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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1节

骁骑-第8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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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纵然能够杀死本州,只怕自身也将性命不保!”语气不善,连称呼都变了,开始自称本州了,由此显示出刘璋此时又有了几分底气,颇有草鸡变凤凰的上升势头。

可惜的是他这番饱含威胁的说辞无形中暴露了内心的胆怯,色厉内荏,中气不足,猜测的成分居多,虚张声势,试探李利的反应,从而印证他的判断。而他之所以不敢擅动,是因为他担心一旦逼急了李利,自身性命不保;毕竟以李利的身手而言,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他斩杀。是以刘璋此时颇有投鼠忌器之感,明明感觉机会就在眼前,却不敢去抓,唯恐一步踏错,万事皆空。

看着刘璋色厉内荏的神色,李利爽朗一笑,笑眯眯地道:“你在试探我,亦或威胁我么?今夜我是否做好充足的准备,其实连我也不太清楚,你不妨试一试。若是伤及性命,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我本来是不打算杀你的,如果你自己执意求死,我便爱莫能助了。”

话音稍顿,留意到刘璋飘忽不定的狐疑眼神,李利接着说道:“事实上,当初你重金收买的两百余名甲士并没有战死沙场,他们之中只有二十余名遇难,余下两百人全都隐姓埋名定居下来”

第166章听风雨,东州破城

话音稍顿,留意到刘璋飘忽不定的狐疑眼神,李利接着说道:“事实上,当初你重金收买的两百余名甲士并没有战死沙场,他们之中只有二十余名遇难,余下两百人全都隐姓埋名定居下来。不止他们隐藏在益州,就连佯作离开的另外七百余名甲士也都留在了益州,并且他们全都聚集在一起,在靠近南蛮部落的地方重新组成一个村落。

此外,最近几年里,每年都有几千上万名凉州或三辅流民进入益州,而后被集中起来遣送至西南郡县。这些流民大多是青壮男子,被安置在西南边境之后,紧接着便与之前的一千甲士会合,而后组成更大的村落,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发展壮大,渐渐形成镇甸。多年以来,他们除了抵御南蛮部落劫掠之外,一直过着相对平静的生活,娶妻生子,人口不断增加,截至去年年底,青壮之士便多达两万余人。

直到两个月前,永年和子远奉命前去招募新军,于是这两万余青壮全部应征入伍,重新披上战甲,时隔多年之后再次奔赴疆场,并旗开得胜,打败赵韪叛军,成为守卫成都城的中坚力量,时下驻守在北门。这支军队,想必季玉应该不陌生,他就是帮你平定叛乱的‘东州兵’,原本全营四万余人,经过几次战斗之后还剩下两万余精锐甲士,而这其中八成以上都是从我西凉逃难而来的‘西凉兵’。”

说话间,李利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笑容愈发灿烂。笑得刘璋惊颤不已,全身哆嗦。脸色煞白没有血色,惊骇地伸手指着李利。喉咙哽噎,似乎想说什么却愣是张不开嘴。

“啊呼呼呼!”惊骇半晌,刘璋终于叫出声音,既而急促地喘息起来,恍若剧烈运动之后喘不过气似的,面如红枣,喘气如牛。

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利,刘璋的眼神中充满畏惧,惊骇之情无以复加。千算万算算无遗算。可他万万没有料到,被他寄予厚望的“东州兵”竟然是李利安插在益州的一支“奇兵”。

这一刹那,刘璋内心的震惊无法形容,几乎都要窒息了,险些当场晕倒。显然,这支奇兵就是压死刘璋这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瓦解了他仅剩不多的斗志,摧毁了最后一丝希望,一举覆灭了他的侥幸之心。

太出人预料了。太意外了!

刘璋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相信李利所言都是真的。

东州兵是解救益州于危难的最后一支生力军,亦是益州军中战斗力最强的一营兵马,组建之初便一举平定了赵韪叛乱。可谓旗开得胜,战斗力空前强大。为此,刘璋对其寄予厚望。不惜将府库中最好的兵器战甲都配备给了东州兵,还特意从西海商队手里重金购买了五千多匹西域战马。组建了一支五千人的益州战骑。

此次西凉军围困城池,刘璋命张任率领本部人马驻守东门。与周瑜大军对峙相持;雷铜率领涪水关败退下来的兵马驻守南门,与赵云所部无双铁骑对峙;邓贤率领一万五千人驻守西门,与黄忠率领的秦弓营对峙;北门是重中之重,则由刘璋的老师庞羲率领东州兵驻守,与马超帐下龙骧营遥向对峙。

