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第10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床弩虽然厉害,但宋军并不多,而且在我大军的投石机之下,宋军很快就会撤回去,因为他们承受不了损失,机会很快就会到了。”张弘范微微笑了笑。
第一卷襄樊第一百五十九章襄樊保卫战(19)
范天顺有点着急,眼看岸边的许文德部已被鞑子游骑包围,许文德部走不成留不得,只有挨打的份上。
然而水师终究是靠岸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友军不断给蒙古骑兵射杀,范天顺都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
“范老弟,你这不是添乱吗?你上去又能有什么用?”范友信死死拉住范天顺,他已认出带头的蒙古将领正是上次的对手,知道他的凶狠,着急道:“你上了岸还不是一样躲不开蒙古军的硬弓。”
“就算是没什么用,但也至少比留在战船上看着弟兄们被一个一个射杀要好。”范天顺怒道。
范友信就是不松手,道:“你仔细看一下,虽然许文德没有还手之力,但弟兄们结成队抱成团,伤亡也不是很大啊。”
“再稍等片刻,等弩弓手上前,就可以抵住蒙古骑兵了。”
“等弩弓手上前,那蒙古骑兵要是冲锋又怎么办?没有盾牌手和长矛手的抵抗,弩弓手怎么能抵住冲锋。”
“这个,”范友信愕然,迟疑片刻才道:“在龙尾洲大战中,蒙古骑兵曾经受挫,想必不会轻易攻击。”
范天顺这才想起,范友信正是在这片草原上狙击了蒙古骑兵,想必这片草原定然给他留下了许许多多不可磨灭的印象,怪不得刚才死死拉住自己,想来还真是怕自己去送死,尴尬道:“范老哥,天顺鲁莽了,还请老哥原谅则个。”
“不敢,不敢。”范友信摇头,道:“蒙古军骁勇,万一时间拖长了,许文德部还是会让蒙古骑兵冲散,我们要想一个办法为妙。”
“此地水域甚浅,我战船靠岸不易,万一搁浅的话,还有可能被蒙古骑兵趁虚而入。”范友信分析道:“所以我水师万万是不能靠岸。”
“即使是许文德部全军覆没也不行。”
“不过,”范友信迟疑,道:“我水师倒有一物可用。”
范天顺眼睛一亮,满怀期望道:“范老哥,你就赶紧说把。”
“火箭。”范友信看着范天顺疑惑的眼神,信誓旦旦道:“在下携带的这种火箭,射程有两百步之远,而且射中蒙古骑兵之后能发出巨响,还会喷出10尺长的火焰,发出红光,还有毒剂和碎瓷片,只要让文德部向我水师靠拢,我们就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范天顺好奇的看了一眼范友信,道:“你去哪里来的这些武器?”
“嘿嘿,”范友信竟然难得有惭愧之意:“上次朝廷不是发了一批援助到达鄂州,范大人又不重视,我就怂恿李大人要来了一些。”
“还有霹雳炮,点燃发射药后,可以引燃炸药从天而降,发生爆炸,并散出石灰烟雾,当年虞允文就凭借这种霹雳炮击退了完颜亮四十万大军。”
“好你一个范老哥,”范天顺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早之前也亏你能忍得住,这样也不让蒙古水师尝尝厉害。”
“这不是要等紧要关头才用。”范友信看着岸边。
“硫黄一十五两、焰硝一斤十四两、草乌头五两、芭豆五两、狼毒五两、桐油二两半、小油二两半、木炭末五两、沥清二两半、砒霜二两、黄蜡一两、竹茹一两一分、麻茹一两一分。”
“这是什么啊?”张贵拿着一张保管得非常好的纸张,这可是牛富从裤兜里好不容易掏出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看出什么来。
“你小子小心点。”牛富连忙把纸夺回来,得意道:“你小子总有不知道的是吧,这就是毒药火球的配方。”
“这就是毒药火球的配方?”张贵木鸡了:“老子还以为是牛大人喝的药方呢?”
“呸,呸,呸。”牛富恨不得向张贵吐口水,道:“老子这不是见你整天琢磨着火药的事才拿出来给你作参考,你小子可不要不识宝,老子可告诉你,这可是《武经总要》流传出来的,都一百多年了。”
张贵眼珠翻白,都一百多年了,你小子还掏出来干嘛,看牛富的样子,还真把他当做宝贝了:“牛大人,那是在下不懂事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配方?”
