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7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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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曹吉祥看着中尉离开,就低声对丁一说道:“陛下,安娜公主已来了,老奴看着可怜。只是生得不好看,本也不应生出这份心思……问她有何要务?却三番四次总说是想求陛下接见,陛下日理万机,尚是商议国是,便是这蛮王的公主生得不好看,绝也不可能因人废事。但这无事跟串门也似的,陛下如何会有这闲功夫?老奴这就去教她走吧!”
“老曹,收到多少好处?老实交代吧。”丁一听着愣了一下,却马上就笑着这么问道。
曹吉祥这厮能在宫里混到太监,又去掌团营的角色,是有他的本事的。这一番话看似埋汰着安娜公主,事实上却是在丁一面前,引起他对安娜公主的注意。如果说曹吉祥没有收钱,那丁一是绝对不信的。
“没有、没有,安娜公主有一副画,大异于华夏的画风,老奴看着,似乎和陛下往昔所授的画法有些相近。”曹吉祥被丁一这么一问,他很光棍就抖出来了,“老奴便借了这画来观摩一番,过几日便还回去的。”
丁一笑着摇了摇头:“你这老曹,还附庸风雅了?你得了吧,必定是找人问过,那画值当不少钱吧!算了,这事我也不办你,你自己取一副华夏的名字书画,赠予安娜公主,这事就算结了。”
“是、是,老奴罪该万死,陛下圣明,老奴这宵小无所遁形,谢陛下不杀之恩!”
丁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给我接着整,一会我叫谭风过来跟你聊?滚蛋,请安娜公主过来吧。”
听着曹吉祥的脚步渐远去,丁一长叹了一口气,他在克制与回避着,尽可能和安娜公主拉开距离。这一点连曹吉祥都能看得出来,要不然曹某人也不可能敢在丁一面前递话儿。
但没有想到,这两天里,安娜竟来四次了。
前面三次丁一都让曹吉祥找由头拒见,但她还是来了第四次,丁一着实是硬不下这心肠。
高跟鞋叩在木质地板的清脆声响,渐行渐近,曹吉祥的声音终于在门外响起:“陛下,法西兰国长公主安娜,前来觑见!”
“请进。”
但到了曹吉祥的嘴里,就成了:“泰西大明皇帝陛下有旨,宣法兰西国长公主安娜进见!”
他是硬要把这都音酒店弄成紫禁城的节奏了,丁一说过他几回,结果这老太监每每有人来,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丁一也只能听着摇头苦笑,还真拿他没办法。
“陛下。”安娜公主行了礼,看上去她仍如平常的端庄。
只不过在丁一挥手让曹吉祥退下以后,她便把裙子提到脚踝,露出脚上那对丁一送给她的精美高跟鞋,转了个圈,透着平素人前所不见的活泼和青春气息:“陛下,您是怎么知道我的鞋码?”
“嗯,我猜的。”丁一摊开手耸了耸肩,当安娜公主转了这么一个圈,并抛出这样的一个开场白之后,似乎不论是公主或陛下这些头衔,所担任着的庄重,都很有默契地消失了,“看来我的判断很准确。”
丁一在请安娜公主坐下之后,提出了一个问题:“孩子,你的到来让我感觉这一天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陛下。”她轻声应了,却便没有说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在丁一面前,总很容易激动起来。他似乎有着莫名吸引力,让她靠近,让她窒息。
丁一觉得事态似乎向着他所克制的反面而去,所以他决定说点煞风景的话,来破坏这氛围:“安娜,我有一个想法,如果我出一个银币,购买巴黎城外的粪便,你觉得会得到你父亲的支持吗?”
“上帝,陛下,您为了我而这么做吗?”安娜公主抬起头,伸手掩住了嘴,但她的眼角已经泛起了泪光。是的,粪便,巴黎的粪便,丁一所提出的这个要求,比送给她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更让她感动。
整个巴黎,乃至整个西方,因为伦敦的情况也不比巴黎好到哪里去,英国弗利特河就负责收集了几个世纪的粪便,等到河水终于停止流动的时候,弗利特河也变成了弗利特街——直接用粪便填平了一条河!
