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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节

重启大明-第5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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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揭稽一起身就后悔了,因为他愣住了,他没想到先前说好的同盟,这时节竟能无节操到这地步!都指挥使行参拜上峰大礼,口称:“末将陈某,叩问公爷安好!”倒也罢了,这真的还是揭稽可以接受的范围,丁一在军中的凶名,他是有所耳闻,这都指挥使,一落座听着剑慕是丁一的书僮,就不停地抹汗嘛。

问题是,巡按御史也是行顿首礼,即就是跪下四叩头,称道:“学生见过总宪,先前仰慕先生已久,恨无缘当面请安,终盼得先生南下,前番想去登府造访,又恐扰了先生清静,今日得见,生平无憾哉!”

这太无节操了吧?不是说好秉公办理的么?不是说好京师大佬也有意思下来,要给丁某人一个好看的么?怎么这御史这么不要脸?还管丁一叫总宪!他都致仕了!他都不是左都御史了,总宪个头啊!

揭稽气得胡子颤动,但似乎他今日的打击,并没有到此为止,三品的按察使,居然还冲着丁一行顿首礼!揭稽感觉要疯掉了,凭什么?这按察使可是三品啊!就是丁一没退休,也就是二品的左都御史,差两级而已,又不是该教上峰,凭什么这按察使要冲丁一行跪拜礼?

也正因为三人一齐拜下,所以丁一才不知扶谁才好,只听那按察使称道:“下官有罪啊!求先生怜悯,实在是情不得已,才惊扰了先生!”揭稽听着,几乎就要跟他那幕僚一样,当场昏厥过去了。

这叫什么同盟?这叫布好局来陷丁一?三品的按察使冲人行跪拜礼,开口就是“下官有罪”!揭稽是不知道有“粉丝”这么个说法,要不知道他可能会问:这到底是构陷丁一的局,还是丁某人的粉丝见面会?

万幸按察使接下去的一句,教着揭稽总算稳住了身体没倒下去:“然后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先生的仆人,仗着忠国公府的声名,强抢民妇、殴打他人、勒索财物等事,下官却不得不秉公办理,为免污了先生清名,故之教人请先生前来听审,以显此事实非先生唆使。”

揭稽听着,脸上才渐渐有了血色,不错,这按察使果然是从京师下来的,把礼数做得齐全了,后面才来图穷匕现,也叫丁某人无话可说。揭稽在公案后面,此时也抬手一拱道:“看着忠国公康健啊,老夫倒也就放心。”

丁一听着微微一笑,揭稽不称他的字,也不称他致仕前的官衔,就是不与他述士林的情谊;也不总他现时的实职,只是称他的爵位,这就是一种态度,挑衅的态度。要知道土木堡前后,勋贵已经势弱到不比当年了。

国公又怎么样?赐姓又如何?王振把驸马都尉都下诏狱了;后世张居正还没把握相权,只是阁臣,还不是排在第一位的阁臣,就能把辽王弄残,弄到什么程度?弄到王爵削了,然后在狱里蹲到死。

这声忠国公,就是一种蔑视的态度。丁一能感觉得到这种态度,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一一扶起地上跪拜的三人,方才对揭稽拱手道:“前辈客气了,学生诸事烦多,南下之后没来谒见前辈,是学生失礼。”

不过丁一身后的曹吉祥,就没那客气,嬉笑道:“揭江渊,咱家那天听着有人说了个对子,颇是好玩,唤作“替如夫人洗脚”,怎么样?揭江渊你也是中过进士的人,好玩吧?哈哈,逗个趣儿,犯不着较真。”

ps:贺新岁加更第三弹。

第二章远航(十八)

揭稽是知道曹某人这厮的,他要陷的是丁一,却不是曹吉祥,一时也意去树敌过多,就跟曹吉祥点了点头算是见礼,就开口向丁一说道:“如此,还请忠国公安坐,此案便由老夫来审吧!”

“真的要审么?”丁一依旧维持着他面瘫式的微笑,向揭稽问道,“江渊兄若是要审,便升堂就是,不过学生奇怪的是,此案苦主是谁?”丁一看着那跪在地上发抖的成屠户,行到他跟前问道,“他可曾触碰到汝家眷的衣服肤体?”

成屠户原本是听着人说,剑慕调戏他老婆,一口气上来,什么不管不顾的,打完之后被拘来府衙,却是有胥吏来跟他说,叫他诬陷剑慕,他那时心中愤慨未平,被那胥吏一激也就应下,此时看着按察使、都指挥使、巡按御史向着丁一行跪拜礼,知道这位也是大人物,气势本就弱了三分,听着丁一问,头也不敢抬地应道:“回公爷的话,甘就没沾到小人老婆!”

