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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

重启大明-第1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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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玉,好不好她倒是不懂,只是看上去还没有丁一给李东阳这块晶莹透剔,想来必是要值许多钱。

ps:我去睡一会,起得早的话,会努力还债的,还欠三章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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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江山万里烟(八)

丁一抱着李东阳,对他说道:“若有人抢,你不必与他争,但要告诉他,你是丁容城的义子,他若敢拿,你便给他拿去就是。”李东阳笑嘻嘻地点起头来,丁一问他,“东阳可记牢了么?”没想到李东阳模仿着他的语气,马上给复述了一回,这小孩扮的成人腔调,听着丁一又是大笑起来。

这时只听重物坠地之声传来,伴着那些学生的儿童嬉笑,丁一站起身望去,不禁也是苦笑,吉达和李淳这两位,互相都把对方灌倒了。吉达已传出呼噜声,似乎李淳酒量要好些,躺在地上还喃喃笑道:“兀那鞑子,敢跟学生拼酒?哼哼,欺我中原无人么!来,再来喝!”不一阵,终于也就昏睡过去。

丁一只能与李家大嫂商量着,看看她的意思。

李淳的妻子是个厚道人,总是喃喃说等她丈夫醒了再说,丁一却就不耐烦了,以李淳那本份性子,只怕醒来又是诸多推托,于是差刘铁去附近县衙借了马车,毕竟还挂着安全局衙门身份,又不过借一辆马车还打了条子,衙门倒也没有什么为难的。

然后丁一就对刘铁吩咐道:“本想差小谢跑一趟,但还是得你去才办得好。“刘铁听着,立时便拍胸膛表示一定把事办妥,丁一是仔细考虑过的,谢雨城跟着他的时间太短,真差去办事,恐怕连要找的人都见不着:”先去京城,带东阳去兵部见先生,便说这是我收的义子,问先生该怎么办。若先生说留在京师,你便在金鱼胡同那宅子里把李兄和嫂子安置好,每月用度比照你小师母。不得有误;若先生说是回容城,那便不须我赘述。”

此时在容城,丁一已跟土皇帝一般无二,安置这一家三口,那真的不用他去吩咐。

诸事安排停当,就半劝半塞把李家嫂子劝上,又把李淳也抬了上去,本来李家嫂子是不愿就这么上车,但听着去京师,她却又不怕了。因为李家本来就是如李淳所说,以戍籍居京师,所谓军余,就是李淳的父亲在军中的职务,由李淳的兄弟顶替了。也就是说一大家口其实都在京师讨生活,只不过李淳可能是得罪了把总都指挥。带着妻儿避风头才到这里摆渡。听着回京师去。又有丁容城的弟子随行,那把总都指挥使想来总不敢得罪丁容城吧?李大嫂是个聪明人,倒也就从了。

吉达醒来不住赞叹着李淳的酒量,把丁一气得哭笑不得,狠狠训斥了他一通,禁令以后不许籍故醉酒。不过丁一这两日心情极好。老是情不自禁冒出一两句别听不懂的话来,诸如什么:“王霸之气!这就是王霸之气!”谢雨城去寻当路的百姓问了,这左近倒没有什么出什么显赫人物,不知道为什么丁一会行到此处。发出这样的感叹。

不时又喃喃道:“我算是想起了!”谢雨城还以为是想起什么学问还是搏击技巧之类,却听丁一叹了一声,“原来,大兄之后是二兄啊!”谢雨城差点没从马上摔下去,这三岁的李东阳都不会弄不清的话,丁容城现在才明白?这叫什么话啊!

至于丁一自语的什么:“嗯,还有个弹棉花的,这个不能收,记得还个卖伟哥的老万,也不能收……接下去是谁?太岳么?记得是军户吧,这个可以有!刚峰也不错,对,得收!后面还有个长春七子的师父,中神通!咦,不对,记错记错,是阳明子,取名取那么象干什么?跟我一样多好……”

这种类似于梦呓一样的疯话,如果是刘铁,大约会用心记下来,因为跟着丁一这么久,刘铁很清楚,丁某人说的一些听不懂的话,绝对不会没有意义,用心揣摩总归有自己好处的。但谢雨城却没有刘铁那狗腿子一样的心思,只是担心着丁容城是不是身子不适了。

