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第1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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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与仲坚一道杀贼!”独孤林和罗士信抱拳还礼然后奔回本军。三组轻骑兵以最快度排成了一个品字型。李旭身边的旗牌官向后联络了一下从张须陀那里得到了允许进攻的命令。他将令旗呈给自家主将旭子将令旗接过来先向左挥了数下接着向右急挥数下。
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呐喊罗士信和独孤林二人再次冲向“敌军”两翼。李旭给他们的命令和刚才秦叔宝的命令不一样要求他们从敌军面前斜向掠过后旋即撤回却不准突入敌阵。
“李将军的战术很怪异!”走到张须陀身边的秦叔宝小声点评。
“我让他自己想办法破阵!”张须陀撵了撵胡须回答。对于麾下几个将领他总是不遗余力地去培养他们独当一面的能力。“你仔细观察他的战术仲坚曾经在塞外作战他的经验和咱们积累的经验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秦叔宝低声回了一句。目光再度被远处的骑兵吸引罗士信和独孤林所部郡兵已经开始转向他们风一样从“敌阵”前掠了半个圈子然后快撤了回来。而就在他们撤离敌军弓箭射程的刹那李旭所部人马却刚好赶到排得不是一个紧凑的纵向攻击队列而是一个松散的横阵。所有士兵将近战武器都横在了马背上人头贴着马颈于距敌军一百五十步处突然加。
战马风驰电掣般前冲在距离七十步左右队伍的方向再度生变所有人拨转马头由直冲改为斜冲再由斜冲转为横扫一边冲一边弯弓攒射每人放了差不多三箭之后他们与敌军的距离也从七十步变成了五十步众人突然把马一拨潮水般撤了回来。
一百五十步外罗士信和独孤林再度动佯攻。李旭和麾下弟兄在羽箭射程外略做调整再度冲向敌阵。依旧是羽箭攻击为主冲着敌军阵列无目标的漫射。甚至在回撤过程中还有人不断马上转身向后攻击。
“这是什么战术?”秦叔宝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他没想到还有如此打法。对付移动度缓慢弓箭配置奇缺的义军这简直就是在耍无赖。但这种战术却不能说没有效果秦叔宝以自己的多年行伍经验判定如此反复骚扰下去不出三次对方的士气就能被打掉一半。
“突厥狼骑的战术!”张须陀捋着胡须非常满意地回答。
第四卷 扬州慢 第三章 争雄 (四 上)
说话间李旭已经带着骑兵在稻草人摆成的敌阵之前往来的三次。郡兵们的射艺虽然参差不齐但累计起来射入敌阵的羽箭也过了一千支。远远看去正对着骑兵冲击面的稻草人从第一排到第五排几乎每个上面都挂上了箭如果它们不是稻草而是普通士兵估计此时早已经夺路而逃了。
看看时机差不多了李旭再度挥动角旗向敌军开始了第四抡进攻。这一次弟兄们没有分散为横阵而是跟在主将身后凝成了一把利刃。每个人手中持的也不再是弓大隋军中制式横刀在他们马前闪闪光。为了不给自己增添麻烦骑兵们在策马冲过稻草阵地时并没有真正地用力大砍大杀。他们只是在战马和猎物交错的瞬间按照主将交待的方式斜着向下虚抽了一刀。不是砍而是向抡鞭子一样抽每一次抽落刀光都如闪电一样映入远处观战者的眼睛。
须臾李旭带着自己的部曲透阵而过又返身杀回。在同一时间罗士信自左独孤林自右斜插入“敌军”大阵。三伙骑兵在敌阵中央会师。然后大伙在李旭的号令下再度分散彼此配合着将“敌军”分割成无数碎片。在三方身影又一次相遇的瞬间独孤林和罗士信不约而同地抓住槊身中前方将槊锋用力向上举了举。这是两军交战前向对手致敬的一个姿势用在此处恰恰能表达二人的心情。
李旭把黑刀竖在身前刀尖上挑向两位同僚致意。下一个瞬间三人都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会心的笑容。旭子知道自己做对了又过人生难过的一关。自从他冒冒失失地收留石岚的那一天起几位同僚和他之间就起了隔阂。虽然大伙嘴上都不说但那层冰一样的隔阂却是明显存在。而今天这层冰却在不知不觉间薄了三分今后只需要再做一些努力就就可能让它土崩瓦解。