“不、不,这是一个互惠的事。”丁一连忙澄清,用粪便泡妞?他可没这个打算,“我需要你的父亲在巴黎周围划出一块平原给我,可以是租借给我,用来处理这些粪便;并且需要巴黎这边派出人手来把这些排泄物运走,当然,我可以为运输队付点钱,数目不会太大。”
丁一的意思,是欧洲反正地广人稀,在巴黎近郊弄一块农场出来,然后可以给那些底层民众之中的积极分子,提供一个聚会的所在。例如弄一个农民讲习所的名目,想来那些贵族老爷们,不会介意自己的农奴学会种地之后,多些收成吧?
这样地下组织的组织性和培训时间就可以得到保证了。
但安娜公主已经情不自禁地扑上来,她把美丽的脸庞贴在丁一的肩膀上:“陛下,您要送出一座清洁的巴黎给予安娜啊!这是国王也无法拿出来的礼物!”
“不,孩子,你误会了……”丁一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可是他已经无话可说,因为安娜公主已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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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应该不必担心吧?
第八章决斗(十一)
“你太调皮了,女孩。”丁一在安娜公主终于松开他时,摇了摇头这么说道,“我的年龄接近你的年纪两倍啊,孩子,怎么可以这样?不,让我们控制好自己吧,尽管我承认跟你相处,很愉快。”
如果安娜公主是一位华夏的宗室的话,那么也许这段情絮便到此为止了,所谓发于情,止于礼嘛。可惜安娜公主不是华夏的宗室,她很勇敢地对丁一说道:“不,陛下,五十年后,您八十多岁时,安娜也是七十的老妇人了,这并不算很大的年龄差距。”
那的确也是,丁一现时将近三十四,而安娜不过快二十,感觉就是差了好远;但要是过上五十年,八十多和七十的话,似乎也就不是一个事了。
所以丁一被她这么呛声之后,倒是一时也无言以对。
“小女孩,不许胡言乱语。”丁一板起脸来,拿出长辈教训着安娜。
对于丁一来说,情和欲是两个概念,玛格丽特那位英国前王后,前荐枕席到那种程度,那丁一办了也就办了,他也不是什么道德圣人。但安娜这样的明显他有感觉的女孩,并且接近他也完全是出于学识上的仰慕,很纯真的感情,丁一倒真的就犹豫了,下意识地克制着自己。
安娜公主有些落寂,但她很配合丁一,脸上露出淑女的微笑,这是她所娴熟的,她本就是整个法兰西之中,以教养闻名的淑女:“陛下,安娜不是小女孩。”她没有放弃。可以听得出来,她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女孩。
而这个时候水开了。曹吉祥走了进来,为他们斟上了茶水。然后欠了欠身,才无声地倒退出去。丁一伸手示意道:“试一试,这茶很不错,以前,张玉很喜欢。”说到这里,突然有一种悲伤和仓凉的感觉涌上了丁一心头。以至于他连脸上的笑容都难以持续,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让他坐在那里,有深深的落寂与忧伤。
曹吉祥入了来。连忙搀起丁一。
丁一冲着安娜公主摆了摆手,牵动了一下嘴角算是笑过,然后说了一声:“抱歉。”
他不想再说了,是的,张玉的离开的痛,仍旧还是在心头,只不过他把这种伤痛深埋。
而今天安娜公主的到访,似乎有让丁一紧闭的心扉重新打开的迹象,结果那深刻的痛楚便一古脑地涌出来。争先恐后的,几乎马上就把他击垮了。丁一少见的虚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和张玉那些快乐的片断。相知相守的往昔,一幕幕地在脑海里映过。
“不,请让开。我有重要的事要禀告陛下。”安娜公主对着拦在门口的曹吉祥这么说道。
除了在丁一面前,不然的话。她便是如教堂一样的不可轻侮,端庄。
以至曹吉祥下意识地退开一步。于是她便走进了房间,快步走到丁一的床前。
“陛下,我想,她不想你这样的不开心。”安娜公主无头无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她用一种似乎是发誓一样的口吻说道:“我一定要让你快乐起来,跟她在的时候一样的快乐。”
丁一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终于略为好了一些,支起身子道:“抱歉,失礼了。”
她向丁一行了礼,倒退着离开,在门口向丁一说道:“陛下,我会把您要为我做的事,告诉我的父亲,但您要答应我,快乐起来。”
“谢谢。”丁一的脸上重新浮现了笑容,不是他已从伤怀中走出,而是他再次把感情掩埋。他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如果不是安娜,他这些年里,从来没出现过这种失态的时候。
在安娜离开以后,丁一很快就收拾了心情,曹吉祥很有眼色的没有离起这桩事,而是告诉丁一:“总共来了二百多人,在郊外的小树林里。其中做过背景调查之后,老奴筛选了十几人出来,有破落的骑士,有破产的船主,有过不下去的贫苦人等等。”
“好,找机会召聚他们过来。”
因为总要需要一个契机,得有前期的宣传人员去做一些思想工作,做一点引导,有这么个意向了,然后有必要的话,丁一再出马来把这个组的雏型定下来。
机会很快就有了。
因为路易十一世马上就答应了丁一购买巴黎环绕城墙的粪便堆的要求。
不论丁一出于什么问题,号称万能的蜘蛛的路易十一,是不会放过种机会的。
哪个君主乐意把都城建在一堆粪便上?
