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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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矮张吧。”
牛富摇摇头,道:“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过均州数万百姓,估计要遭殃了。”
张贵脸色有点悲伤,低声道:“都怪张某无能,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张贵虽不是杀他们的凶手,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矮张实在……”
“均州与襄樊,孰重孰轻,想必张大人心里也清楚得很。”牛富也有点闷闷不乐:“能以一城之安危换一国之安危,想必就算后世最苛刻的史学家,也要在你小子头上打上一个深明大义四个字。”
“不,”张贵摇头,道:“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自己真要去做了,矮张,矮张却是怒自己无能。”
“大人,”远处突然传来郭平的声音:“战船已经全部入驻水寨,还请大人吩咐。”
张贵深吸了一口气,提高声音道:“牛大人,樊城之事,矮张悉听牛大人吩咐。”
“吩咐不敢,”牛富不敢大意,眼下张贵是均州团练、武节郎、均州招讨使,论职位比自己虽然略低,论职权却比自己还要高:“还请张大人拿主意。”
两人相视看了一眼,突然哄然大笑,然而牛富却从张贵眼中看到无奈与不甘。
“只给襄阳输送粮食和衣物,却不给任何的军备补给?”这就是张贵说的那件事,牛富最终怎么也不明白,张贵就会想到日后竟然会发生那件事?
“杀光他们的男人,抢光他们的女人。”史揖怒吼:“宋狗连最厉害的轰天雷也用了,宋狗已是穷途末路了,杀光他们的男人,睡光他们的女人,老子亲自为你们请功。”
或许真的是史揖的话产生了效果,蒙古兵就像蚊子看到血一般向木墙冲去,除了杀人睡女人外,升官发财难道不是每一个士兵的梦想吗?均州城内被挖地三尺也没见什么银子,该死的懦弱的宋人躲到这林子里头,那他们的银子?他们的女人?
再者,丞相的亲侄儿,大元朝神武的大汗最信任的猛将之一的史揖,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竟然第一次要为他们请功,这又怎么不教人心动呢?
想起汉人女子的温柔,这些披着汉人羊皮的羊,全身不由躁动,早上逼的一团怒气,还在胸口中缠绕呢。
不把他们杀光,怎么对得起自己?不把他们的女子抢光,那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欲望,蒙古兵看着丑陋的木墙双眼闪闪发亮,仿佛看到了漫天的星星在眨眼。
“杀!”蒙古兵的脸上,充满了欲望,因为激动而变得狞猩。
“都给老子镇定点。”文漳那苍白的脸上仿佛凝上了一层洁白的霜:“背后就是你们的家人,就是你们的朋友,就是你们的妻儿,就是你们的父老乡亲。”
“难道你们就忘了均州城内没有干的血。”
“不敢忘。”
“那给老子镇定点。”文漳怒吼:“鞑子又怎样?还不是两条腿两只手,难道他们就是三头六臂不成?不,他们很大一部分还是披着汉人的皮,却做出畜牲不如的事。”
“都给老子瞄准了再放。”文漳高高举起的大刀:“第一列准备。”
“第一列在。”
文漳环视了一下,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魁字营。”整齐的声音发出如雷般的怒吼。
文漳摇头,大声道:“给老子再说一遍,你们都是没卵子的娘们吗?”