因为这么念着什么“弹棉花的”又说起不知道某座叫“太岳”的山,想起山上某个道号“阳明子”的道士,然后丁一就不高兴了,很颓废的表情,谢雨城忍不住问起道:“先生,这太岳山就是武当山吧?要不此间事了,咱们就去爬一回就是,这武当山又不会跑,您何必这么伤感?阳明道人是在武当山上修行吧?到时您给他多捐点香火钱不就得了?要不请去容城,给他弄个精舍……”

“你懂个屁!”丁一没好气地推开谢雨城,无奈地说道,“若是我推算得没错,这辈子,什么太岳、刚峰、阳明,都见不着了,别说收入门下,行了、行了,你赶紧去看好那些孩子,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谢雨城一头雾水地回去照看那些学生,他想破头脑也想不明白。

这个年代压根除了丁一就不可能有人明白。

他绞尽脑汁总算记起来那一句“大兄之后是二兄啊!”包括什么老万和弹棉花,说的是这大明朝的首辅更迭。

至于后面的,则是丁某人在意淫着,趁着张居正、王守仁、海瑞这些人年少,全都收入门下,然后让张居正当国家总理、再让王守仁当国防部长、海瑞当反贪部长之类的白日梦。他所说的推算没错,是说到了这几位出世,该是过了好几个朝代的时间,他丁某人想来死得不能再死。

所以他说这辈子,太岳、刚峰、阳明都见不着了。

还好遇着李淳一家时,刚出容城没多久,离京师也就二百多里,一路上行行停停,三日后还没到济南地界,刘铁就赶了回来,看得出这一路他是马停人没停地赶着路,见着丁一只禀了一句:“先生,事已办妥。”便在马上昏睡过去。可怜他一路狂奔,又怕自己半路睡着摔死,用绳索把自己整个绑在马背上,睡着了也掉不下来。丁一倒是点了点头,刘铁虽说狗腿子气很重,但办事的确是牢靠,并且很聪明知道丁一要去南京,身边少不了他,拼命赶了回来效力。

刘铁醒来时,谢雨城却就对他不住诉苦:“先生怕是不太对!子坚兄看看能不能劝先生去找医士看看啊!这几日,除了路上跟学生们讲解,如于此地遇敌,当做如何应对之外算是正常,其他时候都不太对!头日念着去不了武当山,后面总念叨找什么绿帆,谁家船帆会刷成绿色的?先生在路上,逮着百姓就问人,可有见过绿帆,这……”

什么武当山之类的,刘铁弄不明白,绿矾这个他倒是知道怎么回事。尽管丁一没有跟他仔细说过提炼硫酸的问题,但从只言片语里,刘铁知道丁一是要制作什么东西,少了这一味物件。所以他压根一点也不担心,挣扎起来对谢雨城说道:“你去管好学生,先生没事的,他在想的事情,你我是看不懂。”然后便自去寻丁一禀报京师一行的结果了。

于谦见着李东阳时,是极愤怒的。

刘铁学着的原话,就足见一斑:“丁一竖子不足与谋!老夫便是分身乏术,方才差其为国分忧,安有教你带这小人儿来寻我安置的道理!还有,兵部重地,你怎么抱一小儿入内?汝真不当人子!”做到兵部尚书,于谦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怒于形色,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一摊上丁一,于大司马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怒火。

指名道姓地骂丁一,竖子这样的词都出来,也就是“那小子”、“那混蛋”的意思,这对于于大人来说,算是很粗俗了;再到问刘铁,不当人子,这话自谦说出便罢,问来骂人,就很狠了,考据起来有千种,通俗地说,大致就是“不是人样”的意思。

可见大司马是真的怒了。

大约是丁一干出来的事,每每超过于谦所能忍耐的底线。

这时节于谦就是大明的定海神针,景帝都要小心哄着的角色。

就算丁一遇着于谦发性都无法的,别说刘铁。

再说按辈份于谦是他师公,就算骂得象骂条狗,刘铁也只能老老实实站着听训。只不过那两三岁的李东阳,在边上说了一句话,却让于谦禁不住失笑,只因这位历史四岁就能在景帝面前写出直径一尺左右大字的神童,于一旁说道:“啊哟!此一腔热血,竟洒何地!”

这句话,本来是于谦于大司马的口头禅。一路上李东阳在问他父亲和刘铁要带他去见谁?两人被缠得无法,便和他说起于大司马,无意间也提起过几次这句于谦的口头禅,谁知这小人儿竟就这样学了去。

此时说出来,是前不搭村后不搭店,奈何一个两三岁的小童,声音清脆的这般学舌,哪里能教人忍得住?