张贵原以为只是调戏一下牛富,想不到牛富得意洋洋笑道:“嘿嘿,你小子不知道吧,老子身上还真有其他的配方。”
“那请牛大人赐教,让在下看一眼也好,都一百多年的文物了,看一下也爽啊。”张贵眼神冒出星星。
“这个。”牛富看到张贵淫荡的眼神,不由慌张了。
张贵拍拍胸口,道:“人格保证,再说矮张是那种破坏文物的人吗?大人可别忘记了矮张帮忙提纯的火药,可比你那毒药火球威力大得多了。”
牛富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于是从怀里又掏出一张保持得非常整洁的纸,张贵细心接过来,结果又木鸡了,只见上面写着:硫黄一斤四两、焰硝二斤半、(同粗)炭末五两、沥青二两半、乾漆二两半、竹茹一两一分、麻茹一两一分、桐油二两半、小油二两半、蜡二两半黄丹一两一分。
“这个是蒺藜火毬的配方。”牛富小心的把纸要回来,却主动道:“还有一张,你小子可要看吗?”
张贵早已经中毒,摇头道:“大人,你揣了这配方都一百多年了,难道没看出这两张配方有什么相同?”
“都很复杂啊。”牛富疑惑了:“还有这据说是曾公亮的亲笔,字体不错。”
张贵掉眼镜了,只好引导,道:“再看看,矮张说的是配方的用料。”
“配方的用料,有吗?”牛富疑惑了,拿起两张配方细细研究起来,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张贵都要暴怒了,才感慨,道:“还是矮张你厉害啊,这硫磺、焰硝和木炭都有啊。”
“这火药,其他都用不着,就这三样就可以了。”张贵故作神秘说道。
“什么?”牛富暴怒:“你是说曾公亮宣靖公的配方有错,老子,老子今日不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不当是牛家的传人。”牛富暴怒,简直超级暴怒,怒气值飙升到一千以上。
“停。”张贵连忙道:“大人暂停,矮张有话说。”
“你小子还有什么话要说。”牛富砂锅大的拳头虎视眈眈。
张贵连忙投降,道:“曾公亮宣靖公的配方自然是没有错。”
牛富刚放下拳头,却听到张贵说道:“可是在下的话也是正确的。”
见牛富又要发怒,连忙道:“实施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要是不相信矮张的话,可以找一个专业人士验一验嘛?”
“老子去哪里找工匠。”牛富苦着脸,道:“这些工匠都在朝廷的军器监,老子去哪里给你找。”
看了一眼张贵,道:“你既然敢肯定这配方有误,还说什么只需要磺、焰硝、木炭,不若你试一下。”
“老子不懂。”张贵理直气壮大声道:“老子要是知道配方,还要你去找。”
“你,你,”牛富被气得半死,怒道:“不懂,你还唧唧哇哇干嘛。”
两人正怒目相争,郭平焦急走了进来,道:“大人,张弘范要攻城了。”
张贵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鞑子已经不砸石头了,看来这樊城附近石头再多,也不够这败家子这样浪费啊,幸好这樊城坚固啊,虽然也给砸开了几个洞,但给塞门刀车都堵住了。
城市攻守已发展了好几千年,到了宋朝时无论是守城还是攻城都已发展非常成熟。随着投石机被金朝和大元朝运用熟练,城防的修建也改良了很多,至少张贵就搞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
首先是改良瓮城,拆除瓮城后改成一道横墙,其次是收缩城角,使得防御能力增强,最后就是增加城和壕的的数目。
张贵可以看到,樊城的高度约在11公尺左右。在樊城城门外构筑了不少半圆形的瓮城,砍过去厚度和城墙一样,在两侧设有门。城外距离三十步的地方则掘壕沟,以吊桥交通往来,当然张贵又挖了不少坑道和战壕,彻底把壕沟连接起来。
在靠近壕沟的内侧则在距离城墙十步的地方筑羊马城,羊马城高一丈至八尺之间,羊马城的城门要和瓮城的城门方向错开。羊马城的女墙的高度为五尺。
城上都置有女墙,城上每十步就设有一个敌棚,马面上也有。四面设置有弩台,弩台的面积为宽一丈六尺,长三步,可以安置大型的床弩。
张贵被这这些复杂到极点的城防建设烦得要死,除了训练他的巷战部队之外,其他一概不干涉。
