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第2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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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朵**感觉到欣慰,他决定天亮以后,一定要好好赏赐这个将领,对,给他三个从大明抢来的女人!当他被那将领扯上马之后,朵**满带威严地问道:“做得好!你叫什么名字?”
“吉达。”
第八十二章雄鸡一唱(一)
当逼近密云前卫的朵颜卫军马,与密云前卫的哨兵同时发现彼此,已是日暮西下之际。本来吞哥儿并不算在这个时候进行攻击的,因为只要逮到了这伙明军,他有信心将他们斩于马下,至于阿傍罗刹?他和朵**一样,选择了无视这个传说。
并非他是无神主义者或是有着唯物主义的信仰,而是他们别无选择,除了无视之外,他们还可以做什么?难道就因为那杆旗,传说中阿傍罗刹的大旗,而对于丁如玉的行为,不闻不问吗?
仅仅因为一个传说,而把朵颜卫拱手让给丁一?
不,任何人处在朵**的位置上,都不会同意这么干。朵**不单派出了吞哥儿这五千人马,更准备了向鞑靼求援的信使,就跟随在吞哥儿的身边,如果战事不利或是阿傍罗刹真的象传闻中那么可怕,那么这些信使就会直接派出。
朵**并没有轻视丁一,也没有对这个传说不以为然,只是对所谓阿傍罗刹的神通无视罢了,但他依然把丁一看成一个值得注意的对手。所以在深得朵**面授机宜的吞哥儿,尽管有信心歼灭这伙明军,也没有打算用奔波了数日的军马,直接投入进攻。
虽然七受挞这大胖子一再进言:“要不现在就打,要不撤远一些,阿傍罗刹,真的就是黑暗之神啊!七受挞亲眼所见的,贵人,你要相信我这一回……”吞哥儿没有理会他,不过,他同意了七受挞将他那些部落里的人们,带离他手下五千军马,自行在后方扎营。
七受挞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脸面,带着他那些残部。在离吞哥儿大军约五里外的地方扎下营盘来,尽管这中间有许多吞哥儿的手下军马笑话他,胆子小得压根不象个蒙古人,但他不在乎,真的不在乎,死了就能更象个蒙古人么?
别人信不信丁一是黑暗之神,七受挞不清楚也无所谓,但他自己却是信,绝对不能在黑夜里去和丁一作战,哪怕是他自己领着这五千精锐军马都好。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打败黑夜中的阿傍罗刹。
密云前卫在这天黑之前紧张了起来,五千军马压境,大战将起,不论岗哨勤务自然是要比平日更为安排得多一些了。但这种紧张却是对于杜子腾、刘铁、丁君玥这些军官管理层的人员而言的,对于军兵和军余来说。倒似乎是个解脱。在被丁一要求训练时,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在渴望快点打仗。因为那训练的节奏被丁一卡得很死。感觉就是真的开战打起来,要不就死了,要不就活着,总也不至于每天无时无刻被这掐得这么累。
而当队列训练和体能训练停下来之后,他们开始渴望重新走上训练场。刚开始的诉苦大会倒也罢了,让大家吐了一番苦水。众人胸中斗志激昂,若有鞑子当面,扑上去杀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皱眉的。
但后面接着每天上班是啥意思?容城先生要是大家都去考秀才么?每户军户能出一个读书人就不可能想象的事情,再说那也得从小读起。都是成年人了,都是苦哈哈,都是摸习惯了刀把枪杆的人,为何一定要识字?
不行,丁一就要他们识字,还告诉他们,知不知道为何会日子这么苦?便是不识字,当个睁眼瞎,看不清这世道。要是世上人人都识字了,贪官会不会少点不清楚,至少上官克扣下面的饷粮,还能搞得清楚,而不只会苦苦去哀求自己实在过不下去之类。
这道理的确是正理,大伙都知道,若是在关内有着这机会,就算识字难,咬牙也就听着那些小先生讲吧。可这是关外,这是鞑虏随时要来攻的密云前卫,在这地头,一人一刀能在沙场纵横自如的容城先生,不教上大家几招沙场杀手,偏来教识字?难不成鞑子来了,靠识字打败他们么?
