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贼-第8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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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庆看向了桌上摆满的瓶瓶罐罐,缓缓点了点头,笑着吸了一口雪茄道:“有点意思。杨磊,刘辉,你们先出去。我跟这位花女士,单独聊聊。”
“是。”
杨磊忙恭敬一拱手,就要退出门外。
片刻,却看到刘辉还在愣神,忙用力拉了他一把。
刘辉这才反应过来,忙也快步出了门外,小心关死了房门。
出了门外,刘辉忙小心对杨磊道:“杨爷,大帅他,他该不会……这女人,可邪乎的很啊。咱们不得不防啊。”
杨磊不由白了刘辉一眼,“刘爷,你脑子里能不能寻思点正事儿?大帅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板子伺候。”
“呃……”
刘辉不由无语,忙闭住了嘴巴。
室内,李元庆正拿着桌上的一个个瓶瓶罐罐,小心探查。
花三娘这时已经微微缓过来一些心神,声音有些嘶哑的道:“这些药,毒的很,你最好别乱碰。要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的。”
她的汉语说的有些别扭,就像是后世的老外说汉语,舌头捋不直。
尤其是~,她的头发虽是黑色,眼睛却是蓝色的。
李元庆一笑:“这世上若有这种好药,那~~,俄罗斯的女皇,就该是你啦。还轮得着别人?”
“你……”
花三娘没想到李元庆竟然会这么直接,登时不由愣住了,片刻,她这才反应过来,忙低低道:“李元庆,你,你果然不同寻常。你若放了我,我会专心为你炼药,保证你夜夜似神仙。”
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这位花小姐,我是看你有几分本事,才想跟你谈一谈。若是你还想着投机取巧,那可就莫要怪元庆心狠手黑、要辣手摧花了!”
“你~。李元庆,你,你到底想怎样?”
花三娘明显有些畏惧李元庆的气势,因为~,她如同野兽一般的危机感,让她清晰的感觉到,眼前这个黄种男人,身上充满了一种仿若山河般镇定、却又说不出的危险性。
“李元庆,我,我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并不是刻意要与你为敌。你若杀了我,对我不公平。”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花小姐说的不错。我若杀了你,的确对你不公平。不过,我不会杀你。花小姐这身皮囊还是不错的。送去中岛,几万的男人奴隶,我想,他们都会非常欢喜的。”
“你~~。李元庆,你,你简直就像是魔鬼……”
花三娘登时花容失色。
她虽然喜欢男人,视男人若宠物,可也不想被李元庆丢到中岛那种地方。
她在长生岛的时间可不短了,自然知道中岛是什么地方。
莫说是她这种娇滴滴的女人了,便是稍微细皮嫩肉些的男人,到了中岛,也得……
李元庆一笑,淡淡的看着花三娘的眼睛,“花小姐,让我来猜一猜。看你的血统,应该是白人的要多些。但你却为后金狗鞑子效力。明显,你在白人中混的并不好。那~,你肯定不是俄罗斯人了。让我来猜一猜啊。花小姐,莫非,您是出自西伯利亚汗国?据我所知,西伯利亚汗国疆域广阔,又冰冷严寒,珍惜药材可是有不少的啊。”
“但您却被后金的王公权贵派来了长生岛,说明,您这迷花海棠,功夫还不怎么到家啊。连个后金的萨满都混不上啊。”
“你,你……”
花三娘此时简直无语了。
她简直做梦也没有想到,李元庆的思维竟然如此缜密,仅是通过她的外貌,便能判断出她的出处。
尤其是李元庆这双眼实在是太毒了啊。
几乎是一眼就看出来,她这手段,绝不是真正的高明之辈。
“李元庆,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你想要什么,我,我都能满足你。只求你,不要杀我,更不要送我去中岛啊……”
花三娘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恐惧,忍不住流出泪来,梨花带雨,颇为可怜动人。
但李元庆显然不吃她这一套。
李元庆虽是喜欢女人,更喜欢美女,却绝不会对花三娘这种大洋马烂货感兴趣。
片刻,李元庆淡淡一笑:“很简单。我想跟三娘您~,谈一笔买卖。”
…………
第1108章 腾挪!
“买卖?”
