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行者-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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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顶峰的无非那么几个。另一人是我知己,名叫易周,江湖人称‘妙相公’,精通琴旗书画,风水星象,确实是个妙人。”
冯牧听到陆师爷的话,心想:“原来陆伯伯早就猜出了许爷爷的身份来历,他们既然是宿敌,他为何还要帮我疏通气脉?”
正在他疑惑之际,陆师爷继续说道:“你一定在奇怪,我与赵三本是宿敌,为何还要帮他的传人对不对?”
冯牧怔怔的点头,陆师爷叹了一口,语调苍凉的说道:“只因为我经历了这些红尘颠倒,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宿敌有时候可以肝胆相照,知己的可怕在于笑里藏刀。这一点上,我与伯安的看法一致,我们在一定意义上而言,与赵三立场相对,势不两立,可我们却由衷敬佩赵三的为人。”
“赵爷爷在九泉下若能听到这番话,定然很欣慰。陆伯伯你说的那个‘妙相公’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难不成你在这个小地方遇到他了?”
冯牧说着,在头脑中回忆着关于“妙相公”的信息,那些记忆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始终串联不起来。
“不管你在何处听过,那也不重要了,他的名声已经绝迹江湖十多年,人们也早以为他被赵三所杀,谁能想到他竟然换了一副面容,从新再出现在世人面前?”
冯牧听着陆师爷的话,一下子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敢问陆伯伯,你说的那个易周,他换了一副什么面容,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现在的他已经是‘紫衣楼’楼主向昆吾,紫衣楼、暗和千寻在江湖上同属与黑暗势力,组织关系错综复杂,隐秘高手不计其数,正真摆在台面上的只是棋子,幕后的主使还不知是谁。”
冯牧没有接话,陆师爷继续说道:“我想要查探清楚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结果被发现了,交战中击毙了三名老怪,却也受了重伤,性命也不过一两年而已。”
“可有救治之法?”
“那得看我那‘知己’是否肯拿出独门解药了。”
冯牧咬牙说道:“不论用什么手段,我也要替您找到解药。”
第一百五十四章 皇极经世书
两日过去了,冯牧冲破了又一道玄关,修行也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他对武学的境界还是不太了解,按照王阳明先生的话来说,“天衍八法”要到达“御神境”才可修炼。
可此时的他对于武学的境界划分完全模糊,说来也可笑,他习武已经有好几年了,却依然浑浑噩噩,如同置身于云雾中,看不清楚具体的方向。
这两天里,陆师爷照旧不在医馆中,冯牧知道他又是去监视紫衣楼的向昆吾去了。
他来到李言闻大夫的书房,这自然是得到李大夫的首肯才做出的事情,李大夫今天没有出诊。
可是医馆中的病人今天却比往日还多出一倍,往日只是些皮外伤或者小疾病,可今日这些前来就诊的病人,印堂处都有些发黑,李大夫经过一番诊治,得出结论是这些人都中了毒。
究竟是谁对这些普通百姓下毒?李言闻大夫百思不得其解,他仔细询问过这些病人的住处,才发现他们都住在西北方的枇杷沟。
看来有人在枇杷沟下了毒,若说是刻意为之,那人的心肠就太过歹毒,可种种迹象表明,这些中毒的百姓只摄取了小部分毒素。
由此看来,下毒之人并非故意要毒杀这些无辜百姓,可能是他在试验剧毒之时,不慎流出一小部分,混在溪水中,这些村民误饮了水,才由此中毒迹象。
果真如此的话,那个制毒的人为何要如此?此事定有更为深沉的内幕,那个制毒之人,就算不是有意为之,也同样其心可诛。
李大夫忙得不亦乐乎,李夫人抱着怀中的婴孩李时珍,帮不上丈夫的忙,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李老夫人年事已高,平时走路都要拄着拐杖,见爱子李言闻忙得没时间吃饭,在一旁劝说他身体要紧,吃了午饭再继续。
