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鼎-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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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很多商人为了求得政治上的地位,经常会采取捐官地办法,为自己买一个功名,不同的功名有不同的价格,但是,舒州刺史衙门现在不用你捐钱买,只要你捐钱建书院就行了,同样可以拥有功名。相对而言,后者的办法更容易让人接受,毕竟,修桥补路办学,都是容易得到尊重的行为。将钱投放到书院上面,显然要比直接扔给那些贪官污吏舒服很多。
有些商人已经开始估算开办一所书院需要的费用,看看这到底值不值得。其实,开办书院的费用也不用很多,如果简朴一点,每个学生每个月只要十文钱就足够,四十个学生,每个月就是四百文,一年下来就是四千八百文,还不够五吊钱,先生的费用当然要高一些,但是一个月三十文左右应该也差不多了,六个先生,一个月下来就是一百八十文,一年下来也不过是两吊钱多一点,加上其他的费用,一年只需要出大约十吊钱就可以买个秀才的地位,何乐而不为?
当然,这是最节省的算法,有些商人计算完了之后,才发现在顾琦方的身边,还有更加详细的说明,里面详细的说明了学生的费用和书院的开支,果然要比最节省的费用高一点,依靠官府的规定,一个书院一年下来,应该要二十吊钱。二十吊钱江宣铭暂时是拿不出来的,但是能够拿出来的人应该不少,毕竟,就是两万钱而已,很多人藏在地窖里面的钱都不止两万。
江宣铭仔细的看了看有关的说明,发现签署这份公告的,乃是刘鼎和卢观影。事实上,开办书院的建议,是刘鼎倡议的,因此也带有明显的刘鼎特色。名为书院,事实上还是军事教育为主,兼顾其他。这里面最明显的要求,就是开办书院地费用由商人们出,但是教授的内容,却要接受官府的指导,学生日后的安排。也是由舒州刺史衙门统一安排的。当然,教授地内容,离不开“礼、乐、射、御、书、数”六艺。
何谓“礼”?
礼者。不学“礼”无以立。《管子。牧民》所谓“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民间婚嫁、丧娶、入学、拜师、祭祀自古都有礼乐之官(司礼)。孔子上代屡为司礼之官,孔子少即习礼,“为儿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史记。孔子世家》,在国家宗庙祭祀方面,古代官方常设太常寺、祠祭署等礼仪衙曹,设立读祝官、赞礼郎、祀丞等礼仪官。如唐代在礼部之外,还设立有郊社、太乐、鼓吹、太医、太卜、廪牺六个部门。负责国家之大礼,主管国家对外礼仪事项。
何谓“乐”?
有“礼”则必有庆贺燕飨之“乐”,有庆贺燕飨之乐则必有五音宫商角征羽伴奏,古代政府设立掌管音乐的官吏,并负责负责宫中庆贺燕飨之乐。历史记载孔子主要有三位老师,相传曾“问礼于老聃,学乐于苌弘,学琴于师襄”。师襄,春秋时期鲁国著名乐官,孔子的老师之一。孔子曾向他学习弹琴。《史记》里说他“以击磬为官。然能于琴”。唐代地梨园则设立乐官,由梨园教坊使、梨园使、梨园判官、梨园供奉官、都都知与都知组成。唐玄宗就是梨园高手。
何谓“射”?
射,“射”乃中国古代六艺之一,孔夫子在《论语》中说过:“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因此,“射”不但是一种体育活动,更是一种修身养性培养君子风度地方法。中国古代的“射艺”包含两个主要运动:射箭和弹弓,春秋时期还发明了弩。其中射箭由于在军事和狩猎活动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在历史上更受人们地重视。其实文人并不完全是手无抓鸡之力的,文人同样需要练武。有唐一代,尚武之风极盛,武则天甚至还设立了武举制度,在武举制度里规定了九项选拔和考核人才的标准,其中五项是射箭,包括长跺、马射、步射、平射还有筒射等等。
何谓“御”?
御,“御”的范围就是驾驶,但是无论在现代和古代,都包含交通工具的“驾驶学”和政治、领导、和管理学领域的“驾驭学”。中国古代著名的案例包括“赵襄王学御于王子朝”和“田忌赛马”,这说明,驾驭之术不仅仅是一种斗勇,更是一种斗智,包含对某一问题在运筹学、驾驭学、领导学方面的综合最优化。这其实就是当官地学问,书本上只能学到基本的原则,至于浸淫乃是精通,就要靠个人的修为了。=wap圈#子@网
何谓“书”?
