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第4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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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啊,三年啊,老子鸟都闲慌了,在这样下去老子非被逼死不可,是骡子还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滚。”刘义大喝一声,接过小兵手中的船桨用力划起来,战舰如飞一般在海面上飞行,虽天气严寒,但刘义及他所率领的上万工兵营却没有任何迟疑,仿佛寒冷不但不能阻止他们,反而给他们增添了无尽的动力。
“快,给老子快点、再给老子快点,若是误了老子的大事,老子杀了你们。”刘义像疯了一般大声吆喝,战舰飞过海面,冲向了直沽港口,虽然刘义事前已经得到相关的情报,言直沽港口不过只有数百名不靠谱的水师,却没想到这些元军水师嫌弃天气寒凉,竟然没有留下半个人在港口,战舰顺利冲了进去,刘义只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之上。
刘义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直接拉了先行登岸的亲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元军水师的营房,这帮小兔崽子还在营房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过得好不快乐,但刘义亮出自己的名头,还被对方嘲笑了一番。
“宋军?宋军,什么是宋军啊。”一个蒙古将领板着脸,看着刘义骂道:“你***是不是山东那些兔崽子,看你吃了豹子胆不成,敢情不把老子看在眼里,还想儿戏老子。”
“儿戏你妈。”刘义一刀砍死蒙古小将,怒道:“老子都说了自己是大宋朝的天师,你***还不相信,还说老子晃点你,老子长得这么诚实,像是说谎的人吗?”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解决得多,凡是蒙古人都杀了,不听话的汉人也杀了,留下听话的先看起来,继续像直沽禁军。
刘义原本想着禁军直沽,说不定还会有不少麻烦,然而事情顺利得让人难以相信,大军包围直沽之前,游显被奎祀军的细作狙杀,然后东门打开,其他三门的元军还想抵挡,然而看到宋军如潮水一般涌进城内,一部分很理智的选择了保存实力,乖乖投降,但每个朝代都有死忠份子,刘义既然已杀了人,也不介意自己多杀几个。
子时还没过,刘义却是已经进了直沽,动作之快,甚至连守在城门附近的百姓也还没有来得及逃亡,而且他们也没有逃亡的可能,因为直沽被大军包围了。
第二卷正阳第二百一十一章一路向北(11)
第二百一十一章一路向北(11)
“大人,没有一个人逃出,就算是百姓也没有。”副将兴高采烈,只差没有跳起来,胜利来得太快了,他的幸福还没有完全消失,大声道:“都给咱们包圆了,奎祀军的兄弟也实在了得,咱们还没到,就打开了城门。”
“元军也怪不禁打了吧?老大之前是否有点紧张了,咱们工兵营五千人全军出动,若是按照老子的看法,别说五千、给五百还有多呢?”
“看来你小子眼睛都长天上了,直沽不过数百人小兵的小城池,攻下这么一个小城池,你小子尾巴就直了?难道你认为大元朝就只有这等本事,别忘记了张大人还没有出山之前,偌大一个大宋,成千上万的汉人,还不是被蛮子压着打?”
