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啸战国-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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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野不战自溃!”
听着宇佐美定满的解释,佐佐成政不禁汗毛倒竖。他朦胧的印象里,只知道景虎姐多次出阵关东都是走上野,却没太注意过上野的归属问题。
虽然不知道历史,但成政也知道,宇佐美定满的论述有理有据,令人性X福,西上野的确很危险。
“西上野一旦被武田氏掌握,则御馆殿下东下关东之路已被封死,‘关东管领’一事,将成为笑谈!为此,主公不能与御馆殿下一同上洛,主公……必须去上野!”
上野援 169剑圣和倾奇女
说起来,宇佐美定满自从去年10月底来到北条城,成为了成政的家臣开始,就没做过什么事儿,也没说过什么话。
登城这种上班签到之类的事情,对老头来说完全不适用。他住在城下町的屋敷里,每天准时上山去跟庙里的和尚下棋。
佐佐成政尊之为师,但宇佐美定满这个老师对成政的事也没说过什么。
没想到今天一来,就纠正了成政的一个错误。
宇佐美定满认为,成政在去年夏天的上洛,为景虎姐这次的上洛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借着关白近卫前久和将军足利义辉的关系,景虎姐不用花费多少工夫,就能从将军那里拿到关东管领的继承权……在宇佐美定满看来,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上洛,而在于上野。
一老一少两人达成一致之后,宇佐美定满拒绝了一起午饭的邀请,颤颤巍巍地离开北条城,又去山上找和尚下棋去了。
次日,佐佐成政来到春日山城,就上洛和救援上野的问题与景虎姐达成了一致。
景虎姐立刻命令甘糟景持召集一千常备待命,又传令给坂户城的斋藤朝信,让他召集领内的农兵。
4月3日,武田军从踟蹰岐馆出阵,总大将为晴信的嫡子武田义信。
与此同时,佐佐成政和甘糟景持也秘密来到坂户城下。
5日,武田军出阵的消息传到越后,越后也立刻作出了反应。
春日山城方面,绫姬作为影武者替代了景虎姐,景虎姐则是带着铃木灌土、小岛贞兴和宇佐美奈美等人秘密上洛。
坂户城下,佐佐成政向斋藤朝信、甘糟景持公开了景虎姐任命他为上野援军总大将的书状,带着两人统领的大约2000人南下上野。
成政任命樋口兼丰为北条城城代,把宇佐美定满从山上的寺庙里请出来指点,又把波风乾从少女们的温柔乡里拉了出来,让他跟着樋口兼丰学习一些基本的政务。
作为一个应届高考生,波风乾没有什么特长,他的特长就是学习能力很强,成政早就有心将财政方面交给一个足够信赖的人,他总觉得还是自己人可靠,现在让波风乾跟着樋口兼丰学习,就是存了让他日后掌管钱袋子的心思。
其他人嘛……斋藤利三留在越后继续训练早击组,深雪和佐佐春一同留守,只有前田庆次、小笠原贞庆、井伊直虎和果心,以及那一百名“蔷薇骑士”随同南下。
4月7日,武田军越过余地峠,进入上野境内。
越后援军于同一日抵达厩桥城,上野方面派来接应援军的人,则是大名鼎鼎的剑圣,同时也是日后“上野十六枪”之首的——上泉秀纲。
上泉秀纲生于永正5年(1508),年少的时候曾经拜冢原卜传和爱洲移香斋为师修习兵法,23岁时就开创新阴流一派。
今年,秀纲48岁,他带着几名徒弟候在城外的街道上,对着迎面来到的佐佐成政等人浅浅一躬。
“竟然惊动剑圣大人出城,真是令小子受宠若惊。”
远远地,佐佐成政就从放生月毛的背上跳了下来。身后的斋藤朝信和甘糟景持见状,不由有些诧异……除了对景虎姐,他们还没见过佐佐成政对谁这么客气。
跟随着佐佐成政三人的节奏,蔷薇骑士和越后的骑马武士们也纷纷从马背上滚下来,快步来到了秀纲身前。
上泉秀纲中等身材,留着短须,容貌十分普通,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样子。他的身后站着几个剑气四射的年青人,正如一柄柄即将出鞘的利剑,想来是秀纲的弟子们,但上泉秀纲本人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剑意,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街道旁边,若非是腰间一长一短的太刀和肋差标榜着他的武士身份,甚至没有人会从人群中注意他。
“佐佐大人客气了……城中已准备薄酒,请大人赏光。”
秀纲当即邀请成政等人入城,早有上野武士来安顿越后的士兵们,前田庆次却是领了成政的命令,带着蔷薇骑士驻扎在城外,去寻找他们的“三种红色”。
上泉秀纲首先代表上野豪族们,对长尾家派遣援军表示衷心地感谢,话匣子打开之后,就开始相互吹捧起来。
佐佐成政带头吹捧上泉秀纲的兵法天下无双,表示新阴流将会发扬光大等等。
上泉秀纲则是吹捧着佐佐成政、斋藤朝信和甘糟景持三个人年轻有为,功勋卓著之类。
简而言之,互捧臭脚。
酒至半酣,斋藤朝信表示要不叫个舞姬来跳支舞,助助兴?
