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扶后周-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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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一看这情势,知道小何替香玉而死几成定局,也愿意表现一下,赢得大家的赞赏。于是在闫香玉向小何拜谢之后,她也拜倒在地,故作坚定地说道:“小姐,我也愿意替您而死,还望小何姐姐成全!”
笑笑本是为了博得众人的欣赏,反正看这局势,小何态度很是坚定,应该会与自己力争。只要自己再退让一二,目的也就达到了,自己也能跟着闫香玉顺利脱身,不会被当场灭口。
不过,她没有想到,董遵诲立即拍手称赞,大声叫道:“好!”
董遵诲冲笑笑伸出大拇指,大声赞道:“我没想到你终于领悟了,实在是太好了!早先我听细作汇报,说是你与安万合私定终身,在外野合,又将香玉身边情况全盘向安万合汇报,这才让安友进频频摸对香玉脾性!在安友进囚禁香玉姑娘以后,你又负责悄悄监控香玉,还以为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现在看来,你倒是还有些良心,那这次就是你了!”
闫香玉、小何、笑笑听到董遵诲的话语,心中大惊。
闫香玉和小何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们俩将笑笑从青楼里赎出来,好吃好喝养着她不说,还给她家里贴补银两,没想到她居然与安万合勾搭,将院中情况一一说出,怪不得最早与安友进结识时,安友进表现得极合闫香玉的心意,表现得温文尔雅、善解人意。到了后来两人有了私情,闫香玉却发现安友进是个绣花枕头,毫无学识,更无风雅可谈,每次悄悄见面除了上床别无他话。原来身边是有笑笑在通风报信,这才让安友进这个粗俗之人窃取了闫香玉的芳心。怪不得闫香玉被囚禁在院子里以后,小何多次想要离开求援未果,而饲养的信鸽也不知怎地全都死了,原来这都是笑笑干的。怪不得这次见门外有兵乱,大家都被囚禁在院子里,笑笑却能搞到砒霜毒物,还自愿去拦截“乱兵”,给闫香玉留出服毒的时间,原来如此!
笑笑也没有想到,自己与安万合之事会让外人知道,早年她相貌不扬,在青楼不过是一个端茶倒水的角色,根本没有人去关注于她。等到闫香玉将她赎出之后,也不过是个使唤丫头,除了安万合,谁也没有正眼瞅过她。等到她与安万合好了之后,害怕闫香玉追究,加上又收了安友进的钱财,于是她便将闫香玉的所有情况,全都一一汇报,让安友进知己知彼,赢得了闫香玉的青睐。等到安友进囚禁闫香玉之时,又是笑笑屡次悄悄告密,让小何对外求援之举屡屡受挫。笑笑还按照安友进的命令,从安万合手中接过毒药来,将闫香玉的信鸽系数毒死!
笑笑面无血色,她突然哭了起来:“小姐,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出卖你啊,可是那安友进屡次胁迫,说是我如有不从,就把我买进窑子,让那些苦力们也享受一番!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她一边说,一边连连叩首,很是用力。头很快就青紫一片,有处甚至留出殷红的血来。一边用力叩首,笑笑一边往闫香玉身边凑去。
董遵诲眼中寒光一闪,刚刚那笑笑好像就用过这一招,她是不是还想挟持闫香玉,但是她应该知道这次绝不会容忍他人走漏消息,就算挟持了闫香玉,她也绝对不会被放过,反而死得更惨!早晚会死,笑笑不会这么不智吧?
就会这么不智,只要有一丝希望,笑笑就不会放弃。眼见着大家对她放松了警惕,趁着董遵诲还没上前,笑笑一跃而起,一把搂住了闫香玉的脖子,将头上的发钗顶在了闫香玉的脖颈之上:“谁也不许过来!”
众人大惊,笑笑连连威胁,不过她却没有发现闫香玉眼中的决断!闫香玉得知所托非人,得知安友进的真实面目,早就不想活了!就见闫香玉突然抬起手来,抓住笑笑的发钗,猛地往里一刺,发钗深深地刺进了闫香玉的咽喉要害!