“军中像你这等想法的人多不多?若是多就危险了,日后可别说是老子教出来的汉子,都给老子去领十大板子。”刘义看着副将,一字一顿说道:“老子说过多少次,忽视元军,就是对自己的极度不负责。”
副将苦笑,道:“老大,在下也不过是说说而已,老大怎么就如此较真?小的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得意啊。”
“哼,给老子打醒精神,事情还没完了,别忘记了咱们工兵营是干什么的?”刘义用手狠狠的敲着案桌,大声道:“老子奉命,十天之内要把直沽变成一座就算是蛮子百万大军也攻不下的坚固的城墙。”
“老子奉命,十天之内要把直沽变成一座就算是蛮子百万大军也攻不下的世界上最坚固的城墙。”到了半夜,却是后军牛富率领后勤补给赶到,没想到却听到了刘义疯狂的想法。
不,应该是张贵疯狂的想法。
疯了,全都疯了,水师运送刘义大军攻下直沽,这超远距离的攻城掠地,对牛富来说已经是不可思议之事:然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攻下直沽的疯子,竟然囔囔要在十天之内建立一座坚固甚比临安的城池,若是有这等法子,那么守卫临安就不会如此紧张。
张贵用兵险中求胜,牛富虽不敢反对,但也实在觉得奇怪得很,攻下直沽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增派援兵,反而让后军先行前往,随行不但有粮草,还有无数严肃保密的东西,这些东西直接由魁字营保管,甚至连牛富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张大人说了,这叫做水泥。”看着牛富不敢相信的表情,刘义指着那些均州军保密等级最高的粉末状的东西,一字一顿说道:“配以钢筋、水泥、石头建设的城池,就算元军真有百万大军,也没有任何可能攻下直沽。”
“河务西。”刘义狠狠的敲打地图,指着离直沽不到百里的河务西,过了河务西,元大都就只有满洲能够成为大军的障碍了,听说满洲驻兵上万人,并不是刘义凭借工兵营可以攻取,但河务西却基本没有驻兵。
“从直沽到河务西,老子要建一条运功走廊,就如当初元军围困襄樊,张弘范修建的十字城,老子要在元大都城外的每一块土地上修建堡垒、修建运动长廊、修建沟壑、修建土墙。”
直沽县城内的每个百姓都被动员起来,当然很大一部分是“被动员”,因为他们身后有怒目以视、弩箭相见的宋军,“宋军”这个陌生的名义,他们已经上百年没有听过,但他们流的同样是汉人的血,为何要以死亡想逼?
但很快直沽的百姓发现,然来让宋军以死亡相逼也不是一件坏事,堆积如山的银子就放在眼前,刻意经过打扮的刘义,站在这些还没有回家的百姓面前,举着铁皮喇叭,大声道:“老子是汉人,你们也是汉人,汉人断然不会杀汉人,这里被异族压榨的时间太长了,如今官家威严,让我等率领大军来解救你们了。”
刘义环视看了一眼,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没有掌声,对于这些早已经麻木的老百姓来说,能够活下去已经是福气,至于谁当皇帝,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罢了,刘义语气一转,道:“然而,没有我们的命令之前,谁也不能出城。”
一些胆大的百姓又闹了起来,虽然直沽刚变换了主人,然而宋军早已有所准备,攻下直沽、杀死游显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百姓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杀戮声、叫喊声,就结束了战争,他们甚至还没有见到血、没有见到杀戮和死人。
“大人、不让出城,我们怎样过日子?再说直沽天降灾星,我们再不离开直沽,恐怕大难上身。”
“银子,我们有,粮食,我们也有,我们就留在直沽,就算是天降灾星,也是我们先承受,”刘义大声说道:“你们全部人都被征用了,壮丁每天三两银子,壮妇每天二两银子,老人和小孩每天一两银子,就算是动不了躺在家里的小孩和老人,也有五百文铜钱相赠。”
“而且,你们只拿银子,每天用餐,我们均州军都给你们包了,只要给我们好好干活,一定会让你们有赚不完的钱,享受不尽的福气。”
“这天大的好事,凭什么要我们相信。”一个老人微颤颤说道:“天下哪有白吃的酒菜,你就别诳我们了。”
“诳你们?凭啥子要诳你们?你们能有什么给我们骗?”刘义气得差点吐血,盯着老头,一字一顿说道:“我们均州军,乃天下第一等忠诚的将士,乃天下最诚信的将士,我们要骗,也要去骗鞑子、骗元军,我们用得了去骗你们吗?”
老头讪讪,刘义挥了挥手,大声道:“风水先生骗你们十年,老子是不是骗你们马上可以见效。”
“有卵子的先上来,每人给老子拿三两银子走,三两银子,老子的银子也不是水做,也不是泥土捏的,更不是抢来偷来,老子的银子,都是咱们均州军、都是咱们大宋的老百姓一分一两赚来,老子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给你们发银子。”
“刀箭之下,你们帮忙也得帮忙,不帮忙也得帮忙,但老子为什么还是要给你们银子,老子还不是看着你们可怜。你看一下你们自己、身上穿的是衣服吗?背上背的是行囊吗?吃的是人吃的东西吗?”
“你看你们、你看你们、骨瘦如柴,一阵风也能把你们吹走,未老先衰,三十岁看起来就如五十岁的老头,你们他**的过的是人的生活吗?”
“老子是可怜你们,他**的可怜你们,为你们找一个分钱的借口,我们大人说了,你们在敌国受尽了无尽的委屈,我们身为军人应该感到羞耻,我们要对你们好,但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值得我这样对你们吗?”