说白了,对于这些没有基础的人,识字开蒙,真的是很难的一件事,一件他们完全不擅长的事情。他们宁可去打仗,就算没仗打,也宁可去训练场训练。至少那个东西,他们知道怎么回事,知道如何去做好它。
每回看着那些仍在训练的女眷,军兵眼中都是无尽羡慕之色。
好了,鞑虏终于来了。
终于不用拿着树枝在沙上写大字,等那些小先生走过来看,写得不对还要用戒尺打手板了。
“不要慌。”丁一袖手站在那里,这地方应该在密云前卫的棱堡修建好以后,是校场的所在,他没有披甲,也没有激动地发表什么战前宣言,却是对着刘铁和杜子腾说道,”敌人不会在今天发起攻击的。”
虽然丁一不认识吞哥儿也没有在对方军马中有什么内线,但他可以看得出,对方领军的将领,不是个冒失的人。在发现了密云前卫的哨探之后,对方所做的是收缩军马扎营,扔出大量的探马四处活动,实现了战场上的讯息屏蔽。
没错,就是战场讯息屏蔽,这个年代的人或者不懂这个名词,但不妨碍他们干着这样的事情。对方的将领很清楚骑兵对于步兵的优势,并且在遇敌之后就把这长处发挥了出来,这样就可以让密云前卫的军兵和外界失去联系,无处求援,也不可能得知其他区域战事的情况,完全孤立起来,渐渐产生出绝望无援的心理。
“对方并不着急,他想要一鼓而下。”丁一笑着这么说道,又向刘铁吩咐道,“天黑之前你从军余那里,抽出队列训练之中,表现最好的八百人来,把他们分配到雷霆书院的学生那边,这些军余发给花枪,让学生们把自己的大盾交给这些人,由他们举盾来护卫学生,组建枪林……最后以连为单位,就在今晚合练一下。”
刘铁肃然答道:“弟子领命!”立刻便领了骑兵排的人,下去办理丁一所说事务。
“你对于为师到了现在,才安排这档子合练的事,怎么看?”丁一向着身边的杜子腾如此问道,“会否觉得庙算不足?若是之前那些天里,不让他们识字,而是如雷霆书院的学生一样出操训练,兴许现在就从容得多?”
杜子腾听着丁一的话,却知道是先生对自己的考较,站直了道:“弟子虽愚钝,尚不至如斯。先生若是前些日子便教他们合练,那些军余得知自己要面临如同选锋、先登一样的角色,只怕出现逃兵是不在话下了。正好此时他们之中求战意盛,方才安排此事,便少了许多的枝节……”
丁一抚着自己已有寸许的胡须,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杜子腾的肩膀:“千余正军从未抽调,便交与你使用,除非鞑子想填进上千军马,否则他们便只能从这三条通道来攻,八百雷霆书院学子会配合八百军余。但是也要防着鞑子进攻不利之后丧心病狂,敢用人命堆出一条路来,你这千余正军,到时就得派上用场。”
陷马坑不是说下马之后转成步卒,就可以无视,毕竟里面是有尖刺,又覆盖着草皮,一踏入去,就算人没马的速度和重量,但也落不得好。可是如果用人命来堆呢?那还是可以堆出一条供步卒通过的道路。
当然,也可以挖沙掘沙土来填。
但这里是关外,关外苦寒,不是说笑的,哪来什么铁铲锄头?人家又不是农耕民族要种地!再说就是布袋,也不是说有就有。这些家什,都不可能是一拍脑袋就整治得出来的东西,要是游牧民族随身一把十字锄,丁一这能画得出上百种枪械结构图的,不说铁甲车,至少人手一把突击步枪了吧?所以这种可能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关键还是要看那三条通道的防守情况,这也是丁一为什么敢让信使告诉丁如玉不要急,守上一个月也没事的原因。
“诺!”杜子腾想了想,没有太多的言语,这一个字,便男儿至死心如铁的承诺。
丁一挥了挥手,教他下去安排军务,却对吴全义说道:“你的任务,是不能乱,那些女眷、少年组成的新训大队,只能从警调连里给你拔一个班,第七连除你之后必须现在马上集结,进入二号通道的第一防线驻防。”
吴全义却便激动起来:“先生,我要去打仗!找别人来负责新训大队吧!”
丁一看着他,少年的眼眸里,有着熊熊的壮志如火。
“好,新训大队马上从女眷和少年之中,选出班排连长,然后副连长带七连进入阵地,你自己带新训大队的十八个连长来见我。”他能理解吴全义的不忿,上一次七受挞他们那场战事,七连八连作为预备队,没有赶上趟,对于少年来讲,便已是在同学中的缺失,如何又能再次错失了上阵的机会?
