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第2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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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正德还招呼过他几次,到了后来,太过投入已经达到忘我的境界,也就顾不上谢宏了,尤其是足足有了三百零一个玩伴之后。
除了宣府军户子弟,还有一个就是黑大个。这三百人都是番子们的亲戚故旧,忠诚度应该可以保证,不过,正德是皇帝,是谢宏这个团队的根本,再小心也不为过,黑大个这个贴身保镖还是必要的。
此外,由于对抗性很强,棒球本身也是存在相当的危险性的,所以,谢宏也是为此做了精心准备,那套贴身的护具,足可堪称软甲了。尽管正德不太情愿,可谢宏还是连骗带哄的逼着他穿上了。
即便如此,每次看到正德奋不顾身的滑垒的时候,谢宏心里还是捏了一把冷汗,生怕他受伤,谢宏都是如此,谷大用等人就更不用说了。自从正德开始玩棒球以来,胖子足足瘦了一圈,都是因为担心的。
“应该差不多可以开始扩大规模了……”谢宏摸着下巴盘算着。
此时已是六月的盛夏时节,
如今台球大师赛已经结束了,热潮消退之余,京城人也都是期待着珍宝斋的新花样,夏天本来就是让人闲不住的季节,因此这喧闹之后的寂静格外的让人难以忍受。
原本搞那个大师赛,谢宏只是为了给普通百姓提供一个晋身之阶,以求在观念上,舆论上动摇士人的地位。可决定用棒球运动练兵之后,他却有了个新想法,那就是借台球作为掩护,推广棒球,达到瞒天过海,招兵练兵的目的。
所以,他才授意丽春院搞出博彩的花样,在京城掀起新的风潮。熙熙攘攘皆为个利字,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跟利益一结合,影响力就会飙升,何况竞技运动本身也充满了乐趣,两者接合之后的效果远非叠加那么简单。
眼下距离乌鸦带着人从宣府返回,也已经有大半个月了。他在宣府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不过倒是没惹起文官,尤其是监察御史的注意。
原因也很简单,与风潮一个接着一个的京城不同,皇上出巡边关、乃至阅兵游街的话题,至今仍是宣府百姓最津津乐道的话题,百姓们说得兴奋时,也经常会喊上几嗓子皇上万岁之类的口号,然后得到全城的响应。
王御史初到宣府的时候还惊讶过几次,可时间长了,他也对宣府人这种莫名其妙的咋呼劲习以为常,乃至视而不见了。
至于军户中少了几百个少年这种小事,就更加不会在王御史的视野之内了。他可是监察御史,是国之栋梁,每日里多少国家大事挂在心上,多少迎来送往要应酬,哪有空管那些小民的琐事啊?那不是糟蹋人吗?
因此,乌鸦虽然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有违隐秘行事的初衷,可他在宣府的行动是非常顺利的。
过关隘本来倒是有点麻烦。为了赶时间,回京时当然要走居庸关,御史苏逝在这里吹了几个月的冷风,正是虚火上升的时候,对来往之人盯得很紧,尤其是百人以上的队伍,过关时一定会受到极其严密的盘查。
好在谢宏准备周详,备下了几十支商队,化整为零,顺利过关,没有引起任何麻烦。这也算是误打误撞了,原本他备下这手段是为了掩护边军入关的,结果倒是用在少年近卫军身上了,由原本的数千人的规模缩减到三百,蒙混过关自是不在话下。
如今少年们都已经上了道,不单是棒球技术,而且身体也强壮了不少。在边镇,普通军户人家中,即便是相对富裕的,也不过是能维持生活罢了。温饱,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奢望。
到了京城自然不同,谢宏如今财大气粗,别说三百,就算是三万人的伙食,他也一样供得起。顿顿有肉,餐餐管饱,再加上每日里极大的运动量,这些本来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健壮少年,如今都有些壮汉的模样了。
谢宏这样常见的倒也罢了,如乌鸦等很少进宫的番子,偶尔护卫谢宏入宫时,见到这些熟悉的面孔,都是小小的吃了一惊。因为很多少年竟然在一个月之内,连身高都蹿起来了一截,让人大有士别三日的感慨。
本来江彬对谢宏招募童子军的决定还有些担忧,可一个月下来,他也是信心满满了,拍着胸脯说:只要照目前的情势保持下去,不出一年,这三百人至少在体力上就可以称为猛士了,再等上过阵,见过血之后,就堪称为精锐了。
至于棒球跟上阵打仗有没有关联,江彬倒是说不出,不过以他的经验,只要力气足,胆气壮,听号令,那就是好兵,经过几次厮杀之后,就是悍卒,所以他对谢宏的练兵之法是赞同的。
当然了,在刀疤脸看来,大鱼大肉的供着,还有饷银拿,一个月下来,一个人怕不得消耗二十两银子娘的,这样练出来的还不是精兵,那什么是精兵?