上泉秀纲没有之前的那番豪爽,有些支支吾吾,谁料还没等他支吾过去,竟然有一队歌舞伎进来了!
领头的那个年青舞伎,看起来十五六岁,生得十分美貌,她撑着一柄花伞,一边走一边舞,就这么来到了大厅的中央。
“小女子阿国……为大人们献上一舞助兴。”
少女脆生生的嗓音听得斋藤朝信当场就骨头酥了,然后她勾起嘴角,微笑着环视一周,就翩翩舞动起来。
原本谈笑风生、言语自若的上泉秀纲似乎在一瞬间脸色阴沉下来,他恶狠狠地盯着大厅中央的美艳舞伎,重重地叹了口气,让越后诸将大感疑惑。
佐佐成政就坐在上泉秀纲的旁边,他举起酒杯示意,眼神里有了询问之意。
秀纲又回头瞥了眼舞伎,这才凑到成政身边低语道:
“不瞒大人……这个舞伎正是在下的女儿,阿国她性子野,不事女红,犹好歌舞之流的末技……说起来真是让大人见笑了。”
佐佐成政本是礼节性地面带微笑,听完上泉秀纲的话,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十分响亮,顿时就引起了歌舞伎阿国的注意,阿国见是成政,也不生气,只是抛来了一个哀怨的眼神,又一边唱一边跳地不亦乐乎。
上泉秀纲的一张脸已是憋得发红,又红得发紫,快要滴出血来。
他努力压抑胸腔的怒火,觉得佐佐成政张狂的笑声异常刺耳,不知不觉中,他竟已将手搭在腰上,却摸了个空。
上泉秀纲悚然一惊,难道他已对佐佐成政动了杀心?
为什么?就因为他对他们父女两人的嘲笑吗?
上泉秀纲想到这一点,立刻冷静下来,他扭头去观察佐佐成政,发现后者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阿国的舞蹈,眼中全无鄙夷之意,更没有常人观看舞姬的急色,还时不时地拍手叫好。
秀纲不禁开始怀疑,佐佐成政的大笑真的是嘲笑自己么?看他此刻的样子,可是对自甘堕落的阿国全无任何轻视之心啊。
神经大条的佐佐成政,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外走了一圈。
上野援 170倾奇者
一舞方毕,阿国再度踮起脚尖,在厅中旋转一周,最后面向佐佐成政的方向屈膝一礼。
“多谢各位大人赏光。”
她不待成政做出反应,就迈开轻快的步子走了过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成政的怀里,扯了扯成政的衣服,凑到成政的脖子上仔细地嗅了嗅。
见到阿国与成政如此亲昵,斋藤朝信和上泉秀纲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场中一片哗然,又谁能想到剑圣上泉秀纲的女儿竟然和佐佐成政有这样的交情?
阿国的举动让成政觉得有些尴尬,也有些熟悉……似乎上次她这么一声不吭地做到自己怀里,是在越后?
啊!成政忽然想起来阿国那天抽了自己一巴掌,那一巴掌抽的又疼又响亮,让成政防不胜防。
难道这个丫头还要故技重施?
