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3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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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连忙起身行礼,两女也还了一礼,庄庸凡爽朗笑道:“中天,我来与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相府千金索梁,这一位呢是我的孙女继钊,这一位是易中天,年轻有为乃是皇宫侍卫副总管”照理说一个侍卫副总管哪里有资格与庄庸凡同坐,只是庄庸凡有意让彼此之间显得亲近,不要太过客套,更表示易寒的重视。
易寒朝两人打了招呼,三人又坐了下来,庄庸凡与易寒也不方便再谈公事,三人叙着家常,让彼此之间显得亲近熟络一点,易寒对两女均有好感,表现的彬彬有礼,也没有半点放。荡不羁,当中大多都是庄庸凡与易寒在说话,两女显然不欲多讲,更愿意当一个倾听者。
能在堂堂镇西军大元帅面前从容不迫,谈吐自然,已经让两女另眼相看。
庄庸凡见自己无论怎么鼓捣,气氛总是无法热络起来,却不知道就是因为他在此,两女才不方便多言,庄庸凡转移话题道:“中天,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擅丹青书法,索梁与继钊也算是才女,不如今日就切磋一下”易寒道:“元帅,琴棋书画乃是休闲玩技,与国家社稷无助,精又何义,中天已经久不玩弄,一心国事”庄庸凡朝易寒暗暗使眼色,这易寒平日聪明,今日怎么变得这般愚钝,丝毫没有觉悟的我的涵义,难道不知道我想让他与二女亲近一番吗?有了共同话题也好产生感情啊,却道:“琴棋书画可以修心养性,陶冶情操,更是我们大东国的文化底蕴,百姓素养一高,自然人人不恶,为何说于国家社稷无助。”
易寒讶异,庄元帅这话是何意思。
庄继钊却深知祖父之意,起身礼道:“易大人过门是客,就由继钊抚琴一曲,诚以待客”庄庸凡朗道:“好,继钊你便抚琴一曲,以解中天心烦”继钊返回取来一具瑶琴,秀手轻弹,歌出一曲,词曰:“千红万翠,簇清明天气,为怜他种种清香,好难为不醉,我爱深如你,我心在个人心裏,便相看老却春风,莫无些欢意。”
易寒正讶异她为何唱这样一首婉约而情深的曲子来,突然发现气氛有些怪异,只见庄庸凡眼眶微红,容神枯寂,默默不语。
音已静了好长时间,才见庄庸凡深呼了一口气,说道:“继钊,你谈的比你祖母好听,唱的比你祖母也好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感到很欣慰”庄继钊道:“爷爷,奶奶临终之前,嘴边还一直哼着这首曲子,今日继钊只是为了圆祖母的心愿”庄庸凡心中亦悲亦慰,有贤妻如此,他庄庸凡心满意足,颇有深意的朝易寒看去,“中天,人生有诸多无奈,望你能掂量割舍”却打算去妻子旧屋看上一看,也没说什么就起身离开。
易寒立即明白,刚才庄小姐一曲让庄元帅想起一生至爱,心有所触,梦真近在不远,却不能去与她想见,自己连宽慰于她都做不到,心灰意冷又愧疚自责。
两女讶异的看着这个一直挂着笑容的男子突然变得落寞低沉,只感觉他似乎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楚楚可怜,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柔情想要呵护于他。
男子一般都不愿意在女子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易寒也并不愿意,只是他却是不知不觉露出真性情来。
只听索梁轻声问道:“易大人有什么悲伤往事,可否说来,索梁愿意倾听”继钊虽然没有出声,却温柔的看着他,心中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弹奏这曲,惹得他也黯然神伤了。