甚至他提出,运输粪便方面,巴黎会组织人员搬运,而丁一只需要给予每一大车粪便的运输者,一条法棍面包的报酬就可以了。而且路易十一划给了丁一,在巴黎近郊一大块平原,当然不是封地,而是租借,租期为九十九年。
这就是很好的机会,巴黎民众对于搬运粪便的热情也许并没有贵族老爷那么大,当饭都没得吃饱时,谁在意那些粪便?但对于每运一车粪便,就能得到一条法棍面包,却就引发了巴黎底层民众巨大的热情。
在搬运粪便的人流里,有十几人离开,是不会引人注意。
于是丁一便在都音酒店附近的一个地下室,召开了这次聚会。
在互相介绍之后,丁一渐渐地就开始了对整个话题的控制与引领。
“卡尔,你要能弄到武器,那就按你说的,咱们就起事,把贵族老爷杀了!”日子过不下去的人,也许没有很快的革命觉悟,但却在着敢于豁出去的勇敢,“把整个巴黎都拿下,把路易十一绞死!”
“不,有两点我要提醒各位的。”丁一敲了敲桌子,对与会的十几个成员说道,“第一是武装夺取政权;第二是在缺乏产业工人的情况,必须以农村包围城市的方式,来进行斗争。绝对不要冒然进攻击诸如巴黎这样的大城市。”
布鲁诺等人陷入了思考,然后陆续地点头,觉得丁一所说的极有道理。事实也许他们并不认为丁一所说的有道理,而是没有主意。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如何夺取政权,最多也就是走投无路,去当个罗宾汉式的人物罢了。
所以当丁一很正式地提出纲要时,他们都没有什么更好的意见,所以很自然地就认同了。
但这时有一个人向丁一提出了问题:“马克思,你是波塞冬的手下吧?”
“不,我不是波塞冬的手下。”丁一微笑着摇头否认了这一点,他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没有哪一个人,会是这个人自己的手下,不是吗?他向那些人说道,“但我的确跟波塞冬的亲信有些交情,可以让波塞冬那边支援一点资源给我们,比如说给我们一些教官来训练我们的骨干成员。当然,这是要付钱的。如果你们可以用更便宜的价格找到更好的教官,那么就按你们的方法办。”
布鲁诺摇头道:“操,有钱谁还坐在这里?最多把以后运粪过来的工钱,那他娘的西明铜币凑一凑,但这哪里够?我也是当过船主的人,这点见识还是有的。要训练一支可以跟贵州老爷打仗的军队,不论是教官还是装备,都是很大的一笔钱!狗屎,我们哪里凑得起这么大一笔钱?”路易十一提出只给一条面包,但丁一还是多了一个铜板。
其他人也纷纷称是,有一位破落骑士更是苦涩地笑道:“祖上传下来的盔甲,都卖了。而且让我训练骑士侍从,应该还可以。但要我训练一大批人,就没办法了。因为真正开始这种训练,食物方面会有很大的需求。”
的确在这里的人,都挑选过的,全是日子真的过不下去的。
“我有一个办法。”丁一微笑着让那些人静下来,压低声音对他们说道,“我们可以先组建一个政党,然后许诺,夺取胜利之后,给予西明帝国一些关税上的优惠,或是贸易上的好处;甚至,许诺给他们一些无主的土地。”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