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4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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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助队伍几乎丢得精光,夏侯惇、刘延、李通、乐进和李典等一流大将先后阵亡,血流得不能再流,元气伤得无法再伤,损失惨重得不能再惨,打光了所有的争霸本钱,被迫黯然退出了中原争霸的队列。
袁绍军是赢家,又是输家,虽然如愿以偿的得到许昌城,也获得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优势,但四州精兵却被大袁三公折腾得一干二净,加上之前官渡大战,袁绍军前前后后一共损失了超过三十万的大军,阵亡和投降的文臣武将不计其数,四州主力为之一空,貌似庞大的身躯实际上成了一个空架子,貌似整体实力仍然甲于天下,也还拥有争霸天下的资格,可北方霸主的地位却已然是名不副实,衰弱到了极其危险的地步。
荆州军队是最典型的酱油角色,战术虽然出色,出手时机也拿捏得最好,合纵连横方面也做得十分出色,可惜实力不济,步骑太过软弱,挨了徐州军队一顿肥揍就狼狈不堪的退出了争霸战场,好在损失不大,又夺回了大片的丢失土地,总体来说还算是得大于失,占了点小便宜。
可怜的刘皇叔再度沦为小丑角色,选择的战术最正确,出手的时机最恰当,对敌人的心理分析也最对路,可惜却偏偏碰上了不按常理出牌的陶副主任,本想做一把鸡胡却碰上了对家手里握有十三幺,被精锐尽出的徐州军队揍得是满地找牙,微薄经营积攒起来五千军队几乎又一次丢光,提前八年出山的诸葛亮还无比倒霉的被流矢射成了残废,提前了不知多少年坐上了那架装逼轮椅,陪着刘皇叔又一次被迫从陶副主任的面前消失。
徐州军队是输家,也是最大的赢家,输是因为到手的许昌被迫又交了出去,还赔进了麹义和大量精兵,赢则是赢在了战略上和道义上,助袁弱曹的战略空前成功,不仅把曹老大撵出争霸行列,也把冀州军削弱到了不能再削弱的地步,迅速拉近了与冀州军之间的实力差距,隐隐然已有反超之势,甚至可以说,如果徐州军队脸皮最厚点,心肠再黑点,只要不顾道义廉耻,迅速将大袁三公和曹老大各个击破也不是毫无可能!
大袁三公和冀州军队都应该庆幸的是,陶副主任到底还是一个有底限的不合格人民公仆,拆迁时不肯往钉子户家里扔毒蛇,也不象众多同僚一样的雇佣有活力社会组织收拾钉子户,来到东汉末年后也很注重自己的信义与名声,所以陶副主任不仅毅然放弃了武力干掉老丈人的最好机会,还忠实执行了徐冀盟约率军撤出许昌,把许昌战略要地与汉献帝拱手让给老丈人,输了到手利益,赢了信誉满天下的美名,也赢了战略主动。
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有时候好人就是没有好报,陶副主任对老丈人基本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惜大袁三公却并不领情,仍然对女婿的不辞而别和一些行为充满怨恨,而最让大袁三公痛恨的一点,则是陶副主任奏请的废除丞相职位和重设三公表章。
这里大概介绍一下东汉三公与丞相职位的情况,东汉以大司马、大司徒和大司空为三公,不设丞相由三公分散相权,曹老大挟天子以令诸侯后,为了专权废除三公职位,逼着汉献帝封自己为丞相独揽朝政,陶副主任打跑了曹老大后,立即奏请汉献帝废除丞相一职,重设三公,并获得了汉献帝的欢喜批准。结果这么一来,拒绝受封丞相的陶副主任倒是博得忠君美名了,一心想要曹老大独霸朝政的大袁三公却窝火了和为难了,想到丞相也没办法当了。
本来只要军队在手,一个官职名称有没有其实完全无所谓,大袁三公只要请汉献帝封两个空头三公,照样可以象曹老大一样的独霸朝政,可是大袁三公在政治上的鼠目寸光程度却比军事上更惊人,不仅拒绝了大司马职位,还硬逼着汉献帝重设丞相一职,封自己为丞相、冀侯兼大将军,名誉上事实上一起独霸汉廷,弄得汉献帝心中大恨,也让对大袁三公抱有幻想的汉室文武一片哗然,好几个不怕死的汉室文武都跳了出来公然反对,其中就包括曾经一度无比痛恨陶副主任的大中大夫孔融。
