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6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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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丁一,感觉跟看着神仙一样,喃喃地道:“主公之智,近乎妖!”
杨守随却就起身向丁一恭敬行礼:“先生学究天人,弟子钦服!”
“巫都干所部的两个团,在战报发出之日,已开赴石见。”丁一对着杨守随和李秉说道,“前指看看,尽快和巫都干所部会师吧。”
杨守随和李秉连忙称是,丁一又把信使召上前来问:“说一说九州那边的战况,巫都干是如何平定九州的?”
这信使却是都音部落的老人,虽然在军中多年,见了丁一并没有跪下磕头,而是行了军礼,但对于丁一的崇拜却是一点不少的:“回那颜的话,巫都干只不过继承您在草原的办法罢了,不过,她做得决绝一些。”
丁一在草原上的办法,这信使指的是丁某人创立都音部落时的行径了。
一个字,杀,不服就杀到服。
“你仔细说来,是什么就说什么,叫得我那颜,你是清楚我秉性的。”
那信使连忙道:“是!巫都干派一个团的兵力,进军丰后,命令攻陷丰后幕府将军派出役所日田,然后固守待援;又派了两个团杀向丰前,要求攻陷企救郡,据小仓城待援。”
“然后巫都干全力而出,挥师肥前,半日已破基肆郡,当日下午再破养父郡,然后当夜以没有夜盲症的一个连朝鲜兵,发动夜袭,轻取三根郡;第二日上午,征召三郡青壮,统共七千余人为前驱,当日下午直扑神崎郡!”
“征召?”丁一听着就微笑了起来,所谓征召,就是裹胁吧。
就算宣传工作做得再好,一日下三郡,第二日也不可能征召得了这么多青壮的。
不必细问,这是用刀剑征召出来的,不过丁一挥了挥手,示意那信使不必解释,只管说下去便是,但是李秉却站了起来,向丁一拱起手,示意他有不明白的地方要问。看着丁一点头,他便向信使问出了心中不解之处:“征召起来的倭人,不会拖累行军的速度么?”
李秉这知兵事的,开口就切中重点了。
正如谁也不可能身披二寸厚钢甲然后身轻如燕一样,别说敌国裹胁的民众,就算华夏本土征召起来的青壮,没有经过训练,连个队列都保持不了,行军之中更难免有人逃跑,有人装病,怎么可能当天上午征召了七千来人,下午就能驱之直扑神崎?
“黎明日出,便以两个营,三人一组为单位去征召青壮,巫都干还与他们说知,那颜说了,百姓与军兵是不同,对于倭人百姓,尽量和气些劝说,他们若不愿征召,便好好劝说,着实不愿,就教彼等纳些钱粮抵数。”
“结果居然有十数个小组,被残余的倭人武士偷袭,还有四、五个小组被倭人百姓围攻,那些朝鲜兵死了八个不说,最惨的那两个,被削了耳鼻,斩了手腿,倭人还用烙铁给他止了血,教他在那里惨叫着,回到营里,看着的兄弟,无不发指冲冠!那颜,我真心不忍听他惨嚎,给了他一刀解脱去!”
“于是军中便下了令,以班为单位去征召,敢有不服从征召者,不必劝说,即为倭王党羽,对大明有不臣之心,杀其全家,鸡犬不留!倭人看着教训,就明了大义,洗心革面地主动响应征召了,三根郡的倭人,是最坏的,便是彼等弄了那些朝鲜兵,还将那两人削成人棍的,我们杀了二百户,其他倭人才终于懂了道理。”草原籍的士兵,在军中近乎十年,每夜的识字班都在上,成语也颇能用上一些。
二百户,不是二百人,是二百户人家。
丁一当时在草原上,尽管手段也凌利,但也不过在攻破部落之后,把老弱都放逐了,让他们“自愿”地离开,不离开的才会动刀。而巫都干不是这么做的,她不是决绝,而是惨无人道。丁一听着都皱起眉来,倭人也是人啊,不说什么人道主义,就是拉去矿山挖煤也是个劳动力,这完全就是资源浪费。
只听那信使又说道:“原本征召了八千余人,路上有些倭人装病的,都杀了;开小差的,杀了;有行得慢的,杀了;有想哄变的,也杀了。便在当日下午,去到神崎了。”
李秉听着,大约有两三秒下巴没合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冲丁一拱手行了礼,示意自己没问题,坐了回去。这等事,农耕民族的军队,一般不会这么做的,就算杀良冒功,那也是为了冒功,很少会这样基本就是开小差就拔刀杀人。
