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第2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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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噼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两边三四十人在包厢之中混战成一团,酒坛、桌子,各榫各样的物品都是武器。两边都喝了不少的酒,
如同被引燃的火药,一旦点燃,瞬间爆发。!。
第314章帝王权谋
紫微宫两仪殿,这里是皇帝平日和挂有参掌朝政犬臣们议政之所在,偶尔也会接见一些大臣。
此时倘大的殿中,只有皇帝杨广和骁果军郎将司马德堪两人,其余的内shì都远远的站在数十步外。
“陛下,臣刚刚接到消息,唐国公李渊二子李世民及二十余位李氏子弟,及太子千牛备身柴绍、游侠史万宝,于谨之孙于志宁正和宇文智及裴销、来整、虞荣等十几个勋贵子弟斗殴!金吾卫已经派人赶过去了!”自宇文述被夺了禁卫军权之后,京都的禁卫军就遭遇了大清洗。
大部份的勋贵子弟和那些世家子弟都派清出了禁卫军,连中层以上的将领都全部进行了轮调。
唯有少数的皇族出身的将领才没有被清洗,而他这次却也意外的没有被轮调,也没有降职。杨广反而对他更加信任,专门抽调了一部份兵马,让其负责对京城之中的各大世家贵族进行监察,一有动静就亲自汇报给皇帝。
杨广沉吟了一会,道“没有伤亡吗?”“只有数人轻伤,他们大多喝醉了酒,且并未动兵刀剑武器,只要胡乱撕打。”司马德堪头也没抬的回答道。
杨广从龙椅上起身,走下墀台,背着双手在大殿中慢慢踱步。
好半天,杨广低沉着声音道“不,有人伤亡,参掌朝政宇文述之子宇文智及死亡,参掌朝政裴蕴之子裴铉死亡,其余如来整、虞荣等人也身受重伤,至于其它跟随他们的勋贵子弟,也会有一二重伤甚至死亡者。”司马德堪感觉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流下,好半响后才犹豫着道“陛下,恐怕此时金吾卫的人马已经将他们分开了,估计无法再在混乱之中动手。”
杨广脸sèyīn沉的看了他一眼“朕不是刚刚划拨了一支人马给你吗?他们虽然分开了但是你可以派人再动手。你可以将人马装扮成当日袭击陈克复的那批黑衣人模样,不管你如何去做,朕的意思很简单,已经告诉你了。朕希望一个时辰后就能听到裴销和宇文智及的死讯!”“那,那李世民他们如何处理?需要也动手吗?”“不,不用动他们,只须要将朕指定之人杀死即可。朕记得辽东之兵马所使用之器械有专门的记号?”杨广冷冷的道。
司马德堪点头道“确实如此,据说是为了让制造的工匠不敢混水mō鱼。每一位工匠所打造的兵器上面都会留下他们专用的标记,如果到时兵器出现制作问题,就能找到那位打造的匠人负责。”
“如此甚好你想办法弄一批有辽东标记的兵器杀死宇文智及等人后,在现场遗留一二把有记号的兵器。”司马德堪忍不住抬起头疑huò的看了一眼皇帝,心中充满了震惊,皇帝如此所为,岂不是要嫁祸于陈克复?再一联想一下到现在都还没有半点头绪的刺杀陈克复案难道当日刺杀陈克复也不过是皇帝之所为?
目的只是为了以此为借口,好借喜打压裴阙和宇文阙并且清洗东都禁卫军?
那些这次皇帝布下如此一个局,所图为何?难道说皇帝真想置陈克复于死地?又或者皇帝在进行什么更大的谋划?他有些茫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是皇帝,他想要陈克复死,甚至是想要任何一个人死,难道还需要这样的谋划吗?下一道圣旨,直接赐一杯毒酒,或者赐三尺白绫岂不是更简单?
杨广仿佛一下子将司马德堪的心思看透,仰头叹息一声”“朕是天下百姓的君父,朕之所做所为,一切也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天下百姓。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遵照朕的旨意去办就行了。只可惜,这天下虽大,却又有几人能真正明白朕所做之一切呢?”
