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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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是满头的冷汗,走路也是踩着小碎步,形状极为古怪。与孩儿对话的宦官,虽说看起来状似紧张,却连半颗汗珠也没出,如今想来,他的紧张不过是装给孩儿看的。孩儿当时确有怀疑,可宫内火势凶猛,无暇细问,便派了两名卫士监视,没想到两名卫士也遭了毒手。而且俩人均是咽喉遭利器刺穿,想来死前是连半声呼喊也没来及发出。”
“竟有这等事!”听完吕布的叙述,董卓两眼圆睁,挺直身子不无惊愕的向吕布问道:“奉先的意思是……?”
“与孩儿对话的,正是刘辩!”吕布微微躬下身子,眼角稍稍上挑,对董卓说道:“当时站在他身后的,若是孩儿猜的没错,应该是唐姬。只是孩儿有一点始终想不明白,刘辩生于深宫之中,何时学会的此种杀人手法。不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而且还让被杀者连半点声音都喊不出口。”
董卓坐矮了身子,一只手松松的握成拳按在嘴上,脸部的肌肉剧烈的抽搐了几下,过了好一会,才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早先遇见刘辩,见他胆小如鼠不是帝王之才,某才决心废了他,没想到他竟有如此胆识,连奉先都能骗过,且杀人如同拔苗般轻易,倒是某看走眼了!”
“众位,你们以为弘农王离开洛阳,会去哪里?”感叹了一番,董卓拧着眉头,环视了一圈坐在厅内一个个脸上带着惊愕和不可思议的官员们,让他们猜测刘辩可能的去向。
官员们彼此相互看着,经过了刚才错误的猜测,再没人敢轻易言语。
“相国!”过了好一会,先前一直没有说过话的中年武官站了起来,走到大厅中间,抱拳对董卓说道:“下僚认为,弘农王离开洛阳之后,必定会前往虎牢关寻找袁绍等人,以期借助袁绍等人势力,攻回洛阳。”
“文和请详细道来。”董卓再次长跪而起,要中年武官把话接着说下去。
第10章山林求生
中年武官正是董卓部将贾诩,此时官拜讨虏校尉,前些日子还在牛辅军中任辅军,因洛阳城内有些事情需要处置,董卓将他调到京城,却没想到竟发生了刘辩逃走、李儒被杀的事情。
“由此看来弘农王自十常侍祸乱朝纲以来,一直是深藏不露,他所要得到的,无非是夺回帝位而已。”贾诩微微躬着身子,对董卓说道:“冀州袁绍,本就对相国行废立之事不满,若是让弘农王到达虎牢关,恐会后患无穷。”
“依文和之意,该当如何?”董卓长身坐着,一脸凝重的向贾诩追问应对之策。
贾诩沉吟了一下,躬身对董卓说道:“洛阳城外便是邙山,下僚以为,刘辩出了洛阳,必定直奔邙山。邙山连绵数里,且山高岭峻,一旦钻进山中,再想寻找无异于海中寻针。相国可在前往虎牢关的路径上设下关卡,当可擒获刘辩!”
董卓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向最先提出刘辩逃离皇宫可能是有内应的武官说道:“李肃,你即刻前去安排,在洛阳至虎牢关的路径上,遍设关卡,一旦发现刘辩,莫问缘由当场格杀。”
与唐姬并肩坐在积满了落叶的山坡上,刘辩扭头朝四下看了看。
不远处一株高二三十米的大树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看到这棵大树,刘辩不由的“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惊异。
那是一株树干笔直粗长的大树,附近的树木多是高大的落叶乔木,可这棵树在乔木林中却又是异常的出众,挺拔的树干和高高探出林子的伞状树冠,让它在这片林子里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你渴吗?”看到这棵与其他树木明显不同的大树,刘辩扭头向一旁的唐姬问了句。
跑了一夜,唐姬自然是感觉到口渴,只是二人离开皇宫的时候并没有带水,夜香车车夫那只装水的葫芦还被刘辩洗过脸后给扔了,明知无水可喝,为了不给刘辩多添困扰,她才一路上都忍着没有说过口渴。
