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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宋朝没事-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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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动了自荐枕席的心思。

那苏小小用兰汤洗浴,只将那香馥馥,软绵绵的洁白的身儿裹进那轻纱做的内衫,自梳妆一番,又吩咐做了整治了一桌可口酒馔,自身将那圆翘的臀儿,贴着那凳儿坐了。便吩咐那司律道:“且去请那苏公子来罢!”

那司律自去,到了厅堂,见苏文自顾吃茶点心,便上前几步,见了礼道:“苏公子,姑娘有请,但请随我而来罢!”

苏文随着司律一径到了那苏小小的门首,揭开青布幕,掀起斑竹帘,见挂着一碗鸳鸯灯,下面犀皮香桌儿,却是几样精致菜肴果馔,一壶碧玉鹤嘴的酒壶,那桌儿一步外,放着一个博山古铜香炉,炉内细细喷出香来。两壁上挂着四幅名人山水画,又有四把犀皮交椅,那桌儿几步远处,设着三座香楠木雕花玲珑床,铺着落花流水鸳鸯被。独独却不见那苏小小身影儿。

那司律自请苏文在那桌儿前坐了,便道:“姑娘兰汤沐浴,这便进来!”言毕,径直去了,只将那布幕竹帘放了下来,隔成了一个香馥馥的销魂世界。

苏文只坐于那桌儿犀皮交椅上,将那酒壶斟满,浅浅的吃了一口。但听的那竹帘布幕掀开之声,顾首望去,却见那苏小小莲步轻移,便行将进来,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但见:新月笼眉,春桃拂脸。意态幽花未艳,肌肤嫩玉生光。莲步一折,着弓弓扣绣鞋儿;螺髻双垂,插短短紫金钗子。似向东君夸艳姿,媚眼笑对风流种。

那苏小小径直只坐在苏文的边儿上,身子紧挨,兰香扑鼻,又将那纤纤素手,捏起那碧玉鹤嘴的酒壶,又将那苏文面前的盏儿斟满。

苏文经这撩人的炉香熏烤,又被这香馥馥的身子挨近,早已经心神俱醉。那苏小小将自身面前盏儿也斟满了酒道:“公子才貌俱佳,小小倾慕,只得满饮此杯,才得以表露小小情意!”言毕也不管苏文如何,只将那盏儿用袖子遮了,便饮了此杯。

苏文见她如此,便也一口将盏中酒吃了,那小小便侧过身儿,挨紧苏文,只顾斟酒,却是将那手儿一抖,那酒却洒在苏文胸前。那小小便惊道:“却将公子衣襟儿洒了,却不如换下,让奴家浆洗便是。”言毕,只顾伸出纤纤玉手,只将那苏文的长袍揭开。

苏文便知这乃妓女管用的手段,只是要哄那嫖宿的雏儿上钩,却不想今个自己也做了一回雏儿,当下只是谦让,却不动身,仍那小小将自身衣衫解开,露出那内里短褂。那小小一见,端的是个好儿郎,但见虎狼雄壮的腰背,山丘纵横的肌肉,横看时,便是那雄岭一座,竖瞧时,又是平川一展。心儿便摇曳起来,只顾用那如玉的纤手,扇道:“却是一个好闷热的天气,却不如去了衣衫,也好凉快一些!”那苏小小只顾解开鸳鸯扣着的纱布衫儿,显出一个白馥馥,滑嫩嫩的身躯。

苏文只知不能免俗,也有些意动,虽知这妓女虽是金贵了一些,却还是卖弄风情的主儿,若是不使些手段,倒是叫着秦淮的花魁,名动扬州的名妓看的轻了。一念及此,只将那手伸入小小怀中,得了那对软松松,香馥馥的奶儿,便扯进怀里。抚弄了一阵,但见得小小娇喘声声如花语,身儿颤颤似浪蝶。却娇声嗔道:“官人只管调笑,却不往那榻上去?”

苏文也不理,只管抱了那钗松髻散的小小,径往那绣榻上去了。却才被伸翡翠,枕设鸳鸯,上床欢好。灯光掩映处,不啻被中鸾凤和鸣;香气熏笼,好似花间蝴蝶对舞。情到深处,那苏小小云鬓乱堆,星眼睨斜,浑身俱软,只顾道:“亲达达,且饶了奴罢!”