有了专业人士的认可,谢宏的信心也就更足了。现在,后续手段已经准备好了,自己要做的,就是把棒球展示在京城人的面前,让候德坊和丽春院进行炒作及配合,然后就可以循着台球大赛的模式,开始扩大规模了。
等数千精兵练出来之后,自己的底气也就足了,再不用象现在这样小打小闹,而是可以大展拳脚,把预想中的政策一项一项的推行下去了。
振兴华夏,让大明威服四海,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目标啊。棒球场上那些矫健的身影,慢慢在谢宏的眼前化成了一队队精锐军士,他不由心潮澎湃起来,尤其是当正德上场击球,马上就有了惊艳的表现之后,他更是激动起来。
“锵”
“本垒打是本垒打,皇上威武。”
在一片欢呼声中,正德神采飞扬的绕场跑了一周,他感觉得到周围同伴对他的衷心敬佩和拥戴。虽然称呼是皇上,可这些欢呼却不是送给皇帝正德的,而是送给四号攻击手朱厚照的,是他凭着自己的本事赚回来的。
因此,听在正德的耳中,这满场的欢呼声格外悦耳。棒球比起台球,技巧上丝毫不逊,可趣味和激情却是远胜,正德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遇见谢宏这个大哥。正是谢宏的奇思妙想,才带给他这么多乐趣,还有前所未有的荣耀。
对正德来说,一记全垒打带来的荣耀,可比在太和殿上,听着一群白胡子老头口不对心的说什么皇上圣明强多了。每次在那些人哑着嗓子念诵着各种颂词的时候,正德觉得太和殿都变得阴森起来,直如阎罗殿一般,那种气氛实在是压抑极了。
“大哥我又打出本垒打了,接下来我要完封他们。”瞥见了一边观战的谢宏,正德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叫喊着,尽情挥洒着自己的喜悦。
“嗯,干得漂亮。”即便早就知道,谢宏还是不得不在心里感叹着正德的运动天赋,不管什么运动,这小家伙上手都极快,包括武艺在内,单说技巧的话,已经超过大多数番子了。
“大哥,之前你说推广棒球的时机还不到,现在差不多了吧?”正德问道。
“嗯,差不多了,皇家公园的场地已经修整出来了,前期的炒作也差不多了。”谢宏想了想,马上就给出了确定的答复:“明天就在明天好了,先在皇家公园的场地进行表演赛,然后……最后,开始推行棒球大联盟,决赛场地就设在西苑这里。”
“好”正德当然不会反对。
“嗯……干脆给这里的球场起个名字吧,就叫甲子园好不好?”
