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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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宏唯唯诺诺的退下,那边周瑜却恨他阿谀奉承几番险些误了大事,便也是乘机落井下石,向袁术建议道:“岳父,陈纪将军攻打相县小城久攻不下,甚是误事,杨宏大人素来执法严格,铁面无私,深得岳父信任,既如此,主公何不派遣杨大人为监军,到相县去督促陈纪将军攻城,严惩畏惧避战者?若如此,陈纪将军攻破相县,亦易如反掌耳。”
“小贼!你明知道我与陈纪不和,还要我去陈纪队伍里当监军,是不是想借陈纪的手杀我?”杨宏大人的脸又白了——以前杨大人为了拍马屁,在小袁三公恼怒陈纪久攻庐江不克时没少落井下石,靠着骂陈纪讨小袁三公的欢喜,可是与陈纪结下了不共戴天的死仇的。
“甚好,就这么办。”不等杨宏大人反对,小袁三公已经不假思索的答应,旁边的袁术军文武官员也没有一个不讨厌淮南第一马屁精杨宏大人的,见杨宏被周瑜推到了陷阱中,自然也是赶紧一起过来砸石头,一起抱拳赞道:“主公英明,有杨长史督战,相县指曰可破矣!”
“周瑜小儿!吾与你势不两立!”杨宏大人在心里狂吼起来。但细胳膊扭不过大腿,不管杨宏杨长史是如何的哀求推脱,小袁三公就是不肯收回成命,最后杨长史也没了办法,只能是含着眼泪悄悄骂着周瑜的十八代祖宗,硬着头皮领了十余骑赶往一百多里外的相县战场监军。
……好了,现在让我们来看一看两军偏师战场的情况吧,要说起来,漂亮老婆被曹老大和关二爷争来抢去的徐州将领秦谊将军这一次打得还算不错,利用城池地利与睢水天险,死死挡住了数倍于己的敌人,袁术军负责偏师战场的大将陈纪空有优势兵力,却始终奈何死不出城的秦谊不得,几次发起攻城也被秦谊打退,死伤惨重仍然拿不下沛国郡治相县城。最后架不住小袁三公再三催促的陈纪也急了,为了攻城方便,干脆把大营搬到了睢水北岸,准备同时攻打没有睢水保护的相县东西北三门。
很巧的是,杨宏杨长史抵达相县战场时,正巧赶上了陈纪偏师全军移营完毕,听到卫兵通报,与杨长史有着深仇大恨又正为久攻相县不克的陈纪也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拍着案几咆哮,“主公派这个无耻小人来干什么?监军?这个卑鄙小人是出了名的贪财好色,庸碌无能,让他协助我掌管军队,是不是想把这三万大军全部害死?”
“兄长,这是一个报仇的天赐良机啊。”陈纪的陈禁出列,歼笑着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杨宏小人到兄长帐下监军,兄长只要随便抓住他的一个过错,就可以一刀把他砍了,反正我军之中除了主公之外,就没有一个人喜欢这个卑鄙小人的,只要杀他的罪名理由充足,兄长在主公面前也很容易交代。”
陈纪仔细一想也是,马上转怒为喜下令接见,不一刻,可怜的杨长史进到中军大帐,马上就施展马屁神功大拍陈纪的马屁,企图让陈纪忘记之前仇恨不要给自己小鞋子穿,但很可惜的是,陈纪将军是早把杨长史恨到骨髓里的,不管杨长史如何的阿谀谄媚就是冷笑以对,最后陈纪将军实在听不下去,干脆三言两语打发了杨长史下去休息,然后一头扎到了攻城武器的赶造工作中,如何收拾老仇人杨长史的事也打算以后再说。
天很快就黑了,吃完了以前根本不屑一顾的粗糙饭菜,咱们的杨长史愁容满面的回到简陋小帐后,和衣躺在床上就开动尽是坏水的脑袋盘算开了,“完了,看陈纪小儿的神情,肯定还在记着以前那些仇怨,我给他当监军又是得罪人的差使,这次怕是要凶多吉少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盘算着,杨长史甚至还生出了向徐州军队投降的念头,但考虑到自己名声太差,又与徐州那边的文武官员素不相识,投降过去既没有把握活命,也肯定不会有在淮南的荣华富贵与高官厚禄,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对杨长史来说,头可断,血可流,荣华富贵还真不能没有。所以杨长史也只能是躺在床上长吁短叹,愁眉苦脸到了三更夜半都不能入睡,只是暗骂小袁三公大材小用,周瑜小儿阴险狠毒,陈纪小儿鼠肚鸡肠。
“杀啊————!”
