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9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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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抱着十分怀疑的态度,哪有人平白无故的要找死。
拓跋绰道:“你不了解西夏的武士,更不了解贺兰,这一些也是后来我才恍悟过来了,所以我说你是一个神奇的男人。”
易寒问道:“宗师是谁?”
拓跋绰道:“他教导贺兰武艺,也教导我和红绫的武艺,却不是我们的师傅,经过他点拨的人最后都成为西夏十大高手,他想要寻找一个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可是高手如摩尼也让他失望,贺兰的武艺虽比不过摩尼,但是她冷酷无情的心性却让宗师更为欣赏。”
易寒道:“我就不明白,武功练到天下无敌又怎么样,这寻找一个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就能改变什么。”
拓跋绰道:“我不知道,宗师曾是个流浪汉,与上代狼主达成某种约定,宗师要寻找一个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上代狼主想培育出高手,就有了现在的一品堂。”
易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记得许多年以前,别人都不敢看着贺兰的眼睛,贺兰说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一个魔鬼。”
拓跋绰淡道:“很久之前,贺兰就没有给人这种感觉了,我听说宗师曾说过那是因为贺兰的心中有了一丝破绽,破绽愈合之时就是破茧重生之时。”
这番话却说得易寒糊里糊涂的,他不懂这些高深莫测的武道。
拓跋绰突然看着易寒,“或许就是你让贺兰有了这一丝的破绽,让别人见了她不再闻风丧胆。”
易寒道:“那这是好事啊。”
拓跋绰道:“是好是坏,只有贺兰心里清楚。”
易寒笑道:“那你们那位宗师一定不高兴。”
拓跋绰道:“宗师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这又是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易寒也不想去理解的太透彻,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带我去找贺兰,还是在这里等她。”
拓跋绰想了想之后,道:“我带你去找她吧。”
这一品堂内有天地,拓跋绰带着易寒经过一片竹林之后,蓦然出现一个亭子,亭子周围花草树木拥护,此刻过了中午,周围却雾气氤氮,若是不是抬头依稀可见晴朗天空,还以为置身世外之地。
拓跋绰看出了易寒的好奇,解释道:“这里原本是一片迷林,雾气严重,后来才建的一品堂,建了些建筑,栽种了些花草树木,处处有物,处处可循,这迷林重雾也就不再是迷林重雾了。”
易寒明白这个道理,便似一片荒寂之地,有了人烟,有了屋舍,几步一人家,几步一烟囱,便不再是荒寂之地了。“易寒突然看见一身英姿勃勃黑色武士服的贺兰挺拔身姿立于亭子之内,她的正前方还有一个人,一身便服坐在亭子中的石桌旁,执笔心无旁笃的书写着,他的模样看上去四十来岁,平静的脸容却让他的真实年龄突然间变得模糊起来,让易寒无法肯定他到底多少岁了。
易寒低声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宗师。”
拓跋绰点了点头。
“嗯,颇有点宗师的风范。”
易寒淡淡道了一句。
贺兰察觉到什么,突然转过身朝易寒这边望来,看见两人,心头突然一颤,静若止水的脸容突然出现一点波动。
中年男子突然道:“我终于知道你心里为什么会有破绽了,你的心深的连我都看不出来。”
贺兰自己也无法清晰自己内心的破绽,可是这一刻,她知道了,因易寒而起,他以为朋友的名义接触自己,干的却是窃心的勾当,贺兰不得不承认,因为这是事实。
中年男子淡道:“杀了他就能让你的破绽愈合,你就能够破茧重生,就是现在。”
贺兰表情决然,脱口应道:“不!”
中年男子道:“这对任何人来说都很难,就似冲破武道的瓶颈,可是做到了就能够看见一片豁然开朗的天地。”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我能帮你。”
“不!”
贺兰还是毅然的说出这个字。
中年男子却站了起来,只是走了两步,贺兰却挡住他前进的路。
中年男子微笑道:“你会拔剑对吗?”
“对!”
