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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节

重启大明-第1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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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争,真是闲得蛋疼,更为蛋疼的是他自己竟也被搅进这样的事里。

去到德胜门,于谦也不客套,毕竟是亲传子弟,再客套就显得虚伪了:“徐某去了你处?”

“是。”丁一也没有遮掩什么。于谦反正都知道了。再说徐珵那句“小的门下沐恩走狗徐某”也很多人听到,就是怎么扯也扯不过去的,还不如干脆认下就好了,反正也不是丁某人要去勾搭徐珵的。

于谦皱起眉来,摇头道:“你怎的会去跟这等人说话?”

听着这话。于谦是觉得和徐珵说多几句都犯恶心的架势,丁一也只能苦笑着。把徐珵来访从头到底说了。无奈地对于谦说道:“此人是有才干的,但真的是人品不太好,也亏他做得出来……”

“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于谦冷哼了一声,却是道,“罢了,门下沐恩走狗他都能喝得出来。他想要去国子监,老夫便为他开口试试吧。不过这等人,你以后切莫再与他有什么瓜葛了!”于谦说到后面,已然是极为严肃了。他是想要千古留名的人物。哪里愿意门下弟子去跟徐珵有什么牵连?

但是丁一却拦下了于谦,不论大司马能耐如何逆天,他终究是没有想到,景帝对这徐珵的恶感是到了某一程度了。但丁一却是知道,于谦举荐的人里,这位徐珵,大约是少有没有通过的人,景帝生生驳回了于谦举荐他为国子监祭酒的事。

“若使他去当祭酒,岂不坏了诸生心术?不若教他到国土安全局,增设个典簿的职位给他去充任就好了。”丁一是想着这厮到了国土安全局衙门,那便踢他去广东,凭他先前对战事的见解,至少给如玉当个参谋长,还是妥当的。

于谦听着,却是忍俊不住笑骂了起来:“学而无术丁如晋!典簿?你把那国土安全局衙门当成光禄寺还是太常寺?”太常寺和光禄寺的典簿的确就是正七品,跟监察御史同一品级,但那可是正三品的衙门啊,丁一这国土安全局衙门,不过七品,怎么可能安排得下一个正七品的典簿?

听着这话,丁一才醒了过来,不觉脸红耳赤,这倒真是自己荒唐。

不过于谦又向丁一问道:“为师本就不想你与他搅在一起,你要他去国土安全衙门做甚么?”听得丁一把安排说了,于谦倒也点头笑道,“如此说来也不失为一着好棋。”于是提起笔写下奏折,仍是荐徐珵到国土安全衙门去,仍是监察御史,因为监察御史自古以来,本身就是“分察百僚、巡按郡县”的职责。

所以派去国土安全衙门,也有一个几百年后督查处、廉政署的意思。

不过于谦实在放心不下徐某人,或许在这关头要收买丁一好感,加了一条,便是按衙门大使所需差遣,分察诸行局官吏。也就是从职权上徐某人是管不到丁一的。当然了,这玩意也就是个章程上的用处,或是丁一仍管着这衙门,就没这条徐珵也不敢动弹;或是换了个大使,便是有这条,也不见得就能让徐珵老实。

一夜匆匆而逝,天终于亮了。

瓦剌人拔营来攻,先向德胜门方向,待着石亨领兵马要出战之时,突然瓦剌人便收了兵势,却向西直门蜂拥而来。都督孙镗点了精兵出战,一时间,不知是谁唱起昨夜丁一所弹的曲子,便在血光横溅、刀光戟影的战场,响起了那歌声。

孙镗绝对是猛将级别的,领兵上去就把瓦剌人当头千夫长斩于马下,又杀了对方几个百夫长,瓦剌人受挫略为回卷,丁一看着明军旗令,连忙派人去通知前方的孙镗:“莫追,恐有诈。”

“大明便只得一个于如晋么!”孙镗仗刀勒马高呼,麾下儿郎众声呼应,“杀敌!杀敌!”于是全然不理会丁一的好意,一路追杀了过去。

丁一苦笑着领了那七百壮士,尾随于后赶上去,便见瓦剌人数万铁骑把孙镗那支兵马围在中间,不住地用穿刺分割,这倒也罢了,孙镗那麾下兵马倒也是此次守城之中精锐士兵,也并不见得就一触而崩,只是瓦剌人不知道是学着于谦埋了伏兵,还是得了支援,又有近万铁骑远远而来,一旦会师,孙镗必亡。

“拦住他们。”丁一对着他手下七百壮士如此说道。

他们迎了上去,对手是近万铁骑。

第一百一十六章矢交坠兮士争先(八)