李果珍小小年纪,却早已经是个小大人,他比起同龄的孩子要早熟许多,别的孩子还在踢毽子捏泥人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帮着父亲进山采药了。
小果珍为了尽力帮父亲分担,踩着板凳去取药柜最顶层的药材,早已经能够下地走路的小雀儿站在一旁替他扶好,免得他摔下来。
但是小雀儿不能长时间站立,这也是为何他们进山游玩时,要坚持让她坐轮椅的原因。小雀儿为了报答李大夫的恩情,想尽自己全力在医馆中做事。
可她到底还是体力不支,双腿一软就倒了下去。李果珍连忙放下手中的药材,跑到小雀儿旁边将她扶回房休息。
小雀儿惭愧的说道:“果珍,实在是抱歉,非但没有帮到你,反而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你一上午都在帮我检查药材,已经做了很多了,若你真的累坏了,冯牧那家伙可不会轻饶了我,你只要好好休养就好,其他事情教给我吧。”
小雀儿点了点头,递给李果珍一个橘子,那是她午饭之后留下来的,冯牧坚持让她每天吃水果,她见李果珍午饭匆匆吃了一些,担心他没吃饱,就给了他。
李果珍没有客气,接了过去,掰成两半,递给小雀儿一半,自己拿着另一半就跑了。小雀儿看着李果珍跑远,转头看着另一个方向,那是李大夫的书房,她不由得好奇,牧哥哥在李大夫的书房中,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小雀儿没有选择休息,而是慢步走向书房,她来到书房外,轻轻敲了敲门,冯牧在门内听到敲门声,走上前去打开了房门。
“今天比起往日来,简直忙得不可开交,就算有一千只手也不够用。”
见到冯牧的第一句话,小雀儿如此说道,她自然是希望冯牧不要像个闲人一样,什么事情也不过问,多少去帮帮忙,毕竟李大夫一家人手有限。
“有什么不同吗,听你这话,似乎病人很多啊?”
“嗯,是平时的三倍不止,看病的人已经排了一条长龙了,估计有四五十人,最恼人的是,人数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加。”
听着小雀儿的话,冯牧疑惑的说道:“竟然还有这等事,我出去看看,帮一帮李大夫。”
冯牧放下手中的一本大书,就走出了房门。小雀儿没有在他之后离开房间,而是拿起了冯牧放下的那本书。
只见书皮上写着《皇极经世书》五个大字,小雀儿一时好奇,心道这是什么医书,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一个名字?便翻开了那本书。
只见书中写道:“物之大者无若天地,然而亦有所尽也。天之大,阴阳尽之矣。地之大,刚柔尽之矣。阴阳尽而四时成焉,刚柔尽而四维成焉。”
小雀儿歪着脑袋,心中更加疑惑,这本书不像是医书啊,压根没有什么草药的记载,也没有方剂的记载,更像是追寻天地大道的书。
小姑娘觉得应该多看几页,不然得出的结论未免草率,便继续读下去,她在后面几页又读到:“易曰:穷理尽性以至於命。所以谓之理者,物之理也。所以谓之性者,天之性也。所以谓之命者,处理性者也。所以能处理性者,非道而何?”“性情形体者,本乎天者也。飞走草木者,本乎地者也。本乎天者,分阴分阳之谓也。本乎地者,分柔分刚之谓也。夫分阴分阳,分柔分刚者,天地万物之谓也。备天地万物者,人之谓也。”
小雀儿走马观花的翻阅,然后放下了手中的书,她虽然不太明白这书中的意思,但能够确定其中蕴含了无穷的智慧。
原来牧哥哥在探寻天地大道,李大夫的家中还有这些书,真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他的家里只有医术呢。
小雀儿在心中这般想着,觉得自己以后也得学习牧哥哥,多来这书房看书,就算不看这类天地大道的书,多看些医书,多认识一些药材,对于以后生病用药也有所帮助。
将冯牧选好的书小心的放好,小雀儿在书架边仔细的寻找,最后她在左边的第三排书架上看到一本《本草经》,觉得应该会有许多草药的记载,便仔细的看了起来。
而走去医馆的冯牧,看着那些病人的脸色,猜到他们是中了毒,再询问李大夫,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他以为是茅家为了找李大夫的麻烦,蓄意为之,哪知在那些病人中发现了茅家家丁独有的服饰,便打消了那一个念头。
就在他疑惑之际,官绅茅坤拨开人群,闯到医馆中,要求李大夫率先替他看病,一副他的命更为贵重,其他人都如同草芥一般的丑恶嘴脸。
冯牧看着这肥头大耳的家伙,只觉得恶心。
第一百五十五章 阴谋齐出
