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贼-第10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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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能听到李元庆口中亲口说出来这般称赞她的话,她的芳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欢喜。
这世间,纵然是‘日月当空’,却毕竟是女人,哪个女人又不喜欢甜言蜜语呢?
更不要提,还是李元庆这种枭雄霸主。
“李帅厚爱,奴婢可是都要脸红了。李帅,奴婢敬您一杯。”
李元庆忙笑道:“大妃敬的酒,元庆喝在心里,怎么就觉得这么甜呢?”
布木布泰的俏脸一时不由更红,娇嗔着白了李元庆一眼,却也让之前稍稍有些紧绷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也温热了不少。
再加之李元庆的刻意逢迎,帐内的气氛越来越热闹,不时传出两女刻意压抑着、却又说不出开心的欢声笑语。
此时的布木布泰和苏茉儿,虽已经妥妥的是李元庆的囊中之物,但~~,为了更深远的筹谋,李元庆却不会急在这一时。
毕竟,布木布泰的能量,在历史上,着实是有些太过恐怖了。
水到渠成。
若水未到,却强行造渠,即便可以维持一时的稳定,却也绝非是智者所选。尤其是此时李元庆的身家。
今日李元庆招布木布泰和苏茉儿过来,一是为了放松一下,调解一下自己的心情,再者,也是给布木布泰这边吃一颗定心丸,先安抚住她的情绪。
后金与科尔沁的联盟看似稳固,但在根骨上,有些事情,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
后金虽很需要科尔沁的支持,会给科尔沁很大的甜头,但在更高的层面上,他们却也非常忌惮这些膘肥体壮又剽悍无比的蒙古人。
此时,后金虽还未对科尔沁实施‘车轮斩’,每到一定时节,‘多余’的蒙古男丁,高过车轮,就必须要被清洗,但后金对科尔沁的防范,这些蒙古王族心中都有数。
堡垒,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
即便此时李元庆无法撬动科尔沁与爱新觉罗的紧密联盟,却不防~~,李元庆在这里面,给他们掺一把带刺儿的沙子。
尤其是此时,后金看似在战局中还占据主动,却是一直开花不结果,打雷不下雨,依照这些蒙古人的尿性,还能给他们卖多久命?
一顿晚宴,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已经进入了子时,这才算是结束。
只不过,布木布泰虽是数次暗示李元庆,李元庆想怎样,她都会尽力满足,但李元庆却并未着急,并没有接布木布泰的招。
布木布泰虽是极为不爽,但李元庆这般,她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只能告辞离去。
不过,以布木布泰的性子,她又怎会轻言放弃?
回到了两人在不远处的小帐,苏茉儿赶忙小心为布木布泰铺床叠被,要伺候着刚才喝了不少酒的布木布泰休息。
但布木布泰显然不准备这么轻易便买苏茉儿的账,盈盈笑道:“苏茉儿。你这死丫头,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说说吧。你和李元庆这狗杂碎,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主子赎罪。奴婢,奴婢……”
苏茉儿一直担心提防着此事,原本,她以为李元庆今晚这般精心的伺候布木布泰,她的主子会把这事情忘下来,却哪知,布木布泰根本就没打算放手。
忙急急跪倒在地上。
看着仿似犯了惊天大错的苏茉儿,胆战心惊,又颤颤巍巍的模样,布木布泰的俏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冷笑。
终日打雁,却是被雁给啄瞎了眼睛!
布木布泰也没有想到,李元庆这狗杂碎,竟然瞒天过海、偷梁换柱,当着她的面儿,将她的心腹侍女、自幼视为姐妹的苏茉儿,搞到了手。
如果说之前,布木布泰对苏茉儿充满了信任,视其若姐妹,但此时,她却充满了一种无言言语的背叛感。
就像是李元庆狠狠一巴掌,直接抽在了她的俏脸上,疼痛倒还是其次,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李元庆对她的这种无声的蔑视。
难道~~,她当当的皇太极正妃,科尔沁的草原娇花,却还比不得一个出身下贱的小侍女?