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吴懿备受冷落,本来西门守军应该由他领军驻守,可是刘璋却将他替换下来,改由邓贤担任守将。如此以来,州府议事都将他排除在外,以致他这个资历最老的益州五大中郎将之一的上将军竟然沦为可有可无的边缘将领。无怪乎,此前董和见到吴懿深夜前来州牧府时颇感意外,因为他根本没有参加州府密议的资格。

不可否认,刘璋确实有些先见之明。自从剑门关失守之后,他就对吴懿、吴兰这两位同族将领失去了信任,不再委以重任,刻意将其边缘化,闲置起来,属于随时听候调遣的机动将领。殊不知正是因为他对吴懿的刻意疏远,直接导致吴懿毫不犹豫地投靠了李利,倾尽全力相助李利夺取州牧府。

与吴懿相比,最让刘璋不能接受的还是别驾张松突然倒戈,竟然弃他而去,暗中投靠了李利。要知道,最近两年里,张松和庞羲二人是他最信任的两位下属,依为心腹臂膀,所有军政事务都要征询他们的意见,而后由他们亲自处理。是以他们二人对益州境内的大小事务一清二楚,包括州牧府内的府库和兵马防务,也由他们掌管。如今庞羲领军驻守北门,府内宿卫便由张松接手,州府内外的甲士全是张松一手安排的。

可现在,张松竟然背叛他,转眼之间变成了接应李利入府的内应。

面对如此巨变,刘璋如何能够接受摆在眼前的冷酷事实,情何以堪?

心神恍惚之间,刘璋面如死灰,神情黯淡,惊骇颤抖半晌,方才渐渐冷静下来。随即他慢慢抬起头,冷漠地看了看堂下的张松和吴懿,沉声道:“万万没想到,我煞费苦心组建起来的东州兵竟是为大将军作嫁,顷刻之间便成了颠覆州城的最大威胁。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大将军何以如此笃定我会组建东州兵,并且是招募流民组建成军?莫非大将军当真有神鬼莫测之能,未卜先知么?”显而易见,刘璋仍然不相信东州兵是李利事先安插在益州的一支兵马。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便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李利当真如传闻所说的天神附体,天命所归吗?既如此,为何前番他会兵败冀州,一举葬送了二十余万大军呢?

李利闻言后,神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异彩,而后神情平静,脸上流露着自信的笑容。稍加思索后,他微笑着道:“季玉谬赞了,李某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焉敢自诩神祗,未卜先知。说起来,当初我之所以安排凉州郡府兵乔装前来益州,本意是替季玉抵御南蛮犯境劫掠,毕竟你我兄弟情深,为兄理应略尽绵薄之力。然则,为了不让季玉起疑,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事先并未知会于你。其中原由,想必季玉应该能够理解,谁让我们是兄弟呢,我深知季玉多疑善忌,因此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否则你只怕是早就寝食难安,欲将这数万青壮除之而后快了。

至于益州内乱之事,季玉是当局者迷,而我则是旁观者清,早已洞若观火,预感到益州内乱早晚都会发生,只是季玉浑然不察,兀自不知罢了。自季玉提领益州以来,痴迷于酒色,疏于军政,军政事务尽皆倚重于长史赵韪,如此就让赵韪一天天做大,俨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手遮天。长此以往,益州就形成了主弱臣强的局面,无形中赵韪已然将你置于楼阁之上,却把他自己当成了益州之主,肆意培养势力,提拨亲信,随着势力不断壮大,不免滋生取而代之的谋逆之心。

经过这么多年的暗中发展势力,其人羽翼已丰,大势已成,岂能久居人下,甘受驱使;于是赵韪叛乱便是预料之中的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如果不是汉中之战让赵韪遭遇重挫,兵马损失大半的话,想必他领军从汉中回师益州之际便是季玉遭遇迎头一击之时。因为他之所以极力谏言出兵汉中,就是为了执掌益州大军,而后借得胜之师,弑主篡位,取季玉而代之,执掌益州。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汉中之战,赵韪率领六万大军连战连败,兵马损失惨重,最终全军覆没,包括他在内的所有领兵将领全部兵败被俘。由此导致他的狼子野心遭遇重创,不得不蛰伏待机,继续暗中发展势力,以待时变。

