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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节

重启大明-第7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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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伊莎贝拉成为西班牙的女王,至少对西明帝国来讲,是一件好事。

“trident骑士团团长、西班牙女王伊莎贝拉!”她挺起胸这么自语道,然后点了点头,“陛下,我承认这听上去很不错!”trident就是三叉戟,传说中海皇波塞冬所用的武器。

丁一把玩着手中的黑釉瓷杯,笑道:“应该把女王放在前面的,我的骑士。”

“不,陛下,伊莎贝拉永远是您最忠诚的骑士!”她向丁一行礼,很认真地这么说道。

不论如何,至少在这一刻来说,她的确是忠诚的。

“好吧,呵呵。”丁一大笑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杯,饶有兴趣地向她问道,“那么,你现在准备怎么做?我可以让罗德岛的部队支持你,杀回卡斯提尔,再夺取阿拉贡。你知道,地中海军区的杜总督,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但是伊莎贝拉却出乎意料地拒绝了:“不,陛下。如果您允许的话,我希望能自己去取得西班牙的王冠。就用它。”她说着,拿起了那本正在二次编写的经书,又拿起那一本书,“还有它。”

第二本书,是丁一所编写的小册子,就叫《共和宣言》,事实上,他无耻地又当了一次文抄公:“一个幽灵,**的幽灵,在欧洲徘徊。旧欧洲的一切势力,教皇和法国国王、奥斯曼的哈里发和英国、神圣罗马的君主,都为驱除这个幽灵而结成了神圣同盟。”

伊莎贝拉把这两本书抱在胸前:“也许人们不相信新的经义,但底层的百姓会加入共和组织;如果贵族们不会加入共和组织,那么他们可以信奉新的教派。”

“我觉得你要做一个选择,在这两者之间。”丁一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你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两线作战,也绝对不应该两线作战。这是为什么我还没有在地中海和小亚细亚开展战事的原因。双线作战的话,当出现超乎计划的变数,你所构思好的一切,就象沙滩上的城堡。”

这话让伊莎贝拉陷入了沉思,她崇拜丁一,但她并不是勃艮第的玛丽,她有自己的思想。

最后她给丁一的答复:“那么,我选择它。”她放下了那本《共和宣言》。

这并没有出乎丁一的意料,因为如果按着共和宣言搞,那么最后她作为女王,也只是一个国家的象征,而不能真正地左右整个国家。她崇拜丁一,但她不是丁一。

伊莎贝拉很清醒:“如果我和安茹的玛格丽特一样,那么选择它,”她指的是《共和宣言》,“会更有把握一些,但我的情况并没有如她一样的糟糕。所以我不必要选择这条让我会失去许多东西的路。”

“玛格丽特无路可退,我仍有支持我的贵族,并不在少数。所以,我没有必要,去冒险成为提贝里乌斯。塞姆普罗尼乌斯。格拉古二世。”她很坦诚,格拉古是古罗马的政治家,他的政治主张是将贵族和地主多出来的土地,分给平民,以及剥夺去元老院的特权——从这一点来看,和丁一在操弄的共和组织,是有着许多相似之处——重要的是,格拉古触到了元老院和贵族的利益,最后被保守派的贵族们干掉了。

“我会支持你,如同支持玛格丽特。”丁一也做了一个表态,“但你同样也需要付出代价。”

“那是我所希冀的,陛下。”她满脸昏红,跪在丁一脚前,吻了丁一的靴面,“这是伊莎贝拉的荣幸。”

丁一吓得连忙把她扶了起来:“你在说什么?我是说,武器和装备,你得去卡斯提尔筹钱来买,如果需要的量比较大,也许在你成为真正的女王之后,你得给西明的海军,提供补给的港口作为报酬。”

“啊?”她的脸上几乎红得要滴出血来了,尴尬得有些手足无措。

大约因为丁一给予玛格丽特的支持,就算萌娘骑士团里,单纯的玛丽也觉得眼红。所以玛格丽特多次在她们面前,暗示着她侍候过丁一。大约她以为这样能解析丁一对她的特别关照,但在伊莎贝拉看来,这是一种炫耀。是以刚才她说,这是她的荣幸。

