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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宋朝没事-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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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点头笑道:“自然吃了。”

“那也不成!”张薇娘已然摇头笑道,“官人只顾看顾我的情面,却不想那翠儿的面皮,如今在她处吃了合卺酒,却不曾同榻共眠,又让人情何以堪?洞房花烛夜须不是我与你之事,怎可少的了翠儿?你且再去,然后再来!”

苏文笑道:“此事不管你与翠儿何人先后,只是苦了夫君一人,这夜已然深沉,却叫我两头奔波,如今为夫有个两全其美主意,好叫你们两个都得了心愿!”

张薇娘便笑道:“快说罢,也没得人堵你的嘴。”

苏文便嘿然做声笑道:“不如我去唤了翠儿来,今夜便再次同歇如何?又省却如是多非繁杂事务。也免却了夫君奔劳之苦,可为一举三得,妙哉,如斯!”

张薇娘愕然,半晌才警悟过来,便“扑哧”做声而笑道:“亏得你想出这般儿主意,难不成倒叫你吃了酒便就地而卧乎?不妥不妥,怎可如是对待官人?”

苏文瞪圆两眼道:“我如何使席地而卧?却不是三人同榻乎?”

张薇娘猛然醒悟,原来这没羞的竟然打得这样的心机,诚是可恼,又觉羞人之极,一时间竟找不出话儿来应,见那苏文两眼贼亮,便可知他心里如何的思想,一发急了,那红透过耳根,激将起来,只使劲儿将苏文推出了门,方才松口气,隔着门儿道:“没得羞!”

没奈何,苏文只得又往左边厢房而去,却不料那翠儿居然将那门儿紧闭,做了个闷头葫芦,隔着门道:“官人且去姐姐处说话了再来!”

苏文焦躁,两头去不得,只得在那院子里徘徊,好还众宾已然散去,院中独坐苦笑,都道是双美尽得,羡煞人也,却不防独坐空等,叹道:“只道是洞房花烛夜夜好,偏偏是两头相拒人人推。没奈何还要睡在这凉如水的石阶使上?又要吃人笑话!”

忽然身后脚步声,回头看时,却见苏小小素衣纱裙,纤纤手绾绯暖斗篷,盈盈步移踏水波,得到身前,便忍不住“扑哧”一声,做了个满脸春色之笑,梨花雪瓣似容,将那斗篷递与苏文道:“郎君花烛洞房,为何在此徘徊?却不是吃了驯夫的杀威棒儿,赶将出来?”

苏文斜披了斗篷,闻言苦笑道:“如今你也来消遣与我,这两头不着地,去不如去你那处安歇可好?”

苏小小斜睨了他一眼,嗔笑道:“却是说甚么混账糊涂话儿呢。这不是害我不成?倒是叫外人听去,须吃人笑话于你!两位姐姐也是贤德谦让,于家来说,却是和睦好事,我想如今给你是个法儿,却叫你两头讨好,可成?”

苏文便笑,唱个肥喏道:“正是这样思来,却才不好叫我使气作色去说道她们,还望小小教我法儿。”

小小便笑道:“你且附耳过来,我自说与你知!”苏文便忙忙的将耳朵贴过去,那小小便如是这般,言语一番。那苏文听得将信将疑,便道:“只便如此?”

小小笑道:“正是,却要瞧你自己说话分寸了!”一面说了,一面将苏文推了进去。自己怕苏文瞧着有些不好意思,便沿着那廊子自回自家房中,一面想着这此后生活,却没来由一阵心虚,又兼得那阶外露水冰凉,一时间竟然咳了数声,便觉得那喉头甜腻,拿着帕子捂住嘴时,却见那上面桃红一片,便似那三月春风过后的艳丽,不觉一颗心儿便冷了半截。独自倚在那廊外柱头边,呆呆甚么也不曾想,直至耳边听的那两厢边房内传来吃吃笑声,方才回过神来,急急将那帕子袖了进去,一面往房内而去不提。

且说苏文照小小意思,先去了那翠儿那边,在房外言语道:“翠儿开门,你那姐姐刚吃了酒,便身子晕沉沉,有些不爽利,便使我寻你过去说话,只道是小时落下的一个病因儿,此时不好延医,怕是你晓得一些解法。”

一语未了,那门却开了,翠儿一步赶将出来,急道:“姐姐自小并无甚么侯症?只怕是上次落下的病根罢?且去看看再来说话!”一面说,一面与苏文去右边厢房。那翠儿道:“姐姐开门儿!”

那张薇娘听得是翠儿声音,心中疑惑,心道:为何便是翠儿妹妹?来不及细想,那敲门声急,便不得已开了门,却见那翠儿风火一般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脸嘿然而笑的苏文。

第八十八章春帐乐事

且说那张薇娘将门儿打开。便见翠儿风火般进来,后面却跟着那嘿然而笑的苏文,心中诧异,便要想问何事,那翠儿却忙忙道:“姐姐可是前些时日的病症又犯了?身子可乏了?”