苏文亦是浓情蜜意,奋勇当先,只道:“小肉儿,此番定让你休忘了我便罢手!”一时间又是一番风吹雨打,却只道是个雨过桃花之景。

这正是:红莲被中翻白浪,鸳鸯枕头树缠藤。只顾要把蛟龙缚,却见蛟龙骑了凤。

道不尽风流韵事,说不尽缠绵悱恻。苏文与小小一夜风流,次日醒来,却是日头三尺,苏文睁眼,却见那鸳鸯绣被上,搁着一条雪白也似的胳膊,那散乱云鬓,只顾堆在那绣花枕头上,美人双目未睁,却从那樱桃也似的嘴儿里,传出几声娇憨之声。

苏文便抽身而起,却不想惊动了那小小,只将那星眼儿张开,见那苏文正在穿戴,却发出幽幽叹息之声道:“公子可是要离了小小而去?”

苏文斜睨了苏小小一眼,便道:“正是!”

小小闻言,只将那泪珠儿一发的落将下来,苦道:“却也原来是春梦一场,当不得真情!”言毕,言语之间甚事凄苦。原本是昨日欢场浓情的冤家,但见又今日薄情寡义的客人。

苏文闻言一愣,心中暗道:原本是欢场一夜风流,看这苏小小情势,也有些不忍。只是那俗话说‘无情的婊子,光亮的银钱。却不知这苏小小是否乃是做作之态?这古往今来,才子佳人固然受人倾慕,却道那柳三变也曾的名妓情意相托,这也是有的。一念及此,便有些踌躇。

那苏小小见状,心理黯然,便知不过是一夜的夫妻而已,便道:“公子且去罢,勿以小小为念便是,小小不过是个风月女子,当不得公子留恋便是!”说罢,竟将那被子,掩住脸儿,侧身向内躺着,再也不顾苏文。

苏文正要道两句抚慰一番,却见如此情形,便强自笑道:“小小情意,在下岂能不知,只是在下有些事情不能交割,待做完这事,便来再与小小相会便是!”

那苏小小却不言语,也不动身色,又闻得苏文行动的声音,便只漫声道:“司律且送公子离去吧!”言毕,便不再出一声。

苏文摇头自叹,便跨步出房,随那候在门外的司律,一同下得船来,回头望了那画舫,却显得雨鞋萧瑟模样。

那苏文上岸,与那司律作辞了,却见早有两个小厮,远远地过来,只向那苏文打躬道:“这位便是昨日里独占了花魁娘子的苏公子罢?”

苏文惊异,便道:“我便是,为何认得我?”

内中一小厮笑道:“只因老爷吩咐,但见那花魁肪中下来一年青俊美,风流倜傥,得意洋洋的公子,便是苏公子了,定要请他到府!”

苏文大笑道:“年轻俊美,风流倜傥,倒是吹捧之语,只是这得意洋洋,却是有些看不过我那独占花魁的举动了,我便来猜上一猜,你家老爷定然是姓林,却是这扬州城内的府尹大人,你看我这番猜测,是也不是?”

那小厮又作揖道:“公子果然聪明,我家老爷便是府尹大人。还请公子上车。”言毕,便指着那道旁一辆马车道。

苏文笑道:“我为何要去?若是我不肯时,你家老爷可有甚话说?”

那小厮一听,慌得跪了下来,只是磕头道:“还请公子随小的去罢,老爷说了,若是请不来公子,小的便也不用回府了,还请公子可怜则个!”

苏文冷笑道:“我又为何要可怜你?你且告诉我,那府尹大人请我所为何事?”

小厮又磕头道:“实在不知!”

苏文摇头道:“你若是这般,我便不去,看你如何交代差使!”

那小厮只得道:“却不是老爷告诉我等的,只因侯在老爷身边,听的老爷与另外三位老爷说起公子,其中一位老爷却道我家老爷道‘做个好姻缘’,却不知是何姻缘!只晓得这些,还请公子上车便是!”

第三十一章擒贼之功

第三十一章擒贼之功

那林府尹与林逋、潘阆、姚铉正与厅堂说话。那林逋道:“适才请那苏文,却不知能不能请的来,我见此人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

姚铉笑道:“此人非心高气傲,不过是心性老成,府尹大人这般待他,想来他是退却不得,这人情世故,像那苏文之类,定然不会拒绝。”

林府尹点头道:“此番也是见他是个人才,却不知功名如何?”

潘阆点头道:“若是有功名在身,却也好配得府尹大人的千金,我等也好做个两人配的见证便是!”

林府尹摇头道:“此事却不容易,前番我那女儿却要我行了一个诗词大会,想要从中选配良人,如今看来这诗词之上,那苏文也算得上等,且又一表人才,落得一个好相貌。只是言语已经传出,若是反悔,将女儿许了这苏文,却是反悔,名声不保!”

