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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将明-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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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回头就办了虞士洪!”

文刖连忙劝解道:“陛下,都是臣自己不小心,和虞士洪大人无关。”

“无关?!”

杨广怒道:“要不是他觉得朕好骗,朕会派你出去查案?这等小事原本根本不值得派你出去的,没有虞士洪,你就不会受伤!”

文刖道:“臣只是没想到,会遭了反贼的埋伏。”

杨广叹了口气道:“一刀,你做事向来稳妥,从来不曾出过什么纰漏。告诉朕,是哪个反贼伤了你!朕现在就下旨派兵去剿了他!”

文刖一怔,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是燕云。”

“燕云?”

杨广皱眉,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朕怎么觉着这名字如此耳熟?”

文刖道:“就是陛下第一次御驾亲征辽东的时候,在辽水河畔带着十七个手下抢夺会麦铁杖老将军那个少年。”

“是他?”

杨广诧异道:“朕不是让他在左屯卫辛世雄手下做事吗?他不在军中效力怎么成了反贼?对了,辛世雄战死在了萨水,不是说左屯卫全军覆没了吗,那燕云是怎么回来的?朕记得他是在左屯卫护粮兵中做校尉的,好像……好像还立了些战功?”

文刖想了想又想还是没有实话实说,他模糊的回答道:“或许是辗转从辽东生还,却不知道怎么就从了贼。”

杨广猛的站起来怒道:“反反反!都反了朕!”

“朕当日在辽水遇到他的时候起了爱才之心,若是他聪明一些,朕说不得直接封他一个从五品的别将!即便他鲁钝了些,朕还是看得起他,一个校尉,寒门子弟征战沙场数年也不一定能升得到这个位置!他竟然也反了,难道做反贼就好过做我大隋的将军吗!”

文刖劝道:“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而已,陛下何必大动肝火?”

杨广道:“可就是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却伤了朕最信任的人!”

文刖道:“陛下息怒,御医已经看过,臣只是受了些外伤休养一段时日便好了,臣只是没有想到反贼中也有如此诡诈之人,这个燕云武艺非凡而且颇懂得用兵之道,若是不趁早除去确实是朝廷大患。”

杨广点了点头:“你放心,朕会替你出气的。”

听到这话,文刖心里一阵苦笑,心说陛下一定是给气糊涂了,这是朝廷大事,怎么就成了为我出气?不过想到陛下还念着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文刖心里又是一暖。

杨广低头查看了一下文刖的伤势,越看越是恼火,他猛然转身道:“去个人,把黄门侍郎裴矩给朕叫来!”

……

“拟旨!”

杨广指着在御案下垂首站着的黄门侍郎裴矩道:“据有人向朕告实,江都郡守虞士洪,勾结反贼杨玄感试图谋逆,撤职拿办,你与裴蕴两个人去审。”

杨广一边说一边心想,你不是冤枉别人勾结反贼吗,朕也给你安一个谋反的罪名!

裴矩脸色一变,抬起头看了皇帝一眼道:“虞士洪一直在江都不曾离开,陛下……不知是谁告江都郡守,这……好像有些说不通啊。”

杨广怒道:“裴矩,难道朕还要向你解释清楚?”

裴矩连忙垂首道:“臣不敢,臣这就去拟旨。”

杨广冷笑一声道:“朱家的事,你们莫要以为朕被你们蒙在鼓里。朱不仕让他们朱家的船队给杨玄感运粮,这事是千真万确的吧。虞士洪收了朱不仕多少礼竟然帮着一个反贼说话?这不是谋逆是什么?”

裴矩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低头唯唯诺诺不敢言语。

忽然,他心里猛地炸起一道闪电,陛下都知道!

裴矩心里一惊,心里暗叹了一句。这两年陛下已经基本上不管政事了,看起来行事也比不得几年前精明,可陛下不可欺!裴矩心中惶恐的想到,只要陛下想,他还是那个雄才大略的君主。这朝中的事,大隋的事,没有什么能瞒得住陛下的。

“臣有罪!”

裴矩跪倒在地道:“臣……臣也拿了虞士洪送的好处。”

他低着头说道:“虞士洪只说是朱家家主朱一石与杨玄感勾结谋逆,朱不仕大义灭亲举报他兄长之罪,他说朱家好歹也为大隋立下过不少功劳,若是因为出了朱一石一个反贼就牵连满门的话,实在有些可惜。而且朱家才刚刚为陛下造好了龙舟,若是就此惩处的话也会凉了人心,他说为了保全朱家,让我在陛下面前说几句好话。”

“哈哈!”

