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桃源-第1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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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新意,便对此事兴趣缺缺了,反而和谢玉英越聊越投机,经常的夜不归宿。
自从柳三变从辩论擂台上消失之后,南才才子们便再也架不住北方的口水大阵,一败再败,输的一塌糊涂。这样一来,朱家哥俩自然成了南方众人的目标,因为柳三变是这哥俩带来的,如今大伙找不到柳三变,只好拿这哥俩开刀了,逼的这哥俩整天愁眉苦脸,只盼得柳三变早早复出,为大伙出口恶气,也让自己省省心,少挨点唾灯、
可让哥俩没想到的是,那谢玉英并非青楼里的琴师,而是个清绾儿,当两人找到她原本的住处时,却被告知,人家已经前脚搬走了。两人折腾大半天,无功而返。很无奈,哥俩只得在高升客栈守株待兔,想着等柳三变回来时劝他出战。不料这柳三变虽然每日都会回来,却总是在后半夜才进门,早上又死活不起床。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又偷偷溜走了,害的哥俩很是郁闷。
哥俩一合计,觉得柳三变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参不参加那个辩论都在其次,要一直和这么个青楼女子不清不楚的搞下去,难免会坏了名声。出于一片好心,哥俩打算和柳三变好好谈一谈,可连续三天,都找不着他的人。逼得没辙了,哥俩只得大清早去堵他的门,希望能将他堵在被窝里一举拿下,正巧就碰上了高文举。
高文举听完马上不爽了,两眼一翻:“好你个柳七!你整天在我面前哭穷,连一碗面都不舍得请我吃。背地里却搞出个金屋藏娇来!你重色轻友!我要跟你割袍断义!”
柳三变本来还被朱家兄弟这一阵爆料搞的不太自在,一听高文举的话,马上抖了起来,伸手一扯高文举的衣襟:“多好的料子了,割了怪可惜的。你要真不想要了,我吃点亏,五文钱当给我。”朱家兄弟马上对柳三变的感觉又上了一个层次,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仁兄在辩论大会上并没有完全发挥啊。
高文举嘿嘿一笑:“少来,老实交待,那金屋在哪里?”
柳三变神秘莫测的摇了摇头。接着叹了口气道:“我哪里有什么金屋啊。谢姑娘也是租了人家个小院子暂时落了脚。”
高文举一脸的不相信:“你那小小院那么大,住不下个她?带回来不就完了嘛。省得天天两头跑,多累的慌啊。
柳三变脸又红了,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我自己在这里蹭吃蹭住就够不好意思的了,怎么好再带个那样人回来?”
高文举奇道:“你不是说她是你的红颜知己么?”
柳三变点点头:“是啊。”
高文举正色道:“连你都看不起她,还怎么指望别人?”
柳三变急了:“我哪有看不起她?”
高文举哼了一声:“那你说什么带“那样,人如何如何,哪样啊?还不是你心里觉得她下贱?怕把她带回来丢你的人?”
柳三变一头冷汗:“我不是那个意思,一来寄人篱下小弟又手无余财。二来,谢姑娘还不知道愿不愿意呢。”
高文举挠挠鼻子:“说的也是,你俩才网认识没几天嘛。最多也就是个谈得来,要再往下发展还不知道是个啥样呢。这事急不得。不过你放心,只要那张贵客卡在,你住这里的费用全由我开销的,一个人和两个人,区别其实也不怎么大。要有机会,就带了回来吧,不过只能带一位,我可不想替你养一堆小老婆,那样就太亏了。”
朱文远心道,这意思是说可以帮他养一个小老婆了?这柳三变果然不同凡响啊。不过听岛主早上那番话的意思,他并不清楚岛主的身份呐,怎么就能和岛主把关系处的这么好呢?太不可思议了。看了一眼朱文方,见堂兄眼里也是莫名其妙的神情,两人只得将心中的疑惑埋了起来,日后和岛主拉关系,还得多多指望柳三变呢,可不能拆他的台。
高文举这番话完全是依着现代人的思想观念来考虑的,根本没想过这么做别人会怎么想。可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好像一开始就把柳三变当成了历史上那个风流成性的柳永来看待的了。见柳三变一副所有所思的模样,不由的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在诱人犯错?本来如今的柳三变自信满满,一心向往仕途,被自己这么一教唆,会不会真的变成历史上那个潦倒一生的柳永?再一想。管他娘的呢,既然柳三变是我的朋友,那个落魄了,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了,虽然说给不了他什么高官厚禄,可起码让他过上锦衣玉食的富家翁生活总不是什么难事吧?