“大人,别说了。”还是刚才那个微颤颤的老头,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在他身边的汉子身上,大声哭泣道:“王师啊、真的是天朝的王师啊,老头想不到还能等到看到王师的这一天。”
“大人啊,这银子我们就不拿了,只要你们不走、你们留在这里、你们打败蛮子,我们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们也是愿意啊。”
“我儿啊,这样的生活,老头实在过不下去了,咱们就听这位大人的话,银子我们就不拿了,实在是没有面子拿,但我们还有一份力气,我们愿意为王师出这份力量。”
“敢情是当老子的话不是话,”刘义仰天长啸,大声道:“老子说了给银子就给银子,老子不缺这银子,但老子说过,我们均州军是这个世上最守诺言的军队。”
“这些银子,你们该得,你们拿走,不是你们应该得到的银子,你们就算是抢也抢不走。”
三天后,张贵率领骑兵进入略见规模的直沽城,经过牛富率领的三万后军以及直沽当地被征用的民夫的努力,此时直沽城已初见成效,至少已经打下了三面根基,无数的钢筋像不要钱一般高高竖起,四面再用木板围住,张贵到达直沽的时候,刘义正在安排人员往木板围成的空间里面倒水泥,新的直沽城比往日的直沽城要大三倍,并且把港口围了起来,一来可以减少一面城墙的建设,二来源源不断从南方运过来的物质也可以直接运入城内。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直沽城将会变成大宋在北方最坚固的城堡、成为北方攻略的基地、成为灭亡大元朝的定时炸弹。
“大人,怎样?”刘义一脸自豪的向张贵介绍,得意洋洋的看着张贵,饶有兴趣说道:“大人,怎样?末将这次干得不错吧。”
“确实不错。”张贵笑眯眯的看着刘义,道:“听说你小子三天前一席话,把直沽的老百姓都哄得上天了,他们就算是不拿薪酬也帮忙干活,不错啊,不错啊。”
“不过,貌似他们的薪酬也太高了一些吧?即使在江陵,熟悉的帮工,一个月也不过是一百两,这直沽的老百姓,只是壮丁就几乎可以拿到这个薪酬。”
“这个,这不是小子说得快,把话都说满了,如今想改也是改不成了。”刘义低声说道:“话说得快了。”
“好小子,拿老子的银子当恩人,如今直沽城内谁不把你当成世间的活菩萨,见到你恐怕都要鞠个躬吧。”张贵看着刘义,脸上的笑意还是非常丰满。
刘义吓了一跳,这银子如水一般撒出去他还真是不心痛,他是刘家的子弟,这辈子自然也就没有担忧银钱的问题,听张贵这么一说,好像花的银子也实在太多了一点,就算是有一座金山也是禁不住他这样花费啊。
看着张贵,尴尬说道:“大人,要不然、要不然末将去把薪酬改了,这银子貌似花的实在有点多了。”
“哈哈,你小子啊。”张贵笑了笑,道:“银子花了就花了,我们均州军也不是没有这笔钱,该花的就努力去花,断然不能因为银钱的问题而堕了咱们均州军的名头,现在改口,就算是你能丢得起这个脸,老子也丢不起这个脸啊。”
“嘿嘿,还是大人爽快。”刘义笑得有点假惺惺,也不知道他是真笑还是假笑,见张贵心情还不错,低声问道:“大人,末将看河务西守卫甚至还比不上直沽,咱们偷偷过去,把河务西纳入我军怀里。”
张贵盯着刘义看了好长一会,看得刘义脸色也尴尬起来,羞赧说道:“大人、小的、小的不好这一口啊。”
“滚,老子是这种人吗?”张贵骂道:“想取河务西,直沽呢?”
“直沽?不是在我们手中吗?”刘义莫名其妙的看着张贵。
“在我们手中?”张贵指着低矮、还没有成型的围墙,笑道:“这算是在我们手中吗?纸始终是包不住火。”
“蒙古骑兵,甚至可以直接跳过这低矮的围墙,蒙古骑兵若是杀进来,你能挡得住吗?你真能挡得住吗?”
“所以,给老子好好收心,先把直沽经营好。至于河务西、甚至是元大都,我们肯定要取,但不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