花三娘有些疑惑的看向李元庆,妩媚大眼睛中的惊悚之意,却并没有完全消散。
她实在是不知道,在此时这般状态,李元庆为刀俎,她为鱼肉,她又有什么资本,跟李元庆来谈买卖。
“李元庆,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
李元庆淡淡一笑:“三娘,我对您这迷花海棠,很感兴趣。不过,您这药的方子配比,好像还有些差池啊。”
花三娘这时已经隐隐明白了些李元庆的意思,稍稍放松了一些,大眼睛又开始波光流转起来,低低妩媚的笑道:“李帅,您对这药方,还有研究?”
“呵呵。研究不敢当,元庆倒是机缘巧合之下,稍稍了解一些。”
说着,李元庆拿着其中的一个小药瓶,笑着打开把玩着,又淡淡闻了闻,笑道:“三娘,您有没有发现,您这药,香则香,卖相质地也都算不错,不过,这香味的剂量,是不是太足了些?反倒将其药效冲散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花三娘闻言俏脸上面色不由大变。
她的确出自西伯利亚汗国的大萨满之家,只可惜,她的母亲却是个白人奴隶,她的血统并不纯正,自也无法得到家族里最优秀的资源。
好在,她有些小聪明,皮囊也不错,在经历了几次失败的婚姻之后,她利用她偷学到的一些小伎俩,跟随商队,一路南下,想到更温暖更富饶的南方,寻找机会。
可惜,她毕竟学艺不精,也有些年老色衰,在跟豪格度过了大半年的蜜月期之后,便被豪格一脚踢开,不得已,只得来到了长生岛从事地下工作。
在长生岛的这些时日,花三娘大部分的精力,都在研究李元庆的生平,想通过一些门路,与李元庆拉上关系。
毕竟,长生岛可是比沈阳城要好多了,不仅气候更舒爽,商业也更为发达,关键是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长生岛的居民,也不会太过歧视她这个混血的大洋马。
但花三娘已经在长生岛快要一年,却始终找不到接近李元庆的法门,又一只被豪格的这些奴才束缚,只能暂时耐着性子。
想不到,好不容易见到李元庆了,却又是在这种状态……
关键是,真正见到李元庆的威势,比她想象的,还要更甚出数倍啊。
尤其是李元庆的精明果决,简直仿若可以直接穿透了她的一切,让她根本无地自容了。
此时,李元庆已经点出了事情的本质,花三娘也不敢再有太多遮掩,不由有些哀怜的苦笑道:“李帅,您的精明,真是远远超越了三娘的想象啊。不错,这药方,只是半成品。但真正的成品,我也没有精准的方子。怕是要让李帅失望了。这买卖,咱们怕是谈不成了。”
说完,花三娘沮丧的垂下了头,不敢再看李元庆。
李元庆却是哈哈大笑:“不不不。三娘,您误会了元庆的意思。没有方子?无妨。咱们慢慢研究便是。元庆之所以要跟三娘您谈这个买卖,关键是看上了三娘您这个人!”
…………
李元庆与花三娘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这才走出门来,笑着对杨磊道:“先将这花三娘安排到三号仓库的内院。这些时日,我会给她送些药材来。嗯。就按照软禁的标准吧。”
“是。”
杨磊不敢怠慢,赶忙去做。
刘辉却忙小心迎上来,低低道:“大帅,您,您跟她谈妥了?”
李元庆一笑:“不错。刘爷想要试药?”
刘辉这时也反应过来,赶忙连连摇头,“大帅,这,这还是免了。卑职可是怕了。”
李元庆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刘辉的肩膀,“住宿都安排好了么?还有,绣娘有着落了么?”