少年人之间的友谊是靠时间累积出来的。而成年人之间的友谊却多是靠自身能力赢回来的。彼此之间能力相差甚远的人无法成为真正的朋友即使勉强混在一块也很难推心置腹。再一次领悟了人生奥秘的旭子微笑着从背后抽出角旗于阳光下奋力疾挥。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将士们再度变阵这次他要冲到敌阵的最后方在那里竖起自己的大纛。
“把突厥战术和中原战术如此完美地结合在一道我平生还是第一次看见!”秦叔宝望着李旭和罗士信等人的背影大声赞叹。他认出了旭子最后冲阵时所采用的战术正是他和罗士信等人刚刚演练过的配合。虽然这种战术完全由轻甲骑兵使用起来远没有具装甲骑和轻甲骑兵协同冲锋时那种声威但其攻击度和自身灵活性却远远过了具装甲骑。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我军真要练熟了恐怕将在齐鲁大地卷起一片血雨腥风!”张须陀点点头出一声轻叹。李旭刚才演练的这种战术虽然还有缺陷但用来对付没有铠甲亦缺乏弓箭的流寇武装简直是一边倒的屠杀。更重要一点是采用此种战术的骑兵根本不需要配造价昂贵的铁具装就可挥出极大威力。如此一来维持郡兵日常开销的花费就会大大减少在不久之后齐郡也终于能省下些资金为普通士兵更换稍为像样的衣甲。
“若是在塞外遇上数量为此十倍的突厥狼骑大隋何以为战?”秦叔宝沉思了片刻向张须陀拱了拱手非常礼貌地请求指点。
“若是两年前的大隋三十万府兵精锐俱在纵使来再多的突厥狼骑有何惧哉!”张须陀骄傲地捋了捋胡子说道。“以硬弩梯次杀伤挫其锐气。以重甲步卒正面接战乱其节奏。以轻骑兵两翼包抄断其后路。然后正面以具装甲骑冲之哼哼不怕其不来来多少咱们杀他多少!”
“若是敌我兵士数量相当我军具装甲骑只有少量剩下的全是普通步卒和轻甲骑兵呢?”秦叔宝想了想指着远处的几位同僚追问。
他从来不在张须陀面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对付突厥狼骑那是很遥远的事情暂时不需要他来担心。但如果在齐鲁大地上遇到和李旭采用同样战术的敌手他自觉没有必胜把握。
“步兵结寨驻守装甲具骑正面迎敌不让敌军靠近。轻甲骑兵突其侧翼!”张须陀看了秦叔宝一眼笑着回答。“但这不是必胜之法具体结果还取决于双方主将谁更擅长把握机会。还有偶尔一战得失是小取势、伐谋之策至关重要!”
“末将希望永远不在战场上于李郎将相遇!”秦叔宝仔细品味了一遍张须陀给出的答案苦笑着说道。
“你们都是我大隋将领怎可能自相残杀。况且仲坚心思还在塞上啊!”张须陀再度出一声长叹挥舞令旗要求李旭和罗士信等人结束演练。
李旭心思不在此虽然他在短短几个月内就根据齐郡郡兵的实际情况想出了一整套能有效对付流寇的战术动作。但张须陀能看出来那一整套马上动作的假想敌人不完全是装备和战斗力都差到极点的流寇。那套复杂的战术动作中很大一部分是用来对付塞外骑兵特别是由流浪牧人的组成的塞外轻骑的;而战术的另一部分用以对付结阵而守的步兵亦甚有成效。大隋周边同时拥有牧人骑兵和大规模步兵的国家只可能是高句丽或突厥李郎将做梦也想着去攻打高句丽!也许少年人自己在练兵时没有想这么多但他的心事已经不知不觉渗透到一举一动之间。
“李郎将曾两度随陛下东征唯独这次留在了齐郡难免会觉得遗憾!”秦叔宝见张须陀叹气笑着安慰。回头看看正在收队返回的骑兵于轻松之外一股豪情又涌现在他心底。能和这样一个战斗经验丰富头脑灵活的同僚并肩剿匪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四十四岁嗯男人在这个年龄上还不算老。
“嗯也好他在咱们这里磨炼一段时间。将来即便回到塞上去也是一个能保我中原百姓安宁的强将!”张须陀微笑着回答片刻之间他已经把心头的遗憾甩在了脑后。
大隋朝当年与突厥作战可是鲜有败绩从大将军王杨爽到后来的杨素、宇文述每个人都曾打得塞外狼骑落荒而逃。可如今三十万府兵连同他们的兵器铠甲都葬送在辽东了如果此刻突厥狼骑再度入侵谁来为大隋横刀竖马?