“我们是魁字营,我们是精锐的魁字营。”一百人,犹如千万人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无惧,丛林也为之变色。
“第二列、第三列听令。”
“第二列在。”“第三列在。”
文漳踏着坚定的步伐,来到队列之前,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魁字营。”声音远比第一列还要响,声音仿佛从他们心中发出,不用经过喉咙也能听得出他们的骄傲和勇气。
“很好,很好。”文漳高声道:“均州危在旦夕,我与高帅代替张大人与陆大人正式选拔你们为均州最精锐之魁字营,望你们奋勇杀敌,不要堕了魁字营之大名。”
“不敢堕。”唐林随着新兵奋勇怒吼,仿佛要把心中的喜欢喊出来,自己,竟然成为均州军魁字营的一员。
自己竟然已是均州魁字营士卒。
死后,自己亦将名留纪念堂,大人说过,纪念堂会永远永远传于后世,或许,那天,自己的名字将会高高的挂在族谱之中,上面写着:先祖唐林,均州魁字营大兵。
“瞄准,瞄准,给老子瞄准。”文漳怒吼:“第一列,放箭。”
“倏”,漫天的箭雨在空中飞翔。
“第二列,放箭。”
迭射法果然厉害,由于高达同时组织乡兵更换弩箭,使得三列士卒能全心全意放箭,虽然他们不是箭术无双的弓箭手,甚至可以说他们箭术非常一般,但源源不断的箭雨飞向蒙古军,还是给蒙古兵增添了不少麻烦。
然而,久经沙场的蒙古兵,很快就找到了应对的方法,弩箭的力道虽强,但准头不足,蒙古兵只需要把盾牌挡在最前列,就可以把伤亡减少到最低。
蒙古军的动作很快,再加上史揖的鼓动,不到一刻钟时间就已经到达木墙不到三十丈的距离。
蒙古军的复仇之箭,很快就落在了木墙之上,落在了毫无经验的乡兵之上,任凭高达大声疾呼,伤亡给乡兵带来的恐惧还是不由自主蔓延开去。
正在这时,一支小型的队伍突然出现在眼前,高达转眼看去,竟然是蒙面女侠和张娘子带领的一支小型的青壮,他们手中都拿着各种药物和布条。
张娘子那文雅的嗓子有几分沙哑:“各位叔叔,均州安危存乎一心,请各位叔叔救命。”
蒙面女侠一边指挥青壮抢救伤员,一边镇定说道:“各位叔叔,乡亲们都看着呢?”
本来已经心生怯意的乡兵,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个娘子,怯意一下子又缩了回去,张娘子虽是寡妇,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宋朝咧,连大词人李清照也离过婚呢?而蒙面女侠那无比的热情,更是让乡兵感到羞耻。
这样一来,乡兵伤亡虽大,竟然没有一个人后退。
“你们都来干什么呢?”高达脸色有点不自然:“给老子回去。”
难道男人都死光了吗?但这话高达没有说出口。
张娘子摇头,道:“张大人说过,国家兴亡,匹女有责,张氏虽不敢自比木兰,可为了保住妞妞,再危险也不怕。”
“妞妞就是民女的生命,我们都已从白老头那里听到了鞑子的罪行,难道高大人就不怕看着我们被凌辱?”
“这……”高达有点慌张,张贵都说了什么啊?国家兴亡跟女人有什么关系?但张娘子说道妞妞,自己却是万万没有借口反驳。
“就是,矮张这话说得真好。”蒙面女侠笑了笑:“姐姐也不说一下,张大人是什么时候给你说的这话呢?”
史揖皱了眉头看着连续不断的箭雨,已经到了这个距离,然后宋兵还不后退?往日懦弱的宋兵一旦看到自己开始冲锋,就拍屁股走人?
自己已明白看到,宋军的伤亡已经大量出现,但宋军为什么还不后退呢?难道在他们身后,有不能让他们后退的道理?
既然他们不怕死,那英勇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草原雄鹰,又何尝怕死?史揖的心不由活了,看来自己升官发财也就看这次了,想到这里,史揖顿时兽性大发,高举马刀:“弟兄们,跟老子冲。”
“杀。”史揖身边的侍卫,见老大已经冲了上去,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跟着就冲了上去。这样一来,蒙古军士气大振,簇拥着史揖冲了上来。
很快,就已经接触到木墙,蒙古兵的身上非常敏捷,而且经验非常足,往往两人手握手,就可以把其中一个蒙古兵抛过不是很高的木墙。
虽然偶尔也有几个被削得锋锐的木墙挡住,血沿着木墙往下流,但更多的却是顺利从垛口处跳过木墙。
“第一列,杀。”文漳大喝,举刀向已越过垛口的蒙古兵砍去。
高达见状,连忙组织第二列、第三列弓箭手退后,然后让他们取出早已经预备好的弓箭,最后再组织乡兵退出战场,这个时候不是人多就可以办事。
从垛口跳进来的蒙古兵,却是蒙古兵中的精锐,往往一个人就可以牵制多人,很快魁字营百人与鞑子混战在一起。
均州,烈日之下。
朱天昌看着用千百百姓人头垒成的人头塔,眼睛流出了鲜红的血。
“城外,谷口。”黄老头从尸体中缓缓站了起来,嘴角上发出了诡异的笑容。