易寒对于丁索梁的关切体贴有好感,却不愿意将心里事说出来,他不是要借机博得丁索梁的好感,语气有些冷淡道:“谢丁小姐好意,人谁没有一些伤心往事,就算再痛苦都要坚强的活下去,我与其他人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更不耻出口”这番委婉的拒绝,让丁索梁感到有些落寞,生平她第一次从男子身上尝到了拒接的味道,心中却反过来想着,他终究不一样,不会因为自己的美貌而违心讨好自己、依她的魅力,那里有人会违心讨好她,自然都是心甘情愿。
既然公事谈完,易寒也不打算多做久留,自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逍遥自在的易寒,悠闲的谈情说爱,他背负的情债都没有还完,岂敢再添思念,起身道别,心中却别扭的很,强行掩饰自己放。荡不羁的性子,让他很不自在。
索梁呆滞低落,都没有起身回礼,继钊见索梁久无反应,而易中天就要离开,这俸禄之事都好没说,忙说道:“易大人留步,索梁有话要说”易寒回头讶异,索梁被继钊轻推了几下,回神这才恍悟道:“大人答应过将俸禄交与索梁”易寒笑道:“丁小姐,我任职不足十天,何来俸禄可取?等下月俸禄到手亲自前往相府交给小姐”索梁皱眉道:“大人要耍赖”哪有人一当官就是侍卫副总管。
易寒哭笑不得,却将身上的全部家当拿了出来,都是些碎银子还有些铜板,笑道:“丁小姐,这是我所有的家当了。”
第45节难掩真情
索梁不好意思,自己的话弄的好像要逼迫他一样,低头弱弱道:“我确实需要这些银子”易寒见她强行索取,却模样委屈,大感她可爱又有趣,摊手笑道:“可我就这么多银子啊,要不丁小姐将我拉到街市上典卖,看能卖上几个钱”索梁见他开起了玩笑,心情愉快了许多,笑道:“我还真有这个念头,可是大人你是只母鸡能源源不断生出鸡蛋来,我可不想做些杀鸡取卵的事情来。”
易寒哈哈笑道:“我就站在这里,丁小姐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将我拉去卖”几句话之后,眼看彼此双方变得熟络随意起来,易寒见丁索梁轻轻的摇了摇头,也就告别离开。
两女看着这些碎银子,只听继钊说道:“这易大人心胸广阔,我们也帮他做点善事,愿他结些善缘,索梁你并不用想自己亏欠他什么,需要回报于他”索梁淡淡一笑,也不再这个问题多做纠缠,很显然这易大人对她丝毫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虽有好感,也不至于到迷恋不舍的地步,姻缘但求一个缘字,强求不得,想到这里心情顿时海阔天空,说道:“继钊,我们却需要想点办法赚点银子”两人商量之后做了决定,索梁厨艺精湛,可以利用这一点做些糕点小吃卖给别人,而继钊擅长丹青、书法,也可以作些字画拿去变卖,只是两人都是名门闺秀,如何可抛投露脸,只是两女都是聪慧之人,又怎么难得住她们,策划一番便有了详细的步骤。
易寒离开庄府,前往十一王爷府去,路经一处荒寂已久的豪门大院,只见大门紧闭,易府二字已经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大门也变得很破旧,外边围墙一层滑滑的青苔,墙角从石块缝隙中冒出些葱绿小草,院内枝干已经探出墙头来,久无人修剪,易寒徘徊了一会,已经十几年了吧,从兴极到衰败,曾经的一幕幕似乎就在眼前清晰闪过,他似乎还能听见院内传来热闹的喧哗声,还有那一声声着急又惶恐的“少爷”易寒走近大门,鼻中传来一阵幽香,那是梅花的香味,他尤记得当年母亲初植小树的场景,如今门掩梅花,掩住了妍丽,掩住了芬芳,也掩住了幽情,随着这股清香,他的心已经飘入院子中去了,他轻轻的敲了敲大门,多么希望有人会来打开这扇掩住梅花的大门,可是过了好久好久,回应他的只是咚咚的回音,这么一个微笑的愿望都难实现,人生是不是有这么多缺陷呢。
易寒转身回头,走在这条含着梅花凄清芳香的红冠巷,却走不出心中的那一段记忆。
绕过几个巷口,在到有皇族气派的贤王府,门口两个威武的士兵站直把守,易寒走近,一个士兵上前拦住,“来者何人?”