一念至此,高文举马上就放下了心思,打趣着要三个老京城带着自己去游玩一番。柳三变虽然有几分睡眠不足,在这种情况下自然精神满满,再不吭一声了。朱家兄弟更是求之不得,连忙自告奋勇作了导游,四人有说有笑的下了楼。
019 状元楼
谷栈门口。站在柜台边上的是帐房先生颜思齐。也就是悔印川的胞叔。老头接到从高家传来的消息。知道了颜小山口前已有失宠的迹象,有心解释两句,却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恐怕还没什么资格来说三道四,若是硬要说些什么,恐怕会适得其反。
因此,老头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就连昨天高文举网到时也只是例行差事的打了介,招呼便退下了,到了今天,又有了龙呤云的吩咐,自然是一副全不相干的神情,让高文举心中十分满意。 春夏交接时节的阳光,灿烂夺目,却又不那么让人生厌。四人也没带奴仆随从,都是一副文生公子打扮,轻装上路,一行人决定先在城里逛一逛,然后去状元楼那个南北才艺大比拼的场上去看看热闹,等那里完了事再去见见那个让柳三变神魂颠倒的琴师谢玉英。行程安排好之后,由朱家兄弟前方带路,高文举和柳三变并肩走在后面,说说笑笑出发了。
看着鳞次栉比的商铺、店面和往来穿梭的人群,高文举由衷的称赞了一句。这种繁华的情景,即使和后世的步行街相比也不遑多让。而且这里还只不过是汴梁城中一条并不怎么重要的街道而已。仅仅是在两年前,这里还是门可罗雀的萧条状态,只因为开了这座城门,一条街上的商户顿时就被激活了,可见。大的环境对小众的生活有多大的影响了。
因为陈州门大街在南城东边,而状元楼还在西边的朱雀大街上。两条街道之间相隔尚有近十里之遥。几人就趁着这功夫,晃晃悠悠的向朱雀大街走了过去。
一路上观不尽的繁华似锦,风景如画。有朱文远在旁边不住口的解说。高文举对京城里的风土人情又多了几分了解,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那么多当朝大员们的趣闻逸事,每到一处,信手拈来,惹的众人开心不已。就这样,走走俘停,不到十里路走了近三个小时才算
事。
状元楼座落在朱雀大街一处极显眼的位置上,据说此楼建于太平兴国年间,昔日落成时为城中诸楼之最。有一日,太宗为访民情,微服行于闹市之间,矢见此楼,又闻得几位中榜士子在此楼饮酒庆贺,一时心头喜悦,便登楼与众同乐,此楼老板见状忙请太宗题写店名,太宗见在座有当科状元,为讨个好采头,御笔题名“状元楼。”
有了太宗御笔题名,此楼的生意顿时就火了起来,这些年连连扩张。早已不复当年规模。更有一条。每到大比之年,士子们必以在此住宿为荣,其实也有斤。讨采头的意思在里面。可惜,状元楼虽然规模越来越大,毕竟也有个限度,并不能把所有来赶考的举子们全都安置下来。这样一来,许多无法住在这里的举子们便想着,就算不能住在这里。能在这里吃顿饭讨点喜气总还是可以的吧。
人常说,文人相轻,武人相重;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文人们聚在一处,免不了互相打几场口水仗。可三有三好,两有两好,一旦有人互相攻击,总是少不了旁边有人帮衬。这样一来,渐渐的就有了大小不同的小团体,这种形势渐渐的发展起来,最后就形成了立场分明的几个阵营,大家互相不服气,你来我往,总是想要斗个高下。无奈文人之争,本就无从判断,孰弱孰强也是各执一辞。
状元楼的老板很敏锐的在这种口水仗中找到了商机,在他出头调解之下,状元楼在三楼大厅设立了一个才艺大比拼的擂台,每日里由大伙共同选出一道题目来,每个阵营选出一位代表来参赛,直到将其他对手都辩倒,就算打擂成功,每日胜出者称为本日擂主,店家负责为每位擂主摆一桌酒席庆贺。