场面陷入尴尬,不论是丁一还是伊莎贝拉。

最后还是丁一打破了沉默:“我的骑士,你误会了,我和玛格丽特之间,不过是成年人之间,彼此在生理上,是的,就是单纯生理上的互需罢了。当然,我承认这不太好,我以后会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陛下,伊莎贝拉也是成年女人。”她鼓起了勇气。

但丁一并不是见女人就扑上去的花痴,事实上,到他这个层次,如果还拘泥于这种层面,那也不是一般的失败了:“不,我的骑士,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调皮的小女孩。”丁一吻了她的额,有的只是长辈对晚辈的情感,无关爱情也无关肉欲。

“如您所愿,陛下,伊莎贝拉永远不会违抗您的旨意。”她的眼中淌下了泪水,但她没有拭去,她向丁一行礼,然后在退出去时抬头说道,“那么,让未来的西班牙,拥有一位童贞女王吧,伟大的陛下。”

这让丁一很头痛,曹吉祥在边上小声的进言:“陛下,这伊莎贝拉可比安娜公主漂亮多了。”或者应该说,更符合华夏的审美观,会更贴切一些,“不如也收入后宫……”

“宫粉厌涂娇额,浓妆要压秋花。”丁一无端接上一句辛弃疾的词来。

“弃疾的词,我还是更喜欢‘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老曹,收入后宫?那不用雨打风吹,我们这几年打下的基业,片刻就雪消冰融了啊。”丁一摇了摇头,把这话题岔开,“玛格丽特那边怎么样了?”

“她决心在英国开展共和组织的建设,准备完全抛开兰开斯特。”

丁一点了点头:“给初九下命令,如果英伦火起,巴黎公社就成立吧,如果玛格丽特有信心抛弃兰开斯特家族,那么,这就不只是她的战争了,而是我们的战争!”

ps:第三发,半小时后还有最后一发。

丁一的奋斗(十)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这歌声在巴黎农民讲习所里,巨大的粪便堆里,压抑地响起来。粪便,原来包围着巴黎的粪便,已经有大约十分之一被搬运到这里来。而它们散发出的恶臭,象无形的保护层,让建立在这粪便里的农民讲习所,很少受到骚扰。

这首歌根本不必做任何的修改,包括英特纳雄耐尔。

因为它原就是法语里面internationale音译,它本来和主义无关,只是“国际工人联合会”太长,所以取了第一个单词来作为简称而已。

“奴隶们起来起来!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一次次地吟唱,那压抑的声音里,渐渐生出了许多的血性与愤怒。诉苦大会撩动的情绪,更让这些贫苦的人们,向往着钱初九向他们描述的乌托邦。

是的,钱初九,穿着补丁衣服,连底裤也没有穿,透过裤子被磨破的洞,可以把他看得一清二楚的钱初九,他挥动着手臂:“一切都是操蛋的权贵造成的!如果不是他们的剥削,如果在收成不好的时节,他们愿意让我们缓一些交租,如果他们有点人性!那我们怎么潦倒到这样的地步?”

“在华夏,孩子是可以有童年的,而不是和我们的小孩一样,让他们穿上大人的衣服,和大人一起干活,当学徒,以养活自己!但华夏那一切是怎么来的?凭空而来吗?不!那是我们抗争的结果!农友们……”

绝对没有上流社会的人,能认出这位就是波塞冬派来巴黎,保护安娜公主的第九勋爵。

这是钱初九自己的创造。因为他不知道怎么翻译初九,而又不想被人“neuf、neuf”的叫。所以他创造了第九勋爵这样的名字。因为他立志泡尽天下美女,所以对于西方的典故他是熟知的。而把东方典故用法语讲出来,也总能让贵族们感叹他的博学。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把“逝者如斯夫”翻译成“只要你在河边久站,终归能看到敌人的尸体从你面前漂过”。但又有几个人能听出这其中的谬误呢?对了,甚至他还能坐在羽管钢琴上,弹上几个音符。

优雅的第九勋爵,和这个贫穷的农民,很难联想到一起。

钱初九完成了他的讲演,他看着布鲁诺上去,继续接下来的讲演。便跟破落骑士乔落说:“下一步,要开展一些军事训练了。而我可能会来得少一些,毕竟一个华夏人太过显眼,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阁下。”乔治依旧保留着他的贵族习惯,尽管他早被那个阶层排挤出来,但这也是唯一能让他想起祖上荣光的东西,“我明白您所冒的风险,也对此表示感谢。但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我思考了很久,不知道能不能跟您讨论一下?”

