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第2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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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葛氏也是爽快之人,两人一顿饭之间就已谈好了一笔生意,等王磊回到葛氏裁缝店,已有不少乡亲在这里等了,大伙都是大包小包的,看来收获不少。
“这次多亏了王小哥。”一个婶婶笑道:“要不是你把我们带到江陵城,可买不到这么多物美价廉的东西,这两百文的车费,真值了。”
“就是,就是,回去奴家可要好好帮王小哥拉一拉生意。”
六月七日,陆家庄乘客二十五人,一人赏银三两,合计五两四白文,又有车身契约及停车契约,合计一个月四两银子。短途乘客三十一人,合计一百五十五文。
王磊和上本子,抱着大刀,沉睡过去。
第二卷正阳第三十二章缔造江陵(13)
第三十二章缔造江陵(13)
“娘亲,娘亲。”葛氏刚回到裁缝店,葛起耕囔囔起来:“娘亲怎么给钱王大哥了呢?”
“小鬼头,你怎么知道的?”葛氏微微笑了笑,她很喜欢听到葛起耕叫她“娘亲”,她觉得比以前叫“娘”更加亲切,听起来更加舒服。
“方大婶说的。”葛起耕露出得意、胜利的笑脸,仿佛知道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一件大事,虽然这也是他缠住了方大婶快一个时辰得到的接过。
“妹子,姐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方大婶是泉州人,当初和相公还有儿子一起逃亡,不幸的是相公和儿子都落河身亡,这两年来多亏了葛氏的照料,不但恢复了神智,还添为葛氏裁缝店的首席匠师,平日葛氏有大小事务也喜欢跟她说。
葛起耕懂事乖巧,颇得人喜欢,方大婶更是把他当作亲生儿子看待,比葛氏照料得更加用心。
“姐姐是不是被这小鬼头缠得不行了?”葛氏笑了笑,道:“你不好好读书,问这些东西干什么?”
“被先生赶出来了。”葛起耕调皮说道:“现在这不是假期吗?先生说要接触更多的事物,不能一心死读书,再者先生不也过来江陵了吗?”
“怎么还有假期呢?一放就是两个月,也不知道书院怎么一回事?读书人哪里会怕时间多呢?”葛氏有些想不明白。
葛起耕拉了拉葛氏的手,道:“娘亲可不知道了,书院放假还是张大人指定的呢?张大人说了,先生也要学习,也要接触更多的事物。”
“时间在变化,世界也在变化,知识也在变化,时间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
“先生这次过来江陵,听说就是向更厉害的先生求学问,还要经过考核才能继续教学呢?”
葛氏不由吐了吐舌头:“先生也不容易啊,那你怎么不伺候在先生身边?”
“先生现在可不用弟子伺候。”葛起耕吐了吐舌头:“上养济院里的人多得很呢?耕儿在那里阻手碍脚的,搞不好还会惹先生生气。”
“看你说的,过几天再去一趟养济院,让先生一个人留在那里成何体统,先生想喝一杯热茶也不习惯。”
葛起耕囔囔说道:“知道了,不过娘亲还没给我说为什么要给王大哥四两银子一个月呢?”
“唉,你这小鬼头,自己是怎样想的呢?”葛氏这两年也认了不少字,看了不少均州小报,说话做事不像往日。
葛起耕撇着嘴道:“按照耕儿的说法,娘亲这就是收买,就是贿赂。”
“贿赂?”葛氏好奇的看了一眼葛起耕,问道:“何为贿赂?”
“先生说了,贿赂是新词,是张大人提出来的说法,说的是为谋取不正当好处,给官府人员以财物的行为。”
“而商业贿赂就是指掌柜为排斥对手为目的,使自己的店铺获得更多好处,而向敌手提供或许诺提供某种好处,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葛氏有点糊涂了:“别傻说,你王大哥又不是官府人员,娘亲是与王大哥签有契约,是正常的商业往来,对,就是商业往来。”
“娘亲的意思是说,若王大哥是官府人员,娘亲给钱就是收买?就是贿赂了?”葛起耕看着葛氏,认真问道。
“不?娘亲和王大哥的交易手段是正当的,是合法的,是签有契约的。”葛氏有点黔黔驴技穷的感觉:“先生教你的知识,你背得好好的,自己怎么就不懂了。”
“那娘亲为什么要跟王大哥签这个契约呢?”葛起耕疑惑问道:“王大哥又不买衣服,又不给娘亲送布、送棉花,为什么呢?”
