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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节

穿越战国做皇帝-第1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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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昭王专注地听着白起的解说,不时地点着头,他渐渐地他忘记身旁的炎热,目光沉沉地注视着面前的沙盘,仿佛身临其境一般,那上党山地的山山水水,在秦昭王面前渐渐地鲜活起来,而不仅仅是一盘沙子而已。

秦国欲图决战赵国,这上党乃是必争之地。

若以秦赵两国腹地本土论,秦赵之间并不接壤,甚至堪称天险重重距离遥远。秦军若自函谷关东出,中间隔着东周室洛阳王畿、韩国、魏国的千里河山。

若从秦国的河西高原东出,且不说河西高原本身之险峻,从九原云中大草原汹涌南下的大河,更是难以逾越的第一天险。过了大河,便是又一天险吕梁山。(注:本文中所说的大河即为黄河,但是其流向和现在的黄河完全不同。)

吕梁山东北——西南走向,东北接楼烦的管涔山,西南至大河禹门口接龙门山,依河逶迤近千里,连绵群峰高耸,仿佛便是上天为大河刻意筑起的一道接天大堤。过了吕梁山便是丰饶的汾水河谷平原。

河谷平原的北部是属于赵国的晋阳,中部南部便是魏韩两国的河东、河内之地。越过河谷平原,便是又一道南北绵延千里的天险——太行山。太行之名,古已有之。《山海经。北次三经》云:“北次三经之首,曰太行之山。其首曰归山。”后世《博物志按太行山而北去,不知山所限极处,亦如东海不知所穷尽也。”

在古人口中,这太行山又叫五行山、王母山、女娲山,却是大大有名。这道绵延大山与吕梁山一样,也是东北——西南走向,东北起于赵国代地的拒马河谷,西南至于魏国河内的大河北岸,也同样是绵延千里。吕梁山与太行山夹持的汾水河谷平原,还有太行山以东直抵大河入海处的千万里广袤土地,春秋时期都是天下第一大诸侯——晋国之领土。

魏赵韩三家分晋,东周的天下便进入了战国时代。战国分野:太行山以东以北为赵国,吕梁山南端、太行山中段及南端并大河南岸平原,为魏韩两国。也就是说,秦国要向东进入赵国,这太行山便是最后一道天险。太行山之为天险,在于它不仅仅是一道孤零零山脉。太古混沌之时,这太行山南北连绵拔地崛起,便轰隆隆顺势带起了一道东西横亘百余里的广袤山塬。

于是,太行山就成了南北千里、东西百余里甚至数百里的一道苍莽高地。

更有甚者,这道绵延千里的险峻山塬,仅有东西出口八个,均而论之,每百余里一个通道而已。所谓出口,便是东西横贯的峡谷,古人叫做“陉”。这八道出入口,便是赫赫大名的“太行八陉”。自南向北,这八陉分别是:轵关陉。轵者,车轴之端也。轵关者,通道仅当一轵之险关也。这个陉口位于河内太行山南端(今河南省济源县西北),是河内进入上党山地的第一通道,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魏国在轵陉口修筑了一座驻军城堡,叫做轵邑,专司防守这个重要通道。太行陉。亦名太行关,位于河内太行山南麓之丹水出口,正对韩国野王要塞,是为韩国连接上党的唯一通道。白陉。亦名孟门,位于河内太行山北折处(今河南省辉县西)。魏国在这里也同样修筑了防守城堡,叫做共邑。滏口陉。因在太行山东麓滏水河口而得名,位于赵都邯郸西南的石鼓山(古称滏山),山岭高深,形势险峻,为赵国进入太行山以西之上党的最重要通道。井陉。亦名土门关,位于太行山东麓井陉山,为赵国西出汾水河谷的重要通道,更是秦国从晋阳进入赵国的重要通道。飞狐陉。亦名蜚狐陉,位于太行山东麓恒山之峡谷口。两崖峭立,一线微通,迤俪蜿蜒百有余里,是燕赵通胡之要道。蒲阴陉。亦名子庄关,位于太行山东麓之燕国易县西北,是燕国向西进入楼烦的唯一通道。后世称为金陂关、紫荆关。军都陉。亦名关沟,为太行山最北之通道,位于燕国蓟城北部之军都山,是燕国北上胡地之通道。如此天险,秦国大军要越过太行山,却是谈何容易这八条通道中,北边四条(井陉、飞狐陉、蒲阴陉、军都陉)秦国是无法利用的。因为秦国大军只有从河西高原渡过黄河、翻越吕梁山、穿过汾水河谷平原,才只有利用北边两陉(井陉、飞狐陉)的可能。