刘辉忙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笑道:“大帅,都已经安排妥当。卑职在城中有一处小院儿,已经将钥匙交给了绣娘。”
李元庆笑着丢给刘辉一颗雪茄,“老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刘爷,踏踏实实做人做事,以后的路才会越走越宽。好好干吧。”
刘辉又感动又欣喜,忙跪在地上,重重对李元庆磕了几个响头,“大帅的教诲,卑职铭记于心。”
处理完了这边的事务,李元庆大步回到了内书房休息,还特意去几个休息室看了看。
可惜,今日是婉儿当值,小雨和芍药都不在。
李元庆索性也收敛起心神,直接回到内书房休息。
这迷花海棠,李元庆虽没有准确的方子,但有着后世的经验,仅是通过这些药材粉末本身,分解其成分,对李元庆而言,并不是难事。
更要不提,李元庆此时还拥有着孟青竹这种精通西医和中医的专家了。
只不过,有好药是一回事儿,能不能将这好药发挥到最大化,却就全靠运作了。
就像是后世的明星效应,哪怕是不值钱的破玩意儿,也可以给你忽悠到天价。
而花三娘的整体素质,非常符合李元庆的要求,李元庆自然不介意,在她的身上,多浪费一些时间了。
不过,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李元庆自然也不可能有太多的精力,来关注这些小事情,他必须要将他的大部分精力,都聚集到此时的大势上。
…………
一夜无话,次日,李元庆起了个大早,跟亲兵们跑了几十圈的操,好好活动了一番,到了辰时中刻,八点钟左右,这才来找陈继盛。
陈继盛虽已经起来,但昨夜的酒意还没有消,明显有些疲乏。
看着精神抖擞、完全没有被昨日拼酒影响到一丝一毫的李元庆,陈继盛不由笑道:“元庆,有时候,哥哥可真是羡慕你啊。都是人,这身体,怎么就差的这么大呢。”
李元庆心道:“你他娘的有事没事总是往女人肚皮上凑,却又不坚持锻炼,又怎的能低过岁月这把杀猪刀?”
但面上,李元庆忙笑道:“大哥,身体才是所有一切的本钱那。大哥平日里,还是要尽量多注意养生,合适的时候,也要多做些运动。”
陈继盛笑着点了点头,“元庆,值此时节,哥哥又哪里有这么多的心思啊。总是要先将这些事情过去再说。”
以李元庆对陈继盛性子的了解,自然非常明白,这种时候,最好不要说话。
片刻,陈继盛也清醒了一些,笑道:“元庆,今日时间来不及了,你也不要安排太多了,吃过早饭,咱们去码头跟前的几个大营转一圈,中午,我便回去。”
李元庆忙点头笑道:“也好,大哥。我提前让他们准备两条好鱼。”
…………
吃过了早饭,李元庆又陪陈继盛视察了码头边的几处军营。
陈继盛的性格方面,的确是有些……有些缺陷,但他的个人素养,尤其是军事方面的素养,却是毋庸置疑的。
长生营此时已经成为了辽地、甚至是整个大明军队的标杆,陈继盛对这些看似是走过场般的视察,却是非常重视。
到了他此时这个层面,哪怕只是过场,但只要能近距离接触长生营的儿郎们,寻找双方麾下儿郎们的差异,还是非常简单的。
包括毛文龙,也非常重视这方面的工作。
若不是此时条件不允许,陈继盛必定是要在长生岛多留些时日的。
视察完了军营,又在顺子的驻地吃了一顿鲜美的全鱼宴,李元庆协同段喜亮、许黑子、顺子、孔有德、黄国山、李三生等诸多长生营主要将领,将陈继盛送到码头上。
临别之时,陈继盛重重握住了李元庆的大手,“元庆,多余的话,哥哥也不再多说了!你自己一定要好好保重!”
李元庆重重点了点头,“大哥,你也是一样。替我向大帅问好。”
“元庆,告辞。”
看着陈继盛的坐船,驶向深海,越飘越远,李元庆的眉头不由紧紧皱起来。
十年了。
一晃,已经十年过去了。
弟兄们都从一无所有的穷**丝,混到了现在的家业,有地位、有权利、有女人、有孩子。
可惜……
再一次站队、见分晓的时候,也到了啊……
陈继盛离去,李元庆也协同一众主要将官们,回到了码头这边的临时会议室内,短暂休整,顺便开个小会。
会议室内,各人依次坐定,亲兵们奉上了热茶。
顺子道:“大帅,毛帅和东江现在跟这袁蛮子闹的这么僵,总,总是让人感觉,这不是个好兆头啊……”
段喜亮道:“东江,包括咱们辽南,跟辽西这边的矛盾,早已经非一是一日。毛帅此次虽稍稍有些过火,但毕竟是功大于国。袁蛮子竟然这般肆意公然报复,真是让人心气难平啊!”
许黑子道:“大帅,事情已经是这般,咱们被牵连进去,怕已经是不可避免。以卑职之见,咱们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应对准备啊。谁知道这袁蛮子,下一步,又要出什么牌?”
李元庆缓缓点了点头,“此事,在昨天下午,我已经对朝廷上书。我辽南,将坚决站在毛帅和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