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我为战神-第1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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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人硬抗。
别看苏联人现在正在陷入战争的泥潭之中,打一仗败一仗,损失的兵力和装备,换了任何一个国家早就完全。但如果他们真的想动自己的话,他们部署在西伯利亚和远东的,虽说调走大部,但经过就地苦心补充,总兵力又恢复到四十余万人的驻军。
想让自己连主权也没有,却并非是完全办不到的。而落井下石或是背信弃义的事情,苏联人自从二战爆发以来可没有少做。波兰、芬兰、波罗的海三国都是自己的前车之鉴。眼下没有实力,也不想两面作战的杨震。
只要不是影响到自己的既定计划,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是采取退让的办法。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既定的计划,或是关系到抗联对日作战的战局,杨震是半步都不肯退让的。他不择手段的暗中捣鬼,就是希望将局面搅得越乱越好。
尽管也知道现在自己在走钢丝,但是对于杨震,乃至整个抗联来说,这条钢丝下面无论在危险也得走下去。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别得选择。一边是一只贪婪的北极熊,一边是一条凶狠而又一样贪婪的日本狼,再加上背后的美英都是难以对付的。
既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时机,尽最大努力的发展自己。但是又不能被这些包藏祸心,在背后明枪暗箭换着来的盟友和敌人,给吞噬的尸骨无存。有些事情也许对未来是一个包袱甚至是换来骂名,但是对于现在却是一个机会。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杨震尽管也有些不太忍心。但他知道在这种事情,自己没有太多的选择。将这些白俄交回苏联,无论对苏联方面究竟会有多大的利益他不知道。但是对于抗联来说,始终还是利大于弊的。
相对于那些白俄来说,被强迫遣返的那百余名波罗的海三国侨民虽然数量最少,但是却是成为了他一块几十年后也没有放下的心病。只是在战后国际形势的影响之下,他没有办法也不可能去要求苏联人提供这些人的下落。
只是他的这些想法,李延平却是并不清楚的。而待急匆匆回去继续与苏联人谈判的李延平走后,杨震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良久也没有说话。只是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不是这些朴实的同志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有些时候自己人的斗争,甚至是更加的残酷。对于有些事情,明知道其中可能会有一些文章,但是还要装作不知道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自己也许会改变历史的车辙,但是能不能改变一些人的命运,杨震也不敢肯定。
实际上无论是总指挥,还是自己这位老搭档。不管现在从事什么样的工作,无论是地方工作,还是军事工作,但是骨子里面却还没有脱离军人那种特有的,直来直去的本质。而且这也恐怕是他们,一生也难以更改的性格了。
如果说眼下整个东北实际上掌握权力的这几个人之中,也只有眼前的郭邴勋对于政治上的敏感性还要强一些。除了军事上的问题,在政治上的敏锐性稍微强一点之外,剩下的无论是总指挥,还是李延平都是那种跟不上政治形势的人。
不是说他们没有长远的眼光,但是有些事情却是始终看的还不是那么的太透,在政治斗争方面还是太幼稚。现在自己手头紧张一些,但是将来就会给自己少很多的麻烦。而这个麻烦并不是单单指的战争时期,还有也许是未来几十年的政治斗争。
而郭邴勋虽说对于政治的敏感性,要远比那二位强的多。但是在很多涉及到政治层面上的问题,他都选择了沉默和回避。对于郭邴勋来说,他总是很清楚的知道,什么事情自己可以参与,什么事情还是置身事外比较好。
有时候杨震也在想,对于像郭邴勋这种想要做纯粹的军人来说,他在政治上的那点先天敏感性,反倒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因为这无疑会在很多方面,限制他才干的发挥。也让他在很多的时候,有些过于患得患失了。
