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仅一位-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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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晓也就来到了工地上,人数现在减少了一半,不过除了娶沙石的时间速度慢了点之外,其余的并没有受到影响,肖记的打的铁这时候也派人送了过来,数量的话足够两个桥墩的了,其余的还在加工中。
一切都按部就班,同时井井有条,这让李晓多少有了当初在工地山的感觉。
忙碌的话,时间过得很快,日上三竿的时候,正捞着衣摆蹲在河里的石头上,看着工人挖基坑的李晓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转过身才发现这刘鹏举鬼使神差的又晃悠到了工地上来!
没有办法,李晓也只有上了岸,笑着问道:“刘县丞,怎么今天如此有空了,不知道阁老那边什么时候动工啊?”
刘鹏举没有好气的哼了一声,斜着眼睛,道:“阁老有请,至于什么时候动工,你去就知道了!”
李晓顿时嗅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味道,不过这阁老有请,也不好推迟,便跟着刘鹏举来到了阁老府,在这后院,就是当初李晓第一次见王铭的亭子里面,除了这王铭,王鹏程之外,还有一大帮人在那里呆着,而在桌子上,放的正是自己放的图纸。
这气氛隐隐约约有些不对,这王铭的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这王鹏程和他这个弟弟刘鹏举一样,这看自己的眼神,嗯,就好像自己在刑场,等着被砍头一样!
不动声色,李晓走了过去,作揖恭敬道:“下官参见阁老!”
“嗯”
王铭微微点头,这才道:“王大人,不知道这修桥的进度如何啊?”
“一切都很顺利!”
李晓立即回答道,想了想,问道:“对了,阁老,不知道您这书房决定合适动工?下官已经全权委托这刘县丞来负责此事。”
“哼,你还好意思说,这书房根本就修不出来!”
刘鹏举最先沉不住气,还好自己觉察出来了,不然的话自己最后岂不是要背一个黑锅!
他这一说,李晓也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了,这么多的人出现在这里,感情是来兴师问罪的,当下也不慌不忙,道:“修不出来?谁说的?”
自己虽然不是什么专业的设计师,不过这干了不少的工程,这么一个小小的书房都修不出来,岂不是笑话,当然,能笑话自己的人几百年之后才出生。
目光却投向了王铭旁边的其他的几个人,一个老头,几个汉子,看样子也不是什么保镖。衣服虽说干净,不过这质地却不怎么的,
当然,李晓也注意到了,刘鹏举如此质问自己,这王铭却没有看口,看样子他心里也有疑问啊。
刘鹏举一副你死到临头还嘴硬的眼神看着李晓,然后道:“我请人看过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人看过了,他们都说这书房绝对修不出来,哼,你胆子太大了,竟然欺骗阁老……”
“等等!”
李晓打断了他的话,然后非常不满的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好歹也比我低上那么一级,我也是你的上司,要兴师问罪也轮不到你不是?”
这官一级压死人,自己那可县令,竟然当着这阁老不给自己丝毫的面子,这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是县令,自己才是县丞,简直就是一等刁民,十分大胆!
正文第三十一章赌约
“哟,大人竟然耍起了威风了,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
王鹏程有些不阴不阳的说道!
王钰脸色顿时一变,笑道:“王管家,你看你说那里去了,在阁老面前,我官在大,那也是后辈,那里敢耍什么威风,摆什么架子。”
说完,又看向了旁边的王铭,道:“阁老,这图是下官认真思考之后才画出来的,绝对完全可行,不过现在有人有所怀疑,很大程度上这也是对下官一番努力的否认。不如这样,请允许下官和他当面对质,如何?”
这王铭叫自己,很大程度上那也是对自己不相信,不然的话怎么可能默许刘鹏举等人?自己要是今天在这里败下阵来,先前的那些讨好那就白做了,自己这县令也没有脸在当下去了!
王铭也意识到了王钰已经知道他的用意,虽说他不怎么在乎,这毕竟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而已,还没有怎么放在眼里,不过当着怎么多人,这样子还是做做的,当下便道:“也并非老朽不相信你,不过你既然让刘县丞来修这个书房,现在他有疑问,不然你就当面给他解释一下。”
事情完全撇开,和自己无关。
王钰多少也听得出来,立即道:“那好!那么接下来,不知道是谁认为我这书房修不出来?”
