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3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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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叔叔的慰问侄女赏赐礼物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半点丢脸可言,所以和大袁三公一样爱面子的小袁三公也毫不犹豫的就接受了阎象的这个建议,接着稍做盘算后,小袁三公又迟疑着说道:“阎公,孤还有一个想法,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尝试与陶贼通好缔盟,许以好处,向他借兵铲平江东诸贼?阎公认为可否?”
“万万不可!主公万万不可引狼入室!”阎象大惊失色,赶紧提醒道:“主公,我军现在的整体实力已经远远不及陶贼队伍,唯一能挡住陶贼吞并我军的也就是长江天险了,倘若主公向陶贼求盟求援,臣下敢拿脑袋担保,陶贼一定会答应也一定会出兵渡江帮我军对付刘繇,可是臣下又敢拿全家首级担保,陶贼的队伍过了长江后,也绝对不会再走了,他正在组建操练中的徐州水师,也会把更多的徐州贼军送过长江了!”
已经被刘皇叔这么坑过一次的小袁三公缓缓点头,很快就放弃了这个自己找死的念头,但稍一盘算后,小袁三公又担心了起来,问道:“可是,如果刘繇匹夫那边这么做怎么办?刘繇匹夫之前就曾与陶贼勾结联手过,现在陶贼出兵南下来意不明,说不定就是刘繇匹夫邀请来的啊?”
因为这个可能相当之大,足智多谋如阎象都难免是皱起眉头,盘算了许久后,阎象却又摇头说道:“臣下认为可能不大,刘繇匹夫前番与陶贼结盟,最后被陶贼无耻出卖,这个匹夫就算再傻,也不可能主动跑去再吃一次亏再上一次当。所以臣下认为,在探清陶贼来意之前,我军最好是以不变应万变,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反倒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阎象的话小袁三公还是能听进去几句的,又考虑到如果陶副主任真是刘繇请来对付自己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改变这个事实,所以考虑再三后,小袁三公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无奈说道:“也只好如此了,先安排使者北上去与陶应小贼联络,探听陶贼来意,再商量一下,看派那一支队伍回援春谷,阻拦陶贼水师从濡须口渡江。”
……酱油角色刘繇的反应与小袁三公大同小异,对陶副主任来意不明的突然也是又惧怕又担心,既害怕陶副主任趁火打劫渡江攻打自己,更担心小袁三公和侄女婿陶副主任狼狈为歼,联手剿灭自己。同时刘繇当然也动过与陶副主任干掉小袁三公的心思,不过这一点也自然遭到了薛礼和是仪的坚决反对,薛礼反对是因为和老陶家有仇,是仪反对则是和阎象断定邀请陶副主任出兵渡江是引狼入室,力劝刘繇不要一错再错。
尽管一向都不是很重视是仪的意见和建议,但刘繇毕竟在与陶副主任缔盟时吃过大亏,不仅没有捞到半点好处,还招来了小袁三公这个不共戴天的死对头渡江与自己死拼,所以刘繇很快就采取了与小袁三公类似的决定,一边分兵在牛渚渡口严密布防,同时加强丹徒防御,一边就是想方设法的找借口派出使者与陶副主任联系,探听陶副主任的来意。
张羡、刘琦、黄祖、王朗和严白虎等酱油男距离比较远,这里干脆也不详细介绍他们对陶副主任亲自率军南下的反应了,不过有一个更小的酱油男的反应,这里却不得不仔细介绍一下——这个小酱油男也不是别人,正是咱们陶副主任内定的舅子之一,姓孙名权!
孙权之所以能够知道陶副主任亲自率军南下一事,倒不是妹妹孙尚香的书信已经送到了面前,而是因为袁术军从江北回来的细作没管住嘴巴,把探听到的消息散播到了军中,又恰好被平时就很留心天下大事的孙权听到,而得知这个消息后,历史上十五岁时就担任县令的孙权先是大吃一惊,略加思索后,孙权马上又是喜形于色,接着赶紧回到了舅父吴景与堂兄孙贲的营地,秘密向吴景、孙贲和孙静等长辈兄长禀报了此事。
“陶贼又来了?他又南下来干什么?难道是想攻取江东?”
