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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节

隋末-第5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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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回头看了父亲一眼,见父亲的脸上全是担忧,心中不尽有了几分安慰。可是见到父亲就站在那里,明明知道那酒中有毒,却不阻拦,也知道了父亲心中最后的想法。不由感觉几分黯然。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颤抖着伸出了右手,向那酒杯伸去。

“啪!”李世民的手就要端起那酒杯,这个时候,那侍女手中的漆盘却突然不稳,漆盘中的酒杯酒壶一起滑落,摔在了地板上,酒壶和酒杯中的酒都流了一地。

“奴婢一时失手,请大人责罚!”那端酒的侍女脸也吓的青白,惶恐万分的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着头。

李世民本已经万念俱灰,此时得窦红线暗中相助,不由的心中长叹一声,仿佛全身的血液瞬间又回复了过来。连那刚刚已经仿佛停止跳动的心脏也再次有力的跳动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眼正装着惶恐万分的窦红线,心中不尽万分的感激。

“请陈王恕罪,容在下再斟一杯酒。”李世民低头请罪,但话语却轻快许多。

“砰!”

又是一声传来,众人不由齐齐转头,却正好看见王世充双眼睁的巨大,一双眼睛赤红,面色青黑。一双手正挠着自己的脖子,十指张力,脖子上已经显现出数道血痕。他全身痉挛,已经倒在了地上,正不断抽搐。

突然的变故,引得一片惊呼。特别是王世充的叔伯兄弟子侄,部下大将们,一个个全都大惊失色,围在了王世充的身边,大声的疾呼着。

这一切,让陈克复都有些吃惊,刚才冯绾对他说那紫色戒指中的毒药有三天的时间才会发作,他本以为,李世民给王世充下的毒就算没这么好,应当也是慢性毒药,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当场发作的剧毒。

“快传大夫!”陈克复大叫一声,上前几步,分开了围在王世充身边的人,俯身蹲在王世充的旁边。

“郑王,你怎么了?”

王世充试图应答,声音却卡在喉咙里。他努力想吸进空气,结果只咳出细得吓人的嘶声。他伸出手,紧紧的抓住陈克复的衣袖,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侍卫很快就带着随军的大夫赶到,大夫抓起王世充的手号过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再张开他的嘴唇看了看。对着陈克复一拱手,摇了摇头道,“禀陈王,郑王乃身中剧毒,已经无力回天了。”

“郑王所种何毒,有何解药,你把解药方子说出来,本王马上让人去取。”陈克复大声道。

那大夫摇了摇头,“郑王所中之毒,乃是这世间最毒的毒药之一:鸩毒。”

“鸩毒?”厅中众人闻言无不变色,历代以来,史书中所载君王赐毒酒于臣,多用鸩酒。鸩酒之毒,最名传于天下。谁都知道,鸩毒乃是无解之毒,而且毒发迅速,饮者毙命。

眼见王世充毒发,李渊与裴寂两人都是汗湿衣背。裴寂与李渊对视一眼,上前假做疑惑的问道,“我闻知只需以鸩鸟之羽拂之于上等好酒,酒色香味不变,而鸩毒尽入,喝之顷刻间五脏俱溃,神经麻木,无痛而死。人有饮吞鸩酒,白眼朝天,身发寒颤,忽忽不知如大醉之状,心中明白但不能语言,至眼闭即死。可郑王眼下症状,似乎与之不像,是不是郑王有其它的什么顽症,敢问玄应公子,不知郑王以往可有其它未能根治之顽疾否?”

王玄应此时已经失了方寸,只顾跪在王世充面前,惊慌落泪,不知所措。闻得裴寂此言,不由大怒,“父王向来身体强健,不但能开强弓连射百箭,更能纵马持槊部锋陷阵,从来不曾有过此等事情。更何况,大夫已经说了,父亲乃是中了鸩毒,又岂会有错。“说着他转身看了一下身后的诸位本族叔伯兄弟,“二弟、三弟,你们马上回营,把营中弟兄们都带过来,无论谋害父王之人是谁,我江淮军上下,都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玄应世侄且慢!”陈克复一挥手,“今日之宴会本王乃是主人,发生此等事情,实乃不幸。世侄但请放心,本王今天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给江淮军上下一个交代。陈雷,马上让人封锁将军府,不论是何人,许进不许出,本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着又对大夫道,“大夫,裴大人刚才的疑惑也有些道理,不知鸩毒之诊断可否准确?”

