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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节

三国之特工皇帝-第4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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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听到帐外匈奴兵所说的话,去卑怔了一下,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眼睛微微眯了眯,并没有立刻下达全军出击的命令,而是向帐外喊了一声:“再探!”

分为两列,坐在帐内的匈奴将军们,得知赵云领军向南撤走,一个个早是喜上眉梢,见去卑并没有立刻下令渡河,许多人脸上不由的现出了疑惑。

“右贤王!”待到帐外报讯的兵士离去,一个匈奴将军站了起来,双手叉着腰,瞪着去卑说道:“汉军撤走,我大匈奴正当趁势追击,右贤王因何稳坐,却不思领军渡河?”

“汉人狡猾的紧!”朝那匈奴将军摆了摆手,去卑紧紧的锁着眉头,好似在寻思着什么,对那匈奴将军说道:“他们不似我们大匈奴人,若要打仗便拔刀相向,他们会用诡计,我等还是小心为上!”

第562章止不住的渡河

白水河岸边,洛阳军收起了营帐,正缓慢的向着南方撤退。

他们撤退的速度很慢,以机动性为特长的骑兵,此时竟是要比步兵的速度还缓慢上几分。

领着大军,缓缓向南方撤走,赵云一边走,一边还不时的回头往河岸对面的匈奴阵营张望。

大军撤离白水岸边,对面的匈奴人却是没有半点动静,就好似根本没发现他们正在撤走一般。

“匈奴人何时这般聪明了!”骑马走在赵云身旁,太史慈在回头向河岸对面望了一眼之后,压低了声音对赵云说道:“若是我军撤的太远,军师之计恐怕……”

“子义莫要担心!”回过头,望向南方,赵云微微一笑,以同样低的声音对太史慈说道:“匈奴人不比中原豪雄,他们不过是一群靠着两条腿走路的野兽!凭着他们的脑袋,还斗不过庞军师!”

“子龙所言不差!”同样微微一笑,太史慈附和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将军!匈奴人动了!”领着大军,刚走出没多远,一名跟在赵云身后的亲兵就抬手朝后一指,向赵云喊了一声。

听得亲兵喊了一声,赵云扭头朝河对岸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对岸的匈奴大军正缓慢的朝着河岸边推进。

看见匈奴大军动了,赵云的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扭回头,双腿朝着马腹上一夹,向身后的大军喊道:“加快行进,给匈奴人过河的机会!”

虽说大多数人都不太明白为何要让匈奴人有机会过河,可跟着赵云的一万洛阳军骑兵,却是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在赵云加快了速度的同时,也都纷纷策马紧随其后。

洛阳军拔营而起,河岸北面的匈奴大军中,去卑望着洛阳军渐渐远去的背影,紧锁着眉头。

他的心内还是有些担忧,不晓得赵云因何突然撤军。

可麾下的将军们,却根本不给去卑太多思考的空间,得知洛阳军已从岸边撤离,一力怂恿去卑立刻挥军渡河。

无奈之下,去卑只得命令五万大军先行渡河,剩余五万兵马则留在河岸北面,以待局势有变。

黑压压的匈奴骑兵,缓慢的朝着白水推进。一匹匹战马跳进了河中,激起一团团水花。

战马虽是能够凫水,可它们毕竟不是游泳的健将,下了河,行进的速度与陆地上相比,要大打折扣。

成片成片的匈奴骑兵下了河,随着匈奴骑兵在水中抖动缰绳和用双腿夹着马腹的动作,流动的河床上,溅起的一团团水花,就犹如一朵朵在水中绽开的白莲,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的是那么晃眼!

最先下水的匈奴人,已经渡过了半边河床,正极力向白水南岸逼近。

领着洛阳军继续向南行进的赵云并没有回头,不过在策马奔驰了片刻之后,他却再次将速度放缓了下来。

站在河岸北面的去卑,远远的望见洛阳军好似速度又缓慢了下来,心头一紧,赶忙向身后的一名匈奴兵喊道:“传令下去,停止渡河!”

去卑的命令很快传到了河岸边,可领军渡河的匈奴将军,眼见就能登上对岸,哪里肯轻易撤回。

匈奴人与汉军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们作战,依仗的并不是严格的纪律,他们凭借的只是匈奴特有的血性和勇气。

在战场上,匈奴将军拒绝执行主帅命令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虽说很多匈奴将军会在战后因此被砍下脑袋,这种事情却还是屡见不鲜。

领军下了河的几位匈奴将军,听得后面传来去卑要他们折回北岸的命令,只装作不知,其中一人甚至双腿朝马腹上一夹,向跟在身后已经下了河的匈奴兵喊道:“加快速度,快快渡河!”

