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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

重启大明-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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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降服战马时引起的嘶鸣,双刀交错:“谁要与我作战!”

“你们知道唤我做阿傍罗刹,却不晓得,黑夜之中,我便是神!”

北风把他的声音清楚地传给处于南端的瓦剌鞑子,这让那五骑开始惊慌起来。

他们并没有看到披头散发的丁一狼狈的模样,也不知道丁一依靠双腿在雪地里奔走这么长时间后,连持握长刀都极吃力,他们不是双乎日,甚至也不是敏安,他们只知道,叼着无间地狱的业火的阿傍罗刹,咒谁死,十步之内谁便死。

“把那匹四蹄白色的黑马留下,对,就是左边这匹,你们就可以滚了。或者我杀了你们,再拿走马。”丁一边说着,边策动着胯下的战马小跑起来。当他离那五个瓦剌人还有二十步左右,那个骑着黑马的瓦剌,已经从马鞍上跃到同伴的马上,然后他们绕过了丁一和那个明军夜不收,象是绕过了死神,远远地逃离。

丁一听着那瓦剌人的马蹄渐渐远去,吐出嘴上的茶叶烟卷,喘息得象溺水后刚得救的人一样:“那个谁?死了没?没有的话来帮我一把……”他艰难地将双刀入鞘,下了马再换上那匹黑马,却发现自己骑在马上双腿抖颤有些骑不稳,不是受伤。是冷、累、饿,加上刚才装逼时硬生压住战马的体力透支。

“侄少爷,咱家也差不多了……”那胖大的夜不收头领话没说完,就喷了一口血出来,不过他还是策马过来,替丁一牵了缰绳,苦笑道,“真他娘的没想到,这一只脚迈进黄泉里,硬是让侄少爷您给扯回来……当初想着哄您开心升官。倒真没到靠着您救命。”

若不是这位边给自己糊金创药、边吐血、边话痨,丁一还真没能在黑夜里认出他来:当时他去挑陈三那批弟子时,王振指定陪他同去的东厂颗管事文胖子!

“我操!”丁一脱口而出,是一句超越千百年的粗口,自到大明之后。他少有这么失态的,而作为一个特种部队的成员。尽量别让自己的言行举止显得与旁人不同。也是不必说的潜规则了,但这实在太让他振惊,“文胖子?我……”他终于在第二次控制住了自己,“……没想到你这么有种啊!你不是东厂的么?都割了,还这么带种?”

“侄少爷,咱家又不是大珰头。凭啥就割了?”那文胖子重伤之余依旧不改话痨本色,“这不督公殉国了,马大人也让您枭了首,我们无依无靠的也没王山、王林两位少爷那么显赫引人注目。加之手上还有点本事,就被踢到下边卫所,倒也还能活,只不过累活苦活就全是我们这班人在做。”

马跑了一阵,丁一总算是缓过气来,从文胖子手上接过了缰绳,向他问道:“有多少人?”

“嘿嘿,能到下面卫所避风头,也得找着关系说项,兼着手上有活计啊。”这文胖子依旧是边说边呕血,丁一疑心着这家伙是不是进了棺材这嘴巴也不会停下?却听他说道,“先前有四百来人,咱家知道的。现时约摸还有百来人,整天出这种硬活,都去得快,咱家想着上面的大人们,也乐意见着这样。”

“行了,别话痨了,赶紧回了京师再说。”丁一虽然在黑夜里看不见那文胖子的脸色,但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连忙止住他的话头。万幸先前那两骑并没有跑太快,不一会远远看着两把火把在前方,丁一大声唤着,文胖子也竭力吼了那两人名字,终于会合在一起。

“文胖子,你要撑得住,你就赶紧死了。能联系上的人手,你问问,有人愿意跟你一起死的没有,要是有就一起死掉。不过你是知道,我这边规矩大,你得跟人说清楚,要愿意死的,就全死了吧,百来人,我还能遮罩你们。”丁一取了一瓶青霉素溶液,也不管菌株数量或是会不会过敏害死这厮,直接就叫他喝了,因为火把下才看清楚,这文胖子一交锋就斩落三个对手,但他自己也不好过,身上四道渗着的伤口,胸腹间那道连甲都斩裂了的。

文胖子点了点头:“侄少爷,怕至少有**十人是愿意死掉的。”

“嗯,快去裹伤,不过打完这一仗,我是要辞官回家读书再赴秋闱的,总之,不愿死的你不许勉强。”