杨广冷笑道:“朕还以为你不敢承认!说,拿了虞士洪多少好处。”

裴矩垂首道:“一只玉佩,五百贯肉好。”

“五百贯?”

杨广怒道:“裴矩啊裴矩,为了五百贯钱你就敢欺君!”

裴矩顿首道:“臣实不知实情啊,陛下。”

杨广叹了口气道:“起来吧,朕也没打算怪你。五百贯钱你也好意思收?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虞士洪的案子,你和裴蕴给朕好好的审,朱家有功不假,但有功当赏,有罪必罚,岂能因功而废了朝廷法度?”

裴矩战战兢兢的拟好了旨意交给杨广过目,杨广随意看了一眼便用了印:“你去再拟一道旨意,调右侯卫将军冯孝慈率右侯卫去东平郡,将巨野泽里的那伙叛贼给朕剿了!无论主犯从犯,一律杀无赦!”

第二百一十九章出征杀贼凯旋回家

“朝中有人好做事,这句话格外的有道理。”

叶怀袖在水泊边的一块平滑大石上坐下来,看着渺无边际的水泊轻声道:“密谍刺探情报,不能局限在黄河两岸,也不能局限在绿林道,朝廷里的事咱们知道的很少,这不好。如果能在朝廷中买通一两个上得了台面的官员,最好是兵部的官员或者是能经常见到皇帝的人,这样一来,如果朝廷兴兵咱们就能先一步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事啊。”

李闲叹道。

叶怀袖微笑着说道:“买通官员,这确实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事,需要从官员身边的人一点一点入手,颇为麻烦,不过麻烦也要去做。可如果是买通能经常见到皇帝的人,或许会简单一些……”

叶怀袖看了李闲一眼,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

“经常能见到皇帝的人?”

李闲微微皱眉,忽然恍然大悟道:“阉人!”

叶怀袖颔首道:“没错,宫里面的那些阉人,一个个贪财如命,他们这样的人要想下半辈子能有个安稳的生活,就必须手里有钱才行。或是买一个子女或是家族中有人肯过继,这样才能老有所依,但手里没钱是万万不行的。而他们的俸禄又低的可怜,从他们身上下功夫要容易的多。”

李闲道:“话虽如此说,可要想进宫去和那些阉人打交道,好像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也难不到哪里去。”

叶怀袖笑道:“谁跟你说过,阉人不许出宫的?”

李闲愕然:“不是这样吗?”

叶怀袖白了李闲一眼道:“虽然大隋高祖皇帝严令宦官不得干政,但这些人不参与朝政但却是知道机密最快最多的人。他们这些人没权没势,你以为宫里到处都是文刖这样的人?文刖只是个特例罢了,大部分宦官都没有什么地位,再加上俸禄低,出身也不好,若是有人愿意花钱买他们的消息,他们不会放着发财的机会不要。而且,宦官是可以出宫的,他们有例假。”

听到例假这两个字,李闲心里猛地一震,心说这是多熟悉的名词啊,怎么就用在宦官身上了呢。

“呃……也就是说,只要摸清了伺候皇帝那些太监的例假,从他们嘴里买到消息并不难。”

李闲总结之后发现自己用这个词真的很别扭。

“所以说买消息不是难事,难在于,钱。”

叶怀袖看了李闲一眼,笑着问道:“从今天开始,或许你就要往外大笔的花银子了。密谍要想探听消息,就要有身份,这个身份也需要钱买来。没有钱,就根本支撑不起飞虎密谍!燕云寨的将军大人,你准备好花钱如流水了吗?”

李闲脸色一黑,讪讪道:“需要多少。”

叶怀袖摊了摊手道:“这个我说了不算,看将军您的了。”

既然话题到了这里李闲就算再心疼钱也不能当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知道叶怀袖说的没错,要想真正的了解朝廷的动向,就必须花出去大笔的银子来买消息,可是他偏偏还是个爱才如命的人,进了他的腰包除了装备军队所需的开销之外,他还真舍不得大手大脚。所以他的表情很纠结,纠结的两条眉毛都快搅在一起了。

“毫无魄力!”