“臣遵旨!”司马德堪低着腰徐徐后退,退出两仪殿。
西市两伙勋贵子弟的斗殴已经结束,金吾卫一出动,很轻易的就将这些醉鬼们给分开了。不过金吾卫将军杨威却也是个官场老油条,斗殴的双方一边是如今灸手可热的唐国公李渊的二公子一帮人马,另一边却是势力庞大的宇文阙和裴阀等子弟。不论是哪一边,他都得罪不起。换作了是别人斗殴,他早已经将人锁拿衙门了。可对于这些人,他却只能好言好语的将他们分开,还给他递茶倒水,说了不少好话后,还派人将双方送回各府。
金吾卫一队军士无奈的弄来几辆马车,将十余个此时都还半醒半醉的公子哥给负责送回府去。几名军士一边走着,一边也是有些愤怒无奈。车马进入一处巷道,这里没有店铺、行人稀少。可在那屋顶之上,却突然冒出一群黑衣人,全都是黑sè的武士服,连脸面也全都遮挡在了黑sè的面巾之中。
其中一人伸出手向下一指,其余黑衣人点了点头,其中十余名黑衣人张开弩箭,对着下面的护送马车的金吾卫军士突然射击。突如其来的弩箭射击,一下子就将那十几名金吾卫军士给全部格杀,甚至那些人临死都没来的及发出一声惨叫。
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马车里面的裴销等人甚至不知道死神已经降临,仍然在昏睡。
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从屋顶跳下,迅速包围了马车,司马德堪同样一身黑衣。他亲自挑开了一辆辆马车,确认目标后,让部下杀死。十几个纨绔,最后除了杀了宇文智及和裴销外,还杀了三个,其余的基本上都由他亲自动手,在每人身上捅了一刀。这一刀十分有分寸,既会让人看起来十分惨重,但事实上只要医治得时,都不会死。
将大多数的弩箭都从尸体上拨走,却又故意留下了几支仿佛没有发现的弩箭。司马德堪最后打量了一遍现场之后,点了点头,手一挥,几十名黑衣人迅速消失,如同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等了没有多久,早有事先安排好的禁卫穿着便衣假装路过发现凶手案现场。及时的引来了金吾卫军士,将那些还正血流不止的伤者,挽回了一条命,而杨广指定的宇文智及和裴销却和三个纨绔子弟,还有十几名金吾卫士兵都已经死去。
接到这个消息之时,新调任为后部尚书的宇文述正和同样被新调任为民部尚书的裴蕴等人,在尚书省处理政务。
裴销是裴蕴的嫡长子,突然闻知自己的嫡长子居然被人就这样的杀死在京都的大街之上,这让裴蕴愤怒异常,失态的将满桌的公文都扫落在了地上。
在平时尚书省大臣们办公休息的偏房之中,此时只有同样满脸yīn沉的宇文述和裴蕴两人。
好半晌后,裴蕴咬牙切齿的道“这件事情不是李渊干的!”“也不会是李家其它人干的!”宇文述冷冷的道。
今日事情的经过他们都已经知道,李世民等人和宇文智及等人都在高升酒楼喝酒,酒醉之后大打出手。虽然动静闹的很大,可是这却只是一群年青人之间的普通斗殴。除了几个人的轻伤之外,并没有发生什么其它的事情。而且之后有金吾卫赶到,将他们分开,并负责护送回府。黑衣人刺杀他们儿子的时候,李世民等人还正在金吾卫的军士护卫之中。他们不可能有时机出手,而李渊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清楚,给李渊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京城公然派杀手刺杀他们的儿子。
门被推开,宇文化及走了进来,递给宇文述三支弩箭。
“父亲,这是刺杀现场找到的,这是辽东兵马的制式弩箭,这上面有专门的记号。我在辽东这么久,对这些十分清楚。”
宇文述霍然起身,怒目圆睁“你敢确定?”