那数千铁骑当头的瓦剌将领,看着那杆残旧的明字战旗,一下子血都热了起来,远远离了三百步就在咆哮着:“阿傍罗刹!可敢与我一战!”回应着他的,是丁一这边厢的沉默,五架小型投石机的棘轮被松开,每台投石机的皮兜上,六个陶罐被远远的抛了出去,砸在那些奔驰而来的瓦剌铁骑头上、身上、马上。

但很显然,还有二百多步的距离是不太可能重新上弦了。

棘轮只是省力,并不能省距离。

于是丁一身前那七百多人只能把那些陶罐随手丢弃,扔得到处都是,然后叫骂声、训斥声四起,不一阵便开始慌乱而退。连那杆残旧明字战旗,也不得不开始向后退移,那瓦剌将领在马上狂笑起来:“看着么?阿傍罗刹在白天,也是怕了我们的!”

这个瓦剌将领是个有脑子的,阿傍罗刹的恐惧已然满植于这些军兵心里,丁一的后退并不能说明什么,在瓦剌人里的传说中,阿傍罗刹是杀不死的,支持这种说法的人,会举出土木堡、猫儿庄,身处几万铁骑之中,丁一始终没有被弄死的事情来做为证据。

所以若是他说丁一怕了,没几个人会信他,就算事实看上去就是这样。恐惧也是一种信仰。但他提到了白天,正如瓦剌营里流传的那句话一样“在黑暗之中,我便是神!”白天,就算传说里,阿傍罗刹也不能在白天为所欲为。

“白天!”、“现在是白天!”乘风而来的瓦剌人附合着将领的话号喊着,“现在是白天!”

他们在数十步间,也就是战马几息之间的奔驰,便气势如虹,将先前对于那杆旗。那个人的恐惧全然驱散,而恢复了瓦剌人对于明军心理上的天然优势,他们嚎叫着,象一群狼,那种残凶的畜生,扑向丁一和他背后七百仓皇失措的士兵。

那些士兵都往后狂奔,很快就越过了镇在阵后的丁一;

此时丁一身边只有持旗的吉达,其他人,都落荒而逃了。

都督孙镗在敌阵里看着眼角崩裂,大吼道:“入他娘的!跟老子上。护住丁如晋啊!保住丁如晋!跟我上!”他手里大刀如雪练飞洒,立时便将身前几个鞑子全都斩于马下,他或者说不出什么道理,但他心里雪亮,丁一现时就是京师的大明军士里。心中的军魂。

丁一不能死,那杆旗。不能倒!

孙镗领着仍跟随在身后的精兵。奋勇搏杀,他喘着气再把一个瓦剌鞑子斩于刀下,禁不住骂道:“哪个腌臜货叫丁容城带了七百个杂碎就上来啊!该杀啊!”也许所有军兵都可以告别,也许连他孙镗也可以不再睁开眼睛,但丁一绝对不行!

奋勇两字,于沙场上不是两个字。是血,是放弃了大部分的防御,用着同归于尽的拼杀,来换取的短时间的突破。是透支大量体力、爆发力,不顾之后生死而赢得短暂的疯狂。孙镗冲丁一的方向杀了七、八十步,他身后的那些士兵,明显少了一圈,至少有三、四百人因此而倒下,不再起来。

不过他紧接着,在冲杀的路上也救出了两队被围困的明军,继续向丁一的方向狂冲而去。周围的瓦剌军兵一时间也狂性大发,舍了命也要把他这数千精锐缠住,阿傍罗刹,黑暗中的神,没有人会愿意,在每个夜晚都担心阿傍罗刹的到来,他们也在用着蒙古话喊叫:“缠住他们!让阿傍罗刹死!”、“教阿傍罗刹死!”

双方的伤亡一下子都大了起来。

而丁一,仍旧在那里,不进也退。

直到那近万瓦剌铁骑的前锋离他不到百步,丁一才对吉达道:“撤。”

当然得撤,难道真的一人一刀独当近万铁骑么?

看着丁一的撤离,那些瓦剌军兵的胸中如同有着一股积压已久的郁气,一下子情不自禁,但在奔马上放声高喊:“阿傍罗刹!你杀不了我!”这一句话,从猫儿庄开始,已不知道有多少瓦剌累积于心胸之间。

若说丁一在沙场,一人一刀守一旗,这些草原上的男儿,对于这位骁勇的明人,生出惺惺相惜的心来,那么当丁一离开猫儿庄的大营时,瓦剌营里的底层军兵便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如吉达一样,对于丁一极为崇拜,觉得这就是自己应该追随的英雄,不过这种人相对比较少。

另一种人就是感觉到屈辱,他们不是伯颜帖木儿,也不是赛刊王,更不是也先,不会去比较国战之中,个人仇怨不值一提,他们只知道,丁一狠狠地,把草原男儿的骄傲踩在脚下,他们只知道,每一个晚上都担心着,阿傍罗刹的刀,是否会划过自己的颈子?阿傍罗刹的天雷,是否会轰中自己的帐篷?阿傍罗刹的诅咒,是否会让自己和传说中一样,死得面目粉红全身毫无伤痕?