叶怀袖看着李闲的脸色鄙视道。

李闲为难道:“钱不是关键的问题,关键是我现在没钱。”

“从黎阳那些富户们手里讹诈来的二十万贯银子都拨给了朱一石,可他说这点钱对于打造水军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昨天晚上他和陈雀儿还来找我,说要造五牙大船,最起码还需要五十万贯,我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他耸了耸肩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从辽东回来倒是发了笔小财,可这几年发军饷已经发的差不多了。”

“笨!”

叶怀袖瞪了李闲一眼:“你还真把自己现在当官军?就算是官军,所过之处犹如过匪,甚至尤甚于匪,官军都能去抢钱抢粮抢女人,你不会去抢吗?”

李闲肃然道:“做人有底线,祸害百姓的事,无论如何我也做不出来。”

“谁让你祸害百姓了?”

叶怀袖恨其不争的瞪着李闲说道:“你可以去祸害那些富户啊?前阵子吕明星攻打东郡,东郡的富户们为了买平安凑出来百万贯的巨富献给吕明星,给吕明星出这个主意的就是那个蒲山公李密,不但赚了钱还赚了一个劫富济贫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至于到底劫来的富有没有去济贫,这个谁知道?”

李闲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也不能让五行大营的人马总这么闲着?”

叶怀袖使劲点了点头道:“上次有句话你怎么说来着?打土豪,分田地!”

两个相视而笑,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狐狸。

……

回到自己住处的之后,李闲一口气喝下去一茶壶的凉茶嗓子这才好受了些,之前跟叶怀袖讨论如何发财,两个人越说越激动以至于说到口干舌燥。李闲现在才发现,一个女人要是算计一件事或者是一个人,远比男人要可怕。按普通人的角度来说,如果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有仇,那么一般都会选择最直接的办法来解决,小仇,找朋友一起去打他一顿,大仇,怀揣利刃一刀结果了他。若是一个女人恨上一个男人的话,只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一想到叶怀袖鬼主意连篇的那种表情,李闲就打了个寒颤。

绝对不要得罪女人,这是李闲和叶怀袖一番长谈后得出的结论。

他走到桌子边坐下来,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两件东西怔怔出神。

这两件东西意义很大,最起码对于李闲和另外一个人来说意义都很大。

当初在燕山上,李闲就对这两样东西有着极深的印象,而沂水畔叶怀袖和文刖那一战,他听叶怀袖描述之后也对这两件东西的作用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是文刖身边的两件利器,分别在他最信任的两个女弟子身上背负着。沂水一战,雄阔海偷袭成功重伤了文刖,这两件东西遗落来不及收走顺理成章的落在李闲手里。

一条大铁枪。

一柄大黑伞。

铁枪足有两丈还要多些,不用的时候可以拆开来分成两节,每一节一丈左右长短,其中后面的那一节末尾中空,里面藏着的便是文刖的那柄长刀。其实说来说去,那柄刀才是重点。李闲现在还对文刖的那柄长刀感兴趣,很想知道是用什么打造成的。

在两个人交手的时候,李闲不是没有想过以黑刀之利占据优势,他本想靠着黑刀之坚硬锋利斩断了文刖手里那长刀,可惜没有成功。文刖手里的刀居然能与黑刀相提并论,两刀相碰谁也奈何不了谁。

大树下,蓄势已久的雄阔海那一棍何其猛烈狂暴?

文刖以刀挡住雄阔海那势在必得的一棍,如此狂暴之力居然也没能将那柄长刀砸断,之后文刖更是以那柄变了形状的长刀逼退李闲,直到他实在坚持不住倒地的时候,他都没有松开手,那长刀一直在他手里攥着。

想到当日的情形,李闲微微皱眉。

他将铁枪的末端拿起来,调转过来看了看尾部。枪杆中空,但很狭细,在末端有一个机括,能扣住长刀。

看了看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李闲放下铁枪又拿起了那柄大黑伞。

入手十分沉重,李闲不是第一次琢磨这柄黑伞了,每一次看都不由自主的想起青鸢那娇弱的身形,也不知道她那么一个娇滴滴看起来柔弱可人的少女,整日背负这样一柄沉重的黑伞难道不觉得累?

“丢了黑伞丢了铁枪,还丢了半条命。”

李闲喃喃道:“只怕你会很郁闷吧?”

他看着那黑伞,忽然想起一件事。

将铁枪和黑伞拎起来,他再次出了门去找叶怀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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