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英魂-第4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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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至今为止,‘太极十三剑’和‘春秋四老’已全部处决,斩杀人数已增至一百三十五名”。只见阿里耶库尔惦量着说道:“不过这距离我们的斩杀目标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依我们契丹国主的意思,是要制订一个计划,那就是258屠杀计划,甚至是369计划也是未偿不可!因为08、0、2、4、8,20、2、22、26、27、28,36、37、38、39及47计划已不能满足我们目前的需要!必须加大剂量,才能真正削弱中原武林力量。”
“阿里耶库尔!”只见法深大师终于开口说道:“黑名单上的人,我们自会让它与日俱增。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我们的目标还会永无止境哪!”
“嗯!现在杀到35名!”陈田中狠狠地说道:“下一个目标,我要拔掉我的眼中钉!让他从这世界上永远消失!”
“你所说的大概就是连‘太极十三剑’也奈何不了他的耶无害吧!”
“何止是这些!他私放朝廷重犯,天子竟然也能赦免他无罪而且还给赵高云封了官!真是气杀我也!我们设计放了赵高云,却成全了他们的好事!什么天子身边的红人!?在我眼里算个屁!我一定要让他姓耶的背后锅、落个千古骂名!”
“莫非丞相有计可施?”
“当然!耶无害深居宫中,消息闭塞。你们可以放出风去,就说耶无害在九九重阳杀了太极十三,说的人多了,假话都会成为真话,毕竟会有人相信!我要让这个曾经助纣为孽、杀死我儿的帮凶吃不了兜着走!我要报杀子之仇!”
陈田中的怒吼之声,直震得相府密室在摇摇欲坠。这吼声,竟让这只杀人如麻却又做贼心虚的“契丹特使、第一杀手”阿里耶库尔打了一计冷战!
话到此处,让我们折回头来再看看这一段时间之内的中原战事,书接前文“7、身没鬼门洞”之末。
如今已至大梁开平二年(908年)仲秋八月,吴越王钱镠派宁国节度使王景仁奉表诣大梁,陈取淮南之策。景仁即茂章也,避梁讳改焉。
淮南派步军都使指挥使周本、南面统军使吕师造击吴越,九月,围苏州。吴越将张仁保攻常州之东洲,拔之。淮南兵死者万馀人。淮南以池州团使陈璋为水陆行营都招讨使,帅柴再用等诸将救东洲,大破仁保于鱼荡,复取东洲。柴再用方战舟坏,长梢浮之,仅而得济。家人为之饭僧千人,再用悉取其食以犒部兵,曰:“士卒济我,僧何力焉!”
丙子,蜀立皇后周氏。后,许州(即今河南许昌,要与皖北宿州、苏北徐州区别开!)人也。
晋周德威、李嗣昭领兵三万出阴地关,攻晋州,刺史徐怀玉拒守。梁帝决定御驾亲征,发兵营救。丁丑,兵发大梁,乙酉,兵至陕州。戊子,岐王所署廷州节度使胡敬璋入侵平关,刘知俊将他击破。周德威等听说梁帝将至,乙未,退保隰州。
荆南节度使高季昌派兵屯汉口,断绝楚朝贡之路,楚王殷遣其将许德勋领水军击之。兵至沙头,高季昌恐惧而请和。马殷又派步军都指挥使吕师周领兵击岭南,与清海节度使刘隐十多战,取昭、贺、梧、蒙、龚、富六州。楚王殷土宇既广,开始养土息民,湖南安定。
后事如何,请看“88、任之摆布”及“90、金陵刀客会战红衣喇嘛”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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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上)
69、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上)
翻过中原一叶,让我们折回头来重望骊山华清宫院:
这日,已是大梁开平二年(908年)、即长安天子安庆二年孟夏四月庚午(三十日),耶无害和阮晓峰自觉在骊山官邸之内有些烦闷,便各自牵马,纵马在野外游荡。
时值春暖花开的孟夏(初夏)季节,不寒不燥,空气逸人,四处花香鸟语,煞是令人心旷神怡。
旷野之中,一红一白,一对甜蜜情侣追逐了一阵,慢慢放慢了脚步。两人并肩骑在马上,随着轻缓而又和谐的蹄声,这对新人在共同赏悦着这春夏之交的野外生机。
“晓峰,你还记得你我初次经过此地的情形么?”