杨震始终认为战争最终永远是为政治服务这个说法没有错,但是军人与政治家,却只能是两条永远不会交叉的铁轨。想要好一个真正的军人,就不可能去接触政治。而在政治上过于敏感的军人,往往都很难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事家。
其实杨震内心也有些苦笑的同时,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如果自己不是掌握着一些“天机”,以自己的性格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恐怕很难改变吧。如果这个性子要是能改,那一夜自己在明知道某些部门缺钙,重新上演现代版的官场现形记,会对部队施压的情况之下也就不会动手了。
想了良久杨震才摇了摇头,他也搞不清现在的自己,是不是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高处不胜寒,如果之前他之将这句话,当成那些身居高位的人自嘲而已的话。那么现在已经身临高位的他,此刻才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而现在杨震,也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不像一个真正的军人。在处理向苏联移交白俄的事情上,他感觉自己倒是在有些方面,却越来越像是一个整日里算计得失的政客,或是一个有些无耻,为了利润不择手段的商人。
第1380章要从两面来看
沉默良久,杨震才转过有向郭邴勋道:“老郭,我现在越来越感觉自己作为一名合格军人,应该具备的本质几乎都要丢光了。我现在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堕落了,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切迷失了自己,而变得有些不择手段了。”
“难道真的是所处的舞台不同,人的心境也就随之有了根本性的转变?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会用几万条人命却交换过什么?但现在却明知道这些白俄回国之后,究竟会面对一个什么样的命运,却依旧几乎没有任何考虑的选择了交换。现在的我,难道真的变成了冷血动物?”
对于杨震的感慨,从刚刚他与李延平的那段对话之中,了解到他心中想着什么的郭邴勋,琢磨了好大一会才回答他道:“一号,所有的事情都是要从两面来看。你现在不单单是一名军人,更是一名统帅。作为军人简单,但是作为统帅却难。”
“作为军人,只要想办法打好仗就可以了。但是作为统帅,考虑的事情就不能这么简单。作为一名合格的统帅,首先至少要精通一些政治上的东西,因为军事本就是政治的延续。军事只是政治上解决问题的一种手段,或是最终办法而已。你还记得吗,这句话还是你说的。”
“而人因为所在的位置不同,对待一件事情看待的眼光的不同,处理事情的方法也就不能一概而论。上层有上层的考虑,下级有下级的考虑。尽管很多事情您处理的出发点是什么,我并不是太了解。您不想说,我们也没有办法追问。”
“就像这次中央的求援,我并不清楚为什么您要在中央要求的数字上,不顾我们自己面临的种种困境,还要增加一定的数量。但我相信一点,你这么做并未是不顾现实的只唯上。你杨震若是只是唯上的那种人,恐怕我们就走不到眼下的地步了。”
“如果我们按照常规的做法,一步步的去按步就章,也许我们现在还在深山老林之中打游击。一号,别想的太多了。您走的这些路,也许现在大多数人不理解。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世人会知道你的这一片苦心的。”
“好男儿生在天地间走自己的路,只要于国于民都有利的事情,就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不择手段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也好,只要做的事情出发点是为了国家和民族,就可以问心无愧。”
尽管杨震并不是那种喜欢听好话的人,但是郭邴勋这一番开导的话,却是让他着实心情略微轻松了一些。郭邴勋说的没有错,不管后世的评价如何,自己所作所为只要于国于民有利,又何必计较身后的名声?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又如何?是非功过,还是让后人去评说吧。
看着听完自己这几句劝解之后,眉头有些松了一些的杨震,郭邴勋却是摇了摇头。他知道眼前这个自己年轻的搭档,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压力。而无论别人对他怎么评价,但是有一点郭邴勋却是看的很清楚。