李郎将是个人才秦叔宝也是个人才。二人之中有一人传自己衣钵已经足够了。张须陀又看了看秦叔宝心中再度改变决定。“这样对叔宝也更公平些!”他微笑着想放下手中令旗快步迎向三位策马而还的心腹爱将。
“向张大人缴令!”李旭飞身下马将张须陀赐予的令旗平举过眉。
“收令!李将军辛苦!”张须陀双手接回代表阵前指挥权的令旗转身将其交给身边的旗牌官。然后他挨个拍了拍三位将领的肩膀大笑着说道:“老夫今日可算开了眼界我齐郡有此精兵强将何愁流寇来犯!”
“全赖通守大人不吝指点!”三个年龄差不多的后起之秀同声回答。
“你们三个小马屁鬼自己带兵带得好关老夫什么事!”张须陀笑着骂了一句伸手拉过李旭胳膊“仲坚啊你这骑射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如果把咱们齐郡这一千有马骑的人都教会了需要多长时间啊?”
“咱齐郡弟兄本来就训练有素这几个简单动作一个月之内应有小成!”李旭想了想回答。
“那好从明天开始罗某麾下的士卒全跟着你!”没等张须陀说话罗士信抢先叫道。
“大伙并肩作战当然要互相取长补短喽!”独孤林的反应度也不慢紧跟着罗士信说出求教的话。
他二人数日前曾经见过李旭单独训练隶属于他自己的那两百部曲骑马射箭都没太放在心上。郡上的骑兵数量太少马上射箭准确度又低战阵时突几支白羽对数量庞大的敌军而言无异于隔靴搔痒。可今天见了李旭所采用的战术大伙才明白原来骑射的威力如此巨大。所以他们巴不得赖上李旭把刚才见到的战术统统据为己有。
“那从明天开始士信和重木二人也带着部属跟仲坚一道练习骑射之术。等你们三人麾下的骑兵都练熟了叔宝带着具装甲骑也加入进来咱们重组一个必杀阵势!”张须陀听着心里高兴笑呵呵地吩咐。
“谨遵通守大人之命!”罗士信等人迫不及待地回答。
第四卷 扬州慢 第三章 争雄 (四 下)
郭方预从女人身体上爬下来不舒服但极其满足。
他身边的女人不漂亮无论面孔、身体还是四肢都完全没有长开看上去涩涩的就像一颗没有褪毛的桃子。她的塌上表现也与长相一样青涩刚才郭方预在她身体上来回努力时她如同一个哑巴般哼也不哼。这让郭方预感觉自己特别像当年做小蟊贼时抱着枕头一个人瞎折腾每一次都战栗带来的都是寒冷。
但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他就高兴得不能自已。太守鲜于乐的女儿啊河南有名的豪门鲜于家的血脉。几辈子都是给人赶马车的郭小三能干了鲜于家的女人哪怕是强*奸也是在给祖宗长脸。当然如果此时那个女人能把眼睛睁开再说两句温存话就更好了。那样郭方预会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男人肩膀比北海城的城门楼子还高。但那个该死的女人偏偏不懂得她的心思要么不吭声一旦开口就大煞风景。
“秦叔宝会杀了你的!”毡塌上的女人突然睁开眼睛预言般说道。
“放屁他敢来老子把他碎尸万段!”郭方预大声喝骂。他突然想再来一次“秦叔宝”这三个字听起来太令人感到空虚了如果不做点什么夜晚的寂静就压得人难受。毡塌上的女人冷笑着把双腿张开“欢迎”他的泄。这次她没有闭眼睛目光里全是轻蔑。
“你个小娘皮年青青的就知道想男人!”郭方预怒不可遏一记耳光抽过去。女人被他打得向塌边上滚了滚出一声痛哼。但很快她就又转过头来用悲悯的眼光看着他。“秦叔宝会杀了你!”这次她没有直接说但他知道她在想。
“小骚货想汉子的小娘皮!”郭方预被女人的眼光看得头皮紧冲上去翻来覆去地打对方的耳光。“秦叔宝来了你也是老子的女人不可能嫁给他他也不会要你这烂货!”
女人忍受着郭方预的暴虐眼中的笑意却越来越浓。那笑容很残忍仿佛郭方预越疯狂她报复的感觉越强烈。待郭方预打累了她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然后从牙锋里挤出了一句话。“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他。但我知道他会让我看着你去死。”
“老子打下北海后就把你扔给弟兄们劳军。看你先死还是我先死!”郭方预像狼一样出绝望地嚎叫他知道自己不会那样做甚至连刚才这十几个耳光也不是自己真心想打的。远近闻名的郭大寨主在塌上征服不了一个刚满十三岁的小女孩这话传出去并不好听。但他控制不住看到对方轻蔑的眼神和提起“秦叔宝”三个字时那肯定又崇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