第一卷襄樊第一百三十四章襄樊风云(14)
蝶兰总算拼死完全昨天两更,明天继续为房子之事烦恼,想跳楼。
明天可能还是晚上玩命更新,请多动包涵。蝶兰绝不断更。。。
张弘范看着满目疮痍的水寨南寨,脸色却很平淡,他已经从均州的不愉快中镇定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阳圆缺,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才是真正能成大事之人。
水寨仅存不多的小将,干脆利落的跪在地上,额头磕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大块土地:“大人,请饶命,宋军从樊城而出,冒充丞相援兵,巴拉大人遵循大人之命,不让宋军进城。”
“哼。”张弘范哼了一句,现在的他,想到的不是如何将张贵杀死,而是另外一件事。
这樊城的宋军,究竟是自己突围而出,还是史天泽有意相让,如果是有意相让,那么恐怕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再想到史揖的援兵,心中的感觉越是不妙,如果说自己之前对史天泽为什么只派步卒前往配合自己作战还有疑问,那么现在自己总算完全明白过来。
步卒行军缓慢,史天泽这个老贼肯定又吩咐史揖放慢进军速度,让自己最好与均州军拼得两败俱伤,到时他史揖就可以轻松挑胜利的果实,而且更加阴险的是:史老贼绝对会在大汗面前参奏自己进攻不利,有意包庇红妖军残余。
这样一来,自己哪里还有什么好果子吃?幸好他的宝贝侄儿史揖,不懂得史天泽的心思,竟然为了抢功劳日夜兼程,才发生了后来均州的一切,史揖在均州城内的所作所为,若没有史天泽的有意纵容,他一个小小的真定路兵马都总管,敢如此大开杀戒?
小将见张弘范不吭声,以为死罪难逃,赶紧把头磕得叮当响,道:“宋军熟悉丞相大人,冒充是丞相侄儿史揖,巴拉大人不敢得罪,只好在对方同意士卒不能进寨的前提下,让冒充史大人的宋人进寨。”
“想不到,想不到,”小将颤声喊道,声音要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想不到对方会召唤雷神,晴天响了一个霹雳,巴拉大人和出寨迎接的诸位大人瞬间身亡,甚至连尸首也不能存。”
在蒙古人的萨满教中,有一套完整的祭雷法术,萨满们在进行祭祀时,往往要使用弓箭和木棰,而这些弓箭和木棰就是用雷震木制成的。蒙古人会将被雷击死的人送往远处掩埋。他们认为被雷击过的地方是禁区,人与动物均不可入内。
“大人,此乃非我等不作为也,乃天意不可违也,还请大人看在长天生的面上,放过小人一命。”小将头磕得狠啊,就如晴天一个响雷。
张弘范扶起小将,柔声道:“你们做得已经很好了,天意不可违,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们,都下去吧。”
诸位小将哪里见过张弘范如此善意,赶紧磕头拼死也不敢起来,要知道自己的小命可是完全掌握在张弘范手中了。
张弘范摇头,道:“此乃非天意,乃人力也,非你们的责任,我不会责怪你们的,都下去听候领赏吧。”
见张弘范把话说得诚恳,诸位小将才欢喜的磕头离去。
待身边只剩下张弘正时,张弘范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低声道:“你把刚才那几个人处理了,告诉他们家里人说他们是为国效忠,战死沙场?”
“为什么?”张弘正疑惑的看着张弘范。
张弘范暗中摇了摇头,以前若是吩咐下去的事情,张弘正绝对不会问为什么就会一丝不苟直接办好,但自从去了均州之后,这小子对所有的事都抱有怀疑的态度,有时候连自己的话也反驳。
“哼。”张弘范怒道,对张弘正恨铁不成钢:“难道你还没看出吗?”
张弘正不由皱皱眉头,道:“九哥请恕仲美愚蠢,还请九哥教导。”
“你啊,”张弘范叹气,道:“去了一趟均州回来后怎么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了。”
“九哥,仲美让你失望了。”张弘正低声道。
“不,你永远都是我的十弟,”张弘范抱了抱张弘正,轻声道:“樊城外有诸堡警戒,宋军数年来也未曾突破,为什么就突然突破了数座堡垒?”
“听说是汉人用了新的武器?”张弘正疑惑的看着张弘范,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新武器,未见得吧。”张弘范不屑说道:“宋人向来有用火药作战的习惯,只不过那人将火药集中起来而已。”
“即使是宋军用新武器攻破诸堡垒,但仲美可否知道史天泽部有多少士兵?”
张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