丁一点了点头道:“彼可曾阻着贵眷行路,逼迫欺身?你老实答就是,不用怕。”

“都没,他系二楼,小人老婆行系街度。”成屠户被丁一气势所摄,当下倒也不敢胡说。

“彼可曾以言语调戏,或口吐秽语以污清听?”

成屠户咬牙抬头道:“条友仔吹口哨!系二楼度,冲着小人老婆吹鸡啊!故之小人先挞他一锅!”说着他还模仿了几声剑慕的口哨。

“嗯,那打也打了。你还要告他什么?”丁一面色就渐渐冷了,他不护短,剑慕真犯了事。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但听起来,真的跟那位姓谢的经历说的一样,根本就没剑慕什么事,至少也不值得布政使和按察使、都指挥使、巡按御史来同堂审理的案件啊!

成屠户也是个有性子,听着丁一问,一时也忘记了害怕:“小人打左他几下。他就威胁说要小人赔他汤药钱,还说自己是忠国公的书僮,打出伤来。就要小的偿命!他冲小人老婆吹鸡,纵要拿忠国公出来吓人,小人条气唔顺!”

丁一听着,点了点头。却用广东话向成屠户问道:“你平日骂不骂粗口?则系妈妈叉叉那些。嗯。都会说粗口是吧?”丁一顿了顿,笑道,“贵眷被人吹口哨,兄台气愤不过,饱以老拳也罢了,总不致于要打死人吧?他是我的书僮,是我管教得不好,在这里我给兄台陪个不是。”说着丁一却是扯起成屠户。然后向他作揖,吓得后者又跪了下去。磕头还礼。

“你想告,便接着告吧,我只是来给你这苦主陪个不是,现时已致了歉意,却就先辞去了,不然我也是做过官,在这里坐着,堂上诸位,总归是有个顾忌,成兄,请了。”丁一说着,又转身冲着揭稽等人一拱手道,“请了。”

然后就这么带着曹吉祥,向外而去。

丁一和揭稽他们的争斗,绝对不是这么一件案子,揭稽们想以此为由把丁一扯进来;丁一却不想在这个战场来跟他们缠斗,直接就是把这案子与土改问题分割开,那就是还原到一件很小的事情,能有多大事?丁一不会放弃土改的决心,但不会在别人设置好的战场上去搏杀。

成屠户不是笨人,他是西关一霸来着,丁一出了正堂,他立时就冲着堂上揭稽等官员磕了头道:“小人唔告他了,小人是粗人,忠国公他老人家真系大英雄,小人好佩服,件事算啦!”他甚至咬了咬牙道,“若果大老爷要打小人板仔,甘就打罗,是小人说要告他,然后又唔想告的!”就是他认罚,就算不告要打板子,他也不告了。

揭稽在堂上气得胡子乱抖,咬牙挤出一句:“滚!滚出去!”便瘫坐在椅上,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没想到这屠户,被丁一三两句话,说得就不告了。三木之下,要什么口供都行,但现时外面这么多百姓,他总不能教差役把成屠夫活活打死吧?就是因着这一点,所以成屠户才敢当场说不告。

听着揭稽的话,成屠户竟去把剑慕扶了起来,匆匆就往外边去了,出得正堂,还高声向着围观的百姓说道:“我唔知系忠国公府的人啦,忠国公府的人没咩坏心的,吹下鸡又唔系咩大事,告来做咩鬼!”倒是得了不少百姓的附和,说成屠今日终于干了一件人干的事。

正堂里差役和书吏下了去,却就听着揭稽咬牙切齿地发作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样?”他又向广州知府训斥道,“你不是说六房里的积年老吏,跟这厮交了底的么?”其实揭稽他很清楚,成屠户不告了,主要就是丁一问他的那句广东话。

在二楼向街上漂亮的女子吹口哨,被打了一顿是活该的,但还要扯着告官,就这过份了;所以丁一问他骂不骂粗口?要是成屠户真还要告,不管最后怎么判,派个人盯着成屠夫,只要今后成屠说出一句粗口,丁一就可以告成屠户辱骂朝廷勋贵。

什么积年书吏的许诺,,能成为市井一霸的人,虽没读过什么书,但脑瓜子通常都好用,华夏式的狡黥天赋,更是极为不俗——成屠户是看得出来了,这些大人物之间在下一盘好大的棋,他可不想掺和这等事,老实说,如果一早知道剑慕是忠国府的人,他也不敢去打剑慕了。这时候看得清楚了,他哪里敢去掺合?所以才提出挨板子也不告,就是这道理。

“都是汝等向丁某人行礼,弄得那厮看着胆寒!”揭稽的眼光很毒,他事后一冷静,却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画足添足,莫过于此!原先早已计较好的关节,汝等偏偏要显得礼数不缺,以免到时丁某人发狂,说是联手构陷于他……他发得起狂么?便是要构陷于他!这事本就好光明正大的来做才对!”