毫不客气的砍掉孔融等刺头后,大袁三公倒是如愿以偿的当上丞相了,大袁三公的名声也彻底的完了,上到汉献帝下到普通士子,无不痛恨大袁三公的残暴独断,专横欺君,也无不怀念斯文有礼的陶家兄弟,开始期盼陶副主任打回许昌,赶走比曹老大还不如的大袁三公。
事还没完,大袁三公倒行逆施的还在后面,除了安排心腹严密封锁皇城外,大袁三公又不顾谋士崔琰的坚决反对,开始了对曹老大余党的反攻倒算,凡是和曹老大有点关系的许昌文武官员,都遭到了袁绍军的传讯审问,一时间许昌城内哀鸿遍野,众多的汉室官员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未及逃走的曹军家眷更是大批大批的惨遭毒手,许多的袁绍军贪婪官员则乘机聚敛钱财,弄得大袁三公的声望大跌,形象接近负分。
政治一塌糊涂,在外交上,大袁三公倒是听了崔琰的力劝,派出了大批使者假借天子之名,要求刘表、马腾、刘璋、张鲁和袁术等诸侯入朝进贡,并乘机缔结同盟孤立曹军残部,也孤立事实上已经成为袁绍军一统天下最大对手的徐州军队,结果也取得一些成果,至少刘表就很乐意和大袁三公结盟对付曹老大和陶副主任,还派出了荆州从事韩嵩入朝进贡,与大袁三公当面商量结盟事宜,然而大袁三公却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盟条件——要求刘表立即出兵汝南,剿灭盘踞在汝南的曹老大残部。
当炮灰这样的蠢事刘守门当然不干,所以韩嵩借口请示刘表意见离开许昌后,荆州军与大袁三公也就断了联系,大袁三公久等不见回音,也明白刘表不愿与自己结盟伐曹,勃然大怒之下,大袁三公一边派次子袁熙出兵汝南,攻打确认已经逃到平舆的曹老大,一边又听了长子袁谭的主意,派使者赶往徐州,以天子名誉要求女婿陶副主任出兵汝南与陈梁,剿灭盘踞在这一带的曹军残部。
大袁三公的使者苏由赶到徐州的时候,时间已是建安五年的年底,也正赶上了徐州军队大扩军,还一口气扩军十万,准备把总兵力扩张到三十万以上,而受兖州战乱的影响,徐州军队的扩军工作也进行得十分顺利,大批的兖州难民为了有饭可吃,选择了加入徐州军队扛枪吃饭,其中还包括许多的曹军旧卒,最大的招兵地点彭城郡境内人满为患,从小沛到彭城的道路两旁处处可见正在操练的徐州新军,即便大雪纷飞也不休不歇,还得徐州钱粮财力之利,衣甲旗帜武器无一或缺,场面十分壮观,苏由尽情欣赏之余也难免暗暗心惊,担心将来徐冀战事开启后,元气大伤的冀州军队如何能抗衡蒸蒸曰上的徐州军队?
进了富庶繁华的彭城,苏由倒是很顺利的就见到了陶副主任,可惜当着陶副主任宣读了要求徐州军队出兵汝南的旨意后,陶副主任不仅没有领旨,还直接了当的反问道:“这道圣旨,到底是天子的要求,还是岳丈大人的意思?”
苏由满头雾水的反问陶副主任此言何意,陶副主任又开门见山的说道:“在许昌时,天子曾经亲自见证过我与曹贼的谈判,当时我承诺,只要曹贼不袭击我的军队,我就绝不出兵追击曹贼,天子也当众承诺绝不下旨让我出兵汝南,现在曹贼守信没有袭击我军,天子却突然下诏令我出兵,所以我怎么都得问清楚,是天子一国之主食言反悔,还是我的岳丈大人命我出兵?”
苏由无言可对了,陶副主任则又说道:“烦请天使回禀天子,要微臣出兵可以,但是天子必须首先要下诏承认是他首先食言反悔,令我出兵讨伐曹贼,我才可能出兵汝南,否则的话,我誓死不为背信之事。”
苏由继续沉默,心里则嘀咕道:“被崔季珪言中了,翅膀长硬了的陶使君,不可能再对主公言听计从了。”
直到陶副主任毫不客气的命人送走了苏由,陪同在旁的贾老毒物才开口说话,微笑着向陶副主任问道:“主公下定决心了?诩还以为,主公会出兵梁郡应付一下。”
“没必要再应付了。”陶副主任答道:“反正曹贼完了就该轮到我们了,与其浪费兵力和钱粮应付,倒不如一口拒绝,让曹贼多消耗一些冀州兵力。”
“那么主公就不担心袁绍以此为借口,乘机对我军开战?”贾老毒物又问,还微笑补充道:“虽然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但是就象主公形容的一样,袁绍可是喜欢脑袋进水,这种不正常的事他肯定干得出来。”
陶副主任笑了,反问道:“文和先生如此明知故问,该不会是想唆使我主动挑衅岳丈大人吧?”
