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7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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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了一眼高高耸立的高墙,吕布举起持着方天画戟的手臂,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骑着马继续向前行进。
进了关口,吕布还没有下令扎营的意思,张辽在他身后小声提醒道:“温候,天色将晚,要不要……”
张辽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贾诩就朝他使了个眼色。
见了贾诩的颜色,张辽连忙止住了话头,没再接着说下去。
“天色将晚,自有将晚的好处!”抬头看了一眼西方天际的残霞,吕布对张辽说道:“我军再前进些路程,进入青州军视野之内,到了晚间,青州军必来劫营!”
吕布一番话,让张辽愣了一下。
他本以为吕布只是贪功心切,领军一味前行,却没想到,竟是有着这等考量。
贾诩面带笑容,没有吭声,从吕布的表现中,他已是看出,这次出征,青州军怕是从此要从曹军的序列中彻底被抹去。
大军缓慢的行进着,残霞渐渐消退,眼见天色已是完全暗了下来。
抬头看了看灰黑色的天空,吕布抬起手臂,高喊了一声:“就地扎营!”
他选择扎营的地方,是一片空旷的区域,在此处扎营,若是有敌军前来劫营,敌军可随意选择进攻方向,对秦军很是不利。
跟随吕布一同出征的张辽和太史慈,见他选择了这么一片地方扎营,俩人都是满头的雾水,一时想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
随军出征的贾诩,在看到吕布选择了这样的地势时,竟是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微笑,翻身下了战马。
“中郎!”贾诩刚下战马,张辽和太史慈就来到他身旁,张辽小声说道:“此处地形宽阔,大军扎营虽说平坦,却也便于敌军夜袭……”
“文远放心!”不等张辽把话说完,贾诩就朝他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温候自有决断!”
张辽和太史慈正在愕然,稍远处刚下了战马的吕布就向他们喊道:“文远、子义,你二人过来!”
听到吕布招呼,张辽和太史慈相互看了一眼,一同向贾诩抱了抱拳,转身朝吕布走了过去。
抱拳给张辽和太史慈回了一礼,目送这他们离去,待到二人走到吕布近前,贾诩才抬起头望着天空,眼睛微微眯了一眯,脸上流露出一副志得意满的神色。
吕布率军过了轩辕关,在即将抵达嵩山的地方扎下营寨,很快消息就被在附近徘徊的青州军斥候报告给了率军防范秦军的孙观。
官渡之战时,孙观领军于嵩山一带阻截秦军,同秦军厮杀数场,双方互有伤亡,秦军却是始终没有跨过嵩山一步。
当初秦军的无力,使得孙观和他麾下的青州军士气爆棚,对秦军不免也多了几分轻视。
得知吕布率军于临近嵩山的旷野上驻扎了下来,孙观咧嘴一笑,先是向报讯的斥候摆了摆手,待到斥候离去,他才向身后的几个偏将说道:“都说那吕布有勇无谋,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将军如何这般说?”站在孙观身后的一个偏将听得他说吕布有勇无谋,抱拳说道:“吕布勇冠三军,将军可不敢小觑!”
“勇冠三军又待如何?”孙观冷笑了一声,朝说话的偏将摆了下手说道:“行军打仗,乃是将士们协同作战,匹夫之勇,即便有撼山之力,也是难逃兵败身亡!”
被孙观训了一句,那偏将赶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行军打仗,大军驻扎,讲究的便是背有所靠!”面朝山林外,孙观眼睛微微眯了眯,对身后的一众偏将说道:“吕布选择如此地界驻扎,倒是便于我军夜袭!传令下去,兵分三路,待到夜色深沉,进攻秦军!”