不过说来也是倭人自作自受,若无三根郡的暴行,就算巫都干下令,各团的军官,都是丁一训导出来的,基本的操守都是有的,怎么也不可能服从她的命令,但看着麾下军兵被削成人棍,谁还忍得下去?何况巫都干下了令,于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那信使便接着往下说:“到了神崎,连个城都没有,倭人唤做莲池阵屋,七千多倭人义勇军,就杀了过去,那豪强的兵倒是有些本事,一接阵,大约一刻钟,便把七千多倭人义勇军杀溃了。”
丁一倒不意外,阵屋,就豪强或大名的役所周遭围绕着长屋或小屋等部下居住的房屋,排列出本阵的形式,简单的说,就是领主穷,连城都建不起来。但怎么说都好,就算这样,那领主手下足轻、弓侍兵,至少也是经过训练的,怎么也算半职业军队。
对阵被裹胁的青壮,就算人数稍少些,一鼓而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有百来个倭人义勇军没退,巫都干便教人记下他们,用了两个刀盾营,从侧翼破了那阵屋,从神崎的军阵后面卷杀过去;又用了一个长枪营,一个弓箭营,把溃散的倭人都杀了大半,其他的倭人,就知晓了大义,回身扑过去跟神崎豪强的军队纠缠,长枪营跟进逼了上去,一个冲锋,和破了阵屋的刀盾营合力,便把领主的军兵都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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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受降城下月如霜(十三)
这倒不出意料,朝鲜兵怎么说,也是在丁一训练了三个月以后,新兵考核过关的。
只不过接下来话,就让李秉颇有些反胃了。
“占了神崎之后,巫都干说神崎敢反抗,便把神崎的莲池阵屋的男人,但凡高过车轮的都拘了起来。天亮之后都杀了,不分老幼;女人由华夏的官兵先选,再让朝鲜兵选,余下的,就赐给那一百多名最后仍为大义,为大明奋战的倭人义勇军。第二日拔营,便把那些女人也全杀了。”
“主公,此非王道!”李秉禁不住站起来,向丁一进言。
杨守随也起身道:“千里成赤地,便得此地,于大明何益?于先生何用?”
丁一点了点头:“巫都干的确过了。”
但其实他一点也不意外,蒙元怎么得天下?就是这么得天下的,攻下一地,便裹胁,屠城。巫都干从在草原之时,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说句不好听的,这也是丁一不肯收她入房中的根本原因,这女萨满样貌、身段应该说还不错的,但在她身上,真的就是野兽一样,完全的丛林法则,她跟着丁一,就是因为多次挑战失败,而认同丁一的强大,于是遵从丛林法则之中,服从不可挑战的强者的铁律。
丁一并不支持也绝不认同这种做法是正确,或是可以提倡。
“是我的错,原以为她跟在身边近乎十年,这性子应该好了点,没想到依旧是这样。”丁一并没有撇清自己。而是很诚恳地承认了自己的问题,甚至对李秉和杨守随说道。“听他说完,然后看看派刘吉过去约束一下。这样做,有伤天和什么的,就不说了,主要是不符合人道主义,咱们是人,不是兽。”
“主公圣明!”
丁一示意那信使说下去,总要把来龙去脉听清楚。
“那颜,其实没有杀一千里的,连神崎也没有杀绝了。杀的只是莲池阵屋的男女。”
“原本是没打算杀彼等的,要不直接杀了,也不必拘着。只是怕和三根郡那样,又坏了朝鲜兵的性命。”
“还开了莲池阵屋的仓房,给他们分了吃喝。”
“说待我等明日征召了青壮,其他人便放回去。”
“是因着那夜,有一处大约百来名俘虏骗看守说肚痛,却趁不备,把给他拿了药汁的朝鲜兵害了性命!趁着其他看守慌乱。那些俘虏一涌而上,就硬生生把一个班的朝鲜兵弄死了,取了他们的刀枪,冲击营盘。若不是咱们在济州,就天天给朝鲜兵搞夜间紧急集合,那夜就得营啸了!后来那百来俘虏被围住了。又磕头,又求饶的。原也想只惩首恶的,谁知当值那个团的团长带着团部军官去看。那个惨啊!那个班的朝鲜兵,连下体都被斫了下来,脖子被斫得大椎骨都能看见!那些倭狗,当真不能留啊!都是畜生来着!”