但布木布泰也非常明白。
此时的形势,与她在后金时,几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已经有了巨大的不同。
在很大程度上,苏茉儿也是她此时极大的依靠。
哪怕她在心底里恨极了苏茉儿,却也绝不会太过。
“呵呵。苏茉儿,你且起来。男欢女爱,这也是人之常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死罪。你虽与我同龄,却一直处在我的羽翼庇护之下,不知世间事险恶,也是正常。再加之李元庆此人卑鄙无耻,阴险歹毒,你着了他的道儿,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布木布泰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亲手将苏茉儿扶到了对面的小行军床上坐下,轻轻捋了捋苏茉儿额前的头发,安抚着苏茉儿的情绪。
“主子,都怪,都怪奴婢不好。一时,一时没忍住自己的贪心,被,被李元庆给……主子,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主子要责罚奴婢,奴婢绝无怨言,死而无憾。”
“呵呵。苏茉儿,你看你,哭个什么,说什么傻话。乖乖坐好了。你是我的姐妹,更是我的通房丫头,我怎的舍得你去死?只是,我看到,苏茉儿,你此时好像还是处子,却已经对李元庆这般死心塌地,怕是会吃大亏啊。”
“主子……”
苏茉儿的小脸儿已经涨的血红,她很想对布木布泰说些什么,但~,但这种事情,她又怎的能说出口?
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她的主子,希望布木布泰能体谅她。
但布木布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个由头,又怎可能会这般便放过苏茉儿?
片刻,她低低浅笑道:“苏茉儿,你虽是处子,但却常在我身边,男女同房之事,你已经不陌生了吧?可我很好奇的是,李元庆这等如狼似虎之辈,为何~,到现在,还保留着你的处子之身?难不成,他的那活儿,不中用了?”
苏茉儿的小脸儿上几乎已经烫的要把她烧晕过去,这种事情,她怎么能回答?她又该怎么回答?
但下意识的本能却告诉她,主子这般诋毁李元庆,她心里也非常不舒服。
李元庆虽未真正与她。。。。。,但在根子上,李元庆却早已经是她的男人。
“主子,李,李元庆可。。。。可不是不中用。。。。。相反,他,他很强的……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苏茉儿的小脸儿上几乎已经红的快要滴出水来,却是实在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往下说了。
在此时这个时代,像是春~宫~图之类,包括其他一些物件,在贵族阶层中已经很流行,完全不是什么秘密了。
但时代的局限性摆在这里,这些老旧玩意儿,与被岛国五百年历史考验过的李元庆相比,那根本就不在一个位面上。。。。。
最关键的是,此时这个时代,还是男尊女卑。
尤其是后金这种游牧民族,在这方面的根源更沉重,也更难以磨灭。
说到底,此时这时代,情~趣这东西,九成以上都在男方。
哪怕女方有意,想与男方玩点情~趣,但男方不主动,显然也不能成行。
因为女方万一主动,会让男方觉得这女人很下贱,从而得不偿失。
更不要提,布木布泰身为皇太极的正妃,排名相当靠前,基本是前几位的人物,她也承担不起这个政治~风险。
再加之,皇太极每日忙于国事,八成以上的精力,都用在了他的大金上,还有一成九的精力,都用在了海兰珠身上。
布木布泰虽是有着远超越同龄人的成熟,但她今年毕竟只有十七岁。很多东西,她也只是刚刚开始接触,刚刚才开始明白,还处在一知半解的程度上,又怎可能会了解李元庆与苏茉儿之间的……的情~趣……
就像是皇太极评价他的祖先完颜亮的话:“耽于酒色,盘乐无度,效汉人之陋习!”
再加之皇太极的体型,先天条件,如此,能指望他在这方面玩出什么花样来……
但此时,‘好奇害死猫!’
苏茉儿越是不说,布木布泰的心底里却越是好奇。
尤其是李元庆这种枭雄之辈,在这方面的表现~,究竟如何,本就是天下间女人在心底深处,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
此时好不容易才打开了这个缺口,布木布泰又怎可能会轻易放过?
“苏茉儿,你不要太紧张了,放松些,再放松些。”
布木布泰起身来,两只洁白如玉的小手,竟亲自为苏茉儿揉捏着肩膀,笑道:“苏茉儿,我们是姐妹不是?”
苏茉儿虽是也有着一定的心机,毕竟,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潇郎是路人。
能在碧瓦红墙里讨生活,又是在布木布泰这种大主子身边,没两把刷子,苏茉儿也撑不到现在。
但此时,布木布泰非但有着先天性的强大优势,心智手段,更是苏茉儿的几十倍?
苏茉儿又怎能是布木布泰的对手?