自从太宋在雍熙年间北伐失利之后。便将昔日每两年一考的省试改为三年一比,而原本每年在春季举行的大比,又因为太宗驾崩被改到了秋季。今年是当年陛下继位后的第:次大比之年,由于大宋对科举人才的重视,尤其是上一科所录的三百二十名进士中,有近两百人都在当年就被外放了实缺的情况下,今年前来参加考试的举子人数突破了历年最高纪录,达到了惊人的五千余人。
今年的人数多了,前来状元楼打擂的人自然也就多了,按说人数更多了小团体也应该更多了才是,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虽然今年的人数比往年多了一大截,可经过状元楼上的一番折腾,竟然旗帜鲜明的分成了南北两大阵营。
这两大阵营的戈 分也挺有意思。基本上以长江为界,在长江以南的为南人,江北的为北人。本来北方的的盘要比南方大出许多来,可南方地方虽文风却较凹口甩姗旬书晒齐伞“正盛许多,因此,双方纹均数上倒搞了介小旗鼓相鹰尝※
状元楼的老板一看,得,索性将擂台的名字改成了南北才艺大擂台。并且适当的在楼里开了盘口接受各方下注,又从盘口所得中拿出一部分来做为擂主的奖品,这样一来。不但是才子们的漏*点被空前的刺激了起来,连那些平日目不识丁的莽汉们也冲着那点盘口凑起了热闹,当然。最终赚钱最多的还是老板。
坐在状元楼的桌子上,尝着大厨的手艺,高文举很感慨,果然有生意头脑啊。只这么一手,就让所有人趋之若鹜,不但赚了名声,还赚了银子,可谓又有面子又有里子。不过他很好奇,都说文人好名,大家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被人当猴子一样耍,难道就没人在意么?
朱文远很内行的讲解了一番,原来这状元楼的盘口和士子们本身并无关系,士子们辩论的时候只管按自己那一套去搞,那盘口下注的却只是那些看热闹的平民百姓,而且每注都玩的不大,最多也不过百文上下。就算输了,也只是当成听书的茶钱了,何况这些士子们一顶起牛来比说书要精彩万分,尤其是柳三变出场的那几天,他的话语本就通俗易懂,又旁征博引,将一番道理讲的深入浅出、妙趣横生。
不光在场的那些士子们大开眼界,就连平日硬着头皮来看热闹的百姓们也大呼过瘾。因此,当他连续几天都没出现时,好多人还四下打听是不是这个风流倜傥的柳公子有什么意外了?热情关心的程度让身为老乡兼好友的朱家兄弟汗颜不已。
高文举还没来得及质疑,一旁的小二就为他作了解释,说是老板吩咐了,柳公子这一桌免单了,客气的程度让高文举很是眼红。
“牛叉呀!”高文举端起桌上的状元红,美滋滋的品了一口:“想不到哇。柳兄一到京城竟如同虎上山林,龙入大海,马上就混的风生水起了。吃饭喝酒有状元楼,聊天听曲有谢姑娘。要不然,你大人有大量。把咱小门小户那点房钱给结了吧?。
朱家兄弟马上一脸黑线,低下头去不吭声了,他俩虽然和柳三变一样。白吃白住,可家里也不缺那几个钱,要是被人这么一说,先不说别的。脸上肯定是挂不住的,两人马上就琢磨了起来,岛主这意思是不是要自己清算房钱了?也不知道高升的房价是多少,不过根据两人一路走来住过的那些客栈的条件来计算的话,估计便宜不了。虽然说钱多钱少不是问题,可让人当面这么说一句,哥俩自问,换了自己肯定受不了,马上拍桌子结账走人的可能性还是多少有一些的,当然,这要扣除掉高文举本人的影响力。
柳三变没事人一样,翻了个白眼:“你做奸商,坑了那么多人,赚的脑满肠肥的,攒这些钱将率是耍遭报应的。我帮你消灭一部分,这是替你挡灾。实话说这是自家兄弟我才做这么大牺牲的,这要换了别人。哼哼,你琢磨去吧
朱家兄弟差点把吃下去的东西又吐出来,这叫什么话呀?说人赚的脑满肠肥?那不是骂人是猪吗?还遭报应?这要换了谁在自家门口说这个,打咋小生活不能自理都算是轻的。可这”两人摇摇头,不敢接茬,连忙端起酒碗来装个样子。心下对高文举将酒杯换成大碗的建议极其不乐意,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高文举连忙放下酒碗,双手一拱:“失敬失敬!要不然小弟再奉上点谢
柳三变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