笑笑瘫倒在地,被众人乱刀砍死。董遵诲、小何上前接过闫香玉的身体,见闫香玉伤在要害,已经无救。闫香玉用尽最后的气力,拉起小何的手,放进董遵诲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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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风起随州第89章襄州事了
更新时间:2012…3…1312:01:06本章字数:2982
董遵诲将闫香玉的尸身放在屋中的大床之上,又将笑笑的尸体放在一旁,在屋子四角浇上菜油,寻些易燃的布匹堆在床脚,然后用火把点燃窗帘、床帏,将整个屋子点燃。
看着熊熊燃烧的屋子,董遵诲叹了口气,对一旁拎着小包裹的小何说道:“从今天起,你叫刘小荷,家住随州城外北山刘家村,有个表舅叫刘庆义。”
小何,不,小荷连连点头,冲着屋子拜了三拜,这才随着董遵诲一行离开。
董遵诲一行在闫香玉这边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加上门前又有不少士兵的尸体,所有街坊全都躲在家里,无人敢过来查看。不多时,又有一股乱兵流窜过来,砸门抢劫,很快董遵诲他们留下的痕迹便无处可查。
且说董遵诲让“豆子”将小荷带回细作据点,自己带着队伍回到营中。此时城中已经大乱,倒是军营之中倒是安全,聚集了不少犯官家眷,也有许多军官害怕乱兵无法收拾,将自己的家眷护送至此。董遵诲命人严守营门,登记好在场人的身份,防备奸佞之徒混入。
此时,节度使府邸方向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喊杀声渐歇。董遵诲见此眉头紧皱,叫过几名亲兵来,吩咐一二,命他们五人立即骑马火速离开,前往随州。
此时城门上的守军早就加入了对襄州百姓的烧杀掠夺之中,根本无人看管城门,五个人少费口舌便顺利出城,快马扬鞭,往随州而去。
再说安守忠,终于率兵夺下节度使府,他还没来得及发泄郁闷,便得到了两个坏消息:
一是,安友进在府邸沦陷之时被**身亡,他**赎罪倒是情有可原,但他选的地方,乃是节度使府的布匹仓库,全是易燃品,加上现在又起了不小的风,火借风势,半个节度使府邸都笼罩在火势之中。安守忠得到的只是一个残缺不全的府邸,外加空空荡荡满是灰烬的库房而已!
二是,部队在斩杀安万合等投降者之后,在府邸后院池子中,发现了高保勋的尸身!高保勋可是高从诲的长子,虽然没有被正式确立为世子,但是在南平国中呼声甚高,这样的一个人,死在了襄州,那可是给襄州惹了大麻烦。
偏偏安守忠还十分冤枉,从尸体上的痕迹来看,高保勋等人明明是被人在近距离射杀,而攻入节度使府邸的士兵们个个手持刀剑,弓箭手们根本就没有进府!
安守忠犯了愁,自己以后该如何向南平国解释呢?说是安友进、安万合丧心病狂?人家主动联系南平国,不就是想求得外援吗,好吃好喝好玩供着才对,哪有可能对他们下毒手呢?解释不通嘛!
安可义见安守忠十分为难,凑上前来低声说道:“节度使大人,要不推到董遵诲身上?反正他正在咱们襄州城,叛军作乱,襄州城内的治安可不好!”
安守忠顿时心动,安可义说得很是有道理,如果推到随州董遵诲身上,南平国自然会放弃攻打襄州,转去找随州的麻烦。而随州与南平之间隔着一个郢州,据说朝廷的援兵很快就会抵挡郢州,南平国就算想找随州的麻烦,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撤兵。
而且安守忠心中还有顾忌,那就是董遵诲表现得十分突出,无论是前段时间的偷袭南平军的行动,还是郢州城门守卫战,董遵诲都表现得十分突出,等到尹实的奏章上去,董遵诲一个都虞候的任命是稳稳妥妥跑不了的!而有他训练士兵,随州的军力将大为提升。而且董遵诲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像这次潜回襄州,董遵诲就出了不少主意!如果趁乱将他杀害,事后只要砍些乱兵的首级做做样子,就能说得过去!
安守忠前段时间还惟董遵诲之命是从,对他心存感激,但是当他攻破节度使府邸之后,安守忠就将是襄州的节度使,他考虑问题的角度就和过去完全不同,考虑事情更多的要考虑襄州的利益,至于情义,那不是一个合格的节度使所应该考虑的事情!
正当安守忠要下定决心的时候,一个亲兵纵马跑来,对安可义小声汇报。安可义心中一惊,连忙对安守忠说道:“节度使大人,董遵诲刚刚已经派人前往随州!”