待得张贵上了城墙,只见樊城前方出现了几台望楼车和轒讟车,望楼车约高八丈,顶端可以容纳一人瞭望动静,而轒讟则缓缓的向前移动,所过之处,前天被焚烧后剩余的拒马等被扫到一旁。
张贵细看,只见轒讟车车下有四轮,车上设一屋顶形木架,蒙有生牛皮,外涂泥浆,应该是用以掩蔽攻城人员掘城墙、挖地道时免遭敌人矢石、纵火、木檑伤害。人员在其掩蔽下作业,也可用它运土填沟等。
第一卷襄樊第一百六章襄樊保卫战(20)
对不起童鞋们了,然来昨晚更新错了。今天还是两章。
自从朱天昌和文漳干掉了蒙古军一队巡岗骑兵之后,万山大营就再也没有动静,梁安欲立新功,冒着危险跑到大营附近,也只能看到大营紧闭,但大营周边的瞭望塔却是处处戒严,塔上站满了警惕的士卒,梁安好几次看到不经意路过的兔子给塔上的弓箭手射了一个透。
朱天昌和文漳看着一脸失落的提着几个肥胖的兔子的梁安,知道大营戒严,士兵警惕性很高,只好唉声叹气。
“文小子,你看鞑子打的是什么主意?”朱天昌也恼火了,虽然他对襄樊防线还算熟悉,但万山大营水师把汉水都封锁了,他们没有办法突进襄樊。
文漳摇摇头,道:“会不会是万山大营鞑子已经不多?蒙古军才把**缩起来?”
“即使不多,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朱天昌苦恼的摇头,道:“你也看到,这万山大营被张弘范经营得就像铁桶一样,我们是狗咬乌龟无处下牙啊。”
“为什么要突入襄樊呢?”梁安突然好奇问道。
“唉,”朱天昌对梁安颇有好感,耐心道:“上次袭击蒙古军巡岗士兵,我们发现张弘范对宋军的土罐子已经有了防范。”
“所以两位大人就想进襄樊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张大人?”梁安看着点头表示同意的朱天昌和文漳,突然笑了笑,道:“我说两位大人的担心未免有点多余了吧?”
所谓旁观者清,朱天昌鼓励,道:“请梁壮士说下去。”
梁安也不客气,道:“在下也算是见过张大人,张大人为人行事果断、策划周全,而且随机应变能力非常强,即使张弘范对宋军的土罐子有了防范又怎样?在下认为张大人必然会有其他方法对付张弘范。”
“张大人既然下定了决心进樊城,就必然有万全之策,”梁安点头,道:“即使是张大人不敌,但就凭张弘范能困得住大人吗?当初只有几个人的时候,张大人还不是在鞑子军中往返自如。”
“当然,朱大人功不可灭。”梁安最后不忘拍了拍朱天昌的马屁,不过这个马屁朱天昌也受得起,当时他确实是出力不少。
两人听了梁安这么一说,倒是惭愧不已,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怎么就想着为他人担心呢?
朱天昌拍了拍脑瓜:“唉,老子这不是白费心机吗?”
文漳也摇了摇头,道:“唉,咱俩这不是按鸡头啄米——白费心机吗?”
“正是,正是,”朱天昌也笑了笑,道:“我军在这里骚扰得越狠,张弘范就越担心,张大人也就越安全,你说咱们费什么心机。”
“哈哈,”文漳点头,道:“梁壮士,咱们去找一字城的麻烦。”
万山大营内。
“叔叔,还没睡吗?”张青青脸色非常憔悴,他害怕听到任何一个人的不好消息。
张弘正也是满脸愁容,看着张青青憔悴的脸色,道:“青青还不是没睡。”
“青青睡不着呢。”张青青勉强的吐了吐舌头,道:“听说昨天巡岗的骑兵被宋军袭击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呢?”
张弘正摇头,道:“还不是均州那些残兵。”
“哦,那叔叔今天为什么收拢士兵呢?”张青青颇为不解问道:“这不是给了宋军可乘之机吗?”
“唉,”张弘正叹气,道:“我万山大营士兵已经不多,既要守住大营,又要看管好一字城,实在是有点勉强,我们不知道宋军究竟有多少,只好先把大营守住了。”
“那要是宋军攻击一字城呢?”张青青还是有点担忧问道。
张弘正看了一眼张青青,道:“大营不是还有一支机动骑兵吗?若宋军真不长眼睛,也别管我不客气了。”
张弘范看着轒讟车慢慢的开出了一条道路,迅速的对身边的副将说了几句话,随后听见一阵急促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