其一是这条路线在当时根本不可能行进大军,其二是纵然千方百计行军抵达,大军也没有可以展开的战场,赵军若是把住关口,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种特殊的情势,便决定了秦国不可能从太行山北段进逼赵国。

从秦赵抗衡的军争大势看,此时的秦国已经稳定占据了河东、河内两郡,北边的晋阳也在与赵国拉锯之中。

最可行的进逼赵国的通道便是太行山南段的四条通道——轵关陉、太行陉、白陉、滏口陉。这四条通道,除了滏口陉在赵国腹地,其余三条恰恰都在目下秦国的河内郡。然则,整个这四条通道却都要通过一片要害山地,这片山地便是上党。上党者,以其高“上堪与天党”之赞誉得名也,可见其巍巍乎高踞中原之威势。太行山巨*排空般崛起时,连带掀起了一大片峥嵘高绝的山地,西面威逼汾水河谷,东面鸟瞰邯郸谷地,这便是横亘于两大谷地平原之间的上党高地。

这片高地北起阏与,南至河内与太行山连为一体,南北长三百余里。西起少水,东至漳水与太行山浑然一体,东西宽二百余里。

此上党山地嵯峨,河流纷纭,峡谷交错,林木苍茫,除了四条陉口出入,整个上党便仿佛一个浑然无孔混沌未开的太古封闭之地。便在这四条陉口渐行交汇的东部高地,恰便有一座险峻关口当道,这便是赫赫大名的壶关

此地两山夹峙,状如壶口,春秋晋国便在这里设置城堡关口,得名壶关。有了这壶关,便是你进入上党,也无法绕过它而进入赵国;当然,赵国即便从滏口陉进入上党,不越过壶关,也是无法南下西出。如此看去,上党山地便成了巍然矗立在太行山西麓的一道峻绝天险。

若是赵国尽得上党之地,便是邯郸西部天然的战略屏障,可一举将秦国压制在河内。

秦国若得上党,便可居高临下地逼近到邯郸百里之内,形成泰山压顶之势,赵国便是腹地大开,再也无险可守。虽然秦国也可从安阳北进赵国,然则却必须渡过漳水之险方可北进,其威力便远远不如夺取上党。而要夺取上党,大军出动粮草是个很大的问题,通过野王的水路运输,将是最为便捷的方式,惟其如此,上党天险便陡然大放异彩的同时,野王城就成了一枚重要的棋子,成为秦国志在必得之地。

“我王,此时野王城已被我大秦河内郡围困,可以说唾手可得;拿下野王城倒不急在一时,待谋划详尽,再一举吞下野王,进军上党不迟”武安君白起说完,将那锋利的长剑锵地一声收了回去。白起的面色依旧冷冰的,不见一丝生动的颜色。

“彩”秦昭王听完白起的解说,兴奋地朗声大赞,他目光灼灼地望着白起,言道:“这野王、这上党,本王是要定了,待来日武安君凯旋归来,本王当出城亲迎”

听完这话,范雎心里有点酸酸的味道,待想到这一切乃是自己远交近攻长策大谋的效用之一,他心底的醋意,终于慢慢地消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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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怕个鸟

第二百三十九章 怕个鸟

第二百三十九章怕个鸟

夏日的夜,闷热而潮湿,大将军赵括的额头上渐渐地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赵括手中捧着一方羊皮,静静地读着,连额头的汗水也顾不得抹去。自秦军兵临汜水以来,赵括密令铁鹰营情报网络中的精锐,迅速地向咸阳、野王、上党之地集中。连日来,铁鹰营的密报如同雪花一般唰唰地向邯郸飞来。

这那方羊皮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这些数字正是御林军专用于传递军情的密码。这羊皮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特殊的是那些阿拉伯数字密码。

迄今为止,知道这密码破译之法的,也就是苗单、陈不群等大将军赵括在御林军中的几个心腹爱将而已。即使这密报被秦军截过去,也搞不明白这阿拉伯数字到底是什么东西,因此,赵括毫不担心这密码有泄漏的风险。

看了一会儿功夫,大将军赵括缓缓地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惬意,让少年大将军赵括很是享受。赵括顺手将那羊皮扔在一旁的陶盆中,随着被水浸湿,那羊皮上的阿拉伯数字渐渐淡去。

