是败军亡国”
“当此情势,我数十万大军当化守为攻,一展我骑射劲卒之威。若是对攻,我赵军胜算如何,且看年前那轵关陉一战。弧茄将军,可还记得那夜之战况”
见上将军赵括问道自己,那弧茄顿时精神一振,他赶紧高耸着胸膛,向上将军赵括昂声回道:“轵关陉一战,上将军亲率五百骑射劲卒来援,歼灭秦军四千士卒,斩杀秦军副将李闻”
大将军赵括望着弧茄精神抖擞的模样,便是微微颔首,随即痛心道:“此战之胜过日后却被白白浪费,对攻一战,轵关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