得了那匈奴将军的命令,见其他将军也是闷声渡河,河里的匈奴兵也没有理会河岸上传来的命令,纷纷催马向南岸靠拢。

见大军并没有折回,去卑心下大急,赶忙向身后的亲兵喊道:“备马!”

一名亲兵应了一声,跑到一旁,帮去卑牵来了战马。

翻身跳上马背,去卑双腿朝马腹上一夹,策马向河岸边冲了过去。

“停止渡河!”已经有部分匈奴兵登上了对面的河岸,去卑冲到河边,向那些正打算骑马跳进河床是匈奴兵高声喊道:“已经渡河的快快折返,尚未渡河的,停止渡河!”

带着队伍已经过了河的匈奴将军,早已是无视了去卑的命令,正要渡河的大军,有许多是那几个匈奴将军的麾下,去卑虽是极力阻止,可还是有很多匈奴人下了河,向河岸对面行进。

过河的匈奴人越来越多,河床中黑压压挤的到处都是匈奴兵。

去卑若是不下令撤回,匈奴人的渡河还算有序,可他突然下令停止渡河,不仅没有劝服前方的匈奴人撤回,反倒让正打算渡河的匈奴人进退两难,不晓得究竟该如何才好,河岸北面以及河床内的匈奴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许多河床内的匈奴人先是想要调转马头,可看到一旁的同伴继续向对岸挺近,又放弃了回返的念头,继续骑着马凫水向前行进,场面一时竟是乱作一团。

越来越多的匈奴人登上南面的河岸,还有许多匈奴人正纷纷策马跳进河床往河岸南边行进。

就在河岸边已经聚集了五六千名浑身湿漉漉的匈奴人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觱篥声,随着觱篥响起,如同雷鸣般的马蹄轰响也从南方传来,刚才拔营而起,向南方行进的洛阳军,突然折返方向又杀了回来。

滚滚烟尘中,身穿大红战袍的洛阳军,就犹如一朵朵卷动着的红云,朝已经登上河岸的匈奴人卷了过来。

冲锋的洛阳军,跟在赵云、太史慈、张辽等人身后,一个个提着强弩,发出阵阵满是杀意的呐喊,冲向刚刚登山河岸、浑身还湿漉漉很是狼狈的匈奴人。

当洛阳军冲到距河岸只有两三百步的地方,所有洛阳军骑兵,全都端起了强弩,瞄向了河岸边的匈奴人。

匈奴人在河岸北面,屠戮中原平民的事情,早已传入了每个洛阳军骑兵的耳中。

尤其是卢勇等人投入军中,从他们口中讲述的匈奴暴行,更是让洛阳军的将士们义愤填膺,早已有了要与匈奴人决一死战的决心。

冲锋的洛阳军发出声声呐喊,呐喊声与雷鸣般的马蹄声交混,使得河岸边的匈奴人感到一阵阵的心胆发寒。

“放箭!”策马冲向匈奴人,赵云将手中长枪高高举起,发出了一声怒吼。

随着赵云的一声令下,上万名洛阳军骑兵,纷纷扣动了手中强弩的机簧。

机簧声声,成片的箭矢从洛阳军之中飞出,朝着河岸边的匈奴人兜头罩了过去。

岸边的匈奴人,完全没有想到洛阳军会突然杀回,直到洛阳军向他们发射出箭矢,他们才反应过来,要列阵迎敌。

匈奴人的反应毕竟慢了一些,密如飞蝗的箭矢兜头罩向他们,成片的匈奴人被飞落的箭矢射中,翻身栽下马背。他们还没来及列起的阵型,也随着箭矢的落下,再次散乱开来。

第一蓬箭矢刚刚飞落,洛阳军骑兵紧接着便发射出了第二乃至第三蓬箭矢。

面对洛阳军射出的箭矢,匈奴人提着手中的圆盾,遮挡着兜头落下的羽箭。

一些羽箭落在圆盾上,发出“啪啪”的脆响,更多的羽箭则射中河岸边上的匈奴人。

许多被射翻马下的匈奴人,栽落在地上,并没有立时死去,而是哀嚎着满地乱爬,想要站起身,挣扎着活下去。

可他们身旁那些没有被箭矢射中的匈奴人,此时却也是一片忙乱。

战马的马蹄四处乱踏,不少掉落马下的匈奴人,甚至还没站起来,便被同伴的战马踏趴在地上,随后更多的战马踏到他们身上,将他们踏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冲锋的洛阳军连续施放了五六蓬箭矢,在冲到离匈奴人只有四五十步的时候,所有洛阳军全都将强弩背在身后,抽出了朴刀,挥舞着朴刀,呐喊着冲向死了许多人,已经乱作一团的匈奴人。