“诺!”站在孙观身后的一众偏将得了命令,纷纷抱拳应了一句。
自从官渡之战以后,孙观率领的青州军始终都是驻扎于嵩山一带。
曹操和他麾下的幕僚都很是清楚,官渡之战中,袁绍吃了大亏,以袁绍的脾性,断然不会就此罢休。
而袁军南下,随之而来的将会是秦军东进。
于轩辕关和嵩山一线阻截秦军,就显得尤为紧要。
得了孙观命令的一众偏将,纷纷掉头跑向各自麾下的将士,整备兵马,为夜袭秦军做准备去了。
孙观下令青州军做好夜袭的准备,于旷野中驻扎的秦军军营内,此时却是一片静悄悄的,除了少数在军营内来回巡视的秦军,根本看不到一个多余的兵士闲走。
军营内每隔十数步,便点燃着一个火盆。
火盆中的火焰在夜风中“呼呼”跳蹿着,将附近的区域映照的一片通亮。
偶尔在军营内穿行的巡逻秦军,迈着整齐的步伐,从一只只火盆旁走过。
他们的脚板踏在地面上,发出阵阵齐整的轻响。
除了火盆中烈焰燃烧的响声和巡逻兵士们的脚步声,整座军营竟是一片宁静,甚至连一声打鼾都听不见。
军营内点燃着火盆,火光虽说是将附近的一片区域照的通亮一片,可远处的夜色,却是越发显得浓重,从军营内向外望去,即便有上万人的大军靠近,也是不可能立刻发现。
在军营的牙门处,两个秦军兵士一左一右站着,目光都是投向了远处一片黢黑的夜幕。
夜色中的旷野一片寂静,更远处那重重叠叠的大山,就犹如一个个魁伟的巨人般屹立着。
视线在四周环顾着,那两个秦军兵士片刻也不敢懈怠。
他们得到的命令只有一条,那就是一旦发现前来劫营的敌军,即刻发起讯号向全军告警。
“哥,你说青州军不会如此大胆,敢来劫我军的营吧?”站在牙门外朝黢黑的夜色中望了许久,一个秦军兵士压低了嗓音,向一旁的另一个秦军问了一句。
第1094章劫营与截杀
牙门旁的另一个秦军兵士望着远去的一片黢黑,并没有理会说话的那个士兵,而是抬起手,将一根手指放在了嘴唇上,轻轻的“嘘”了一声。
方才说话的那个秦军见他这副模样,也是立刻警觉了起来,提着朴刀,望向远处那片黢黑的夜幕,视线不住的在四周逡巡着。
夜色下一片宁静,除了身后不远处几个点燃的火盆中火焰跳蹿时发出的“呼呼”声,牙门处的两个秦军就只能听到晚风从战旗旁掠过,将战旗撩起发出的“呼啦啦”响声。
两双眼睛警觉的观察着四周,两个秦军兵士都是下意识的握紧了提着朴刀的手。
战士的直觉告诉他们,附近有危险!
只是他们的眼睛,并没有在第一刻给他们关于危险来临的任何反馈。
直觉不能作为报讯的理由,虽然感觉到危险正在临近,俩人能做的,也只是继续观望,直到确定有敌军出现。
“嗖!”就在两个秦军兵士望着夜幕中黢黑一片的旷野时,一声箭矢破空的响声刺破了夜晚的宁静,向他们飞了过来。
“呼啦啦”的战旗卷动声和火焰跳蹿时发出的“呼呼”响声,掩盖了箭矢破空的声音,一个秦军兵士甚至都还没看出从哪里飞来了箭矢,胸口就插进了一支羽箭。
紧接着,第二支、第三支箭矢朝着牙门处的另一个秦军飞了过来。
眼看着同伴被箭矢射中,那秦军兵士连忙抬起盾牌遮挡在身前,大喊了一声:“敌军来袭!”
或许是他的喊声太过仓促,根本没有提醒到军营内的秦军将士们,也或许是秦军将士们都已睡沉,并没有人给他回应。
喊声刚从他的口中发出,手持盾牌的秦军就觉着肩头一疼,一支羽箭从盾牌没有遮挡住的地方飞过,穿进了他的肩胛。
护疼之下,那秦军兵士手中盾牌稍稍向下偏了偏,可就是这一偏,另一支箭矢已经射穿了他的咽喉。
牙门处的两个秦军被箭矢射翻,他们刚刚倒地,黑暗中便突然亮起了成片的火光,紧接着,无数拖着火焰的箭矢就犹如一颗颗流星般飞向秦军兵营。
夹裹着火苗的箭矢飞向秦军兵营,一支支羽箭射中秦军的营帐,火苗****着布幔的帐篷,很快秦军军营内便已是火光连天。
“杀!”随着一声呐喊,漆黑的夜幕中突然多了无数的黑影,黑影就犹如一片在夜色中卷动着的浪涛,向秦军的军营涌了过来。
“敌军来袭!”无数黑影扑向秦军军营,军营内也传出了一阵阵纷乱的喊声,无数秦军从军营内冲了出来,迎着涌向他们的敌军杀了上去。
冲出军营的秦军,跑在最前面的是端着强弩的强弩兵。
一边奔跑,秦军强弩兵一边朝着迎面杀上来的青州军射出一蓬蓬的箭矢。
羽箭夹裹着劲风,飞向突然发起袭击的青州军,霎时将青州军射翻一片。
领着这支秦军杀出军营的,是一员手提长矛的将军。
这将军不是别个,正是张辽!