当时于谦看着李东阳有趣,不禁故意板起脸来道:“小人儿,你不怕老夫么?”

“老爷爷,你是我义父的先生吗?”看着于谦点头,李东阳伸出小手拍了拍胸口道,“那就好,不是人拐子。”听者无不莞然。

刘铁说到这茬,丁一禁不住也笑了起来,这神童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这李东阳真的就是那个李东阳了,自己总算也收得一员史上良相入囊中啊!却催问刘铁:“好了,不要学舌,先生如何安置?”

ps:迟了些,见谅!

第十九章江山万里烟(九)

人生于世间原本就有许多不平的,两人身段一般模样,尚未出声办事之时,那个生得眉清目秀的,看着自然教人亲近,那个獐头鼠目的,必就使人疏远些,这不是看不看得起人的问题,是下意识的反应;若是择偶,教着穿一样的服饰,一样的身段,必也是样子出众的男女,多些机缘。

如是刘铁学舌,说什么一腔热血,怕在盛怒之下,于大司马教人用大棒打出去,是没什么出奇的;但由这伶俐小人儿说来,却就赢了许多的好感,于谦问了李东阳姓名、父母、籍贯、年纪,皆对答如流,更让人叫绝,当时连丁一也因此不被再牵连斥骂了。

于是刘铁就被于谦赶来与丁一会合,于谦对他说道:“两日之内你若追不上如晋,要汝这弟子何用?”这也是刘铁把自己绑在马上赶路的根本,至于那小人儿,于谦却是挥手道,“你且自去,使人陪他双亲安顿,这孩子老夫自有安排。”刘铁哪里还敢问?把带着他上京师的几个教习留下来,又带了李淳夫妻去了金鱼胡同安置住下,便一人三骑快马出京了。

丁一点了点头,无论他对于谦于大人有什么看法,也无论因为站在英宗阵营所以对于谦有什么不满,有一些事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一是于谦绝对私节无亏;二是于谦不怕死;三是于谦是有大才干的。

可以说他于大司马好权,好身后名,刚愎自用等等,但这三点任谁也抹不去。事情于谦敢伸手接下,必定不用为李东阳担心的了。

于是丁某人又开始进入谢雨城所担心的失心疯状态。

一路上逮人就问:“这位老丈请了,敢问可知何处有绿矾?”、“这位大姐请了……”

所幸刘铁回归之后。他们的行程猛然快了起来,每天行军一百五十里左右,随行的数十匹马,驮负帐篷、食物、辎重,轻装行军百五里也就是大约七十来公里,丁一觉得完全没有什么。因为丁一接受的标准,就是普通野战部队负重四十公斤之后,日行军八十公里,而且是师级部队的徒步速度,部队规模越大。行进速度就越慢,这是必然的。

但对于这些十到十三岁的学生来说,里面还有女学生,真的走到哭起来的人,不是一个二个了。因为他们不单年龄小不是军人啊。进入书院也没经过体验,这次随丁一出来。也是自愿报名。先报先得,这五十名学生本来以为可以公费旅游,谁知道变成行军!

前几天还好好的游山玩水,为何到了今日就成这样?

于是开始有人行到一半,就赖在地上不肯走了。

对付这种学生丁一倒是驾轻就熟,哪年没有新兵偷奸耍滑的?准备好的绳子往腰上牵了。另一头就绑在马鞍,不乐意走就让马在地上拖着,没拖上两步那人就跳起来,这比自己走还难受。

行军是走路不是跑步。靠的就是一个意志力,只要能跟得上队伍,前面带队的压好速度,不至于就这样跟不上的。再说又不是前有围堵、后有追兵,也就是走的时间长一些,稍为快点罢了,一小时五公里,只要坚持住问题不大。

当然也有两个实在支持不住昏阙过去的,被谢雨城那些教习负起置于马背上,又有随行的医生取银针扎了,醒转过来在马背上休息了一阵,看着同学都在徒步行进,自己赖在马上,却又要求回到队列里去。

但丁一又让他们两个休息了半个时辰,看着没事方才许他们下马入了队列。

去到济南地界,寻了一处野外又扎下营来,由教习带领着去捡柴火,十人一组自行垒石为炉,从马背上取了干粮肉脯,煮开了胡乱吃了一通,已有人在草地上打起呼噜了,教习一个个依丁一的命令,把那些学生弄醒了,教他们烧了热水烫了脚,有起泡的都挑了,方才让他们入帐篷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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