易寒应道:“御前侍卫副总管易中天求见十一王爷”那士兵道:“拜帖拿来,我替你通禀”易寒讶异,应道:“没有拜帖”那士兵道:“王爷公事繁忙,哪能日日接见来客,既无拜帖,明日准备好了再来”这时,一顶四人大轿在门口落下,随行的还有四个普通打扮的中年男子,易寒只是随意瞄了一眼,就知道这四人都身怀绝技,却绝不是普通的侍卫可比,易寒正看着,突然一道锐利的眼神朝他射来,只见其中一人朝他走了过来,闲杂人等一律离远点,说着就动手推搡易寒后退,直到远那轿子有五六丈远,那男子才停下返回。
易寒正要离开,从轿中走出来一个白色的倩影,却立即吸引他忍不住去看,一袭白裙,挺拔而苗婷的身姿,散落在脊背之上那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似镜的黑发释放出丝绸般光泽,步履移动间犹如冷焰在跳动,她的背影是那么的清冷孤傲,易寒似乎只从她的背影看到她的脸容,是经历了无数风雨,看透了世事,厌倦了生活的苍桑。又是伤心极致,毫无生趣的悲伤,因为她,周围似乎瞬间堆满了冰雪,这份冰冷感,直入骨髓,让身体瑟瑟。
易寒瞬间就被她的倩影给完全吸引住,他情不自禁的走近,希望看见她的容貌,他看见了她如刀削石刻绝美的侧脸,白皙无暇的好像看不到人间的烟火,易寒又看见了她淡淡修长眉毛下冰冷而没有生命的眸子,没有任何情感的色彩。
她的姿态冷静孤傲,她是一支冷艳的郁金香,没有取悦别人刻意制造的美丽,她原本就是这么优美,这么令人窒息。
可怜的拂樱,易寒整颗心都要碎了,他的全身充满着力量,要紧紧将她抱在怀中,他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喊出她的名字,声音却是沙哑无声的,那四个男子突然朝易寒移动,将他拦了下来,佩剑出鞘,冷喝道:“再上前杀无赦”易寒却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警告,他眼中只有那个冷漠的背影,他要马上追在她的身边将她抱住,情感左右了他的理智,这一刻他的至情至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几人见易寒不停警告,纷纷出手要将他擒住,这几人却武功高强,易寒寡不敌众又加上心神恍惚,顿时不敌,身上挨了拳脚,那几人若要取易寒的性命,这个男子早就命丧,幸好他们只是打算将易寒拦下而已。
打斗声丝毫不能引起拂樱的半点注意,她依然清冷自若的行走着,将冷焰跳动的优美演绎到了极致。
眼看自己心中的爱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情急之下,易寒大声喊出了拂樱的名字,拂樱依然没有反应,那高贵冷漠的背影正渐渐消失在易寒的视线之中,易寒顿时心神俱碎,为什么拂樱丝毫不理睬自己,难道她恨自己,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吗?那四个男子听见易寒的话,脸上顿时露出阴冷的神色,拂樱公主的名讳岂是能随便喊的,实在大胆无礼,下手也变得凶狠许多,此刻的易寒心神恍惚,兴不起半点抵抗的念头,任着几人拳打脚踢,身上的疼痛却比不上心中的万分之一。
易寒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神情黯然,他希望别人下手更狠一点,让这些皮肉之痛盖过心中的伤痛。
其中一人出剑就要动手,另外一人却拦下道:“算了,他也得到了教训”却动手将易寒拖到远离贤王府大门口,易寒已经没有半点反应,他的脑海中只有拂樱那张没有半点生命色彩的脸,拂樱对自己死心了吗?为何丝毫不理睬自己。
走到内院的拂樱突然停了下来,毫无色彩的眸子泛出一丝温柔的秋波,嘴边喃喃道:“为何我能听见哥哥在呼唤我的名字”看着眼前走过向她施礼的下人,就像一幅无声的画,她的世界是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
拂樱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任风扬起她的裙角,是在欺凌着她的虚弱,还是在呵护宽慰她受伤的心灵,她沉浸在哀伤之中,就像在埋藏深潭的明珠,世人永不见寒光映骨骊华覆目。
风儿似乎感受到她的悲伤,变得温柔了许多,池水也仿佛失去了往日的欢乐,沉默的有如死水一般。
拂樱忍受着孤单悲伤,在等待着,直到垂垂白发,一个人老去。
易寒拖着伤痕满姗而行,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往那里,去做些什么,再坚强的心也抵挡不了深情的击溃,他本以为自己能舍弃儿女私情一心正事,但事实证明,他至情至性,内心深埋的情感一经撩拨便焚烧着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让他低沉到认为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意义,就算权倾朝野,就算一世英名又如何呢,那些失去的遗憾又拿什么来弥补,一瞬间他真的想这样放弃,做一个放诞不羁,逍遥自在的易寒,可梦真又怎么办,宁雪又怎么办,瞬间他又陷入矛盾纠结之中,眼前变得模糊,他不知道该往那条路走,失去的终究要失去,还在的要更加珍惜,男子的责任让他脚步变得坚定,他挺起腰板,忍着疼痛让自己的步伐变得更加利索一点。
一顶轿子从易寒身边走过,丁索梁掀开轿帘看看离家多远,突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喊道:“停轿!”
丁索梁匆匆走了轿子,看见他一身是伤,心里难受,他脸无表情,就这样默默的走着,他挺着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