“括儿,此番秦军东出,果真是剑指我大赵?”端坐案席上的马服君赵奢,耐心地等着赵括看完了密报,随后轻声咳嗽了数声,抛出了第一问题。

此时的马服君赵奢对赵括他这儿子的天赋之才已经不再疑虑,他之所以有此一问,乃是其多年征战以谨慎为上的本性使然。

“然也”大将军赵括满含温暖的微笑,向父亲轻声回道。大将军赵括很是享受这种和父亲在一起的感觉,和马服君赵奢在一起,他全身心情不自禁地放松了开来,感觉如同泡在温水中,毛孔全部张开,处处是懒洋洋的惬意。这种惬意让大将军赵括心底一派澄明,对秦赵大决之势的把握也更为清晰。

“上党?野王?”马服君赵奢沉吟着,粗糙的大手缓缓地抚摸着案头,随后抬起花白的头颅,望向远方,那虽然浑浊但不失深邃睿智的目光,仿佛越过了墙壁、山山水水的阻隔,看到了百余里外的险峻上党山地。

“括儿备用之策,剑指野王?”沉吟了一会儿,马服君赵奢又开口问道。

“野王乃秦军输运粮草之枢纽。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括儿就是要在这野王,要在秦军的粮草上做些文章”大将军赵括目光沉沉地望着父亲,不疾不徐地说道。

“如此要害之地,秦国定然又重兵把守,且这野王城夹于秦国河内郡之中,距离我赵国路途遥远。”马服君赵奢适时地提醒着儿子赵括,要在野王制造些动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父亲勿忧,括儿已有妙策,若无意外,当兵不血刃地给那秦军来个釜底抽薪”大将军赵括声调昂昂,说话时自信无比,只是这赵括却忽略了釜底抽薪的成语还未在战国之世出现。

“釜底抽薪。。。。。。”马服君赵奢默念着,再稍稍一想,顿时觉得这成语简直生动形象。赵奢顿了顿首,对赵括那未说出口的妙策也没细问,只是不厌其烦地又将奇袭、潜行、火攻、水攻等等可能用上的战法向赵括做了一一讲解。

夏日的斜阳,映照着赵奢那坚毅的黑红面庞,他那腔调已经没了往年那中气十足的气势。自开春以来,赵奢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老了,身上的旧伤隐隐作痛,那受过多处伤痕的腿脚已经不太灵便,唯一庆幸的就是,他的头脑还没有糊涂,仍旧和以往那般地得晰。

“儿,受教了”大将军赵括拱手一拜为礼,向这位名将父亲真诚地致谢,“得父亲指点,括儿定然会出师大捷”

“你我父子,不必多礼”马服君赵奢捋着长须欣慰地一笑,随后猛地一掌拍向案头,昂声大呼,“秦人也日娘生肉长的,大决就大决,我赵人怕个鸟”

马服君赵奢那股子蓬勃而出的豪气,看得大将军赵括心头陡然一震,他又是拱起双手,运足丹田之气,朗声道:“我大赵男儿铁骨铮铮,定让那秦军有去无回”

马服君赵奢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起身离席,拍了拍赵括的肩头,和声言道。“不管括儿如何行事,不管来日括儿遇到何等艰险,为父,都将坚定地站在你的身后为父虽然上不了战场与我儿并肩抗秦,但大战的谋划,也能襄助一二。”

“儿,谢过父亲大人”大将军赵括对着父亲躬身一拜,心底暖流涌动的他这声父亲喊得真诚无比。马服君府的书房中,父子二人在明艳日光的斜斜照耀下,两个高大的身形如同两尊肃穆的雕塑。

大将军赵括望着父亲,他那心头温情四溢、热血激荡,仿佛如即将喷薄而出的汹涌岩浆一般。

父爱如山。大将军赵括觉得马服君赵奢如同一道厚厚的山梁,支撑在他的身后,听了父亲赵奢的一席话,他誓抗暴秦、奇谋野王的决心愈发坚定起来。

天下之局,在时,在势,更在人为。

既然那合纵抗秦的时机暂时尚不成熟,大将军赵括也就未在纠结拖延,果断地抖出了他的备用之策。这备用之策的要点,就在于野王城。

热得如同蒸笼一般的御林军中军大帐中,大汗淋漓的大将军赵括,正细细地谋划着:如何野王出奇兵,如何埋伏,如何让秦军的耳目失灵,静静地等待秦国的粮草全部运至,再一举焚毁殆尽,掐住进犯上党的秦军的脖子。为大赵赢得战略上的主动。

但此事艰险无比,从秘密行军的路线的选择到兵力如何配置,从城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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