尽管这个一号,在这几年之中变化很大。但骨子里面那种军人特有的品性,却是没有改变。其实郭邴勋也清楚能让杨震说出这些话的原因,并非是完全超额满足中央的要求,恐怕根子上更多的是对那些白俄的处理。
在这几年频繁的接触之中,郭邴勋也看透了那些苏联人的本质。他也知道,这些白俄回到国内之后,被送上战场也许是一种最好的结局。搞不好,会被直接发配到西伯利亚甚至北极去做苦力的可能性,也许会更大。
明知道这些人回国的结局,却为了抗联的利益只能按照苏联人的要求将他们强行遣送回国,这也是他为何心理压力如此之大的原因。虽说也同情这些人回国后的遭遇,但是作为抗联的参谋长,很清楚这些白俄之中部分人在根据地内行为的郭邴勋来说,这些人的问题还是出现在自己身上。
同情归同情,但郭邴勋也清楚,现在的确也到了处理这些白俄的时候了。否则一味的姑息,反倒是会放纵某些人有着不该有的幻想。至于苏联人那边?投鼠忌器是有些,但是现在既然有了机会,当断不断那么就只能留下后患。
抗联不是没有给过这些白俄机会。如果在抗联进入哈尔滨等白俄聚居城市之后,他们不将对苏联方面的仇恨转嫁到抗联身上。表面上顺从实际上私下的小动作却不断,抗联也许会给他们争取一下。以自己这个一号的性格,不是做不出来。
但是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在对于抗联来说实际上已经成为一块毒瘤的情况之下,顺水推舟将他们送回苏联也就成了抗联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这些白俄中的很多人,实际有些是自作孽不可活。
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他们当初既然选择了对抗联的敌视,甚至是为虎作伥,那么就应该接受这个结局。在这一点上,实际上抗联并没有什么好愧疚的。在战争期间,各国对那些为敌军充当间谍暗中搞破坏的敌对分子,都是绝对毫不手软的。
抗联能坚持到现在一直在对这些人容忍,已经对这些人是仁至义尽了。换了任何一个国家,哪怕是换了国内任何一个派系,对于这种情况都是宁杀错不放过的。现在将他们顺水推舟的遣送回苏联,已经是过于宽大了。
这件事情,郭邴勋认为抗联没有做错,所以也就没有对于杨震那句不择手段而劝解。如果当初不是顾及到其中有一部分人背后还有苏联人的影子,甚至某些人还拿着苏联护照,用杨震的话是举着红旗反红旗。郭邴勋早就命令保卫部和情报部动手了,还能让这些白俄之中的某些人张扬到现在?
在劝说了一会杨震后,郭邴勋并未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将之前杨震与李延平谈话时,自己签收的一份电报交给杨震道:“一号是非功过,还是等以后再说吧。你先看看这个,这是情报部门刚刚破译的一封关东军的一封最新作战命令。”
“你从新四军那里带来的那位小李,真的是了不起。在关东军的密码更换如此频繁,密码组成越来越复杂的情况之下,居然还能破译出相当一部分的关东军电报。要知道,关东军目前采用的这种乱位密码编成法,即便有部分缴获的密码本可以利用,但也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破译出来的。”
“从这份情报上来看,原来从大连调过来的第五师团,在今天上午已经进至朝阳、西阜新一带,并已经完成沿铁路线整个展开。而从朝鲜途径安东调过来的第十师团,也在昨天已经进驻奉天与新京之间的开原至四平街一线。”
“同时关东军增强了在热河叶赤铁路以东的兵力部署,第二十八师团的一个加强联队,已经进驻建平。原来驻扎在中长铁路新京以南的日军部分部队,已经在新京以南的伊通、怀德全线展开。”
“再加上航空兵侦察得到的情报来判断,关东军现在已经明显加强了新京侧后方向的梨树、双山、昌图一线的兵力部署。同时在开原以东,经西安直至伊通的山地,构筑了多层次的防线。”
说到这里,郭邴勋走到地图前点了点新京周边作战参谋已经标上的关东军最新兵力部署道:“日军现在已经沿着新京周边构筑了一个三角形的防御地带。除了北和东两个方向,放弃了吉林和长岭之外,在新京的侧后两翼却部署了雄厚的兵力。”
“现在我们终于摸清楚日军放弃吉林的原因,他们是想将主要的兵力集中在新京方向。除了集中兵力固守新京之外,他们的打算是想将我军困在新京城内,然后集中兵力向我军侧后两翼突击。”
“一旦我军陷入新京城内苦战,其部署在新京侧后方两翼的日军,随时可以向新京正面我军两翼实施包抄,以完成对新京战场我军的合围。而且从现在战场上的情报来看,日军正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