书,“书”顾名思义,书画艺术,把书画算作一种技艺就错了,中国的书画不仅是一种高雅技艺,更是一种修心养性的工具和法宝,很多官僚寄情于书画,不仅仅是锻炼技艺,醉翁之意不在酒,留给读者三思吧。
何谓“数”?
数,即数学之数,现代已经延伸为“数理化”之数。中国古代数学很早就已经很发达,中国古代数学体系的形成以汉代《九章算术》的出现为重要标志。古代数学家把数学地起源归于《周易》以及“河图洛书”,如著名大数学家秦九韶说:“周教六艺,数实成之。学士大夫,所从来尚矣。……爰自河图、洛书发秘奥,八卦、九畴错综精微,极而至于大衍、皇极之用,而人事之变无不该,鬼神之情莫能隐矣。”
在顾琦方提供地资料中,明确规定了一点,那就是“射”、“数”两门学科都由刺史衙门派人教导,甚至还提到,数学方面刘鼎将会亲自授课,不过授课的对象不是学生,而是各个书院地先生。可想而知,从军队里面派来的教官,教导学生“射”的内容,肯定包括了战争的各个方面知识,在某种程度上,这些书院其实就是军事院校的学前培训班,培养出来的学生。大部分将会在军队里面工作。
另外,在招生方面,也是刺史衙门统一安排,卢观影已经明确提到,学生必须忠诚于舒州。很明显,那些失去父母地孤儿更容易得到照顾,他们更容易对舒州产生依赖心理。虽然舒州受到的战火骚扰比较少。但是孤儿也不是没有。尤其是从各地涌进来的难民,普遍都是拖儿带女的。长期的战乱,早就了大批地孤儿。这些人的心灵是最脆弱的,同时也是最容易塑造地,只要将他们培养起来,日后肯定是坚不可摧地军队。
就连江宣铭都可以想得到,刘鼎办校,绝对不是为了这些孤儿的未来,而是为了将年轻一代,都牢牢的控制在自己地手中。保信军需要新鲜血液,刘鼎也需要新鲜血液。不少强大的节度使都有自己的义子队伍,例如朱全忠和李克用,看来舒州也要走同样的路子了,只是这些人不叫义子,而叫学生。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刘鼎果断同意这样的办校方式。的确是为了舒州的未来。为了自己地将来。这样由商人出钱获得地位的办校方式,刘鼎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来完善。任何一个地方的强大。都离不开教育,然而,舒州目前的财政,无法在这方面投入太多,因此,他唯有从那些有钱的商人那里下手。他付出的,是不值钱地特权,得到地,却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有唐一代,商业贸易还是比较发达地,尽管现在到处都是战乱,也无法完全消除商人的痕迹。不过,这时代的商人,最大的弊病就是资金容易沉淀,他们通过贸易赚取了大量的钱财以后,很容易用金钱来购买田地,修筑豪宅庄园,缺乏用金钱来推动商业继续发展的决心。不少商人动辄在家里储藏几万甚至几十万几百万的货币,却没有拿出来使用,使得这些钱白白的浪费掉。同时,在另外一方面,商人的政治地位始终得不到提升,无论多少钱财,他们始终排在士农工商的最末,钱财能够带给他们享受,却无法给他们带来名正言顺的尊严。捐官是一条途径,但是捐官需要的费用太多了,而且很容易让官僚系统变得臃肿失效,同时民间莘莘学子对捐官还是非常反感的。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当初玄宗时代,大商人王元宝的故事。唐代巨富王元宝,玄宗问其家财多少,对曰:“臣请以一缣系陛下南山一树。南山树尽,臣缣未穷。”(玄宗皇帝曾经召见王元宝,问他有多少家产。他回答说:“臣请用一匹绢捆一棵树,捆陛下南山上的树,南山上的树捆光了,我的绢不光。”),可见其豪富。
有一次,玄宗坐在含元殿上南望终南山,“见一白龙横亘山间”,就问左右有人看见没有,都回答说没有看见,玄宗便差人急忙把王元宝传唤至殿上。王元宝知道皇上召见他的意思后,巧妙地回答:“见一白物,横在山顶,不辨其状。”旁边的人听了都感到奇怪:“为何臣等不见!”玄宗说:“我闻至富可敌贵,朕天下之贵,元宝天下之富,故见耳。”(玄宗到含元殿,望着南山,看见一条白龙横架在两座山之间。问左右的人,都说没看见。让人赶快去叫王元宝来问他,王元宝说:“看见一个白色的东西,横架在山顶上,看不清它的子。”皇上身边的地位尊贵的大臣问皇上说:“我们为什么看不见呢?”玄宗说:“我听说最富的人能够比得上尊贵的人,我是天下最尊贵的,王元宝是天下最富的人,所以能看见。”)
王元宝家有一把扇子,每逢热天请客吃饭时,他便让家人将扇子拿出来放在座前,并在上面洒些新水,这时扇子“则飒然风生,巡洒之间,客有寒色,遂命撤去”,玄宗闻听后感到好奇,就命人把这把扇子借去观赏,称赞道:“此龙皮扇也!”