“咱家晓得,侄少爷您放心。保重。”文胖子点头冲丁一勉强一揖,便随他两个同伴去了。他们是夜不收,走的是夜不收约定的路线,自然回去向上峰报告,不可能跟着丁一而行。

丁一说的死,自然不是死。

是在卫所行伍里,报上野战身死。

而文胖子也轻易就听懂了丁一的意思,东厂呆过这么些年的人,有什么黑幕和潜规则不懂?说不好听的,大明朝专门干黑活的,不就是厂卫么?先弄个战死的噱头,再弄个身份,用例如容城民壮之类的名义来投丁一。

丁一敢开这个口,是因为听说四百来人死余百多人,这些人想来都如文胖子一样,是有些战斗力的,而且也敢战,不然看着昔日同僚死亡率这么高,怕死的都自残求退了。而且这批人是不甘寂寞的,他们还想着重新出头,才会重捡这份血性。

什么是老兵?这就老兵。

丁一骑着胯下那匹比寻常蒙古马高大些的黑马,绕到了德胜门的城墙,他从这里出城,便要从这里入城。

当蹄声响起,城墙上许多军兵举起了弓箭,哪怕只有一匹马的蹄声。

将要杀至的十万铁骑,那以三两万人就杀溃了大明二十万军队的铁骑。

无人不是在仿惶之中,无人不是战战兢兢。

当他手中火把点燃,在空中划出约定的轨迹,许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一人一马慢慢从黑暗中踱入那火光里,城墙头上一下子静了下来。

“先生!”刘铁和杜子腾在城墙上长揖。

他们的声音不高,却在一时之间寂静的城头,揪住了许多人的心。

丁容城?他居然还能回来?

军兵争先凑到女墙箭垛向外张望,想看看丁一是如何混身浴血、身披数十创、血肉迷糊。

但他们失望了。

对于后世政治人物形象符号化深有了解的丁一,早在接近了京师的时候,就捧了几把雪擦去一脸的泥泞,被挂破的衣衫边角,被丁一刻意地取刀割下,然后敞开不扣,正好雪夜出击,为了伪装的关系,穿的便是白衣。

于是当他出现在火光照耀的范围里,人们看到的是黑色的高大骏马,雪白长衫于风雪里如旗招展,飞扬的黑发就如大旗的旗缨,丁一按着马鞍整个人站在鞍上,他立在那里,他便是战旗!

他沉声喊道:

“若我之躯,不得归,君须见,我之魂,为山镇边陲!”

“若我之目,不复睁,君须听,我之魄,风舞旗有声!”

丁一站在马上,冲着城墙上的军民,放声咆哮:“何惧之有?何惧之有!凡狄夷敢称兵仗者,杀!凡狄夷敢称兵仗者,杀!”城上军民不知不觉中,在丁一吼出第二次时,也跟着暴发出参差不齐,但极对激荡澎湃的呼声,“凡狄夷敢称兵仗者,杀!”

城上将官吓得以为营啸,慌忙带着亲兵起来弹压,有心腹跑到于谦身边说道:“于大人……”

于谦摇了摇头,当拔开人群走到城头时,原本脸上有阴霾已荡然无存,那削瘦脸上更是激昂:“壮哉斯言!如晋,你怎么会自己去断后?亲身涉险,非将军所为!速速上城吧。”可以说于大人爱之深、责之切,为了丁一安危而心中牵挂不已。

“回先生的话,学生孟浪,正缺座驾,便教彼等先归,看了瓦剌七八个马棚,终于觅得这马!”丁一大笑着从马上跃下,冲于谦举手长揖如此说道。却又对刘铁和杜子腾吩咐道,“把这马弄上去!怕什么?瓦剌人要敢杀来,正好城下砍上百十首级,为大司马提前贺寿!”

这一下,城上愈加沸腾欢呼,放下了一个木盆,丁一扯下布条将那马的眼睛绑了,将它牵上那木盆,虽说这马高大些,但城墙上面近百精壮汉子一齐喝着号子用力,不一会也便把它扯了上去。

又放下篮子将丁一缚上城去,于谦当场就黑着脸训斥:“如晋,你也是做到五品奉议大夫的人,怎么的这般胡闹?三更半夜,若是激起营啸,如何是好?还有,谁教你下城的?你缺少人手,便不会来找老夫调派么?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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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天子赐颜色(十六)

“先生说得是。”丁一低眉顺眼,全然没有半分在城下咆哮时的狂放豪迈,“是学生欠思量了,原看士气萎靡不振,所以才想激起彼等心中血性。但如今听得先生教诲,方才终于明白是想得浅了,请先生处罚,以儆后人。”

于谦看了丁一半晌,突然抚须笑道:“你当老夫是那些腐儒么?虽然有错,但懂得自省,便也是了。终归是一颗丹心啊,若非你称老夫一句先生,安忍相责!”却是上前一步把着丁一的手,叮嘱道,“只是这等涉险之行,今后万万不可再试!如晋,你须予老夫一诺!”