姚铉点头捋须称是。四人正说话,早有小厮前来通告,道是苏文已然到了。但见苏文便随着那引路的小厮前来,却见那厅堂之上,坐着四人,正是昨日夜里的府尹、林逋、潘阆、姚铉四人。苏文懂得规矩,便团团作揖,施了一礼。

那林府尹早吩咐看座。苏文拣了个最旁的座位,最后首坐了,那小厮又上了香茗。那林府尹便道:“苏公子昨夜作得好词,占得花魁,便是一人间乐事,我等皆有那爱才之心,便有意结识,便行了这孟浪之举,却莫怪!”

这话说的恳切,于这苏文后进晚学来说,却是让足了面子。苏文赶紧一礼道:“却蒙大人如此看重,却有感于五内,能够识得当世诗词文章四大家,倒是在下的莫大荣幸,便是日后念及,也是与有荣焉!”

那苏文谦恭有礼,又轻拍马匹,将四人俱是说得心情畅快,那林逋却笑道:“原来苏公子马屁功夫,却也不不输于诗词,即拍的人舒服,又不着痕迹,端的妙哉,我倒是很欢喜受用!”

苏文一听,一脸通红,却不敢出言以对。

潘阆大笑,一手指着林逋道:“定时昨日夜里见苏公子独占了花魁,心理不忿罢了!若是如此,那苏小小也不曾离得这里,你今晚便可去结交。岂不闻昨日那苏小小便言道:‘只要你那诗词去换’,这岂不正是中了你意?”

苏文一听,心中却不是滋味,虽只是与那苏小小一夕之欢,却也有些挂碍,只是那小小便是个名妓,虽然性行高洁,也是个才女的架势,却始终是那娼门中人,便是卖身,就算是心中不肯,也是不得已之事!但却又不能做声。

所幸,四人也只是玩笑一回。想那狎妓之事,虽在官场算不得甚么,但也只做茶余风月趣事而论,并不曾得热分外看重。

林逋不理潘阆,只对那苏文问一些贵庚、婚配之事,苏文闻言暗道:此人是何意思?只管问我这些,又不曾要把个女儿许配于我,脸上只是笑,一一为那林逋做了解答。只是那薇娘之事,当时也只是权宜之计,便没有说,只道有了心仪之人,却还未曾婚配。

林府尹又问道:“苏公子可曾进学?”

苏文笑道:“却不曾,先前只是在那府里衙门做些差使!”

“那又是做和官职?”那林府尹心中暗道:却不想此人已然是受了官职,却不只是是何职,又是那年得的功名?“又是和品级?”

苏文摇头笑道:“却是个无品无级的人,只是在那衙门里做差役,专司巡街治安等事!”

那四人皆是一惊,却不想这般风流倜傥,文采飞扬的人物,竟然只是个市井小吏。便是那林逋素来不已人身份职业为意的,也只是心中暗道了一声“可惜”!

其余三人也是如那林逋一般心思,道了一声可惜,看那苏文神色,却又不是个说大话之人,那林府尹本有那招婿的心思,这般也将那心思儿熄了。

林逋眼见那苏文道出此事,却殊无赧颜之色,自是镇定自若,心理也是大奇,只对那苏文笑道:“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侠女从来出风尘’,这也算是英雄一出处!”其余三人也皆点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话头,这番请那苏文来,便是要做成那林府尹家的小女的亲事,未有料到却是这般情形。俱不好开口。

苏文见此,便微微一笑,寻了一个由头,便告辞了。那府尹也无兴趣,毫无挽留之意,只是懒懒的道了别便了!

待见苏文出了后堂,那林逋摇头叹道:“却不妨是个做衙差的,差点就出丑露相了,那时,岂不是羞愧死了!”

那林府尹也是一腔热血,却转眼见便如炉碳遇上了雪水,一发的冷了心思,还好那苏文识得进退,到不至于出丑卖乖,只得苦笑道:“这事再休提便是!”四人也觉得无趣,只又叙了一番闲话,便各自告辞而去。

苏文见四人闻得自己身份,便一脸叹惋之情,便知其心意,也不以为意,一发的径往那客栈而去,依旧穿了一件白缎子征衫,系一条纵线绦,登了一双牦牛膀靴,提了条朴刀边走。先去算还了房钱,径直走到街上来,往北城门行去。

行了几步,去听的有人喊“拿贼”。但见一匹快马,飞也似的朝那北门口而来,那马上却是一个虎形大汉,生的獐头鼠目,却又须发皆张,见人便撞,不管死活。后面亦是一种衙役,拿索提刀,只在后面步行追赶,口中只高声道:“休走了那贼寇!”

但见那城门近在眼前,那守门的军汉远远闻得拿贼的声音,便要起来关门,却不曾想,那几名军汉,躲闪不及,被那高头大马撞七荤八素,眼见得关不住城门,便走了贼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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