“广昌先生,学生等人是做差了,丁容城御下甚严,只惜了这一次的机会。”那巡按御史涎着脸向揭稽这么说道,算是认了自己的错。按察使也附和着认为,因为正如揭稽所说的,他们就是怕丁某人发狂:那人发起狂来,奉天殿能把掌锦衣卫事的马顺一刀枭首啊!要说不怕,那是假的。所以他们才想把礼节做齐了,教丁一最后明知吃亏,却也发作不出来。

揭稽摇了摇头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不过倒也不打紧,丁某人倒如楚霸王一般,任他万战万胜,只要他败上一桩,只要有一桩事件落在吾辈手中,便管教叫他翻不得身。”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按察使和巡按御史说道,“过几日,潮州府的万民书和学子上来,到时尔等要与老夫齐心协力,不得再出差错了,却要记住,这边如再办不下去,京师那边……”

“学生领命!”、“下官领命!”巡按和按察使都起身应了,广州知府自然不必说,他是依附着揭稽,必是唯其命是从。于是他们又商量了半晌,就准备散了去。谁知道这当口,那都指挥使却开口道,“那曹公公说的对子,末将听着,也没什么有趣啊,替如夫人洗脚,有什么好玩的……”

他没说完,却就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却是揭稽随手抄起一块书吏小桌上的砚台,脱手掷了出去,正中鼻梁,一时皮破肉绽,真个是眼泪与鼻涕齐下,鲜血共墨汁一色,只听揭稽骂道:“竖子!”然后大怒拂袖而去。

可怜这都指挥使让亲兵扶起,抬去医馆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揭稽,直到回了府里,与他妻子说了,他那妻子虽然不是富贵人家出身,却也是耕读传家的,倒是读过诗书有些文墨,听着掩嘴笑道:“夫人对进士;如夫人对同进士;如夫人洗脚,对同进士出身……”

“替如夫人洗脚,赐同进士出身,这个为夫也知道!”都指挥使仰着脸,郁闷地说道,“可这有什么好玩?又得罪了那揭广昌什么!老子又不是当他面骂娘!”

他那妻子苦笑道:“只怕老爷这么问,跟当面骂人没区别,那揭大人,恐怕就是赐同进士的出身。”这都指挥使才恍然大悟,只觉曹吉祥这厮阴毒无比,他却不知道,这对子曹某人倒是从丁一那里听来的,本是后世李鸿章的一个笑话。

进士分三等,状元、榜眼、探花是一甲,那就是进士及第;二甲的就是进士出身;三甲就是赐同进士出身。揭稽不是三甲,他是和李贤同榜,也一样是二甲,不过名次比起李贤要靠后许多,大约倒数四五名,实话说也算学霸了。

这赐同进士出身原本是嘲讽不到他的,但是,丁一这一甲的探花站在前面,曹吉祥来这么说,就是暗嘲他水平不行,弄了个二甲靠后的名次又在人丁一这探花面前摆老资格嘛。曹吉祥开口,当时揭稽也就忍了,中官嘛,调回京师也好,给皇帝密折也好,总归是犯不着为这不着边际的事去跟曹某人掐,但这都指挥使来问,正好揭稽一肚火无法泄,便这么发作了。

不过此时揭稽在府中,却依旧是双眼喷火的模样,望着坐在他家里的丁一,咬牙切齿道:“这怎么可能!丁容城!天日昭昭啊!”

“揭江渊,先前在公堂之上,咱家怎么不曾听你说这天日昭昭?”曹吉祥冷笑着这么嘲讽。

ps:【感言:有书友说作者总爱索隐造成阅读流畅度不好,接受批评。但有些历史事件是木办法啊,我会尽量避免。】

第四弹,新年快乐!

第二章远航(十九)

西关的揭府对于丁一,还是给予了足够的礼仪,就算先前在府衙里如何针尖对麦芒都好,士大夫阶层还是比较有讲究的,丁一带着二三十亲卫过来,由曹吉祥递了帖之后,揭稽开了中门,又是亲自出迎,又叫小辈来磕头等等,根本就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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