“耕儿,娘给你算一笔帐。”葛氏拿出一个本子,上面写写画画有不少字:“你知道王大哥的马车去到哪里吗?”
“这个耕儿知道,王大哥的马车去到陆家庄,从昨天开始正式营运,听说昨天还是免费试坐,”看了葛娘子一眼,笑道:“耕儿早上看了江陵日报呢?耕儿听说陆家庄离江陵有两三个时辰的路程呢?”
“哦?你从哪里知道陆家庄离江陵有三个时辰?娘亲还不知道呢?”葛氏忍不住好奇问道。
“嘿嘿,娘亲不知道吗?前几期江陵日报不是有介绍荆湖地区的报道吗?耕儿就看了一下,里面还特意指出,江陵的民意觉醒者的代表就是陆家庄人,也是江陵陆家辈分最高的人。”
“嗯,耕儿知道就好。”葛氏哪里会记得这么多,连忙说道:“那耕儿是否知道,陆家庄有些人或许一辈子还没有来过江陵?”
“交通不便,没有来过也是正常。”葛起耕完全不像一个小孩,反而老大人一般,把葛氏看得发笑:“再说他们无缘无故来江陵干什么呢?先生说过,现在是小农经济时代,百姓乡亲一辈子不用离开家十公里路就可以生存下去。”
“看到说到哪里去了。”葛氏想不到仅仅两年,葛起耕就学了这么多知识,而这些知识却是她一点也不懂,而且从来也没听说过,葛氏突然有几分紧迫的心理,心想以后得多看书才行:“那这些人好不容易来一趟江陵,是否要买点东西回去?”
葛起耕摇了摇头,道:“那不一定,口袋里没有银子,想买东西也不容易。”
“真是的,小鬼头,脑瓜怎么就这样不开窍了,今年春粮收购保护价最低三两银子,荆湖的春粮又是大丰收,这些人刚收了粮食,买了银子,怎么就没钱了呢?没钱的乡亲还舍得坐车来江陵城?”
“娘亲说得也对。”葛起耕有点犹豫。
“那是,”葛氏有点自豪:“别看你母亲亲是什么人?你王大哥第一批带了多少人过来呢?”
“十二人?不,应该是十三人?”葛起耕肯定说道:“最后王大哥又拉了一个老头走了。”
“嗯,耕儿也算是留心了,那耕儿知道,这十二个人都买了多少钱衣服?”葛氏微笑的看着葛起耕。
“这个,这个……”葛起耕傻了眼睛,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小孩,他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物留心,而没有葛氏那样处处留意。
“三两二百七十文钱。”葛氏一板一眼说道:“还有第二批、第三批短途客人,虽然买的东西不多,可是合计算下来也有一两多银子。”
“也就是说你王大哥今日为我们葛氏裁缝店带来了将近五两银子的收入,除去成本和杂费,算下来获利将近二两银子。”
“耕儿说,娘亲和王大哥签订的契约,值得还是不值得呢?”
葛起耕愣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道:“娘亲真聪明,先生说世间处处皆学问,看来先生说得真不错,耕儿以后一定多向娘亲学习。”
“呵呵,娘亲倒不知道是不是学问。”葛氏笑了笑,道:“你阿翁托人来信了,让我们明天去探望他老人家,不知道耕儿想不想去。”
“想去,想去。”葛起耕大声道:“好长时间都没见阿翁了,阿翁不想耕儿吗?”
“小鬼头,阿翁若不想耕儿,怎么会让我们去见他呢。”
“阿翁今年怎么这么忙?耕儿都还没见过阿翁呢?”葛起耕有点小脾气:“若不是阿翁来信,耕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阿翁。”
“好了,好了,咱们赶紧出去买点东西,要不然就只能空空手过去见阿翁了。”葛氏摸了摸葛起耕的头,严肃道:“耕儿要记得,无论何人问起你阿翁,你都要说不知道。”
次日一早,葛氏裁缝店刚打开大门,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幸好葛氏一向早起,葛起耕到了均州书院后也从不懒床,总算不用马车等多长时间。
过来接葛氏两人的是一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汉子,木讷问道:“请问你们就是葛大人的儿媳和孙儿,在下奉命过来接你们过去。”
“正是,正是,奴家正是葛氏。”葛氏连忙说道:“这位小哥辛苦了,还请近来吃点早饭再走。”
“不要麻烦了。”来人说话也是没有什么感情,淡淡说道:“赶紧上车,过了日中还要送你们回来呢?”