茅坤好不容易挤到了第一,结果那个杀千刀的小子拦在了他的身前,顿时让他目眦尽裂,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给我闪开,我没空与你浪费时间。”茅坤一声大喝,就要去推冯牧。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在茅坤那里似乎相反,他是越挫越勇。
明明知道不是那个小子的对手,可他中毒之后,担心自己的性命,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伸手之际,已然被冯牧将手抓到了手中。
右脚踏出,然后运用腰力,冯牧使出一记“天火流星”,茅坤重达两百斤的身体就那样被摔了出去。
他的身子在半空中飞了数丈,茅家的那些家丁惊恐万状,可谁也不敢上前去接。
要知道那力道可霸道无匹,任谁也承受不起两百多斤的压,何况还有甩出来的力,贸然去接的话,轻则骨折,重则身亡。
家丁护院们乱作了一锅粥,眼看老爷就要摔倒在地,那样的话,他们肯定也会被辞退。
就在他们进退维谷,不知所措之时,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只见那瘦小的身影双手画圆,伸出双掌抵住了茅坤肥胖的身躯。
他的脚下已经激起一阵尘土,茅坤被甩出来力道很大,他要化解必须要使出双倍之力。虽然他的手法很妙,力道也很柔,可仍不免倒退了数步,才彻底将茅坤的身体停住,让他不至于摔伤。
茅坤转头看着救了自己的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凭空多出来的外孙,见外孙有此身手,茅坤本想称赞几句,可瞥眼之间又看到自己的大女儿站在人群中,便将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说到底,当初是那个不孝女自行与他断绝父女关系,远嫁东瀛,这一切都怨不得他。他不知道大女为何会再回中原,很要面子的他忍着没问,明面上也没有承认这个外孙。
三小姐脸色难看,看着自己的爹爹,第一次没有刁蛮任性,竟然用平静的语气说道:“爹,今时不同往日,我们还是多等片刻吧。”
“笑话,我茅坤岂有等的道理,那小子虽然厉害,却也奈何不了我。”
茅坤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走到长队的前面,对排头五人说道:“你们只要肯让出五个位置,这百两银票就你们五人平分。”
见铁公鸡拔毛,五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心想到底还是性命重要,面对平分的二十两诱惑,这可是一年的收入,这些劳苦百姓哪能不动心,心想自己所中的毒又不特别严重,重新排队就是了,没怎么商量,都同意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茅坤得意的看着冯牧,对于他的做法,冯牧只觉得无可奈何,那五人主动让出来的位置,他再想干涉难免有些说不通。
茅坤招手让小女儿领着大女儿他们过来,在他看来,家人的性命是首要的,至于那些家丁护院的死活,他才懒得管。
大女儿茅慧然领着她的儿子纯一来到茅坤的面前,茅坤与她虽有隔阂,却无法眼睁睁不管。可是茅慧然却说道:“我与纯一没有中毒。”
茅坤见他们面色红润,再正常不过,扼腕叹息道:“亏了,白白损失了四十两。”
然后他不顾老脸,朝后面喊道:“有谁想排前边来,二十两一位。”
穷苦百姓冷冷地盯着他,茅坤再次叹息道:“这些穷鬼,怎么会有钱,真是亏大了。”
看到他这副嘴脸,冯牧在心中厌恶,可他知道李大夫不会拒绝这个人品低劣的病人,于医者而言,不论多么卑鄙的病人,都需要得到救治,这便是仁心,医者的立根之本。
比起丢人现眼的茅坤,冯牧更好奇那对母子为何没有中毒,不过他转念就释然了,一定是因为他们身怀武功,将毒逼出了体外。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便是他们有解毒的药,这种猜测虽然有些捕风捉影,可是这小孩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要是真让他猜对了的话,那么这小孩就太可怕了,对于这个祸胎,冯牧打算等此事忙过之后,仔细调查他一番。
李大夫一家没有中毒,只因为李家没有饮用河水,而是用的自家的井水,茅家按理说也有井水,他们为何会中毒,这倒让冯牧百思不得其解。
在小客栈中的萧楚材,察觉到自己有中毒的迹象,便打坐将体内毒素逼出了体外。
经过两三日的修养,他的外伤虽然没有痊愈,可是对于习武之人而言,灵活走动已经不成问题。
配合上好的金疮药,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