满头白发的随军大夫对于裴寂的疑惑,也并不在意,回道,“裴大人所言者,乃是鸩毒在正常使用情况下的症状。但如果并不直接以鸩羽拂之于酒,而是将鸩鸟的羽毛磨成粉末掺于酒中,则药效就会相对弱些。郑王的中毒症状就是如此。鸩鸟乃是极稀奇之物,世间少有。两晋之时,朝廷更是禁绝鸩鸟,见即杀之。所以鸩鸟逾少,那些配置毒药者,便会将鸩鸟羽毛磨成粉,再掺杂其它的毒药,往往一根鸩羽掺杂其它毒药配药后,可以配置出上千份新毒。”

“既然是掺杂过的减弱毒药,那没有解药吗?”

“鸩毒之毒,为百毒之王。历来无解,虽然郑王所中之毒掺杂了其它的毒药,如果是一喝下立即配置解药,尚且有一线生机。但此时已经毒发,回春无力了。郑王已经快不行了,还是准备后事吧。”大夫摇了摇头,对于这种渐渐消失的鸩毒居然出现在这个宴会上,他也是倍感意外。

王世充此时心中明白,对于陈克复与大夫等人的话也听的清清楚楚,可奈何却口不能言,话不出话来。而且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想睡觉,仿佛大醉一般。但是喉咙却又似被人卡住,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枭雄半生,却不料最后在此翻船。

“咦。。。咦。。。呀。。。”王世充紧紧的抓着陈克复的手,使劲的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可最后却只能徒劳的发出咦咦呀呀的嘶叫声。

最后,王世充也放弃了这种无谓的交流,眼看大限已到,他心中却是难以放下。他想起自己最后的一杯酒,那是李世民敬给他的,当时他还不想喝。大意了,没有料到,李家小儿居然敢当众毒杀他。难道这一切都是陈破军指使的?为什么,陈破军为什么要做么做,过河拆桥,可是他们的联盟刚达成,李密都还没有击败,为何陈克复就要先对付他?

他不相信陈克复会如此,要不然陈克复也不会来盟津找他联盟,而他也不会来盟津会盟了。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他不想再去费力猜测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交待。

他吃力的扭头看着长子玄应,及次子玄恕,这两个都是他的嫡子。在旁边,还有他的二十多位兄弟叔侄,这就是他王氏的大多族人。他纵横江淮,入主洛阳,靠的就是江淮军。他没有李渊那般的贵族门阀,也不似杨暕般的皇子龙孙,他只是起于微末,靠的还是王家人帮他监军统兵。

两个儿子虽然还不错,可此时就让他们接过江淮军,终究还是太仓促了。虽然早立了长子玄应为世子,可他毕竟威望不足,他这一死,恐怕王氏内部都会有人不服,更何况东都段达等朝廷大臣。而且面对李密等人,他更不是对手。只怕自己一死,纵横天下的江淮军,也不久矣。

想到此,王世充也不禁滴下两行虎泪,他颤抖着双手,将王玄应的手放在了陈克复的手中,望向陈克复的目光中充满着期盼。这一刻,已经看不出他的野心,他不再是一个枭雄,只是一个担忧儿子将来的慈父。

陈克复对着王世充点了点头,“行满兄请放心,你走后,朝廷会让玄应世侄接任郑王之位,并继续统领江淮军。你我之前的约定依然有效,我会照顾玄应世侄及王世一族的。”

听到此言,王世充终于放心了一些,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眼皮渐渐合闭,一代枭雄,就此毒发而亡。

第650章深不可测

第650章深不可测

“父亲!”王玄应俯在王世充的身上恸哭不止。虽然父亲就此离去,从此他就是郑王,就是江淮军之首。可习惯了父亲王世充羽翼的庇护,此时就要独立面对这乱世风雨,不由的也感到一阵惶然。

其它的王氏族人,俱都心情复杂。有对王世充的死伤心的,有对王家未来担忧的。也有心中不服王玄应这个没什么能力的新家主的,一时间好好的庆功宴上,哭天嚎地,仿似祭奠灵堂。

“世侄,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还请节哀,眼下当务之急,乃是先安置好郑王的遗体,死者为大,当早日下土为安。另外,郑王遭人毒手,你为郑王继承人,我为郑王之兄弟,都当为他查个水落石出,报仇雪恨。”陈克复轻拍着王玄应的臂膀,满脸长辈神态的对着王玄应道,一脸哀容。

