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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重启大明-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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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见丁一的后宫,那么便只有一个人了。

丁一笑着接过黑巾,对刘铁说道:“跟她们说一声音,抱歉,王世叔邀我过府饮酒。”事实上他跟柳依依与及萧香莲在一起缠绵的时间不是太多,柳依依倒也罢了,现在接手大明皇家镖局,各种事务忙得不行;天然呆却就不止一次抱怨丁一不陪她玩。

但这个时候,丁一真不是情种,绝对不会推掉去见那个人的机会,而去陪她玩耍。

冲着刘铁交代了之后,他便把黑布蒙在眼上,那些番子过来帮他在脑后打了结,扶得丁一入轿,福伯压低声音对丁一说道:“那结有特殊记号。”也就是不能解开,如果到了目的地,发现那结的打法不一样或是蒙眼黑巾松开,大约就会怀疑丁一有什么特殊企图了。

丁一点了点头,福伯把轿帘放下,不等吩咐,小轿都被抬起,向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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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只待东风(五)

尽管眼前一片黑暗,轿子也没有窗光线绝对不可能透入轿内,而且抬轿子的番子,很明显有意识在绕圈,可对于丁一来说有什么用?别说对丁一没用,就是对胡山几个来说也是意义不太大——丁一在后院弄了一个“翻滚球”,类似飞行员选拔用的东西,胡山他们开始进那木球里没转两圈就吐得不行,现在三个多月下来,那木球方一停转,立马跃出来就能分出东南西北了。

所以不管丁一有意还是无意,一幅行进的轨迹却在脑海里清晰地勾勒出来,这已是一种本能的行为。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丁一却知道其实离丁家宅院并不太远,不兜弯的距离应在三千七百步左右。

轿子终于停了下来,有人伸手进来扶丁一,入得内去,又行了二百余步,丁一发觉,其实依旧在兜圈,因为他听到了护卫的呼吸声,其中有一个处在人工瀑布边上的护卫,呼吸比较重而浊,或者是受了风寒,或者是肺部有问题,除非有两个人工瀑布,处于这两处的护卫有着同样的症状,否则现在的距离,就是离入门处,大约二十余步。

“到了。”扶着他的人这么对他说道。

听着声音应该是阉人。

眼前黑布被解下,丁一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因为他听见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丁一没有武侠小说里,听着脚步就知道功力如何的本事,但有一些东西他还是能听得出来:此人向前都是前脚掌着地,随时处于一种可以发力的状态;每一次脚后跟着地,他才提起另一只脚,随时都处于可以防守的状态;他脚后跟落地时,很沉闷。此人必定魁梧……

丁一睁开眼,果然出现在身前的,就是一条九尺巨汉,背负一柄大铁椎,看上去便如一头北极熊一般,丁一冲微笑点了点头。

而回应丁一的,是在丁一眼中快变大的拳头。

丁一没有动。

拳头在他眉心处停了下来,劲风扑面。

“你不躲?”对方惊讶地问了一句。

丁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拔开脸前的拳头,微笑如初:“不躲。”

那巨汉收回拳头。冲他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两个明显是阉人的家伙走上前来,一言不发把丁一从头到脚摸了一回,连头发也散开查看了,然后再重新帮他盘好。

丁一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因为他知道要见的人是谁。

若是没有这一番手脚。那才是怪事。

确定丁一身上没有任何可以作为凶器的物品,那两个阉人冲巨汉点了点头。

“跟俺来。”巨汉这么冲丁一说道。

丁一没有开口。只是跟着他向前去。

只走了几步拐入搭在人工湖上的走廊。便看着华灯四张,巨汉往边上一让,示意他自己走过去。亭台之间的石桌旁边坐着两个人,主位上是一个年纪颇比丁一大上几岁的年青人;边上红泥小炉煎着水,王振坐在下首,持着火筷拔弄炉火;桌上三个茶杯。一个茶壶。看着丁一行来,王振微微点了点头,却是对那年轻人开口道:“这位便是丁一丁如晋。”又冲着丁一说道,“这位是朱公子。”

年轻人面上有笑意。抬手一让请丁一坐下。

丁一打了个揖,又唤了王振一声世叔,方才撩起袍裾坐落。

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有红泥小炉里核炭偶尔发出噼啪声响。

“听说如晋能拘死者魂魄?不知可否真有此事?”终于还是那位年轻的朱公子率先开了口,他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但如晋不是读书人么?子不云怪力乱神啊,且又曰:敬鬼神而远之。何以如晋却行此等事?”