和小袁三公一样,听到这消息后,吴景、孙贲和孙静三人当然也是大吃一惊,但稍一转念后,都已经是三出三进袁术军的吴景和孙贲等人很快又轻松了下来,都很无所谓的说,“管他陶贼来干什么,反正与我们无关了,这是袁术和刘繇这些匹夫应该操心的问题,我们犯不着为他们担忧。”
“舅父,叔父,兄长,这事怎么能说与我们毫无关系?!这是苍天赐给我们孙吴两家东山再起的宝贵机会啊!”少年老成的孙权大力跺脚,也算是服了自己长辈与兄长的鼠目寸光了。
“权弟此言何意?”孙贲疑惑问道。
“兄长,请你想一想,淮南已平,陶贼这番亲自率军南下淮南,目的是什么?除了江东的土地城池,还能有什么?”孙权连声问,又低声说道:“但是陶贼想要夺取江东,却又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因为他的陆战虽强,水师却十分孱弱,想要突破长江十分困难。请兄长再想一想,如果我们孙吴两家暗中遣使与之联络,自愿担任内应,接应陶贼的马步骑兵过江,陶贼岂能有不应允之理?”
“接应陶贼渡江,对我们又能有什么好处?”孙贲没好气的反问,又恨恨说道:“陶贼与我孙氏一门深仇不共戴天,凭什么要帮这个歼贼?”
“不错,杀兄拘妹之仇不共戴天,我们是不应该为仇人效力卖命。”孙权点头,然后阴森森的说道:“可是陶贼的队伍渡江后,如果他的水师又惨败在了袁术或者刘繇的水师面前,那么他的渡江队伍便断了后援,只能是自力更生自谋出路,而我孙吴两家乃江东世家,熟知江东本地情况,陶贼在长江以南的队伍要想不全军覆没甚至活活饿死,就只能是依靠我孙吴两家,如此一来,兄长和舅父如果再借着这个机会吞并了陶贼的渡江雄兵,还用得着在袁术匹夫麾下受他的匹夫鸟气?”
孙贲、吴景和孙静惊讶的对视了一眼,又细一盘算后,吴景吩咐道:“权儿,把你的计策仔细说来听听,看看是否可行。”
“诺。”孙权欢天喜地的答应,又赶紧低声说道:“首先,小侄料定,那袁术匹夫为防范陶贼渡江,必然要增兵春谷,提防在巢湖驻扎组建的陶贼水师,所以小侄认为,舅父与兄长务必要借口杀亲之仇不共戴天,自告奋勇率军去增援春谷,此事若是得手,小侄的计策也就成功一半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前途暗淡
“子敬,我记得你比我更厌恶繁文缛节和铺张虚礼啊?怎么今天改了姓子,弄出这么大的场面来迎接我了?”
倒也不能怪陶副主任是狗咬吕洞宾,不识鲁肃心,主要是一向喜欢俭朴行事的鲁肃这次搞出来的迎接场面实在有点大,率领数以万计的合肥军民士绅出城十里迎接不算,还在陶副主任进城路上的道路两旁插满了彩旗,备足了鼓乐丝竹一直演奏不停,衣甲鲜明的徐州军淮南军团将士列队两旁,刀枪如林,军旗似海,反复打扫多次的地面上还新垫了从施水河里淘来的细腻河沙——寒冬腊月的想从河里弄来这么多细沙,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主公恕罪,肃这一次是铺张了一些,不过也是为了完成主公交代的命令。”知道陶副主任来意的鲁肃老实请罪,又含笑说道:“主公要肃尽量把声势搞大一些,让我们在南面的邻居都知道主公来了,所以肃干脆就努力把声势搞到最大,早早就派人到施水淘沙铺路,既让邻居们都知道主公要来了,也顺便疏通一下航道,让我们的战船进出巢湖更方便一些。”
“子敬果然会当家,一举两得,妙哉妙哉。”陶副主任也笑了,又问道:“那么效果如何?我们的好邻居们有什么反应?”