有了阁老的支持,这刘鹏举已经有些得意洋洋,一指这翁木匠,道:“这位是翁老,是我们这里有名的木匠,当初还修过皇宫!”
修皇宫的人何止上千,不过分散开来,整个柳河县也就只有一个了,这也是一个炫耀的资本,当然,也算是一个功绩。
不过王钰并不买账,心里则有些不屑道:“修过皇宫?本大人我二十岁那年就修三十层的高层,二十五岁那年就修鸟巢了,木匠?给你两块钢模你都不知道怎么敲。”
当下也非常平静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么,有什么问题?”
这简直就是对自己师傅的不尊敬,这翁木匠几个弟子有些气愤,不对对方是县令,当下也忍了。
还是这翁木匠沉到住气,道:“大人,老朽看了你这图纸之后,很多地方看不明白,不过却发现几个问题,还望指点一下!”
“别客气,你说就是了!”
王钰非常的轻松,看不懂很正常,这倒也是老实话,这种人就好,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翁木匠便道:“第一便是这屋顶,你上面写了一个混……凝土,嗯,现浇,对于这个我不是很明白,不过不要紧,我怎么没有看见房梁,也没有看见檩条,还有这上面不盖瓦岂不是要漏水?”
王钰顿时有种想笑的感觉,翁木匠说的不要紧的东西,恰好是最要紧的东西,因为这房梁都是和板一起浇筑,这是一种在后来非常常见的做法,而自己当然设置了有梁,这梁也是跟着板走,是斜的,至于这檩条,现浇板还要什么檩条?还有盖瓦,这现浇板上面三遍桐油上面抹上砂浆的保护层,那里还需要什么瓦?
微微一笑,道:“老人家,我这房子可是有梁的。”
说完,指着图纸点点,道:“这不是梁吗?”
翁木匠不由的低下头去,仔细的一看,果然在这图上隐隐约约画着几条线,然后又问道:“要是没有横梁的话,这一下去,岂不是就塌了?”
一般房屋的梁都是三角形,就是为了保证屋架的稳定,三角形不容易变形的原理这老祖宗很早就知道了。
“绝对不会塌,因为它和屋面是个整体!”
王钰斩钉截铁的说道,这那里需要什么横梁,嗯,看样子自己早先给他设计成那种平顶的,说不定他们还容易接受一些。
“整体?”
对于这个概念翁木匠有些不明白,在加上这人老了,一时半会也没有反应过来。
“笑话,要是没有横梁的话,上面的瓦一压,这岂不是啪的一下就塌了!”
刘鹏举在旁边嘲讽的说道,虽说这话刚才翁木匠已经说了一遍,不过他并不介意把这个当成自己的发现再说一遍。
人无知并不好笑,好笑的是无知还得非装成专家。
面对眼前的这些人,王钰突然有种拿着琴,对着一大群牛弹琴的感觉,照这样下去,要他们了解这为什么不塌,那估计还得先给他们说说什么是混凝土,然后给他们说说什么叫钢筋混凝土结构,然后是不是还得给他们解释一下这三大力学,然后用这力学来计算来证明这的确不会塌,也不需要有什么横梁?要让他们明白三大力学,那么首先估计还得让他们知道那些符号代表什么意思,然后还得追述这些符号的由来等等!
想起这些,王钰突然发现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难度绝对不亚于让一只猩猩学会用CAD画一张建筑平面图出来。
王钰突然没有了什么耐心,当下便道:“刘县丞,既然你不相信,我这在解释那也是没有任何的意义,不如这样,今天当着怎么多人的面,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打赌?”
所有人都看向王钰,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也没有等这刘鹏举问自己,王钰就先道:“这赌局很简单,竟然大家都说这我房子不可能修出来,那么我们就用这个来打赌,要是我修不来,我立马卷铺盖滚蛋,辞官回家!”
王钰的话中显示出了非常强大的信心,这几十层的高楼自己都修过,这区区一层楼自己都修不起?笑话!