片刻,苏茉儿忙蚊子般点头道:“主子……主子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在心底里,一直将主子当做姐姐看待。”
“呵呵。”
布木布泰一笑:“那不就结了?苏茉儿,你想~,姐姐之前在同大汗行房事的时候,从不会避讳与你。此时~,你有了情郎,难道,这些事情,你~~,要避讳着姐姐么?”
“主子……”
苏茉儿一时简直无言,只得靠在布木布泰耳边,低低将她与李元庆的情事,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布木布泰叙述起来……
……………
第1335章 皇太极的应对之计
~~~~~~
夜风轻摆,烛火轻摇。
旁边,小行军床上的苏茉儿已经有些疲惫又惊惧的沉沉睡去,但更为舒适的行军床上,布木布泰却是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今日,苏茉儿对布木布泰的表述,实在是有些……有些太让人惊骇了。
甚至,完全打碎了布木布泰这十七年人生的认知啊……
她简直从未想到过,这事情,竟然,竟然还可以这样……
尤其是苏茉儿言语神态中那无法形容的羞涩,和从心底里深处渗出来的甜丝丝的幸福,简直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直扎入了她布木布泰的心坎里。
凭什么。
凭什么啊。
她布木布泰堂堂的金枝玉叶,草原之花,却竟然被苏茉儿这一个身世卑贱如草芥的小丫头给比下去?
更为关键的是,李元庆竟然……竟然……
便是布木布泰也无法说出口了。。。。
尤其是苏茉儿只言片语、却又仿似就发生在眼前、甚至是她布木布泰身上的一般事情,简直让布木布泰如火烧心,仿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她的身上翻来覆去的撕咬着。
这让她怎的还能睡的着?
布木布泰简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李元庆竟然。。。竟然。。。。。
也无怪乎,李元庆这些年,简直妻妾成群,却是从未听说过,他的府内,有什么不是太利好的消息传出来了。
李元庆此人,简直是……
布木布泰强迫自己不去想,却发现,她的身体,根本就已经不受控制,就仿似是一条潺潺而又延绵的小溪流……让她情不自禁的便把手……
布木布泰紧紧咬着红唇,小心翼翼的看向了一旁的苏茉儿。
好在,此时苏茉儿早已经睡熟了,根本不可能发现她在被窝里深处的猫腻。
只是~,布木布泰却忽然发现,她竟然很可怜,竟然要。。。要这样来。。。。。
脑海中仿似有一艘无比巨大的大船在航行,船后绽开的滔滔巨浪,将平静的海面震起了一片片涟漪。
迷乱而又焦灼的灼热之中,布木布泰忽然想起了当年金海陵王完颜亮的一个典故。
传闻,当年南京(开封)有一美女,叫做耶律弥勒,自幼便生的花容月色,芳名流传。
又与当时的美男子哈米都卢为邻居,被时人传为一时佳话。
耶律弥勒十五岁时,芳名传到了当时已经登得大宝的完颜亮耳中。
“得天下绝色而妻之!”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完颜亮,怎的可能会放过这一块肥肉?当即便派耶律弥勒的姐夫、时任礼部侍郎的迪辇阿布去开封求亲。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耶律弥勒的父母怎敢拒绝天子的召唤,很快便同意了这门亲事,并由爱婿爱辇阿布,亲自护送耶律弥勒入京。
却不知~~,耶律弥勒这美女,不仅完颜亮这皇帝喜欢,迪辇阿布这小权贵,对他这小姨子也非常有想法。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耶律弥勒本就对前程有些缥缈,心中很是惊惧,加之她对迪辇阿布这姐夫,一直有所好感,这一来二去,两人犹如水火,便在进京途中接上了头。
迪辇阿布的父亲仲恭是个老谋深算之人,他当时时任燕京留守,得到了这消息之后,他非常为儿子的前途担忧。
因为他知道,当今天子完颜亮,那可绝不是泛泛之辈,不仅胸有韬略,而且出手极为狠辣阴毒,他儿子做下了如此之事,恐非幸事。
但迪辇阿布却是拍着胸脯对父亲保证,‘他已经将事情都安排妥当。’
耶律弥勒进宫之后,完颜亮非常高兴,很是宠爱。
却不料,晚上房事时,事情露了馅儿。
耶律弥勒当时一口咬定,夺去她处子之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