“效果还不错。”鲁肃恭敬答道:“不仅袁术和刘繇派来了使者,江夏刘琦和长沙张羡,还有老主公的旧部王朗,割据泾县的祖郎,江东虞、魏、顾、陆四大家族,都派来了使者或者代表,就连离我们最远的严白虎,他派出的使者也在昨天抵达了合肥,排着队等着主公接见。”
“孙贲和吴景呢?他们有没有派代表来?”陶副主任到底还算有点良心尚存,很是关心未来亲戚的情况。
“没有。”鲁肃的摇头回答让陶副主任颇是有些意外,接着鲁肃又奏报道:“不过我军细作来报,说是孙贲和吴景目前都率军屯驻到了春谷,防范我军从濡须口渡江。”
“这样啊。”陶副主任眨巴着歼邪小眼稍一盘算,很快有展颜笑道:“随他们去吧,愿来拜见就来,不愿来就算了。”
“进城后安排一下,我马上就接见刘繇的使者,然后明天依次接见刘琦、祖郎、王朗和江东四大家族的使者代表,袁术的使者我不见,子敬你安排一个礼官出面打发,袁术使者如果打听我的来意,你就坦白告诉他实话,我这次来淮南就是巡阅淮南的重建工作的,没其他意图。至于张羡使者,先把他请进驿馆里好吃好喝的养着,其他的事慢慢再说。”
陶副主任的心肠确实不只一般的歹毒,故意一到合肥就立即接见刘繇使者,又故意不见小袁三公的使者,摆明了就是制造矛盾,让小袁三公觉得自己已经又一次与刘繇勾搭成歼,准备再次联手凌辱小袁三公,而小袁三公对此就算有所怀疑,却也丝毫不敢放松对陶副主任与刘繇联手缔盟的警惕,尤其是不敢放松对牛渚渡口的监视和防备。
得以被位高权重的陶副主任首先接见的刘繇军使者也轻松不到那里,在又一次出任使者的刘繇长子刘基的面前,咱们的陶副主任拼命的鼓动如簧之舌,恬不知耻的说一些陶刘两家睦邻友好、一衣带水、友谊万古长青之类的废话套话,还不断暗示的愿意与刘繇军再次结盟,跨江联手讨伐小袁三公,可是已经吃过亏、上过当的刘基却说什么都不敢再上当了,一个劲的只是打听和小心翼翼的询问陶副主任这次南下的来意。
口水都快说干了仍然不见刘基上当,邀请自己的徐州精锐渡江攻打小袁三公,陶副主任也没了办法,只能是实话实说道:“大公子放心,本使君此番率军南下,只是来巡查一下淮南二郡的重建情况,与淮南周边的邻居联络一下感情,并没有实施任何军事行动的打算。也请公子回禀刘使君,请刘使君尽可放心高枕,贵我两家素来友好,友好相处的局面现在不会改变,将来也不会改变。”
“带两万大军巡查淮南重建情况,你们徐州贼军的钱粮难道真是多得没地方放了?”刘基公子心里嘀咕,对陶副主任的实话压根半点不信,可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是向陶副主任拱手谢道:“多谢使君赐教,也请使君放心,基一定会将使君的原话如实回奏父亲,请父亲再派使者过江犒军,答谢使君友情。”
“不必客气,贵我两军友谊天长地久,应该的。”陶副主任不死心的又说了一句鬼话,“再请公子禀知令尊,应与他历阳之别后再未见面,对刘使君是十分想念,倘若刘使君有空,应愿意再与刘使君在历阳相会,应的大门,永远向刘使君敞开。”
打发走了刘基,陶副主任又马上召见了给自己看守淮南土地的文武众官,当面了解淮南二郡的重建情况,而让陶副主任十分无奈的是,因为被战火破坏得太过严重,被小袁三公横征暴敛得太惨,淮南二郡的民生经济虽然有所恢复,却远远没有达到了颠峰时水准,再加上今年的时令不正,旱情严重,钱粮丰足一度富甲天下的淮南二郡今年竟然都没有实现钱粮自给,如果不是旁边就靠着徐州富郡广陵郡,又有淮河的运粮之利,搞不好淮南就得象历史上的同一时期一样,发生易子相食的饥荒了。
“想不到今年的淮南旱情竟然如此严重,简直你们向我奏报的情况还要严重。”陶副主任皱眉说道:“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基本上没有大战事的庐江北部,粮食减产竟然达到了六成以上,我记得那里的河流很多啊?你们怎么也不想点办法修一些水利,引河水与芍陂湖水灌溉?”
“主公责备得是,昭等有罪。”鲁肃在民政上的第一副手治中张昭坦然认罪,又辩解道:“但昭等并非没有考虑到兴建水利,引水灌溉农田,这一年来,昭等先后修建了二十八里的引水渠,但水利大工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袁术当年在淮南时,也从没有修过那怕一段河堤,挖过一尺引水渠道,二郡二十五城全都是靠天吃饭,昭等从头开始,所以见效十分缓慢。”
“主公恕罪,明年的旱情恐怕还是要依旧。”鲁肃垂头丧气的说道:“后天就除夕了,可淮南二郡的中部和北部产粮区,至今还没有下过那怕一场小雪,旱情已现,明年的淮南二郡,肯定还是得靠徐州五郡供给粮食。”
“粮食是小事。”陶副主任挥手一笑,笑声中却没有多少开心的味道,只能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说道:“我军北线已然安宁,一两年内估计不会有大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