“好,就叫甲子园”
于是,在谢宏的恶搞和正德的不经意间,西苑的棒球场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正文第274章阳明论兵
第274章阳明论兵
棒球练兵是最开始就构思的,也有相关的伏笔在前面,后面也有延伸,小鱼觉得还算是合理。长枪阵太严肃了,跟弄臣的风格有点不符,所以就不用了。另外,作品相关的那个图,大伙儿可以瞅一眼,方便理解很快要开始的剧情,小鱼在环境和地形方面就不写的太细了。
除了正德所在的那个之外,西苑还有很多棒球场,要知道,按谢宏预计,少年近卫军的数目应该是在三千以上的,最好定在五千左右才好,预计的人多,场地自然也要多预备下一些了。
本着集思广益的原则,谢宏除了向江彬等人问计之外,当然不会忘记他的首席顾问曾伯父了。事关重大,曾鉴也不是普通的士人,当然不会不懂装懂,胡乱指点,因此,他并没有马上给出答复,而是告诉谢宏,他会找一个专业的人来评估棒球的作用。
对曾鉴的持重作风,谢宏是相当放心的,因此,他也没详细询问那个专业的人是谁,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的历史知识,曾鉴就算原原本本的告诉对方是什么人,他恐怕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不如不问。
这段时间,除了筹备推广棒球的事宜之外,紫禁城的修缮工程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不但大修了慈宁宫,甚至连宫墙和宫门都进行了修整。作为首席设计师,谢宏自是忙得脚不沾地,一时也就忘了这茬,觉得反正江彬他们都说好,八成就是可以了吧。
因此,即使今天得了空,他也没去找曾鉴询问后续的事宜,更没有注意到,曾鉴今天也到了西苑,而且身边还有一个中年儒士,这人身长玉立,气度儒雅,大有让人一见便即心折的气势。
谢宏若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的话,就会发现,这位儒士他曾经见过两面,正是在大朝会和皇家公园落成的那天出现的兵部主事,这人举止颇为独立特行,因此给谢宏留下的印象也比较深。
“伯安,你对这棒球观感如何?”想来是已经观察了一段时间,曾鉴突然开口问道。
“曾伯父,恕小侄直言,朝野风传,伯父与那谢宏关系匪浅,可是虚言?”那儒士不答反问,问的问题也是相当犀利。
自李东阳开始怀疑之后,朝中决策层就开始疏远曾鉴,曾鉴也是自觉的不参与决议,于是也没引起什么风波。
不过,曾鉴跟谢宏有些瓜葛的传闻还是不胫而走,鄙夷、不屑,或者暗自艳羡的人都有,只是官场讲究含蓄内敛,很多事只要心知肚明就好,并不一定非要挑明了来说,因此从来也没人当面质问此事。
今日此问,对曾鉴来说还是头一遭,老人微微一愣,然后却是微笑颔首,竟是直言不讳:“此言非虚。”
“那曾伯父以为,那谢宏志向如何?效王振,或童高之流,甚或有操莽之志?”听了曾鉴的回答,那儒士却是面色不变,似是心中早有定论,因此并不以为意,但是接下来的问题却更是犀利了。
王振是明朝著名的权阉,天下公认的,导致土木堡之变的罪魁祸首;童贯高俅则是宋朝著名的弄臣,在士林清议中也有人认为,北宋之覆灭,他们也是脱不开干联;至于操莽,那就不用说了。
总之,拿来比喻的这些个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至少在天下人眼中都是如此。
这儒士说话的套路其实是很不客气的,刚问完曾鉴跟谢宏的关系,就拿一堆让世人不齿的奸佞之流来类比,对曾鉴来说,算得上是相当的不尊重了。
可不知为何,曾鉴却是完全不在意,反而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这才回答道:“王振不过是粗鄙无知之人,所长者不过奉迎上意,仗势胡为罢了,与谢贤侄安可同日而语?”
他摇摇头,又道:“谢贤侄的晋身之道倒与童高之流相似,可徽宗皇帝与今上又是大为不同,何况,谢贤侄举止虽然不甚庄重,可每每都有出人意表之效,远非童高之流可堪比拟。至于操莽……呵呵,他日如何,老夫不敢断言,可以今日种种观之,谢贤侄并无那等野心。”
“以小侄所见,只怕未必。”对曾鉴的前面两个解释,那儒士都是不置可否,可对最后一条,他却是连连摇头表示反对:“朝野上下都是风传,说皇上对谢宏言听计从,直如傀儡木偶一般,而观他平日行径,也是行事狠厉,杀伐果决,而今日么……”
他面色一肃,沉声道:“他又在皇城之内假借游戏之名,实则操演兵马,所图之事怎能小得了?小侄实是不解,曾伯父平日冲和恬淡,与这谢宏作风大相径庭,却不知为何……难不成真的只是因为切磋技艺,因此惺惺相惜么?”
“哦?”曾鉴眉头一皱,也是不答反问道:“此间不过一群少年罢了,也只是在游戏而已,伯安却为何说是在操演兵马?敢问其详。”
“军略之道,博大精深,实非小侄能窥万一,本是不敢妄言,但小侄多年来也看过不少兵书将策,倒也称得上是略知一二。将兵之道,无非选壮士,择精锐,然后操演调度,如臂使指,即可先立于不败之地……”
虽然嘴上谦逊,可谈起兵事,那儒士却是神采飞扬,由概入微,侃侃而谈,显是知之甚祥。
“……如今,此间虽尽是少年,不过身形都堪称壮硕,不出一二年,身形长成之后,多半就是一群猛士。何况,天下间寻常精锐不过五日、十日一操演,这些少年却是每日都在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