“第三日,还在神崎郡又征召了五千青壮,交由那一百多第二日服从命令的倭人义勇军带领,神崎的青壮比前面几个郡的倭人,晓得道理,路上也不用怎么催促,都好好行军。那百多个倭人义勇军的老兵是晓以大义的,去到佐贺城,带着五千人死命蚁附,没有一人往回溃逃,他们夺得城墙时,五千人只余七百多人,那百来个倭人义勇军的老兵,只余二十数人,当日中午,佐贺城破。”
信使说到这里,偷眼望了丁一,却不敢说下去。
“又效神崎是吧?”丁一的面色不太好看了。
信使点了点头:“第四日,在佐贺征召了二万青壮,兵发小城郡,战前巫都干派三根郡、神崎郡、佐贺郡的倭人义勇军十余人,至小城的军阵之中见着领兵的豪强,晓以大……”
“能不能别再说晓以大义?”丁一受不了了,这太恶心了,装逼也不是这样,晓以大义就是杀,杀,杀是吧?杀人就杀人,何必弄这遮羞布出来?这比杀人还更让人反胃。
“是,那颜!”那信使连忙立正应了,想了想,却苦起脸,“那咋说?真的是这样啊那颜,叫那些倭人义勇军去和对方领兵的豪强谈,我就在巫都干边上,原话就是告诉他们‘汝等去了,却要与彼晓以大义,若敢抗拒天兵,必满城尽碎,鸡犬不留,莫谓言之不预!’这话却是那京师来的官儿,与那些倭人说的啊!”
丁一听着有点不明白:“京师来的官儿?”回过神来,却就问道,“李绍李克述?巫都干带着他行军?”
“是啊是啊!就是那个到了筑前,就指骨上了夹板的官儿!”信使拼命点头。
丁一苦笑着道:“巫都干教他随军,他肯么?”
“先是不肯的,我们打基肆郡时,他骂人骂了一上午,去到神崎,巫都干教朝鲜兵,取了二十个倭女,剥光了送到那官儿房里,隔日行军,又许他留下其中二个,那官儿不骂了。”
丁一不禁无语,过了片刻点头道:“行吧,你接着晓以大义好了。”
“小城郡的豪强,被晓以大义之后,就归降了。”信使得了丁一许可,倒是说起来就流畅了,“巫都干便没有杀人,又下令士兵,不得抢娘们,不得杀人,征召了二万青壮,教一个连的朝鲜兵领着他们,向南杀去,命令之后不抵抗的城,都不得抢娘们,不得杀人;又派了一个营驻在佐贺城,就带着余下的兵回师了,没有倭人义勇军的拖累,傍晚行军就到基肆了。”
“在基肆郡没有留兵驻守,筑后的豪强就派兵来,结果我们一到,天都黑了,还没叫阵,那五百筑后军就投降了。后来问着,他们派了忍者,去了三根郡和神崎郡,回来一说,就全都晓以大义了。”
“筑后没怎么打,筑后的倭人,都是晓以大义的。”说起来,这草原出身的信使,似乎很遗憾,“便不好抢筑后的娘们,下面朝鲜兵有不听的,第五日行军到御井郡,忍不住抢娘们,巫都干下令全砍了,杀了二百多个朝鲜兵,朝鲜兵也就知军令了,京师来的那官儿说‘当诛!不然置容城先生令名于何地!’兄弟们听着,觉得这官儿也不太坏,便弄了两匹倭马,套了车给他坐。去到山都郡的柳井城,那大名不晓大义,便教一路征召三万倭人义勇军蚁附攻城,这些倭人义勇军,都是猪狗一样的脑子,不晓大义,不如神崎那边征召的倭人义勇军好用,死伤了不到二百人就溃了。”
李秉听着不住翻白眼,这不废话么?神崎那边的倭人,看着你们屠尽了莲池阵屋,他们恐惧朝鲜兵的刀枪,更甚于恐怖佐贺城守军的弓箭;筑后这边没有屠城,裹胁的青壮,受了损伤,不崩溃才有鬼啊!
“于是只好杀了千余人,他们才晓得了大义,重新去攻城,但还是攻不下,后来城中的武士,听得巫都干派入去的倭人义勇军述说,就知道大义了,把大名杀了,柳井城就得了手,只是许抢钱抢娘们,但倭人没有反抗就不许杀人。留了一个营在柳井城,又把一个营的三个连拆开了,每个连领了二千攻城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