当洛阳军撞上匈奴人的那一刹,无数朴刀划出一道道银亮的刀光,朝着匈奴人的头上、身上劈砍过去。

战马没有马镫,匈奴人虽是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却是没有配备了马镫的洛阳军骑兵坐的稳当。

无数人的战马相撞,巨大的冲击力,将许多匈奴骑兵从马背上撞翻下去,随后便被双方交缠在一处的无数马蹄踏成肉泥。

承受了五六轮箭矢袭击,匈奴人的战意要比他们渡河时差了何止一筹,在洛阳军强悍的冲击力下,河岸边上的匈奴人,顷刻间便被冲散开来。

杀入匈奴人之中,赵云手中长枪翻飞,随着他长枪的舞动,凡是被枪尖挑到的匈奴人,都会飚溅出一蓬鲜血,从马背上栽落下去。

离赵云不远,两个匈奴将军见赵云只是顷刻间就挑翻了数十名匈奴兵,相互对视了一眼,挥舞着兵器,怒吼着策马朝赵云冲了上来。

二人正冲锋间,侧旁突然杀出一匹快马,马背上的洛阳将军大喝了一声:“东莱太史慈在此,匈奴夷狄纳命来!”

听得这声喊,那两个匈奴将军连忙扭头朝发出喊声的太史慈望来。

就在他们刚刚扭过头的瞬间,两柄短戟已是夹着风声,扎向了他们的面门。

第563章反击反击

短戟划出了两道银光,朝着两名匈奴将军的面门上扎了过来。

当先的匈奴将军,由于距离太近,当他发现短戟扎向他面门时,想要侧头躲避,已是晚了,他的脑袋才只是偏了一偏,一支短戟就“噗”的一声扎进了他的额头。

锋利的短戟扎入了那匈奴将军的额头,匈奴将军身子一震,脑袋上被短戟硬生生的戳出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

当太史慈拔出短戟时,那匈奴将军的脑门上喷涌着鲜血,身子一歪,从马背上倒了下去。

另一名匈奴将军相距甚远,当短戟扎向他的脑门时,他将身子一偏,堪堪的避开了朝他刺过来的短戟。

短戟的刃口贴着匈奴将军的脸颊擦过,随着“嗤”的一声轻响,在他的脸颊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短戟划过匈奴将军的脸颊,匈奴将军只觉着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一股鲜血从他脸上的伤口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到颈子上。

就在他想要直起身子,向太史慈发起反击的那一刹,太史慈将手臂一屈,臂弯勾住了他的颈子,一把将他搂在了臂弯里。

被太史慈搂住颈子,匈奴将军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胯下的战马就受了惊吓,长嘶一声径直朝前冲了出去,而他却被太史慈一把搂到身旁。

搂住匈奴将军,太史慈将另一只手中的短戟往背后一插,空出一只手,朝那匈奴将军的大腿上一兜,把他给兜了个头朝下。

“死吧!”随着太史慈的一声爆喝,匈奴将军只觉着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向下的加速度作用中,他甚至没明白太史慈对他做了什么,脑袋就重重的磕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头颅撞上地面,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匈奴将军那颗头颅,就犹如一只被摔碎了的西瓜,顿时一片红的白的浆液飚射而出,喷溅的太史慈胯下坐骑四蹄上都是。

一眨眼的工夫,太史慈就诛杀了两名匈奴将军,附近看到这一幕的匈奴人根本没想到过他们的将军竟会是如此不堪一击,原本就已是乱作一团,这一次是越发的混乱了。

杀进匈奴人之中,洛阳军骑兵挥舞着朴刀,不断的劈砍着挡在他们面前的匈奴人。

少数匈奴人提起兵器反击,却很快被湮没在洛阳军的战马洪流中。

在两名匈奴将军被太史慈劈翻马下之后,更多的匈奴人想着的并不是返身与洛阳军厮杀,而是想到要跳进河中,逃回河岸北面。

北岸还有匈奴人正骑着马跳入水中,南岸溃逃的匈奴人也连人带马滚落河床,原本就挤满了匈奴人的河床,一时间人声鼎沸、战马嘶鸣,更是混乱不堪。

登上南岸的匈奴人,在洛阳军的劈砍下,成片成片的倒下,没有倒下的,也被逼进了河水中。

挤在河床上的匈奴人,则是乱作一团,很多人喊叫着,骑着战马,放眼朝四周望去,尽是挤挤挨挨的同伴,竟是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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