“当然记得!当时我们谈到了秦始皇、杨贵妃,还背诵了好多诗句。”
“还有呢,”耶无害一边手持缰绳,一边向阮晓峰戏道,“我想拉你一起到华清池里去沐浴,没想到一下子撞见了‘天皇密使’,还带我们去见了天子。”
“你还说呢?谁愿和你一起沐浴?”
“哈哈哈……现在不还是实现了么?”
“不过,以后你就没有机会了!”阮晓峰笔嘻嘻地说道。
“你胡说!”
“嘻嘻嘻……”阮晓峰朗笑着纵马遁去,耶无害于后紧追不放。
几经之下,他们两人便驰入了林间小道……
“站住!你快给我站住!”只听耶无害在后面不停地叫道。
这时,双方的骏马都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好像是无路可走了。于是,阮晓峰索性跳下马,绕着茂密的树林远遁而去。然而,耶无害也不甘示弱,蹬马纵身飞跃,连连横跨数根树干,一直抢到了阮晓峰的前头。
阮晓峰见状,急忙调头回转,却已被耶无害牢牢地抓住了胳膊。
“你这个淘气的小姑娘,想把我气死?我逮不住你吗?”
“嘻嘻嘻……哎呀,不行了,不跑了。”
“跑累了?那你老实点,坐下歇歇。”
于是,这俩人便手挽着手坐在了一片绿茵草地上。
“无害!我真的这么令你着迷么?”
“咳!这还用问吗?都什么时候了,早已迷死过了。”
“哇!死过了?……那你怎么还活着?”阮晓峰戏谑道。
“我又复活了,因为你还活着,如果你死了,那我也要追你到阴间里去。”
“快别说了,好吓人的。”
“呵!你真是胆小如鼠。为了你,我进刀子山、下火海都不怕,阴槽地府里更是能杀他个三进三出。”
“你又在吹牛!我听说,阴间里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还有什么望乡台、十殿阎罗、十八层地狱,你若去了那里,怕是有去无回哪!”
“不会!我真的去过阴间地府,还去天宫和水晶宫,如今不还是回到了阳世?”
“你在哪去过?”阮晓峰不解地问道。
“在梦里!”
“哇!你又在骗我不是?”阮晓峰笑道。
“不是!”此时的耶无害却十分认真地说道:“我是给你说真的。其实如若你把这世界看透了,阳世不也是阴世阴间么?阳世里不同样包含着阴阳之世以及天堂和地狱么?所谓‘阳阳阴阴,阴阴阳阳’,它们都是相互贯通,相互回光返照。关键的是,就看你如何理解了。”
“无害,你说的越来越深奥,我真的有些不懂你的意思。”
“这重在意会,日久天长,你自会明白其中的道理。而且现在我还要告诉你,人之心中可有地狱也可无地狱,可有天堂也可无天堂。虽然真正的天堂和地狱并不存在,但它们可存在于人的梦境和心中,也可在人间阳世里找到与它们似乎相对应的位置。”
“嗯!你说的,是有这么点意思。这世上一些事物的名字称谓,可不都是人来订的么?”
“对!晓峰!你能意识到这一点,真不愧是我的知音。”
“嗯!不仅是知音,还是红彦知己呢!”
“晓峰,我就喜欢你这温柔而又泼辣的劲。来,让我来好好看看你。你闭上眼睛。”
闻听此话,阮晓峰心神领会,便微笑着慢慢闭上了双眼,微微扬起了脸庞。于此同时,耶无害端详着她的玉面红颜,让他感到一阵的赏心悦目,越看越觉得心潮涌动、春意萌生。他用双手捧着她的脸庞,用双姆指轻拭了一下她那红润迷人的唇廓,便慢慢地将她平放在草地上,自己整个身子轻款而上,缓缓倾压在阮晓峰丰挺柔嫩的身姿之上,将逐渐在干渴的嘴唇吮吸在了她那清爽细润的唇齿之间。几经之下,双方争相发力较劲,似乎全身上下、一切的精气神意都集中在了他们那如火如荼的唇舌之间,身外的一切,似乎全已忘记,他们只知道尽情地吻,尽情地揉撮,尽情地吮吸着心上情人流露在唇廓边缘而又无边无限的感情。……这真可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似人间无数。”问“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当然,这是两情相愿,快乐无边,外界旁人,勿庸干涉。然而,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此时此境,就有人要干涉这对痴情男女的美好佳境。
就在这片树林的高坡之上,有两人正在密切注视着那远处绿茵丛中的一对交欢恋人。但是,这两人面对此情此景,却有着不同的想法和目的。
“法深大师,耶无害贪恋女色,已是如痴如醉。如此大好之机,岂能错过?让我前去一剑结果了他!”