安守忠心中也是一惊,这样一来,自己嫁祸董遵诲的计划就如同纸上谈兵了,人家老爸董宗本既然有了人证,纵然在皇帝面前也敢与自己打起御前官司,自己可就被动了。而且郢州方面尹实也知道董遵诲带领自己回到襄州,尹实对董遵诲的感观又着实不错,如果董遵诲在襄州发生意外,那郢州和随州就会宣传自己忘恩负义,也许两州会组成联军讨伐襄州。襄州频遭大乱,实力大减,根本无力抵抗两州连同南平国的攻击。
安守忠咳嗽一声,大声斥责道:“道安兄对我恩同再造,你怎可有这等龌龊想法?!且不说在郢州时我和他情同手足相互扶持,单说回襄州奔丧,道安兄帮我躲避开安友进叛军的通缉,助我混入城中,这才得到了你等义士的帮助,夺回了我安家的基业!男子当顶天立地,岂能让他人顶罪?既然那高保勋掺和进我襄州的叛乱,那他就该付出代价!他这么死了算是得了便宜,我还要上书朝廷,追究他老爹的责任呢!你刚刚那个建议很是荒谬,以后要加强自身修养,不要再提这等阴暗的建议了!”
看着大义凌然的安守忠,安可义心中很是恶心,你充什么大丈夫啊,刚刚你不也是动心了嘛,要不是董遵诲见极快、派人赶回随州,你刚刚分明也将下令围杀董遵诲,如今却来斥责与我,你有什么资格?!
且不说安可义心中腹诽,等到天明时分,安守忠已经拿下襄州城中各要地的控制权,虽然士兵们已经放假、公然抢劫,街面上并无秩序可言,可是这襄州已经在他安守忠的控制之下。
安守忠便回转军营,高兴地与董遵诲见面,两人相谈甚欢,董遵诲便提出襄州如今事多,他们随州兵在此多有不便,还是告辞为上。
安守忠连连劝解,最后才黯然答应,并说道:他本想献上程仪,不过襄州仓库一贫如洗,还请董遵诲见谅。
董遵诲连说安守忠见外,却又勒索了五十匹军马、五十副铁甲,及部分上好甲胄、器具。等到安守忠被他勒索地脸色铁青,董遵诲这才押着银两,指挥人马兴高采烈地离开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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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风起随州第90章老来丧子
更新时间:2012…3…1312:01:09本章字数:3053
南平国,江陵府,南平王宫。
衣着暴露的宫女们这些日子都改了装扮,力求淡雅、保守,谁让南平国主高从诲心情不好,如果宫女们再像往常那样衣着艳丽、暴露,不但不会引来国主的欣赏与宠爱,还很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当然,“女要娇,一身孝”,但如果真穿上一身白,那么——你就是在找死!郢州作战接连失利,你居然穿上孝服诅咒大军,那不是找死还是什么?!
看着战战兢兢的宫女们,坐在亭子里的高从诲叹了一口气,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这刘扶和高保勋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发来战报,他们率部围攻郢州都接近十天了,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这时魏嶙从亭外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很快来到亭中,满脸是汗,面色焦急地看着高从诲。
高从诲心中一惊,怎么回事,魏嶙可是精于卜算,难道说我南平国要发生什么祸事了?高从诲连忙挥手遣散附近宫女,疾声问道:“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脸色怎么如此仓皇?”
魏嶙环顾左右,低声说道:“大王,按照您的命令,我特意为南平国虔诚占卜,发现这几日呈现大凶之兆,且对大王子嗣甚是不利,还望大王速速派出信使,向在外的两位王子示警,让他们慎重行事!”
高从诲眉头一皱,没有应允。自己的两个儿子高保勋、高保正都在郢州城下参与围攻,汉朝的援兵算时间绝对没有抵达郢州,高保勋他们在大军的护卫下,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才对。如果现在自己派出使者前去郢州告诫儿子,那他们就会放慢攻城步伐,如果汉朝援兵提前到达,那南平国不是白忙活了一阵子嘛!难道就因为这魏嶙的一次占卜,自己就要让郢州溜出自己的势力范围吗?绝不!
高从诲对魏嶙说道:“先生不要心急,我儿保勋虽然有些冒失,可是保正却很是谨慎,两人相辅相成,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何况刘扶也是征战多年的宿将,有他在一旁提点,哪会出什么问题?!至于子嗣一事,是不是我其余那些儿子又出问题了?有感冒发烧的,还是有泻肚子的?”
魏嶙见高从诲没有听自己建议的意思,心中很是一凉。他念着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