此番他终于按耐不住发动叛乱,是因为他已经看出我西凉军兵败冀州之后,势必休整一段时间,养精蓄锐,恢复元气。这样以来,我军便无力出兵益州,而他就能趁此机会夺取益州;否则一旦我军恢复了实力,他便彻底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因为他知道我西凉军早晚都会出兵益州,收复西南州郡。然而他并不知道,我早已在汉中屯集重兵,一旦益州局势有变,十余万大军就会闻风而动,出兵收取益州。”

说到这里,李利停顿了下来,注视着刘璋,正色道:“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赵韪掌握了益州军六成以上的兵马,一旦他发动叛乱,季玉手中兵力便捉襟见肘,无兵可用。于是你就不得不招募新军,藉此抵御赵韪叛军,平息叛乱,而你所能招募的新军只有早年安置在西南的流民青壮,因为他们都是逃亡千里而幸存下来的彪悍敢死之士,战斗力毋庸置疑。

除此之外,即使招募了新军也无济于事,所以我事先安插在西南郡县的郡府兵便自然而然地进入新军之中,成为平定赵韪叛军的主力。现如今,统领东州兵的所有将领都是出自我麾下的军士,而这则是仰仗永年和庞羲二人倾力举荐之功,也幸得季玉成人之美。”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李利索性不再隐瞒,因为他留意到窗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而且隐约听见狂风暴雨中夹杂着兵器抨击声和惨叫声。这一切都说明,诸葛亮已经接管了驻守北门的东州兵,并将城外的马超所部龙骧营迎进城中。

“当然了,此刻李某能够坐在这里,所倚仗的还是东州兵现在,他们应该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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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陌上桑,孔明受辱

狂风暴雨的夜晚,雨帘掩盖了电闪雷鸣中的刀光剑影,卷走了血泊里的鲜红,留下清清爽爽的州城。

翌日清晨,雨过天晴,万里碧空如洗。

一夜过后,城中除了多出许多水洼和积水之外,没有明显变化,一切如故。

北门城外,城门大开,一队轻骑疾驰而来,马不停蹄地奔出城门。

“吁!”跃马渡过吊桥,随着一声提缰勒马的轻叱声响起,这队约有百余人的轻骑纷纷勒马驻足,停在北门外的护城河畔。

“子龙不必远送,速速回去吧。”

驻马河岸边,肩披红袍的李利仰头看了看城头上迎风飘扬的“刘”字大旗,以及那一排排站得笔直的守城将士,他们全都身着银白色战甲,赫然是益州军才有的甲胄装扮。

看到这一幕,李利甚为满意地轻轻点头,遂对跟在身边的赵云叮嘱道:“子龙回城之后切记不可声张,严令将士们不得轻举妄动,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不许擅自脱掉益州军甲胄,违令者严惩不贷。此外,子龙务必时刻盯紧刘璋,谨防他仍不死心,死灰复燃试图再行反抗,还要留意他临时起意,心存侥幸。”

话音一顿,李利伸手拍着赵云的肩膀,低声吩咐道:“刘璋帐下一众僚属如无异动便罢,一旦有人察觉到异常,当众挑唆生事的话,子龙无须顾忌,尽可当机立断。坚决予以清除。切记,不可心慈手软。不得心存妇人之仁,当断则断;只需顾全大局即可。其他人和事都不用顾忌,一切后果皆由我一肩承担。”

说完话后,李利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寒光,赵云当即会意,点头应允:“主公大可放心,末将定不负主公所托,午后便与刘璋一起迎接主公入城。”

李利微微颔首,微笑道:“如此甚好。此次军师(孔明)点名让子龙留在城中,正是因为子龙历来行事稳重。机智果敢,堪当重任。对此,我深以为然,与军师所见不谋而合。既如此,城中大小事宜便交给子龙了。”

话音未落,李利轻轻摆手,遂提缰纵马,带领百余轻骑直奔三里外的马超大营而去。

目送李利一行挥鞭跃马离开吊桥,赵云回头与身旁的史阿对视一眼。轻声道:“军师倒是看得起我,把如此重任交付于我,可他却待在吴懿府上躲清闲,甚是惫懒。如此一来。你我二人便时刻不敢松懈,必须睁大眼睛,盯紧刘璋和益州一众官吏。以防刘璋突然反悔,狗急跳墙。尤其是东门守将张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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