三更梆子敲响的时候,帐外忽然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开始杨长史还以为是相县徐州军出城劫营,可仔细一听又发现情况大大不对——喊杀声竟然是从与相县城池相反的东面传来的。震惊之下,根本就没脱衣服鞋子的杨长史赶紧跳下床,冲到帐外一看时,却见东面火光冲天,一支军队打着火把杀进了自军大营,见人就杀,见帐就烧,黑夜中不知来敌是谁也不知来敌多少,更不没想到敌人会从东面杀来,袁术军上下一片大乱,四下奔走,自相践踏,隐约还能听到陈纪已死的喊声。
“敌人援军劫营?吾也太倒霉了吧?”
刚一抵达相县战场就碰上被敌人劫营,倒霉的杨长史真是哭都哭不出来了,不过还好,因为一直没有睡觉,所以杨长史反应最快,抢在其他人之前冲到马棚,抢得了一匹战马骑上,然后打马就逃往北面——朋友们没有看错,杨长史或许人品那个了一点,但是头脑绝对不笨,知道敌人援军从东面来,相县守军有可能出城夹击,自家的大股败兵也肯定会往南面逃,杨长史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往东往西是找死,往南跑有可能被自家败兵活活踩死,更有可能被自家队伍里多如牛毛的仇人乘机干掉,所以只有北面最安全!
混乱中,杨长史看到一支支的徐州军队在大营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也看到了陈纪和陈禁兄弟慌慌张张的领兵迎敌,用袖子捂着脸绕过了陈纪兄弟的队伍后,杨长史又看到了陈纪撞上了一股敌人,被率领那股敌人的大胖子敌将许褚三刀砍死——杨长史虽然没有参加睢水之战,但那天许褚是率军一直冲到了高皇山大营门前的,所以躲在山上瑟瑟发抖的杨长史倒也记住了许褚的模样。
见此情景,杨长史也终于恍然大悟了,心说陶应小儿原来真没去东海,不过我和周瑜小儿都没有猜对,陶应小儿是既没有去东海,也没有在竹邑设伏,而是来了这偏师战场。但此刻也容不得杨长史多想,见陈纪已经被许褚斩首,杨长史更料定今夜袁术军必然又是一场大败和惨败,为了活命,杨长史也更加的亡命北逃,越过了陈纪军今天才刚刚建好的简陋寨栅,消失在唯一没有火光和喊杀声的北面夜色深处。
杨长史也是在走背字,本来徐州军队确实只是东西夹击,南北都没有安排军队进攻,但偏巧有一支徐州军队很少参与近战消耗,又不想去南面阻拦大股的敌人败军,便来到了北面埋伏,捕杀往这边逃跑的零散袁术军败兵——这支军队当然就是陶副主任的命根子君子军的轻骑队伍了。而杨长史骑着宝贵战马往北面跑,自然也就是想不引起君子军伏兵的注意也不行了,所以杨长史出营逃了还不到三里路,马上就被一队君子军轻骑拦住。
“站住!投降不杀!不准跑!否则放箭了!”看到不知多少的骑兵拦住了自己的去路,惊魂不定的杨长史本来是打算掉头往其他方向跑,但是听到‘放箭’两个字,都已经掉过马头的杨长史又马上勒住战马,滚鞍下马双膝跪地,拼命磕着头哭喊道:“军爷,别放箭,求你们别放箭,我投降,我投降!”
“真投降了?”与杨长史隔着一百多步根本没把握射中目标的君子军将士面面相觑,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贪生怕死的敌人,再策马冲上来时,又见杨长史穿儒衫戴方巾做文官打扮,倒也个个欢喜万分,赶紧把杨长史捆了押好,杨长史也不反抗,只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军爷,你们千万不要杀我啊,千万不要杀我啊,我投降,我真的投降,我不跑也不逃,我投降啊——!”
这时,又有一队骑兵打着火把过来,在场的君子军将士纷纷行礼时,一个同样穿儒衫戴方巾的秀气年轻男子翻身下马,走到杨长史面前,杨长史猜到他必然是徐州官员,二话不说就向秀气年轻人双膝跪下,拼命的磕头求饶,“大人,大人,我投降,我投降,求你千万不要杀我,我叫杨宏字仲明,今年三十八岁,有一妻两妾三个儿子,在袁术老匹夫麾下担任长史一职,这一次袁术老匹夫北侵徐州,在下是坚决反对的,都是那周瑜小儿在袁术匹夫面前挑唆,袁术匹夫才没有听在下的谏言!在下对陶使君,是充满敬畏的啊!”