贺兰说完拔出自己手中的剑。
中年男子笑道:“我很高兴,因为一品堂之内除了你没有人敢对我拔剑,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你的冷酷无情,一视同仁,噢,我说漏了,除了他。”
手指轻轻的往贺兰身后一指。
贺兰脸容坚毅,却没有说话,中年男子又缓缓的往前走了一步,但是他的身体并没有离贺兰的剑靠近半分,因为贺兰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杀了我活着杀了他,你没有多余的选择了,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很高兴。”
贺兰冷声道:“我选择杀了你!”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果然是冷酷无情,你丝毫不念我的教诲之恩,甚至没有半点犹豫,我太高兴了,贺兰你虽然不是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但是你天性的冷酷或许能够弥补这个缺陷,其中我动手和你动手都一样,只要他死了,结果都是一样的,到时候你会感觉我的,我比你看的更远。”
贺兰沉声道:“有我在,你杀不了他的。”
中年男子淡道:“我说过的话,有那一次是办不到的。”
淡淡的一语却让贺兰感到沉重的压力,虽然她心中充满信心,可是这或许是一场用性命也无法扭转的败局。
中年男子淡道:“出剑吧,让我切身感受你的冷酷无情。”
贺兰出剑了,这一剑无比的坚定,比以往杀人的任何一剑都要坚定,不是因为她想杀对方,不是因为对方是个她没有半点胜算的绝顶高手,而是他要杀了易寒。
中年男子等贺兰这一剑刺穿自己的衣衫,胸口的肌肤感受到剑尖的冰凉,才躲开了这一剑,贺兰刺空了,尽管这一剑无比的坚定。
远处的拓跋绰感受到危机,“我们快离开这里。”
易寒好奇道:“他们为什么打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一把声音飘来,“贺兰,睁开眼睛看着他死去!”
贺兰怒吼一声:“不!”
易寒看见中年男子突然来到自己的身边,他能看见对方的手掌缓缓的往自己的胸口印去,他想躲,可是这一掌快的他无法躲避,易寒想不到这一趟竟是自己的死期。
轻轻“啪”的一声传来,就似轻轻鼓掌一般微弱,只见中年男人身体却诡异的在空中逆行后退。
一切发生的太快,易寒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立即嗅到一个熟悉的幽香,他知道这幽香属于谁的,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云观月,可是这熟悉的幽香又是谁的。
中年男子稳稳的在几丈远的地方落地,淡道:“我曾以为你也是一个流浪的人。”
看来他对于对方的出现并不感到奇怪。
易寒看见一身白衣的云观月修长优美的倩影映入自己的眼幕,姿态是那么的清冷出尘,她绝美的脸容静若止水,不见半点波动,甚至她都没有看易寒一眼。
贺兰和拓跋绰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都很惊讶,什么会凭空冒出来一个白衣女子,更让她们惊讶的是,这个女子竟能与宗师平分秋色。
易寒喊道:“云观月!”
云观月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甚至身子都不曾动一下,轻轻的声音飘来,“你退后!”
易寒脑子里实在想不明白云观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她在千里之外感受到自己的危险,瞬息来到自己的身边,可这也未免太诡异难以想象了吧。
听到云观月三个字,中年男子的表情稍微有些动容,欣然道:“原来是剑道至尊云观月,云仙子大驾移步一品堂,斡道直却怠慢了。”
云观月淡道:“你要杀他,我就要杀你。”
斡道直仰天长笑,又是一个女子对他说出了同样的话,不过眼前的女子的话比起贺兰有分量,因为她不是口出狂言,“云仙子,莫非身后之人是你的徒儿。”
云观月淡道:“我没有徒弟。”
斡道直双手负后,目光如电,嘴角带着笑意,欣然看着傲立眼前,静若止水的云观月。
贺兰和拓跋绰两人都以为宗师没有多余的话要说了,准备动手了,那里知道斡道直却似怕了云观月一般,笑道:“那你为何要护着他,莫非他是你的至亲好友。”
易寒闻言,心头一阵激动,想起两人旖旎的情景,忍不住要亲近,朝云观月走了过去,刚迈出一步,便听云观月冷淡道:“离我远一点。”
易寒听到她冷漠的言语,为之愕然,她突然出现救了自己性命,难道不是关护自己吗?怎么用这种冷淡陌生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她是绝傲的云观月,想到这里心中也就释然了。
斡道直见云观月回应自己的话,笑道:“看来今日交手是难以避免的,既然这样我们就挑个宽敞一点的地方,如何。”
两人眼神交接,其他三人立即感觉周围环境发生变化,到底是什么变化他们也说不出来,只感觉这是一场真正的巅峰对决。
在贺兰和拓跋绰心中,宗师是深不可测的,没有人是他的对手,眼前的绝美白衣女子却能让宗师说出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这个白衣女子的武道已经到了一种她们难以窥探的境界。
突然两人不约而同的化作一道疾星朝远处飞驰,瞬间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之中。
三人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虽然易寒知道云观月厉害,但是刚才年轻男子让他无法反抗的一掌,却让他为云观月担心起来,若不是云观月突然出现,易寒都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一个叫云观月的女子。
“她是谁?”