王元宝嗜好吃发菜,每餐都让家厨做一盘发菜佐食。后来王元宝成为国中巨富,许多商人以为王元宝是吃了发菜才发财致富的,所以大家纷纷模仿他也吃发菜,致使发菜身份百倍。以后厨师便特意将发菜做金钱形状而称为“酿金钱发菜”,寓意发财致富而流传至今。
正文第150章招工
王元宝富可敌国,连唐玄宗都自称没有他的钱财多,但是,随后的一场小小的官司,王元宝就被有心人杨国忠给整死了,所有的钱财全部收归国库,其中大部分成了唐玄宗的私产。商人一方面拥有钱财,一方面又岌岌可危,刘鼎大方的施舍给他们秀才、举人、进士的特权,无疑是在一定程度上给他们一点安全的保障。虽然这个保障看起来并不足够,但是总比没有好。
江宣铭目前是没有这样的能力,如果有,他肯定会考虑的,毕竟,办学修路,都是积阴德的事情,如果还能够获得政治地位的提升,何乐而不为?好像他这样想法的人不少,显然已经有几个商人心动了,而顾琦方显然也成了榜样,他已经决定捐资兴办一所书院,收两百名的学生。他这个榜样,无论如何都必须提的高高的。
在江宣铭正在琢磨有关材料的时候,明礼夏和边岱远也忙开了,原来,他们两个看到了另外的布告,就是招收工匠的布告。这份公告是最新贴出来的,留意到的人还不是很多。他们俩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舒州刺史衙门需要招收的工匠很多,无论是铁匠还是木匠,无论是篾匠还是船匠,无论是手工匠人还是手工学徒,全部都在招收的行列,只要你有一技之长,都可以到舒州刺史衙门去应聘。一旦录用,待遇从优。
此外,甚至没有一技之长,只要有心学习的,也在招收的行列之内,但是,需要附加的条件比较多,待遇也不是很好。在旁边的一个很小的布告中。有招收危险工匠的词语,两人请一个认字地人仔细的读了一遍,发现待遇的确不错,虽然要求多了点,但是也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边岱远和明礼夏互相对望一眼,决定去应聘这个危险的工匠。如果能够成为工匠。无疑要比继续做脚夫有前途,说什么也能够学到一门手艺啊!然而,他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招收危险工匠的人,只看到布告下面有个箭头,指示他们顺着箭头地方向前进。
他们俩顺着箭头走过去,越走越远。还是没有看到招收的人影。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地方也越来越荒凉。当他们来到皖口城的边缘时,发现这里是一堵堵的破墙,想必是当初贝然清留下的,贝然清投靠了淮西军以后,这个军营就荒废了,刘鼎也没有派遣新的军队前来驻扎。江风不断地从破墙上吹过,发出鬼哭狼嗥似地声音,两人陡然觉得太阳都完全消失了,气温也降低了不少。
两人都情不自禁地有些犹豫,担心这不过是一个陷阱。谁也不知道在这些破墙的后面,会不会隐藏着一些亡命之徒。如果他们一头闯进去,马上会被他们杀死,然后将身上的钱财都抢走。然而,破墙上却有清晰的箭头指着前进的道路,的确就是从这里进去的。两人对望一样,终于缓缓的走了上去。就算破墙后面有亡命之徒。他们俩身上只有十文钱,也没有什么好抢的。如果发现情形不对。马上退出来。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