想到此处,成政立刻放下了酒杯,张开巴掌捂住了脸,但阿国的速度比他更快,她已伸出纤细嫩滑的小手抚在了成政的左脸上。
成政只来得及捂住自己的右脸,他瞪圆了一双眼珠子盯着阿国,眼中尽是疑惑。
“成政萨玛……终于来上野看望小女子了,真是让我好感动呦~~”
阿国柔糯糯的声音吹进佐佐成政的耳朵里,让他觉得十分悦耳,几乎要把持不住、伸开手臂将阿国揽入怀中,可是一想起两年前那个响亮的耳光,成政就强忍着与佳人共赴幻想乡的欲望,往后面缩了缩。
他倒不完全是怕疼,而是始终无法将阿国的心意揣测清楚。
在尾张时,他们就已是极好的朋友,有两次成政还酒后乱性,几乎把阿国就地正法……但在阿国离开尾张之后,他们就极少见面了,相互之间也没有什么书信往来,若是阿国像之前那样是个少不更事的小萝莉还好说……可问题是,怀里的这个少女,无论是从哪方面来看,都已经快要完全成熟了。
一句话……已到了花堪折时。
但阿国这朵花,是否愿意让成政折还是未知数,所以他才犹豫,因为他怕万一被阿国挑逗起来,又不被阿国喜欢,那还不如好好地做朋友。
“你身上臭死了!”
阿国用纤细嫩滑的小手在成政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可成政的脸上却没有多少肉,这似乎让阿国捏得不太开心。
“不过呢……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所以就先放过你啦。”
她伸出葱白的食指在成政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伸手环着成政的脖子,嘟起鲜艳的嘴唇在成政的脸上重重地啄了一口,留下两个鲜红的唇印。
“这是奖励。”
亲完又说完,阿国还用手在成政的脸颊上拍了拍,就像是哄小孩一样。
佐佐成政木木地搂着阿国,脑袋已经短路了。
阿国这是要闹哪样?
大厅中里环坐着的众人,嘴巴里已经能够塞进去一个榴莲……他们不仅没想到剑圣的女儿跟佐佐成政有这样好的交情,更没想到阿国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和成政打kiss!
信息量太大,他们也有些接受不了。
最接受不了的却是斋藤朝信……当年阿国还在越后的时候,他就经常攒钱去看阿国歌舞团的歌舞,心里早就对阿国喜欢得不得了,可是……竟然……结果让他大吃一惊,深感悲痛。
在看到阿国吻了佐佐成政一脸唇印之后,他就伤心地低下了头,扯着好基友甘糟景持一起喝酒。
上泉秀纲也看不下去了,他用力地清了清嗓子。
“阿国!”
他本想训斥女儿一顿,但话到嘴边,又忍不住吞了下去。他看到阿国坐在成政的怀里言笑晏晏,十分开心,又不忍呵斥她了——阿国自回到上野以来的这年余时光,极少笑过。
阿国未满5岁时,母亲就病逝了,一直是上泉秀纲将她带大,可剑圣忙于修炼和开馆教授门徒,哪有那么多的时间陪她一个小女孩?
偏偏上泉秀纲又对亡妻甚是眷恋,一直没有续弦,这让阿国更加不喜欢她的剑豪父亲。
终于,在阿国11岁那年,她自己一个人偷偷跑了出去,虽然被闻讯而来的疋田丰五郎追上并保护起来,但她云游数年,直到前年才从越后返回上野。
“佐佐大人……小女不识礼数,请见谅。”
秀纲不忍呵斥唯一的女儿,只能跟着佐佐成政赔笑,他看女儿似乎对成政十分中意,心里便想着如果能借这个机会与佐佐成政联姻,也未尝不可。
只可惜的是……佐佐成政是尾张人,在越后虽然红得发紫,但并无太深的根基,而他本人又已经在美浓娶妻……阿国若是嫁给了他,只能是以妾室的身份,想到这里,上泉秀纲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上泉大人言重了……我少年时就与阿国熟稔,多年不见,已是十分想念,没想到阿国竟然是大人的爱女。虽然她时常有倾奇之举,但一颦一笑皆由心生,从不去委屈遮掩,有什么好指责的呢。”
佐佐成政这番话答得彬彬有礼,不仅不反感阿国的倾奇举动,还有所褒扬,不禁让上泉秀纲心生好感。
阿国则是笑嘻嘻地帮成政倒了杯酒,端到成政的嘴边,她宽大的衣袖滑落下来,露出嫩藕般白嫩光滑的小臂,让厅里的男人们忍不住为之食指大动。
成政当然也食指大动,他伸出脑袋将阿国手里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阿国抱得更紧了一些,凑到她耳边问:
“阿国萨玛……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干什么?还不是当年你做的好事!”
阿国低声应道,她将一只手揪在成政的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当年你在荒子城对我做过的事……难道全都忘了吗!上次在越后,来见我竟然还先约了别的女人……”
她似乎很是生气,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已是臻首低垂,硕大的泪滴在眼眶里不住打转。
成政对此浑然不觉,但在阿国的提醒下,他也终于想起当年在尾张荒子城里的事情来。
那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