当钱初九点头同意,跟他离开会场来到小树林旁边的时候,破落骑士乔治说出了他的问题。很实际也很简单:“阁下,我们都知道,波塞冬在背后支持着我们。不。我知道,您想说这一切和波塞冬无关。只是提供一个购买武器和训练教程的渠道,甚至您还可以举例证明。这一切都是下面的人贪图钱物,自己做的,波塞冬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但我不是他们。”他指的是会场里那些农民,真正的农民。

“您和我一样清楚,事实是如何。我今天也不是为了从您嘴里套出什么话,而是这个问题让我很疑惑。那就是,波塞冬自己也不是皇帝么?他甚至被教廷封为圣徒!”破落骑士乔治越说越急促,这显然是困惑了他许久的问题。

“那么,为什么他没有被推翻,而华夏人却能过上好日子?”

钱初九听着笑了起来,其实他并不知道如何解答乔治的问题,但在纨绔圈子里渡过少年时期的钱初九,却知道如何在一无所知的时候,保持自己的形象,就象现在这样:“你这个问题很好,乔治,你没有让我失望,得这么说。”

“真的?”破落骑士乔治以为这位卡尔派来的华夏人,会因此而翻脸,或是不耐烦地告诉他这不是他该问的问题;也许,许诺给他一些好处,是的,让他停止在农民和贫民中散布类似的思想。甚至他还想过,自己会被干掉!

因此他甚至在胸口塞了一块破甲块——铠甲已经卖掉,这是他所能找到的防护了。

但没有想到,却得到了钱初九的肯定,这让他很有些兴奋:“那么,阁下,请告诉我,为什么?”他需要这个答案,这个让他感觉到茫然和迷茫的问题,一直在折磨着他的脑子。

钱初九微笑着对他说道:“朋友,我的同志,你要去做更深一层的思考,为什么?”

“正如我们看见远航归来的船只,会先看见风帆,而后才见到船只一样。你要学会去思考为什么?当你想通了以后,会比我告诉你,大地是一个球体,更为深刻,难道不是吗?一件事,它就是存在的事实,你得去找到其中的逻辑。”

然后钱初九结束了这次谈话,不过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回过头来:“也许我应该给你一个提示,波塞冬到现在为止,他吃着和士兵一样的饭菜,他每天都坚持出操,他的薪水寄给那些一起并肩作战过的战友遗孀,他产业的分红,捐给学校,听着,不是你们这里的贵族学校,是收穷人孩子的学校,不用学费还提供衣食住宿,只要你能在考试中及格。”

其实这根本没有解决破落骑士乔治的问题,但却让乔治陷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后他抬起头,他得到了答案:“那只是一个称谓,只是称谓,正如我把自己的小女儿称为天使一样的称谓。”

丁一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许多如乔治这样的人的疯狂崇拜。

当疑问被自己解开之后,人往往会走向一个极端,因为那是他们自己给出的答案,他们便对此深信不疑。钱初九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解决了这个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解决的问题——他可从来不认为,丁一的帝号,只是一个称谓。

有着许多的农民,他们从巴黎愈积愈高的粪便堆里离开了,然后回到他们乡下的贵族的领地里去。据说他们在巴黎,学习到如何让庄稼生长得更好秘诀,他们只传授给都是农民或农奴的人们。

领主和贵族们不以为然,他们派出过自己的心腹,但丁一倡导的组织,组织严密性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很难渗透的。所以那些贵族的心腹很快就被识破。不过在学会积肥之后,的确庄稼是比以前生长得更好了,所以贵族们也就懒得去理会。

甚至当巴黎那边来人,通知说有新的知识学习,不少贵族还给自己的农奴几块黑面包带着在路上吃。毕竟他们学习回来以后,农作物的生长会更好一些,不是吗?

渐渐的,出入那堆粪山的,不只是巴黎近郊的农民和农奴,里昂那边也有人来了,甚至马赛。法兰西共和组织,在几个月之后甚至召开了全国代表大会,而在春来化雪的寒冷天气里,居然来了七十几人,这是在整个法兰西,包括伯爵领和公爵领,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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