“慢!”法深老佛却突然制止道:“我们曾经一路追杀过他,每到关键时刻,都会有人助他脱离危险。现在你我身外是否还有高人藏在暗中,也未可知呐!”
阿里耶库尔闻听此言,立即警觉地向四周上下寻视环听了一遍,并未发觉任何可疑迹象。他不禁笑道:“哈哈哈……想必大师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麻绳。’我就不信在这荒山野地里,他耶无害总能无害于身。让我放蛇害了他。”
“不可乘人之危!”法深老佛又是制止道:“你瞧他们现在,如漆似胶,难舍难分,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取他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不过,徒儿,你并没有看出来,其实耶无害正在修炼的是一种采阴补阳的阴阳大法。待其功成之日,便是阴阳金刚不败之体。如果老衲取得他的精血,也必将是功力大增、精神百倍!所以现在我并不想让你害了他,等他炼就阴阳大法,我再治服他,吸干他的精血,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成,岂不是两全齐美么?”
“看来,大师留着他果然有妙用。”阿里耶库尔已放弃了放蛇害人之念,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但听大师按排。”
至此暂且不提这对“蛇蝎心肠”的师徒,所谓“一笔难表两头事”,哪里知道,就在耶无害和阮晓峰“绿茵接吻”的同时,就在法深老贼和阿里耶库尔远观密谋的同时,在这片密林深处,早有一位手握寒剑的武士在慢慢逼近着这对“偷欢男女”。在他的心目之中,耶状元一直是他的向往,他不愿看到耶无害这样的情形;然而,他身为“铁手护花使”,又要保护天下一切女子免遭蹂躏,要救她们于水深火热之中。此时此刻的他,满怀着仇恨的目光,手持利剑,一步一步地向这对恋人逼近。然而,并不是人人能看出或是猜测得到他要去杀害谁,甚至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何仇何恨而去仗剑害谁。
距离逐渐在拉近……仅仅有十步之遥,他那明晃晃的利剑,发出了一道袭人的光芒——
然而,就在这刹那之间,意外的情形如风而至——只见一道白光在“铁手护花使”的脑后一拂而过,“护花使”顿时茫然失觉,倾然欲倒。又是一道黑影闪过,早将“护花使”挟持而走,没了踪影。
“徒儿!”只见法深老佛心有余悸地说道:“我说的没错吧!你也看到了,那条黑影不正是那个破老道么?”
“是啊!”阿里耶库尔略有吃惊地说道:“我们身外果然还有高人躲在暗处。真是不可思议!那皇甫梨奇就要仗剑得成,可还是被半空来个臭老道给顶回去了。”
“哼!看来,耶无害命不该绝。就是在这荒山野林,你我存心害他,怕是也难伤到他一根毫毛!”
“这也未必。”阿里耶库尔却不以为然,道:“如若你我及时下手,怕是他早该一命归西了。”
“哼哼哼……怕是你我动手之时,不仅是破老道会风驰而至,那耶无害和他的女人也会翻将而起,甚至是‘铁手护花使’,他们都会合力对付你我。如若这样,岂不是偷鸡不成么?”
“你看现在,”只见阿里耶库尔居高临下看着那还在“绿茵接吻”的耶无害,向法深说道:“他耶无害的小命已是别人的剑底游魂,他却毫无知觉,依旧在大动真情。只要我御剑飞过,他便会一命呜呼。”
“哈哈哈……”突然,树干高处传来一阵笑傲之声。直惊得在场的法深老佛和阿里耶库尔急忙回头往高处寻望,但是,他们只听到四周有“呼呼闪闪”的风动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