王铭可没有想到王钰竟然用自己官来做赌注,这怎么说也是给自己修书房,要是这县令输了,真的丢了官,这传出去,好像就成了自己逼他辞官一样,这人老了,没有什么所求的,就图一个好名声,当下皱皱眉头,道:“王大人,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太严重了?”
王钰知道,要是这个时候自己让步了,以后自己绝对非常难混下去,该硬的时候就是要硬,便双手作揖,正色道:“阁老,下官认为这一点都不严重,此图是下官画出来的,自然表示下官认为这屋子完全能按照图上建造出来,现在县丞大人怀疑下官,也就是对本官的能力怀疑,所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要是不用实际来证明一下,怎么能洗刷下官的冤屈?所以还请阁老恩准!”
“这……”
王铭这下真的有些犹豫了,这事情好像闹得有些大了!
刘鹏举的心里这时候盘算起来,这翁木匠都说了修不出来,他怎么可能修得出来,他如此强硬那也是外强中干,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而已,而且要是这县令修不出来,自己那也在这阁老面前好好的露露脸了!
当下也恭敬道:“阁老,既然王大人想赌,那么下官自然也接受,还请阁老同意,不过,这无论输赢,都和阁老无关!”
“那是当然!”
王钰立即赞同到,毕竟不能把王举也牵扯进来,道:“明日我会让人张贴出一个告示,至少得让柳河县的百姓都知道这事情,当然,也在这告示里面把一些东西说清楚,以免误会!”
“那好!”
刘鹏举也没有丝毫的示弱!
刘鹏举答应了,那最好不过,王钰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道:“我输了,就辞官,刘县丞,你多少也得有个彩头不是?这样才有意思!”
“你想怎么样?”
刘鹏举也明白自己什么都不出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你输了,你从那里来,就回那里去吧!”
王钰也非常的干脆的说道,咱们也别赌什么银子之类的,就赌这官,我输了,我回家种田去,你输了,回你的知府衙门去,这身边随时留一个盯着自己人,怎么都不觉得舒坦!
刘鹏举一愣,这心里突然有些发虚了,不过还是一咬牙,道:“那好,赌就赌!”
王钰等的就是他那句话,一拍手,道:“那好,明日我就张贴榜文!让这柳河县所有人的百姓都来当见证!”
要是你输了,就算你刘鹏举的脸有长城的拐弯抹角那么厚,也没有那个脸在呆在这柳河县!
要玩,就玩大的,一次到位!
正文第三十二修桥
第二天,在柳河县县城的那些人多的地方,都贴上了榜文!
很快,整个柳河县县城的百姓都知道,这县令大人竟然和这县丞大人比修房子,虽说这修的还是阁老的房子,但是这可是新鲜事啊,一时间百姓议论纷纷。
当天上午,王钰就带着人直奔这阁老府,现在这王鹏程也不敢阻拦王钰了,只有放他进去,抵达位置之后,王钰率先要做的就是确定位置,选了一个最好的位置之后,便开始放线,这所谓的放线,就是用石灰在地上撒出房子的框线,然后在确定基础的宽度,这个时候没有经纬仪,不能用仪器来转角,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勾三股四弦五,同样可以确定直角。
另外一个问题便是抄平了,搞建筑抄平的仪器一般使用的是水准仪,不过这个时候那里有什么水准仪,于是王钰便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学原来那些木工一样,用水平管,所谓的水平管就是在透明的塑料管里面灌入水,在确保里面没有气泡的时候,一人拿一端,这样的话两端水柱的水平面都是在同一平面上。
塑料管同样也没有,于是王钰便想到了竹竿,找了一根竹子,把中间打通,然后让竹匠把两边都弯起来,长度差不多,然后在中间开一个洞,立一根比两头长些的竹竿,然后用木头做了两个T字型的浮标,长度,材质都一样,扣放在竹管里面,然后朝竹竿里面加水,等水注入一定的时候,两个浮标便浮了起来,由于材质,长度,重量都一样,所以水对它们的浮力也都一样,因此则会浮标的上口也都在同一水平面上。
这是王钰琢磨好一会才琢磨出来的,其实这个时代也已经有类似的方法,不过王钰并不知晓而已!
一切那都是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