贺兰和拓跋绰异口同声问道。
“云观月”易寒还是只有这三个字,他不知道如何来介绍云观月,和所有人一样,他对云观月的来历曾经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她是剑道至尊,他只不过比别人多和云观月相处了一些日子。
“她与你是什么关系?”
贺兰和拓跋绰又异口同声问了出来。
“朋友。”
易寒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两人的关系,云观月的突然出现让他脑子有些混乱。
贺兰问道:“她就是你们大东国最厉害的绝顶高手。”
很显然贺兰对这些更感兴趣。
易寒淡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想让她早点回来。”
两女同时感受到了易寒语气中对那个白衣女子的关心,这让她们觉得易寒和那个白衣女子的关系不仅仅是朋友这么简单,可是这样一个风姿高傲,宛如仙子的女子有可能和易寒有其他的关系吗?对于云观月的印象,让她们不太能够接受这个可能。
易寒问道:“他为什么要杀我。”
贺兰没有正面回答易寒的问题,却道:“我不会让他杀了你。”
易寒却讥讽道:“刚才若不是云观月突然出手,我已经被他杀了。”
贺兰怒吼道:“我说过,我不会让他杀了你。”
心中很庆幸,若不是这个叫云观月的白衣女子突然出现,易寒很有可能已经毙命,她清楚宗师的深不可测,更清楚从宗师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最后都会得到证实,刚才她持剑指着宗师的时候心是平静的,这一刻反而心有余悸,因为她想到了,易寒很有可能在她面前死去,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易寒见贺兰情绪有些激动,淡道:“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我想跟你说清楚,我正式取消你明日和红绫的决斗。”
此刻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情和贺兰慢慢谈,直奔主题。
“不可能!”
这个答案在易寒的意料之中。
拓跋绰道:“你刚才可以为了易寒可以拿着剑指着宗师,你为什么就不肯听他的话呢?”
贺兰等着拓跋绰,冷声道:“拓跋绰,你想要找死。”
拓跋绰冷笑道:“我也不怕你。”
易寒沉声道:“都闭嘴。”
突然出现的意外,让易寒心有些乱,云观月、贺兰、红绫、拓跋绰、要杀他的中年男人,这让他心情很烦躁,两女的声音让易寒真的生气了。
拓跋绰垂下头安静下来,贺兰却冷冷的朝易寒看去,“你无权管我的任何行为。”
易寒突然毫无征兆的打了贺兰一巴掌,“你到底想证明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烦,多令人厌恶,成为你的朋友真是世间最倒霉的事情。”
易寒的话似乎一把锋利的剑刺入贺兰心中的最深处,这无形的伤比刀剑外伤更厉害百倍,让她的心在流血,是那么的痛!
贺兰的脸变得难以形容,狰狞扭曲还是在艰难的克制压抑内心的伤痛,她握住剑柄的手露出根根青筋,似乎要用所有的力气来拔出这把剑,剑没有拔出来,眼眶却湿润了,无声的泪水流过她的脸颊,让她尝到了泪水的滋味,她为什么会流泪,难道这一次的伤害真的严重到让这个坚韧不拔的女人也流出泪水吗?
拓跋绰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易寒真的打了贺兰,这是她一直想要易寒做的,可当易寒真的做出来的时候,她的内心却忐忑不安,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易寒逼着贺兰,怒吼道:“拔出你的剑杀了我啊,你不是冷酷无情吗?”
贺兰一动不动,易寒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