张薇娘没好气道:“我如何便是犯了病症,这般喜庆日子,恁地说这般没得吉庆的话儿,却不是使怪又怎地?”

翠儿疑惑看了张薇娘一眼,那举止言语,俱是没有疲倦之态,到不似有了病痛模样,便转头看向苏文,却见那苏文早已将那门儿轩的紧了,正忙忙的宽衣解带。不由惊声道:“官人这是做甚么?”张薇娘更是目瞪口呆,言语不得。苏文停下来奇道:“如此洞房花烛夜,我乃新郎官是也,你等为我娘子,却还问我作甚?”又回顾两人道:“你等为何还不宽衣?”

那翠儿啐了他一口,方知被这浪荡子诳了来,不由大羞,一张脸儿。便有耳根子赤到白嫩脖颈,待要回身奔出房去,那苏文好不容易诳了她来,岂能让她走了?便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凑上前,便亲了一个嘴儿,那嘴凑到白嫩脸上,“吧嗒”有声,直听得张薇娘心儿鹿似乱撞,一时间软软坐在那凳几上,便似要叫唤一声,却便如骾在喉,半声儿也叫不出,浑身便如抽出了脊骨,鼻息间,那喘息之声,自己清晰可闻,便见苏文从翠儿身后,抱住纤腰。那翠儿动弹不得,挣扎几次,便身子酥软下来。

苏文得意而笑,径将那翠儿横腰抱了,往那绣榻而去。待将翠儿放好,又见那张薇娘浑身酥软在一旁,便笑道:“娘子也须看顾我一些,不是我要做这浪荡无形之态,只因不能两全其美。我便是放却哪一个也心中惭愧,如今这却是个没得替它的法子。”因去桌边,筛了两盏儿酒,一手捏住递与张薇娘手中,一手挽住,那张薇娘虽是羞怯,那这合卺酒却是要吃的,便强自撑起身子,两人吃罢。张薇娘方才好些,言语之间,含羞带嗔道:“你这人,便是想的这般羞人答答的主意,这……这三人如何同榻?”待那同榻两字,已然是声悄然不可闻。

苏文笑道:“却不是你同你那妹子逼迫于我?如今作成一双儿,哪个也没得说辞了!”也不待张薇娘言语,便一把揽住,打横抱了,往榻上去。那翠儿害羞,已然紧紧靠在最里面,占了一长凳窄地儿,将背朝外间。只听得微微呼吸急促之声。

苏文见她一动不动,也便省心,那张薇娘见翠儿朝里,面上这才稍稍好看些,那只苏文下手恁地快速,虽说是喜服,却是天气渐暖时节,那便是那细纱绸布制成,方便解扣。只将那张薇娘剥得一件儿也不剩,明知这男女之事不能免,但心里慌张,张薇娘手足都僵硬不能动,只得让这恼人的官人为所欲为罢了。那苏文却不是雏儿,这些时日也得那小小花魁调教,一身本事也精熟了,便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便要来奉承,见得这般白玉酥软的身子,哪还不尽力卖弄?

那张薇娘眼见得苏文相拥过来,只得细声软语求道:“薇娘雏花吐蕊,还望官人怜惜则个!”哪知这般软语便**的*药,苏文耸身而入,但见那张薇娘娇媚之态:两弯柳眉微蹙,半点红唇斜咬,如春风一度玉门关,雨后桃花惹人怜。一番抚弄,便又是苦尽甘来,苏文越发无拘束,要凭本事,自逞英雄。但见得张薇娘yu体掩映。星眼乜斜,红唇开合,便如鲫鱼浮水换气,张翕吐涎;秀被半遮,玉臂慵懒,腿儿半翘,又似娇花初雨承露,嫩蕊含珠。

情到浓时,那薇娘喉间低叹,只道“官人我要”,苏文听得情心大炙,一番好战,又酣战一回方才罢手,那薇娘得了趣味,虽还想腻着身子攀住苏文,但眼见得那翠儿得闻此战风雨,早已是娇躯颤栗,便如麻筛一般抖得慌乱。

苏文见此便不觉轻笑,伸出手儿,将那翠儿攀过身来,那翠儿双目紧闭,只鼻息间急促作响,张薇娘见翠儿翻过身。想起方才羞人事儿,便爬过那头,占了翠儿的一凳之地,请那薄被掩了身子,背朝这两人,心中听那苏文解衣除衫之声,心儿便有有些热起来。