丁一脸上笑容依旧,脑中却在这瞬间转了千百回。

他从来没有想到,皇帝会因为宛平县那桩案子而好奇来见他!

没错,丁一百分之一百确定,面前这年轻人,就是明英宗——当然现在英宗还没有死,自然没有这个谥号出来。丁一记不得英宗叫什么名字,但总之就是这个家伙没错!

为什么要兜兜转转绕路?

皇城下了宫钥,英宗并不在里面,难道一会还是去叫门,闹得天下皆知他出来玩么?

于是英宗便只有在外面过夜了。

自然过夜的地方,就是保密不能让人知道了。

搜身、兜圈,更有那巨汉试探性的一拳;甚至丁一感觉在这亭台上面和四周,都还着埋伏的人手。

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这英宗是跟嘉靖一样,好玩儿长生的,那么自然应该是跟他说能了,顺便玩点小魔术丁一也不是不会,修仙小说丁一也没少看,这大明朝要提出修仙理论,丁一自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吧?要从练气到筑基,还是要从后天到先天,那是比皇汉理论还顺手的东西;

但如果英宗不好这口呢?

那恐怕就会恶了皇帝吧……

“朱兄恐怕没什么朋友。”丁一知道不能再想,当即决定赌了,“恐怕除了王世叔煎的茶,其他的食物都要别人试过没毒,才能让朱兄享用。”王振在边上听着,不禁皱起眉来。因为这架势,他就不信丁一不知道面前坐的是谁!只不过英宗微服出得来,用个朱公子的籍口掩耳盗铃罢了,怎么丁一却开口一点也不讲究?

英宗听着丁一的话,也略有些不快。

“朱兄大概也是世上最痛苦的人。”丁一没有理会王振的眼色,也没有因为英宗脸上渐渐收敛的笑意,而停下自己的嘴巴,“乡下小孩有把气力,能把田种好,不偷不抢孝顺父母,乡亲都会树起大拇指,赞一声好;北边的孩子能用功读书的,考上个秀才中个举,四乡八里都给自己长脸,逢人就说咱家乡出了个人物头;要是能进士,就是读书种子至多的江南,也是光宗耀祖的事;就算好吃懒做不会读书,只要敢亡命、够义气,也能博江湖上的好汉称上一声大侠!”

丁一看着对面渐渐褪去不耐烦神色、转而认真起的英宗,不禁笑道:“朱兄您呢?抛开吾皇圣明万寿无疆千秋万代尧舜禹汤这一类,您自己都听腻了的好话儿不算,要让百姓觉得脸上有光,要博身前身后名,让人一提就发自内心,赞一声‘好!’,那就太难了,难以上青天。”

英宗听着下意识微微点了点头。

只听得丁一又说道:“朱兄这行当是真难做,从古至今,三代以上跟神话一般的不提,能让人提到心生敬仰喝一声采的,说来也就那么几位,不外就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朱兄以为如何?”

这回英宗朱祁镇明显了点了点头。

无疑,再怎么骂暴秦都好,秦统合六,秦始皇总归是一个不由得人不佩服的天子;

汉武这个武字,当然可以说“夸志多穷曰武”但也回避不了“克定祸乱曰武”、“威强敌德曰武”、“刚强直理曰武”这些含义;

唐宗自然也有被指责的地方,例如玄武门之变等等,但“天可汗”的事实,大唐拓地千里的武功,足够后人敬仰;

宋祖有黄袍加身的问题,但也是一统天下,不管如何都是值得一声喝采的皇帝。

英宗朱祁镇听着渐渐便有觉得丁一说得颇有些道理,的确当皇帝要当到博得一声喝采是极为不易的,不禁开口说道:“确是如此啊!如晋何以教我?”

