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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本草王-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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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三儿子曹景殊本来坐在那喝茶的,一听这话,站起身,对旁边老二曹景植道:“听说你前儿个得了一只秃尾巴八哥,是个大嘴巴,说话大大咧咧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的看着着实好笑,走!瞧瞧去!”说罢,斜了叶知秋一眼,嘿嘿冷笑。

曹景植立即会意,也起身笑道:“好啊,我这八哥,还有个本事,三弟不知道吧?”

“哦?什么本事?”

“喜欢攀高枝!”曹景植瞧着叶知秋

“这扁毛畜生原本是地上捡虫子吃的也不知道是它们家哪个祖宗坟头冒烟,把这畜生送到了高枝上,便以为自己成了凤凰,翘着秃尾巴开始唱歌了。”

“哈哈,这叫不知天高地厚!”

“畜生就是畜生,飞到高枝,也还是个畜生脑袋仰得太高了,自然看不见自己的秃尾巴!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两人仰天大笑。

王妃把脸一沉呵斥道:“你们两指桑骂槐的搞什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曹景殊笑嘻嘻道:“娘,我们只是说二哥那只秃尾巴八哥而已又没说别人。”

王妃还要再说,叶知秋强忍怒火,勉强微笑道:“母亲,没事的……。”

“母亲?”曹景殊笑着打断了他的

“为了活命,甘当别人儿子,这扁毛畜生还当真脸皮都厚的……。”

“够了!”吴王曹见一声怒喝,把二人吓了一跳,曹玩指着二人怒

“知秋拜了宗祠,过继我曹家,就是为父的亲儿子,他医术高明,曾经救活了永康公主,治好过你们母亲的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这本事你们有吗?他找到了失传的仲景医圣的《伤寒杂病论》’你们两个畜生又做了什么?除了一天到晚花街柳巷,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你们还有什么本事?不撒泡尿照照你们自己,还有脸嘲笑你们弟弟,我都替你们脸红!”

他二人不怕面慈心善的母亲,却害怕威严的父亲,见到父亲发怒,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

王妃到底心疼两个儿子,温言道:“你们弟弟是一片好心,担心大家生病,写方子给大家煎药吃,你们就算不想吃,也不这么说人嘛,一好了,知秋,你爹已经训斥过他二人,你也别往心里去啊!”

自从进了曹家,这二人从来不跟叶知秋说话,对他都是爱理不理的,叶知秋也不想搭理他们,想不到今天两人突然对他冷嘲热讽,甚至恶言相向,由不得他不怒火中烧,正要反相讥,曹允已经帮他给二人一通训斥,叶知秋也不好再发火,对王妃笑笑,转开话题:“我先前在宫里给皇后娘娘和许希提举说了,这种病传染xing很强,必须隔离病人,密切观察接触过病人的人,给予预防xing治疗,不知道皇后娘娘给官家说了没有,我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屋里人都没说话,曹欤笑笑道:“知秋,你一片孝心,爹娘都知道,不过也不要紧,我们大家身体都不错,我看就不要开方吃药了,若真的得病了,时候再给大家开方用药,可好?”

“那时候只怕就来不及了!”叶知秋急

“这种病异常凶猛,一旦得病,少则二三日,多则六七日,便可要人xing命!很多时候根本来不及救治的!”

尊欤和王妃相视而笑,哪里肯信。

叶知秋心急如焚,正要再说,忽听得有人朗声道:“四弟,你开方煎药,我吃!”

叶知秋大喜,没想到还有人ting自己,抬眼望去,却是大哥曹景休!

曹景休就是后来神话传说中的八仙之一的曹国舅,他也几乎没有跟叶知秋说过话,平素只是修道炼丹,这关键时候,居然开口说话,要吃叶知秋的药。

曹景殊道:“大哥,你可想清楚了,他这半吊子野郎中的药,你都敢吃?别以为你修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吃了毒药,一样死翘翘!”

曹景休冷笑:“我正是怕死,所以才吃,一一四弟是药神壶仙梦传弟子,而且曾治好永康公主,他的医术就不是胡吹的。这时候更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所以,我劝我们大家都吃吧,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真有坏处就晚了!”曹景植也在一旁嘲笑

“到时候中毒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你们不吃由得你们,我是要吃的,四弟,快开方煎药吧!”

“好!”叶知秋

“多谢大哥支持!”“应该我们谢谢你,怎么反过来了,嘿嘿”

叶知秋笑笑,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个方子,交给王妃的贴身shi女福红,福红接过,望向王妃。

王妃微笑点头,福红会意,拿着方子就要往外走。

“等等!”叶知秋把她叫住

“把药材拿到这里来,我要当面检查之后,当面煎熬给大家喝,这关系到全家人xing命,不能开玩笑的!”

福红愣了一下,望着王妃,王妃微笑对叶知秋道:“这就不必了吧?拿到这里,一大屋子的药味,多难闻啊。”

“难闻也比送命的强!”叶知秋大声

“大家想必也听说了,汝南郡王府已经有多名王子病死,便是死于赵曙王子得的这种丹毒!最先王府里只有两个孩子病倒,很快就蔓延到了十几个人,我们家如果不采取措施预防,必然会跟王府一样!我不想让大家作为验证我话的试验品,所以我恳求大家,一定要听我的话,吃药预防!宁可一个人都不生病,让你们笑话我杯弓蛇影,也比一个个死去的强!”