“唯!”吴全义高兴地立正作答,便匆匆去安排第七连重新集结事务。
丁一看着沉默的杨守随,对他道:“七连归建之后,六个连完全由你指挥。那三条通道,你必须守住,而且,至少要保住十天,你能做到吗?”他说罢,眼中始终有些不忍,十四岁的孩子,他们本不是承担这些的年纪。
第八十二章雄鸡一唱(二)
但正是少年,血正炽热,秋风虽劲,却冷却不了少年胸中的热血,杨守随的声音不大,却有着如钢铁一般的坚强:“人在,阵地在。”并没有过份的情绪张扬掺杂其中,这是丁一决心把六个连队交给他指挥的根本。
丁一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许多时候,多过的叮嘱反而是一种不信任的体现。当下便示意杨守随自去安排攻防布置。丁君玥看着其他人都领命去了,急急道:“先生、父亲!君玥呢?警调连呢?”
她担心着自己没有任务安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学奋勇杀敌沦为看客。
“如果到了警调连要上阵的时间,那么就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丁一笑了起来,他给这支加强连的定义,就是警卫部队,不过,他倒并没有打算让丁君玥老老实实一直呆在自己身边,“不过,剃刀小队却就要任务了。你把警调连指挥权交给副连长李云聪,让他过来我这里,剃刀小队从现在开始,用餐,休息,睡觉,他们管我叫阿傍罗刹,那么,你们就是我手上的弯镰。”
夜色渐渐深重了起来,它遮去了天边最后一丝血色的晚霞。
这是一个星月争辉的夜,秋风卷尽了浮云,天空中半圆的明月,与闪闪的星辉,难得交错而映。不见得月色如壁群星黯淡,也不见得星芒闪烁新月如钩,这是势均力敌的交锋。恰恰,便在这样的沙场,便是在这样的夜。
阿傍罗刹没有如七受挞所担忧的,在黑夜之中踏着雷火出现,用匪夷所思的神通,把吞哥儿的五千精锐变成死尸;而吞哥儿也没有象刘铁所预料的。在这样的夜晚里,派出前锋来作一个试探。
“没有必要,若我是对方将领,我也不会这样做。”杜子腾对刘铁分析道,在这一点,他明显比起刘铁,有着更为敏锐的触觉,“所有的奇袭,都是在堂堂之师、正正之阵无法奏效之时,才会采取的办法。如果觉得可以从正面碾压、抗衡敌人的话,没有哪一个有脑子的将领,会去弄险。若是雷霆书院的学子有三千人,并且都装备了遂发枪,我想先生一定不会弄什么陷马坑。”
刘铁仍旧有些不太明白。还很热切地问了一句:“展之,那先生今夜会不会跟在京师一样。夜踏敌营……”不过很显然现在不是他跟杜子腾交流心得的时节。就有军余很着急地寻到这里来找他。
虽然还没说什么事,但他却是不得不离去了。数千军余抽走了八百人,还有几千人等着他去布置,无论是轮值岗哨也好,战备值班也好,进行诉苦大会或是识字。都要他去安排。而且丁一不单将骑兵排从他手上调走,更让他安排出二百军余来充当各部的通讯传令兵。
所以他匆匆地冲杜子腾点了点头,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说下去,就跟着火燎火焦来寻他的军余走了。杜子腾在旁边听着那些军余边走边向刘铁禀报:军余之中有几十人斗殴起来。为了一双鞋子——极为扯蛋的事情,有一个军余洗鞋子时把另一人的鞋子也洗了并晾了起来,结果对方认为是这个军余要偷他的鞋子,而洗鞋子那人却辨解自己不过顺手帮袍泽一个小忙,如何能连谢字都没有一个,却还被这般冤屈?
本来临战就是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结果为了这么点事,就纠结乡里好友,打了起来。
刘铁不得不为了一双鞋子,穿旧了的千层底布鞋,在这个两军对峙的夜晚,去料理这对鞋子。
杜子腾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如果这件事落在他手里,他会很自责的。
一个人是管不过来几千人,这等事,应该是临时任命的连排长,或是正军中的百户去处理的事务,怎么会到刘铁这一级来办?但杜子腾却不希望在刘铁这位同门心里,留下自己看不起他的印象。事实上,开始跟随丁一那批弟子,不论是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