贾老毒物收起微笑,点了点头,郑重说道:“正是如此,诩确实想劝说主公主动挑衅袁绍,眼下袁绍的元气已然大伤,而我军在许昌大战中损失最小,现在又退回了徐州后方,钱粮充裕又以逸待劳,若在此时激怒袁绍,诱使袁绍亲自带兵来攻徐州,我军胜算极大,还有很大希望擒贼先擒王,一劳永逸的解决袁绍的威胁问题。”
“在文和先生面前,我不说假话。”陶副主任颇为诚恳的答道:“我也不只一次的考虑过这点,但袁绍毕竟是我的岳丈,我如果故意激怒于他诱他出兵,乘人之危即便获胜,也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所以我再三思量,还是决定放弃。”
“再说了,这时候即便拿住了岳丈,我们也没有实力一下吞并整个中原和北方。”陶副主任笑了笑,补充道:“所以我觉得,还是先劳烦岳丈大人先替我们看着北方土地比较好,等我们养足了力量,再考虑拿回这些土地不迟。”
“那如果袁绍的身体出了问题怎么办?”贾老毒物又问,“据我军细作探报,袁绍现在的身体可不太好,病得似乎不轻。”
“没关系,只要不是死在我们手里就行。”陶副主任答道:“岳丈大人可以病死,可以老死,也可以死在别人手中,但惟独不能死在我们手里,不然的话,我们想要统一北方,必然就要遭到巨大的阻力了。”
贾老毒物微微点头,又见陶副主任态度坚决,不想为了眼前利益而自毁虚伪声名,便也不再劝说陶副主任主动挑衅大袁三公,只是说道:“既然主公态度坚决,那么诩也不能勉强主公去做恶人,只盼天随人愿,保佑袁绍能够尽快撒手人寰,给主公和我军大展拳脚的机会。”
……陶副主任对岳丈倒是仁至义尽,在军事实力实际上已经反超岳父的情况下,仍然保持了冷静和克制,除了不肯再当炮灰,始终没有对大袁三公乘人之危,甚至连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的主动挑衅都没有去做。可是就算如此,当苏由把陶副主任拒绝出兵的消息带回了许昌后,大袁三公还是大发了雷霆,一度扬言亲自率军攻打徐州,幸得崔琰死死拦住,一再劝说眼下死敌乃是曹操,绝不给曹老大死灰复燃的机会,大袁三公这才勉强压住了怒火。
“丞相,既然陶贼以守信为由拒绝出兵,那我们也不能让他舒服了。”见大袁三公怒火稍歇,唯恐天下不乱的郭图先生又建议道:“臣提议,丞相不妨再遣使者去与陶贼联系,要求陶贼向我军进贡粮草二十万斛,以供我军攻灭曹贼之用!丞相你是他陶贼的岳丈,当年如果不是我军约束曹贼,徐州贼军也早就被曹贼灭了,我军有理由向陶贼索取这批粮草,也有资格索取这批粮草。”
“言之有理!”大袁三公火气又起,一拍案几吼道:“对!当年他陶应小儿微末之时,如果不是我把女儿嫁给他,又看在翁婿情份上,约束曹贼不得为难于他,他那来的机会壮大实力?!现在翅膀硬了,就敢不把本相放在眼里了,做梦!!”
“速做书信与陶应小儿,令他进攻粮草二十万……,不!进贡粮草三十万斛与我军,亿……,亿供我军破曹之用!包……,包答我的当年大恩!!”
口齿不清的怒吼中,大袁三公的手脚又开始有些发麻蚁咬的感觉,那边主薄陈琳怕大袁三公气出好歹,不敢违令只是立即提笔,可就在陈琳的毛笔刚落到白绢上时,房门忽然被人撞开,一阵刺骨寒风夹着雪花首先涌进了房中,让穿着裘衣的陈琳都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接着袁谭公子的焦急声音也传了进来,“父亲!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二弟征讨汝南,在羊山中了曹贼的埋伏,被曹贼大败,粮草辎重也被曹贼烧了一个精光!!”
出乎房中所有人的预料,狂怒中的大袁三公并没有习惯姓的大吼大叫掀案几,众人再将目光从满身雪花的袁谭公子身收回,把目光转向居中而坐的大袁三公时,却见大袁三公的身体忽然歪倒,竟然在端坐中摔倒在地!崔琰和郭图等人大惊,赶紧冲上来搀起大袁三公,却见大袁三公已是口舌歪斜,双目翻白不见瞳孔,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