“父亲,我敢确定,辽东的器械全是辽东制造,每位工匠制作出之后,都必须在自己的制作出的器械上刻上其专属的标记。你看这上面的符号“匹刃”这是陈克复所使用的什么阿拉伯数字,这四个符号就是那个弩箭工匠的编号。
这些符号除了辽东有人使用,中原根本无人使用。”
裴蕴愤怒的抓起一支弩箭狠狠的插入木桌之上“陈克复,这绝对是陈克复所为,他一定是怀疑之前刺杀他的黑衣人是我们派出的。他这是报复,赤luǒluǒ的报复!陈克复小贼,卑鄙如斯!”宇文述此时也已经有些相信了裴蕴的话,除了陈克复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敢于杀他儿子的人。李渊虽然如今也和他们相对,但是李渊一向不过是一个无能之辈,他不相信李渊敢在京都出手,一次行刺包括虞家、来家等十几家勋贵之家。而现在和他们有利益之争的,也唯有这个陈克复。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不久前陈克复才喝下了宇文智及递上的茶,为何却突然间又做出此等事情。
愤怒的宇文述满头白发须发皆张,怒目圆睁,紧捏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怒吼道“竖半焉敢如此?欺我太甚!老夫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从此与他不死不休,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第315章三原李靖
裴阀和宇女阀在此之前,一直属于两个歹相敌视对抗的家族。但是到了现在,两大阀却先后被杨广给打压,在这轮东都清洗之中,他们是最大的受害者。不但宇文述和裴蕴这两大门阀领军人物被贬谪,就是各自门阀的族人及依靠他们的部属,也被无情的贬谪了一大批。
而这一切,在裴蕴和宇文述两人现在看来,一切矛头都指向了陈克复。正是因为陈克复的崛起,才让杨广有让他联合李渊取代宇文阀和裴阀的行动。
一种深深的危机感绯徊在他们的心头,挥之不去。如果再不能想出对策,今日陈克复可以动手杀死他们的儿子,也许明天就要对他们动手了。
宇文述和裴蕴两人抬头互相凝视,良久,两人点了点头。宇文述伸出手,裴蕴没有迟疑也伸出了手,两人紧握拳头,狠狠的挥出手,将拳头撞击在一起。
这一刻,宇文阀和裴阀两大阆捐弃前嫌,再次握手,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结成聪盟。
黑衣人再次出现,在京都出手,对京都四大公子行刺,并且重伤十余个,杀死五个勋贵子弟,甚至其中包括了兵部尚书宇文阀之子宇文智及、民部尚书裴蕴之子裴销,这件事情再次震动京都。
眼看着新春槽至,各地的朝集使也都鱼贯入京,京都却接连发生两杀黑夜人刺杀大案。这让京都百姓震惊恐慌之余,也让皇帝陛下震怒无比,又是一连串的官员被贬谪。不但京都附近的兵马被再次清洗,就是东都及河南郡,附近的荥阳郡等数个京都附近的郡县,都被清洗,无数的官员或被轮调,或被直接免除。
皇帝陛下对京城各大衙门下旨,让其限期破案,勿必将这些黑衣人缉拿归案。只是当宇文述和裴蕴将那三支弩箭上呈给皇帝,并要求调查陈克复的时候,皇帝却又对此奏表留中不发。但是朝内朝外,却已经都有无数流言,指明这次的刺杀案是由陈克复所为。并且传言上次的黑衣刺杀案是裴蕴和宇文述所为,这次陈克复同样以黑衣人刺杀裴、宇文两家子弟,是为了报复。
而皇帝也在一次朝会时透lu,要将此两案分开调查,以查明真相。这使得两件案情更加的扑朔mi离,但也让之前的流言传的更加的广泛,京都内外,似乎从皇帝到大臣,再到普通民众百姓,都已经将这两起刺杀案认定就是宇文家、裴家、陈家再加一个李家之间的相互倾轧。
在这样的风风雨雨之中,时间也终于到了大业十一年的十月二十,再有五天就是所有朝集使到京的最后期限。一大早,陈克复就已经带着三十名辽东小将,还有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赶往城外。同行的还有李渊带着李家三兄弟等其它李氏子弟,而且为了应对有可能出现的刺杀,陈克复还特意向杨广上奏,将留在营外的一百名亲卫调入城中,留在身边护卫。
临近十一月,东都的天气也变的恶劣起来,斜风细雨,yin冷湿寒。
不过陈克复却早带人赶到了城西十里外,他骑在马上,拿着千里镜不是的张望着远方。
他于数日前已经得到留在他父亲身边的特勤司弟兄发来飞鸽快信,他的父亲陈深将在今日抵达东都洛阳。父子间一别二十五年,陈克复不知道陈深会是什么感觉。他虽然不再是那个陈克复,但是以这个身份生活的久了,也都这个父亲有了不少的感情。
南陈灭亡之时,作为皇太子的陈深不过是十五岁,国亡之时出生的陈克复如今二十六岁,算算时间,陈深也不过是四十一岁。可以说,这是一个男人风华正茂的年纪。他不知道,在河西边陲呆了这么多年的陈深,如今会是一个什么样子。虽然特勤司也一直有关于他父亲的密信送给他,但是从那些只言片语之中,他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陈深。
以他知道的信息,陈深当年为皇太子时,聪明敏慧,举止庄严,深得内外人心。当时陈朝上下都以为,只要等到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