“诺!”丁一想了想,斩钉截铁应了。

于谦点了点头,教丁一自去休息,却袖手下了城墙,身边老仆问道:“老爷今夜不是说要在城头看顾?”于谦笑着摇了摇头,今夜还看顾什么?现在这城上兵将军民,被丁一煽得热血沸腾,于谦倒希望有瓦剌夜中来攻城,城外各处柴草都准备好的,他们若是敢来,便会暴露于光亮之下,成为这血性被唤起的军兵的靶子。

“丁容城!”武清伯石亨看着于谦走了便挤了过来,正当丁一在城头换衣,看着他毫发无伤的身躯,石亨颇有点震惊,“短刃轻兵入敌营,解同袍之困,乱敌军之营,竟毫发无伤!真无甲之飞将哉!”

边上凑过来的将领,纷纷抱拳道:“伯爷高才,无甲飞将,丁容城当得起这四字!”

“不敢、不敢!侥幸罢了,方才在城下,是受了风寒,胡乱说话。诸位多包涵。”于一上了城墙,谦卑得不行,一副文人的作派,真的跟变脸也似的。只因他不得不这么做,但丁某人需要民望,需要名声。对于得位不正的景帝来说,这才是丁一免死铁券。但是现在他还没有力量去跟于谦掀桌子,所以,连不满和怨气丁一都不会流露出来。一副少年轻狂,被师长责备之后大有所悟的模样。

待得那些将领散开了。石亨拍拍丁一的肩膀,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终于没有再说什么,便也走了,过了一阵。却有石亨的亲兵来寻刘铁,却是运了许多盔甲刀兵过来。要丁一签押接收。

石亨自然不会无缘故地来当善长仁翁。他这么做,是因为看见英国公来在城下,而陪着张懋的,却是大了他十岁左右的姐姐,也是现时英国公府里实际的话事人。丁一,无论是他的武勇还是他这个人。石亨觉得,都值得自己投资,所以他才会教人送兵刃盔甲。

她来了,她站在那里。站在风雪之中,不撑一把伞。

有许多的人愿意为她撑伞,而她那骄横的丫环不会把这个机会留给别人。

她天生就是不必自己打伞的人。

没有人会觉得她骄纵,没有人会认为她在炫耀,因为她并不需要。

正如那上好的裘衣着于身上,不会有谁觉得裘衣的金贵,更多的是感叹裘衣的幸运。

除了天然呆,天然呆极不待见她,怕见着她,特别是柳依依见着她时,那相形见拙自甘臣下的神态,更让天然呆不开心。于是每每看着她总是下意识的避开,那是江湖儿女对于世家子弟,骨子里妒忌再转化而成的不屑。

只不过这回她没有避开,伊的师兄便在城墙上。

丁一走了下来,没有回避城上军民的眼光,也没有回避守城的文武官吏的注视,他一把将天然呆抱了起来,疯狂地转了几圈,旁若无人。当他把天然呆放下来,后者的脸上一片通脸,便是江湖儿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没听说过谁如自家师兄这般。

“丁容城真是……”有文官看不下去了,连武清伯石亨也苦笑道。“教人去请李原德的高堂来劝丁家二奶奶回去,不知怎地还没到;丁如晋一回来,却便来这么一出,真个是,年少风流啊!”

城墙下天然呆也在轻声埋怨:“师兄,你这般对我,我是欢喜的,却总归不好!”

“有什么不好?便凭你带着府内女郎与这些医师,为这七百壮士削腐缝创疗伤的功劳,但也当得如此!”丁一事实心里也有些厌倦了总是戴着面具的,他本不是这样的性子,他知道不该流露不满和怨气,不代表他就做得到,就算他强行抑制自己,一见天然呆,却便有了一种故意发泄的惊世骇俗作为。

丁一抬头环顾城墙上张望的人等,长笑放声吟道:“丁某只有一句: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于谦一走,丁某人操蛋的真性情便很有些控制不住了。

却见悦耳的声音和应:“好,正是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不外如是。”却是站在张懋身边的伊人轻启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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