实际上,陈克复此时心里都快笑出眼泪来了。

今天王世充中毒身死,可谓真是意外之喜。他对王世充十分忌惮,既与他合作,又不得不时刻提防着他,生怕什么时候就被王世充给摆了一道。原本,他已经接受了张仲坚等人的提议,准备刺杀王世充再嫁祸给李密。

谁知道,李世民居然帮了他这么大的一个忙,居然在这宴会大厅上就把王世充给毒死了。王世充死于毒酒,而李世民当众给王世充敬了酒,这是众人亲眼目睹的事情。今天不要说王世充就是他毒死的,就算不是李世民毒死的,陈克复也会想办法把这事情裁到他的身上。这么好的机会,陈克复可不会就此白白错过。

而且王世充死前,还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意外之喜。他事先也没有想到,王世充临终托孤,居然会把儿子托到自己的手上。王世充一死,江淮军就再不是以往的江淮军。失去了王世充,江淮军群龙无首,对于自己的威胁也将大大降低。而有了王世充临终前的这番表态,无异等于是向王氏家族表明,让他们以后依附于自己。

王玄应可不是王世充,与王世充打交道,陈克复会担心。可与王玄应打交道,陈克复可不会担心。有了先前的盟约、王世充的表面归附。再有了如今王世充的临终托孤,江淮军这支天下强军,此时不但已经不足惧,而且还已经渐渐倒向了河北。只要他们再使些力,收复江淮军也并不是不可能。

收复江淮军已经指日可待,现在,陈克复却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管李世民毒杀王世充是他胆大妄为,自己一人的意思,还是李唐背后策划,既然他们已经露出了这么一个大破绽,陈克复就绝不会白白错过。趁着这个机会,他要将李家一网打尽。

王玄应此时惶然无助,虽乍掌大权,可并没有什么主意。听到父亲临终托负的陈王所言,立马点头称是。

“陈王,家父蒙遭奸人之手,此事还请陈王为我王家做主。”

“世侄放心,我陈郑两家本就是兄弟之盟,如今尔父虽逝,但两家情谊不变。不论凶手是谁,我陈克复绝不放过。”

王玄应咬了咬牙,伸手一指李世民,恨声道,“那就请陈王马上把李世民拿下,还有李渊等李唐诸人。今日宴会,厅中过百人。诸人皆没事,唯家父中毒,李世民最可疑。刚刚家父就是在饮下了他敬的酒后没多久,就中毒毒发。下毒之人,一定是他。”

陈克复心中对王玄应赞叹了一声,这小子倒是不错。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认定李世民就是凶手,还是觉得自己也可疑,但只因此时自己的掌握之中,才如此说的。但就凭这份眼力,就足以让陈克复对他另看一眼。

这样一来,倒是省了陈克复不少的功夫。

“你血口喷人!”李世民满脸愤慨,那右手颤抖着指着王玄应,“郑王今晚并非只饮了在下敬的一杯酒,你如何敢咬定郑王所喝毒酒就是本王所敬的那一杯?更何况,这厅中赴宴者百余人,更有侍卫婢女无数,又何以单指责在下。我看你是借此机会,公报私仇!”李世民矢口否认,而且还隐隐的向王玄应表明,今日的宴会他也是客人。这厅中最多的,还是主人陈克复的人,暗示着下毒之人可能是陈克复指使。

陈克复微微一笑,事到如此,李世民再怎么狡辩,也不过是枉然。他侧目对着郭孝恪一示意,郭孝恪立即大步走到李世民的面前,大吼一声,“放你娘…的屁,你的意思是下毒之人乃是我们河北人了?”

“在下没有这样说,只是说事情查明之前,谁都会有嫌疑,并不能单独指责于在下,那是对在下的不公。”李世民咬牙硬撑。他本来打破破釜沉舟,今晚将陈破军与王世充一起毒杀。然后到时再想办法离开,重回河东。可谁曾想,王世充把毒酒喝下了,可陈克复却是仿佛看出了他的计划,居然并不肯喝毒酒。

但事到如今,他也唯有硬撑,以求后变。

郭孝恪冷哼一声,“什么叫不公?我看就是你下的手。今日你腿脚有伤,可却拖着断腿来参加这个本来没有你的宴会,此其一。其二,宴会之上,你一反常态,处处表现的改过请罪之态。其三,你一来就要敬郑王酒,郑王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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