又闻那翠儿便如沉水憋气之声,又是心中一紧,这破瓜之痛,便似在自己身上一般,倒替翠儿将那颗心儿悬了起来。放又闻那官人口呷舌品之声。便如在自己身上游走一般,浑身燥热难挡。须臾便听得叠股交颈,痴缠动作之响,时频时缓,又兼得那翠儿喘息的紧,便是要将那心儿都从口里吐了出来一般,那官人嘿然做声,便禁不住用手掩住心口,似要捧住,不使跳将出来。

这正是:春色满帐娇且媚,招蝶花心浓又软。极尽绸缪多调弄,金莲斜挽玉腕攀。鸦鬟松蓬颈相徦,弱质纤腰红浪翻。竞晚巫山云雨歇,鸳鸯枕上乘双鸾。

这一晚,苏文得拥双脚,那一语成谶,便作成了这般好事,只怕这有了头儿,便不怕后事,只怕这般的日子,也还长着。

且说这苏文新婚燕尔,却也上心那苏小小,那张薇娘与苏小小想得,又是做大妇的架势,看顾小小便成了本分,也不待苏文相求,便时常使苏文宿于小小处。那翠儿也据中撮合,三位女子倒也处的和睦,各自谦让不提。

这日苏文早起,想起那枣糕秘方,摸出来细细观看,那字迹且不论,印鉴却是吴越王不假,寻思道:“这吴越王如何亲自写一枣糕秘方?须又不是甚值钱之物,便也算的一绝,但以王位之尊而书市井之物,只怕有悖常理。寻思一番不得要领。便径往军营而去。

却说那吴大牛并张诚正自气闷,原来这厮吃了穆桂英一顿好打,一个好汉,怎当得如此羞辱?原来这穆桂英自苏文家安排亲事,便日日气闷,苏文又日日只与那兄弟相处,也见不得一面,便也不顾小小挽留,气愤愤的收拾了行李包裹,往军营里来住。那小小与苏文说起此事,苏文也只一笑了之。

那蔡巡检得知穆桂英也是那辽军阵前,力斩敌将首级的巾帼,哪敢怠慢,又要寻思去与那苏文说话,却被穆桂英一句话堵住道:“你休得去告之苏文,若你说时,须认得我手中利剑!”那蔡巡检没奈何,好说歹说,也算是在军营附近寻了一个住所,还算精致,安置了这惹不起的杠头,方才安心。

再说那杨宗保自穆桂英搬出来,苏文亦不知情,放心不下,也自去军营中搭伙,那蔡巡检知他是杨太尉之子,只得殷勤招待,安置下来。这日苏文成亲,那穆桂英虽得了帖子,却一直气闷,愤愤的径往军营来寻事。

那些军汉不知这穆桂英身份本事,见一个女子也这般张狂,便都上千,要来厮打,却吃穆桂英打得落花流水,幸得杨宗保赶来,方得息事宁人。

杨宗保百般闻讯,穆桂英只是不答,没奈何只得让她依旧回到住处。这几日,穆桂英越发的焦躁,隔日便去军营寻衅挑事。那吴大牛岂是易与之人?虽知其余苏文关系,先前还要留手,却几个回合下来,便成了穆桂英手中切菜剁肉的砧板。待要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又哪的事穆桂英对手?张诚先前要劝,亦吃了一顿打,不敢上前,又要说与苏文知晓,又怕落了面皮,每日为难。

杨宗保也不敢多劝。这日吴大牛吃了大,气愤愤的,但见苏文径往军营中来,便将那头撇过一旁,兀自不理。苏文奇道:“你这厮,莫不是连哥哥我也不识得?”

吴大牛不理,那旁边张诚笑道:“哥哥也须得管教那穆将军一番了,这每日里都来寻事,我等又不是对手,吃了闷亏,正不得发作呢!”

苏文奇道:“却是如何吃了那穆桂英的亏了?”张诚便将那前因后果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苏文怒道:“这女子恁地没得意气,须我教训便是!”

那吴大牛方才转身道:“哥哥且慢,方才俺也不是气闷你,只是俺一身力气却兀自抵不过一女子,故此有些烦闷,哥哥以后也教些拳脚棍棒功夫与我等,还好教我等防身!”

苏文笑道:“使得,如今这事我自由安排,只是那三弟处,如何与他得见一面才好,有些事情,须问的清楚,更如今也要聚一聚,叙我等兄弟情谊!”

吴大牛便笑道:“正该如此。”

张诚笑道:“这个也意,那赛良驹焦猛还在这杭州城中,唤他来做个递信儿的人,倒是正用的着。哥哥,此事交由我来安排便是!”

苏文便点头道:“如此便好,越好时日地方再来说话!”此时那蔡巡检闻苏文来矣,一路儿紧赶,来见苏文。皆因这苏文乃是他上官,怎好得罪?

吴大牛并张诚见蔡巡检过来,便各自散去。苏文与蔡巡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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