嗓子早已干的像是快要冒出烟来,刘辩刚问她渴不渴,她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干燥的有些起了皮的嘴唇。
“跟我来!”刘辩站了起来,伸手拉起唐姬,用柴刀劈砍着侧旁的树枝和荆棘,走没多远,来到那棵明显比其他树木都要高大的大树下。
站在树下,他伸手揭开一块树皮,把被揭掉树皮的那块树干上的浮灰给擦掉,抡起柴刀,朝裸露的树干上狠狠的劈了下去。
柴刀劈进树干,树干竟飙射出一股汁水来。
刘辩把柴刀拿开,朝出水的树干哝了哝嘴,对唐姬说道:“喝吧。”
生长于官宦家庭,后来又嫁到宫中的唐姬哪里见过树干会出水的怪树。她舔了舔嘴唇,又朝刘辩看了看。
刘辩正以一种带着关爱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柔和的就像水一般,二人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唐姬就觉着浑身暖融融的好不舒服。
她伸手将垂在额头上的一小绺头发向后拨了一拨,这才把小嘴凑在树干出水的地方吸啜了起来。
起初她吸食树干冒出的汁液时,还是小心翼翼,不敢太多的喝下去。喝了几口,可能是觉得树汁味道确实很不错,她的小嘴竟凑在树干上,贪婪的的吸了起来。
“好喝吗?”等到唐姬喝好后抬起衣袖擦了擦嘴巴,刘辩才微笑着向她问了一句。
唐姬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看着刘辩的时候,眼神中竟满是希冀和崇拜。
刘辩也是渴的狠了,唐姬喝好后,他歪着头,也把嘴凑在树干上,大口大口的吸食着从树干中冒出的汁液。
甜爽而清凉的汁液进入口腔,瞬间缓解了干渴。刘辩吸了好一会,直到过足了瘾,他才直起身子,满足的长吁了口气。
“这种树叫樱桃树,还有个名字叫西南桦。”喝饱了的刘辩抬起衣袖抹了把嘴,对唐姬说道:“它不仅树汁能喝,还能结出好吃的果子。不过按常理来说,应该只有西南地区才会生长,这里为何也能见到,倒是让人有些不解。”
“夫君真如神人一般。”一双充满了崇敬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刘辩,唐姬嘴唇微微发着颤,不无激动的对他说道:“竟是连这等古怪的树木都认得,能够跟随夫君离开洛阳,真是妾身此生莫大的福分。”
当过特种兵的刘辩,在山林里求生存,已是家常便饭,对那些能够帮助人活下去的植物,他自然是了解甚多。西南桦生长在高原地带,而且喜欢温热湿润的气候,能在西北的邙山发现它的踪迹,确实是有些颠覆了他的认知。
再被唐姬这样毫无立场的夸赞了一番,他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朝唐姬咧嘴笑了一下,伸手揽住她娇小的身躯,用柴刀开着路,回到了刚才他们坐下歇息的地方。
再次坐下后,刘辩发现唐姬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要伸手去揉脚。
其实刚才唐姬也一直在重复这个动作,只是由于当时发现了这株西南桦,刘辩并没有太多留意唐姬的异样。这会二人都解了渴,唐姬这细小的动作,就没能再逃过他的眼睛。
“脚怎么了?”当唐姬再次弯腰去揉脚的时候,刘辩微微皱起眉头,向她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刘辩突然这么一问,把唐姬问的一愣,她连忙摇了摇头,结结巴巴的答了一声,脸却是变的有些红了。
看着低垂着头,好像想要回避他目光的唐姬,刘辩屁股一欠,掉转了个方向,面朝着唐姬的双脚。伸手托起她的一只脚,将她脚上的鞋子脱了去。
鞋子脱下,刘辩发现唐姬这只柔嫩的小脚上竟然打了好几个水泡,其中还有一个水泡呈现出紫黑的颜色。
“脚打泡了!”将唐姬这只脚放下,刘辩又抓过她的另一只脚,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的说道:“为何不早告诉我?”