“这么急?”葛氏有点疑惑的看了来人一眼,见来人没有任何说谎的意思,不由有点紧张:“奴家,奴家想看一下阿爹的证明。”
“好。”来人依然是没有什么表情,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葛氏也不知道阿爹写的字是什么样,不过却认得阿爹常用的那个印章。
葛氏把证明还给来人,不好意思说道:“奴家,奴家……”
“好了,葛娘子请上车吧?时间不早了。”来人也不把葛氏的举措放在眼里,仿佛很习惯对方这种态度,还是淡淡说道。
葛氏和葛起耕上了马车,发现马车里面密封得很,不但没有窗户,就连后后门也被锁了起来,来人那个冰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葛娘子请自重,千万不要探头出去,就算是到了地方,看到任何事也不要说出去。”
葛氏不知道这半年来阿爹究竟干了什么,不过既然上了马车,也就只好不吭声了,倒是葛起耕安抚道:“娘亲,不会有事的。”
马车转来转去,足足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来人才咯吱一声打开马车车门,眼前站着一个精神奕奕的老头,不是葛老头还有谁?
“哎哟,这不是我老葛家的大孙子吗?”葛老头爽朗笑道:“半年不见,长得都快要比阿翁还要高了。”
“阿翁。”葛起耕扑向葛老头,他从小就没有父亲,葛老头不但是他阿翁,还是他可以依仗的大人。
“阿翁是不是不要耕儿了呢?怎么大半年也不见?”葛起耕呜咽说道,虽然他是均州书院出了名的天才,但是他还是葛老头的孙子,葛氏的儿子,一个刚懂事的小屁孩。
“呵呵。”葛老头抱住葛起耕转了一圈,道:“阿翁这不是忙吗?阿翁怎么不要耕儿呢?耕儿求学也忙,阿翁也要做事呢?”
“阿爹。”葛氏行了礼,接过葛起耕,安抚道:“耕儿,不要累坏阿翁了。”
葛起耕这才下来,由于葛娘子昨晚再三交待,葛起耕也不敢问太多问题,就是把学院的一些好玩的事说给葛老头听,葛老头听到葛起耕还有两个月的假期,不由感到奇怪,问道:“那这两个月耕儿打算做什么?”
“耕儿打算一个月跟娘亲学做买卖,另一个月可以跟阿翁你吗?”葛起耕一脸期盼。
葛老头愣了一下,道:“这个还不一定,迟点阿翁再答应耕儿好吗?”
“哦?”葛起耕有点失望,不过心情很快就好了起来,因为这里有一座小山丘,葛老头的住处正好在小山丘之中,环境好不说,在这炎热的夏天里还带有一丝丝凉意。
葛娘子却看到葛老头卷起裤脚,裤脚还沾了不少泥巴,显然是刚从地里回来,葛起耕一路欢悦的跑来跑去,葛老头见葛氏好像有话要说,问道:“新妇这半年来生意可好?”
“嗯,还好,现在在江陵开了分店,阿翁想必也知道。”葛氏笑了笑,道:“昨天刚开,生意还不错。”
“那均州的生意呢?”葛老头好奇问道。
“呵呵,本来想请方大婶打理,可是方大婶又不愿意,只好让朱大婶帮忙打理了,朱大婶这一年来也学了不少,应该可以应付得过来,再者均州到江陵的路已开始修建,不久的将来来往一趟也容易。”
“唉,倒是辛苦新妇了。”葛老头有点感慨说道:“若是太辛苦,干脆就把均州的店关了,要不然干脆就全关了,老头的饷银足够用了。”
“呵呵,钱倒是足够用的。”葛氏笑了笑,道:“奴家平白无事,耕儿又要求学,总不能一个人生闷。”
“再说,葛氏裁缝店若是关了门,一帮姐妹就没活干了,再说奴家赚了些钱,还可以给书院捐一点,也当是耕儿的花费,以后耕儿长大了,该用钱的时候还是要用呢。”
“那倒是。”葛老头也颇有感触:“书院虽不收费用,但是做人不能忘恩,该捐的还是捐了好,就当是为耕儿的费用也好。”
两人说着走着,很快就到了葛老头的住处,这是一处旧房子,就修建在山丘之中,张眼望去,只见不远之处就是高大的围墙,而围墙内,是一片稻田,稻田内插了稻秧,而在山丘之中,隐约又有几处房子。
“新妇,别看了。”葛老头有点紧张,连忙让葛娘子走进房子内,三人休息了一会,很快就有人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