是恐惧,不论他们愿意承认与否,这种恐惧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们。

而这一刻,那杆旗退了,终于退了!

阿傍罗刹终于害怕了!

他们亢奋地挥舞着弯刀催动战马,他们要把丁一斩成血泥。

身在战团之中的孙镗悲吼一声,全然不理两马交错时那个瓦剌人斩过的弯刀,仍旧挥出手上的长刀,以只比对方快上半息甚至更短的时间,砍掉了那瓦剌人的头颅,那把失去刀量的弯刀,只在他的盔甲上划出一串火星。

“稳住!”孙镗对着手下亲兵下令,而命令一层层地传开出去。

他不再不顾伤亡要破阵而出去救丁一了,因为在救不了丁一的情况下,他得为这大明保存一分力量。已经救不了了,近万铁骑离丁一不到百步,而丁一和持旗的吉达只有两人两骑,这怎么救?被瓦剌军兵赶上,那是一息也支持不了的。

孙镗在马上狂笑道:“将军百战身名裂!入他娘!真是身名裂!”

他的悲怆不是没有原因,丁一死了以后,那些士林中人必然会生出这样的消息:丁容城为救都督孙镗,领七百残兵毅然独挡万骑,壮烈殉国!至于他孙某人,自然会在市井之间,被视为累死丁容城的罪魁祸首,被当成无能的代名词,和赵括一样成为一个笑话,不论他能不能活着回去。

那些追赶丁一的瓦剌铁骑速度极快,马蹄纷飞,连那五台投石机也被撞开,然后踏得纷碎,那些四散在地的陶罐自然也是不能幸免被踏破,内里汁液飞溅而出,染在马蹄上、溅在骑士身上,后面的战马头脸上。

此时自然也无有人去注意,数十个火头在快速的燃烧,便是有瓦剌人看到,战马极为快速的奔驰之间,也让他们的视野只看着隐约红点一闪而过,谁会去留意那是什么东西?他们的目标就在前方,他们仍旧在唢喊:“阿傍罗刹!你杀不了我!”

但便在这时,离这些瓦剌铁骑大约百步左右的那杆旗,停了下来。

丁一拔出长刀在手,左边摘下马鞍边的筝盾。

七百壮士聚集在他身前,队伍虽不见得整齐,但血气昭然,无一人退缩,无一人颤抖。他们本是彪悍的好汉,只不过土木堡的沙场上,断水缺粮又被身边那些怯懦者包裹拖累,才会被俘。

敢战,能战,在他们的人生里,就是最大的骄傲。

他们要夺回自己的骄傲。

方才的鼠窜豕奔,不过是早就安排好的战术,否则的话,如果把那些陶罐散布出那么广的区域,而又不让鞑子起疑心?包括发射那几枚陶罐,也是为了消除鞑子的可能产生的疑问,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在这里?

瓦剌人也许根本就不会对此产生什么疑问,但丁一每一步,都尽可能地规划好,事情宁可做到前头,不要到了后面再来随机应变,这就是丁某人的原则。每一队人都有总旗、百户带领着,散而不溃。

他们不怕鞑子,怕的话,那天晚上也就不敢挤到前面,谁不知道丁一救了他们之后,就得跟鞑子厮杀?何况,丁一比瓦剌鞑子更可怕,这些天大家都已清楚,那被杜子腾和萧逸杀掉的那两个人,在丁一回来之后,连家人都被冠以通敌卖国之嫌,扔进诏狱去了。

战死在这里,还能成为金鱼胡同丁家宅院照壁上的一颗星,家人也会得到照顾。

他们不用选择,他们愿意成为那样的一颗星。

杜子腾大声吼叫着:“枪!”

每一列的百户传递着命令:“第一排,举枪!”、“第二排,举枪!”、“第三排,举枪!”……

这一次,不再是土木堡沙场上,接合拼凑起来的六尺枪了,这可是大明京师,把整个南京武库搬空了的大明京师,有的是刀兵,有的是材料,这七百人手中所握的不再是那六尺的枪,而是丈八长枪,

或者按华夏的习惯来讲,称之为矛更为恰当一些。

如林,长枪如林。

“也许我告别!唱!”杜子腾望着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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