“夫君不用担忧,妾身受得!”一只脚被刘辩捧在手中,唐姬低着头,轻声应了一句,腿一弯就想把脚从刘辩手里挪开。
“别动!”她才刚一动,刘辩就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她说道:“脚上磨出水泡,就算你受得,也是走不多远。”
说着话,他伸手用指甲轻轻的捻着唐姬脚上的水泡表皮,将水泡一个个捻破,把里面的水给挤出来。
“疼吗?”一边帮唐姬把水泡挤破,刘辩一边抬起头关切的望着她。
看着在为她挤水泡的刘辩,唐姬的眼眶里涌动起点点泪光,黄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大腿上,把盖着大腿的衣襟打的一片濡湿。眼前的刘辩,完全不是她过去认识的那个胆小、懦弱且又有着皇族自私本性的刘辩。
蹲在她面前、正为她捻着水泡的,是个有担当、有胆识而且又细心入微的真男人。
想到她是这个男人的妻子,感动之余唐姬的小脸竟又羞红了起来。
“不疼!”她轻轻的应了一声,贝齿咬着下嘴唇,把脑袋埋在胸前,声音也带着几分哽咽,不敢再多看刘辩一眼,生怕再多看一眼,目光就会情不自禁的停留在他的脸上不愿挪开。
把脸扭向一旁,唐姬微微闭上涟涟泪眼,任由泪珠顺着她那莹润的脸颊滚落,一颗芳心早已被刘辩彻底捕捉了去,此时就算是让她为刘辩死上千次百次,她也会毫不吝惜。
为唐姬捻水泡的时候,刘辩是用手指甲的尖端掐住水泡最顶端的皮肤,轻柔的将它掐破,唐姬不感觉到疼,也是情理之中的。
将唐姬脚上的水泡全部捻破,刘辩从衣襟上撕下一条布,紧紧的把布条裹在她的脚上,随后才帮她把鞋子穿上。
等到把唐姬两只脚都裹上了布条,刘辩仰起头看着泪眼涟涟的唐姬,嘴角漾起一抹亲昵的笑容,柔声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流泪?”
“没。”唐姬连忙抬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抿着嘴唇用力的摇了摇头。
走了这一路,唐姬是没少吃苦,刘辩还以为她是脚疼才流的眼泪,站起身拉着她的手,柔声对她说道:“站起来走两步试试。”
借着刘辩的拉扯站了起来,脸上还糊着些泪迹的唐姬怯怯的走了两步,果然没感觉到脚有多疼,她抬起头一脸欣喜的看着刘辩,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异的说道:“夫君,果真丝毫也未觉着疼了!”
“因为你的脚被布裹紧了!”刘辩笑了笑,对唐姬说道:“裹在脚上的布就像是皮肤一样保护着你,自然是不会感到多疼,不过你脚上终究有伤,还是行不太远。我二人再往山上走一些,寻处空旷些的所在歇下,到时再弄些吃食。”
“嗯!”唐姬点点头应了一声,双手拽着绳索,跟在刘辩身后继续朝山上走去。
刘辩一手提着长长的木棍,另一只手拿着柴刀,走在前面砍出了一条小路。
第11章群狼围袭
眼下还是初春时节,万物还未复苏,毒虫和毒蛇都还没有出来活动,倒是让刘辩省了不少心。
二人艰难的沿着山坡朝上走,一直快走到山顶,也还没找到空旷些的地方。
林子里树丛很密,好在大多数树木的树冠都是光秃秃的,阳光能透进林子里,从太阳所处的位置,刘辩也能辨别出大致的方向,不至于在林子里迷路。
上到山顶,刘辩朝天空看了看。
太阳已经升到半中天,眼见快要到正午了。从头天晚上就没吃过东西的刘辩这时也感到肚子有些饿了。
他扭过头,朝山下看了看,密密叠叠的山林就在他的脚下,苍茫的大山给了他和唐姬最好的保护,即便董卓此时已猜到了他们会进入邙山,也是拿他们再没奈何了。
朝山脚下看了一眼,他对唐姬说道:“这里林木太密,难免有凶猛的野兽出没,再往前走一些,到山坡下开阔的地方,我再去找吃的。”
唐姬应了一声,跟在刘辩身后,二人几乎没在山顶逗留,就继续沿着他开出的路向另一侧山下去了。
下山的速度自然要比上山快些,沿着缓坡一路向下,还没到午后,俩人就来到山另一侧的山脚下。
出了林子,刘辩看到前方不远有片开阔地。开阔地上,四处都是凌乱的石头,其中有块石头足有一人多高,横卧在开阔地上,很是惹眼。
离那块石头大概五六步的地方,有棵粗壮的大树。这棵树与林子里那些高大的乔木不同,它是棵不喜群居的古槐,树干粗大、树身却不是很高。
这里视野开阔,而且万一遇见危险,又有大石和古槐可以作为依托,刘辩当即便选定了此处作为歇脚的地方。
走上开阔地,他扶着唐姬让她挨着大石头坐下,随后他又把拴在二人身上的绳索解开,对唐姬说道:“我要重回林子里去找食物,你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乱跑,若是我回来找不到你便麻烦了。”
被刘辩按着双肩坐在地上,唐姬抬头看着俯身站在面前的刘辩,重重的点了点头。
安置好唐姬,刘辩一手提着柴刀,另一只手拎着长棍,腰上缠着那根先前连接着二人的绳索,朝着林子里走了过去。
进了林子,他一边砍着荆棘和挡在面前的树枝,一边在沿途经过的树上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