“某不敢当。”丁一微微笑了起来,就怕鱼儿不上钩,只要搭上话,倒便算是有了机会,“朱兄不觉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他们都做了一件相同的事么?”说到这里,王振茶已煎好,正抬手一让,丁一便留下嘴来,拈起茶杯。

英宗听着,双眉一展,一下子坐直了起来。不得不说,从小就当皇帝养的人,天天坐在龙椅上听人山呼万岁的人,他真的就有这么一股气势,哪怕丁一此时坐在英宗对面,也知道这厮过几个月就会被俘的——但当此时英宗脸上泛起自信的笑容时,不也不承认,真的使人体会到一种敬畏、高高在上的感觉,那么他就坐在对面不到两米的距离。

“好茶。”英宗浅尝一口,冲王振笑道:“先生的茶,总是甘醇无以,回味无穷啊。”

丁一却突然插嘴道:“茶虽甘,也苦。”

英宗和王振这回齐齐脸上变色了。

太放肆了!

方才是英宗问话,丁某人高谈阔论倒也罢了。

现在明明没跟他说话,突然插入来,弄一声这么败兴的句子,别说上下了,就是朋友聚会也没这样——人家开百日宴,有个不识趣地跑来说这孩子迟早得死,也至少会被喷一脸口水吧?——何况这是大明天子和司礼监太监的谈话!

“文、景何不行汉武事?有人说无文景之治,岂有汉武之功?但何尝又没有一层:文、景都嫌茶苦?故之飞将军李广青壮之年才不得重用啊,战事一起,自然有胜有败,若只慕汉武之功,不愿担汉武之责,还不如文景之治。茶苦,可以喝水。”

第一百零二章只待东风(六)

丁一说罢,将茶一饮而尽,把杯搁在桌上笑道:“守礼,便很难说真话,朱兄聪慧,不用丁某多说。所谓倾盖相知,新结识得朱兄这个朋友,丁某觉得投缘,话多了些;若是面前坐的是皇帝,丁某只须勤练铁头功,绝不会这么多话。”

“你这宁折不弯的死性子,终有一天害死你!”王振在边上气得手直发抖,立时就发作起来了。其实,他何尝又不是在替丁一开脱?这么训斥世侄,也不过希望可以让皇帝不那么生气,张嘴就要叫人把丁一拖下去好好打上一顿,以免皇帝翻脸那可就麻烦了。

但英宗抬起手冲他微微摇头,却是饶有兴趣向丁一问道:“铁头功是什么东西?”

“练铁砂掌的,就是不断以手掌击打硬物嘛;铁头功不就是用头不停地叩么?”丁一倒不在乎,英宗不是朱元璋,要是面前坐着朱元璋,丁一就算混身是胆,只要智商在水平线以上,进得这里也不敢说出方才任何一句话,更别提插话了。

而且他相信王振能救得了他,王振不但能煽动英宗御驾亲征,还能因为怕军士踢伤家乡作物会让家乡人骂他,而劝得英宗让大军改道,自己最多就是君前失仪,王振只要出面,了不起被打一顿板子,至于王振这人,别说自己父亲跟他是换帖兄弟,就家里老仆伤心在哭,他都可以因此放过仇敌的,这人还是会念旧情的。

英宗听着,不禁指着丁一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才停下来道:“倒是有趣,如晋觉得,我需要朋友?”毕竟是皇帝。自有他的气度,你说看投缘?天下人谁不看着皇帝投缘啊!多新鲜的事?

丁一笑了笑,起身对王振一揖,“世叔,请了。”又对英宗笑道,“朋友不是商贾的交易,我当君是知己,君视我为路人,有何不可?好了,话说了。茶用了,就此别过吧,想来此生或能面圣,却是无缘再遇朱兄。且填一曲以慰别情!”

说着便旁若无人在那亭子拍打栏杆,口中却是低声吟唱道:“亭台内。水榭边,繁星辉连天。夜风拂面华灯黯。残月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唱了两回,连王振也下意识地哼了起来,这曲子本来就很易上口。

丁一却皱眉道:“不好。第一句水榭、繁星、华灯、残月没味道,不如改古道、芳草、笛声、夕阳?……清茶也不好,不如改浊酒?”说罢却就极无耻地哼唱出原版,“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又唱了几回,丁一却摇头道:“如此一来味道倒是对,只是不应景啊!罢了,就这样吧,告辞,留步勿送!人来,蒙眼。”

倒不是丁一不想留下,是实在不能再留了。

英宗再好说话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而如果方才作狂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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