对吕布料定青州军会来劫营尚且没有几分把握,张辽等待的时候,心内还是抱着几分怀疑的态度。
可当他看见军营内的营帐突然遭受火箭袭击纷纷点燃,又听到阵阵喊杀时,对吕布的那点不信任,才彻底的被撇弃。
领着将士们蛰伏在军营后的一片凹地中,眼看着劫营的青州军发起了冲锋,张辽翻身跳上马背,提着长戟,便冲向了夜幕中根本看不出究竟来了多少人的青州军。
跟在他身后的秦军将士们,也是发出一阵阵的呐喊,扑向了偷袭军营的敌军。
秦军是从军营后面杀出,冲锋中的青州军也是感到有些不太对劲,一个偏将勒住战马,向后面喊了一声:“快禀报将军,秦军好似早已晓得我军要来……”
“杀!”那偏将喊声还没落,策马冲在最前面的张辽已经杀到了他的身前,随着一声爆喝,手中长戟向着青州军偏将的后心猛的扎了过来。
武艺本就不如张辽,再加上他正在扭头喊话,青州军偏将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心就已是被张辽一戟扎穿。
双手紧攥着戟杆,张辽猛力一挑,将那青州军偏将给挑了起来,向着就近的一片青州军甩了过去。
一群青州军见偏将被张辽一戟挑死,呐喊着正要扑上来,迎面却飞过来一具尸体。
偏将沉重的尸体,加上张辽将之甩出的力道,砸在那群冲上来的青州军身上,顿时将那群青州军砸翻了一片。
跟着张辽冲锋的秦军,在快要冲到青州军近前的时候,强弩兵突然止步,后面的朴刀兵和陌刀兵,却是端着兵器,呐喊着撞向了青州军。
劫营的青州军不过两万余人,而张辽率领的这支秦军,也是有着将近一万的人数。
双方在夜色之中相互发起冲锋,并不能看清对方有多少人,黑压压的两股人潮,就这么撞击在一处。
手持盾牌的秦军朴刀兵,撞上了青州军,一手提着盾牌遮挡在身前,另一只手紧攥着的朴刀,却是没头没脸的望青州军的身上招呼。
有着早先在嵩山成功阻击秦军的经验,青州军如今的士气已是爆棚到了极点,可纵然如此,在秦军猛烈的反击下,他们还是被逼的节节后退。
成片成片的双方将士在相互劈砍、戳刺的兵刃中倒下。
一个青州军兵士握着短矛,瞪圆了眼睛,咬着牙发出了一声怒吼,狠狠的将锋利的短矛扎向他对面的一个秦军。
那秦军提着盾牌,挡住了他刺来的短矛。
短矛扎在秦军的盾牌上,朝侧旁偏了偏,竟是溜着盾牌的边滑了过去。
就在那青州军短矛贴着秦军盾牌滑过去的瞬间,他的脚步在惯性的作用下,稍稍向前了一些。
还没等他脚跟站稳,用盾牌挡住他进攻的秦军,便将手中的朴刀自下而上狠狠的将朴刀朝他的下颚顶了上来。
猝不及防之下,那青州军躲闪不及,下颚被朴刀刺了个正着。
锋利的朴刀从他的下颚刺了进去,竟是扎穿了颅腔,自他的头顶插了出来。
被朴刀刺穿了脑袋,那青州军两眼圆睁,瞬间便没了气息。
刺穿他脑袋的秦军,一把抽出朴刀,抬脚朝着已经死去却还没有倒下的青州军胸口踹了过去。
这一脚踹的十分大力,竟是连带着后面的几个青州军,都在他这一脚的力道下,被尸体撞翻在地。
犹如疯虎般的秦军向青州军发起一**的猛扑,青州军的攻势很快便已瓦解,陷入了守势。
就在发起进攻意图偷袭秦军军营的青州军渐渐陷入被动的同时,距离战场稍远处的一片旷野上,孙观驻马立于数百名骑兵身前,高高的抬起了手臂。
孙观的手臂刚刚抬起,立刻就有一个骑兵点燃了两支火把,在夜色中挥舞了起来。
随着那骑兵挥舞火把,远处的黢黑夜幕中,突然又出现了成片黑压压的人影。
“杀!”刚出现的这片人影刚一出现,便齐齐发出了呐喊,从另一个方向,朝着秦军的军营发起了进攻。
按理说,出营迎击的秦军,在发现又有一支青州军杀出的情况下,应该是乱作一团才是,可偏偏张辽率领的这支秦军,在听到侧面又传来阵阵喊杀声的时候,根本没有半点慌乱的迹象,反倒是加紧了他们进攻的势头。
承受着秦军反扑的青州军,越来越是能感受到秦军施加给他们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