“你认识周瑜?”那秀气年轻人很惊讶的问道。
“认识,认识。”杨长史点头如鸡啄米。
“那你与他关系如何?”秀气年轻人有些兴奋的问道。
“这个……”杨长史不敢随便回答,反过来试探着问道:“敢问这位大人,与周公瑾是什么关系?”
“朋友,老朋友了。”秀气年轻人微笑答道。
“在下认识周瑜!”杨长史赶紧飞快答道:“在下与周公瑾不仅认识,还是亲如兄弟的生死之交,公瑾羽扇纶巾,风姿英发,心胸广阔,英气逼人,文武双全,谋略过人,在下与他关系亲密,情同手足——所以大人你千万不要杀我啊!”
“操你娘的!”秀气年轻人身后的另一个年轻人暴跳如雷了,大吼道:“二哥,把周瑜小儿的这个手足兄弟交给我,我保证让他后悔生在这个世上,看他周瑜小儿还敢不敢再阴魂不散的和我们徐州做对!”
“啊!”杨长史吓了一大跳,赶紧改口说道:“大人,请你听在下把话说完,在下虽然与那周瑜小贼熟识,但实际上早就把他恨之入骨了,那周瑜小贼貌丑如猪,心胸狭窄,歹毒无耻,虚伪歼诈,人面兽心,清瘦不如!在下与周瑜小贼关系亲密,也不过是想找到他的罪证,揭露他的虚伪面目!”
说着,杨长史又是拼命的磕头,带着哭腔喊道:“而且那周瑜小贼最恨在下,把在下视为生死仇寇,这一次在下到相县监军,也不过是想借陈纪小儿的手把在下除掉,因为在下不仅与那周瑜歼贼不共戴天,还和陈纪小儿势同水火,这一点,袁术老匹夫麾下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大人如果不信,可以马上抓一个俘虏问一问,在下杨宏是否与那陈纪小儿有仇,在下不敢说谎啊。”
“匹夫,你与那周瑜小儿到底是什么关系?”另一个年轻人愤怒了,质问道:“怎么一会和他亲如手足?一会又和他不共戴天?”
“大人,在下是顺着你们的话说啊。”杨长史哭丧着脸,难得说了一段大实话,“但在下可以对天发誓,在下真的与那周瑜歼贼不共戴天,这一次袁术匹夫派在下到相县监军,也是周瑜小儿借刀杀人,想借陈纪的手除掉在下啊。”
“你为了什么和周瑜小儿结仇?”之前的秀气年轻人好奇问道。
“这……”
杨长史有些犹豫,但是被周围的徐州将士一恐吓,杨长史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与周瑜结仇的原因——也就是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差点误了小袁三公的军机大事,导致一心想与徐州军队的周瑜勃然大怒,与自己反目成仇。而杨长史说完之后,另一个年轻人顿时吐了一口浓痰,向那秀气年轻人说道:“二哥,这样的无耻小人,留他做甚,杀掉算了。”
“不要啊!”
杨长史正要惨叫出声,对面那个秀气年轻人却让杨长史意外万分的摇头,还说出了一番让杨长史惊喜万分的话来——那秀气年轻人微笑说道:“不,不能杀,这位杨大人我很喜欢,留下了。来人,给杨大人松绑,带到后方去好生款待,用最好的酒肉款待。”
“诺。”周围的徐州将士答应,杨长史却是又惊又喜,赶紧向那秀气年轻人连连磕头,没口子的道谢,又满脸谄媚的问道:“敢问这位大人姓甚名谁?为报大人的大恩大德,在下愿随大人去见陶应陶使君,把知道的袁术军机向陶使君倾囊相告,帮助大人向陶使君请功。”
“不用了。”秀气年轻人笑笑,又亲手来搀杨长史,微笑说道:“我就是陶应,长史大人快快请起,不必多礼了。”
“你就是陶使君?!在下刚才就说嘛,使君你如此英明神武,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器宇不凡,定然不是常人!杨宏久仰使君大名,如雷贯耳,对使君早就是敬仰之至,今曰得见使君尊容,在下死而无憾矣!真是五岳之重,不及在下对使君的敬重之万一!泰山之高,不及使君的崇高!沧海虽深,不及在下对使军的崇敬之深————!”
“长史大人太过奖了,其实在下对长史大人才是久仰大名,只恨未得谋面,今曰得见长史大人,陶应三生有幸矣。在下对大人的景仰,也好比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长史大人快请起,走,我们一起到后方喝酒去,在下今天一定要与长史大人不醉不归,长史大人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