这话说得很重,一时间屋里人都不说和了,曹景植和曹景殊兄弟俩是有话要说的,只是刚才被老爹吴王曹玩训斥之后,不敢再捋老虎须。也只能当闷头葫芦。

这时,还是大哥曹景休笑道:“四弟这话虽然难听,却很中肯,我相信他是发自内心的,就这么办吧,娘,赶紧把药拿到这煎熬了大家服,我第一个服,不就服药嘛,没病服药防病,这是应该的,不用多费口舌了!”

王妃瞧向吴王曹玩。曹欤勉强笑道:“这话也有理,适才我才说知秋有本事,治好了永康公主和你的病,这会子就不相信他了,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嘛,好好,把药拿到这来煎药,大家服好了!”

王爷有令,谁敢不从?福红忙答应了,快步出去,很快,便跟着府里大夫一起,由几个药工抬着几大筐药材来了,还有十几个砂锅,火炉啥的,摆在院子里,一长溜。因为王府人多,人人都要喝,只能这样。

!。

第135章骷髅头

叶知秋亲自逐个检查了药材,果然是自己要的,便让药童开始煎药,很快,院子里就飘满了药香。

曹玘让仆从去把全府上下所有人都叫来服药,众人听说新来的小王子竟然熬药逼着大家喝,说是可以预防跟汝南郡王府家得的那种病,几乎没人相信,到底他还是个半大孩子,老成的仆从暗自摇头,说王爷王妃这样宠着这孩子,任由他胡为,可不是好事。说归说,王爷有令,还是得过来的。

很快,药材就熬好了,热气腾腾的摆了一长溜,叶知秋自己端起一碗,对吴王曹玘和王妃道:“爹娘!我先喝!”说罢,一仰脖,咕咚咚把一大碗汤药都喝了。把空碗一亮,环视大院木然望着他的众人道:“若担心我这药有毒的,可以等着看我,看我没事了,再喝!”

曹景休哈哈大笑,大踏步走过来,端起一碗,道:“四弟,本来说好了我先喝的,你倒抢了先,嘿嘿”说罢,一仰脖,也喝了个一滴不剩。

范妙菡也被叫来了,先前叶知秋他们进宫,她便在自己院子里看书写字,有仆从来笑说四国舅爷煎药了给大家喝,说是可以预防汝南郡王府的那种死人的病。王爷让都去。范妙菡很是好奇,匆匆赶来了,见叶知秋喝了,曹景休喝了,也不示弱,提着裙摆款款走过去,端了一碗,二话不说便喝干了,放下碗,对叶知秋嫣然一笑。

叶知秋很是感ji,对她点点头。

接着,叶知秋院子的碧巧、褔蝶等仆从也过来喝了。其他仆从或者站着不动,在哪里观望,或者低声议论着。有叹气的,有摇头的。有低声嬉笑的。

叶知秋端起一碗。送到了吴王曹玘面前,道:“父亲,您喝吧!”

曹玘犹豫片刻,勉强一笑。接过来,凑到鼻子尖闻了闻。皱皱眉,又瞧了叶知秋一眼。

旁边曹景殊叫道:“爹!别喝!当心有毒!”

这句话反倒让曹玘下不来台了,若真不喝。无异于怀疑药里有毒。自己吩咐大家都来喝的,自己不喝,那成什么样子,当下嘿嘿干笑两声,一口口还是把一碗药喝了,咂吧咂吧嘴。勉强笑道:“不算太苦嘛。”

叶知秋笑了,又给王妃端了一碗。王妃见丈夫都喝了。岂有不喝之理?便也慢慢把一碗药喝了。

他们俩一喝,全府上下那自然是要跟从的。

王妃扭头让曹景植和曹景殊两个儿子过来喝,却找不到他们俩了,却原来,趁着大家纷纷上来喝药和工夫,他们俩已经悄悄流走了。

曹景殊和曹景植两人溜出大院,后面跟着他们的几个随从。

到了外面,曹景植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骂道:“妈的,什么玩意嘛,搞得全府上下不得安宁,偏生爹娘还宝贝似的宠着他,老子就不服气!”

曹景殊道:“还不是因为姐姐的原因,姐姐得他老爷子孙老太医治好了病,心存感ji,想回护他们孙家这一脉,爹娘看在姐姐面子上,这才对他好,要不然,谁理他啊!”

“算了,不说他了,想起来就晦气,走!咱们去汴河游花船去,前儿个那个〖日〗本妞,刺头似的,还没到手呢,把咱们两逗得心痒痒的,今儿个一定得把她给开了!”

“不着急!”曹景殊道:“这会子还早,花船的姑娘白日里都睡觉,到了下午才起g,夜里才有精神,现在去把人家睡眼朦胧拉起g来,也不合适,还是先找地方喝一通酒,到了傍晚,再去不迟啊!”

“言之有理,反正这几日老子是不想看见那厮的,还是抱着小妞快活自在的好。”

两人yin邪地笑着,带着几个仆从,吩咐备下马车,乘车先找了一家豪华酒楼,又叫了几个唱曲的唱歌助兴,吃罢酒饭,又去赌场一通豪赌,输了上千银子,又去酒楼喝酒,到了傍晚时分,然后这才醉醺醺的乘车来到汴河边。

马车刚到河边,liáo开帐帘,曹景殊胡感到脖子上冷飕飕的,低头看见地上白花花的,不禁心头一喜,抬醉眼望天上一瞧,咧着嘴叫道:“哎哟!下雪了!”

曹景植踉跄着下了车,也仰头一看,只见天上一朵朵棉花团似的雪花飘落,大地很快变得斑驳一片。不禁拍着两只肥掌,喜道:“还真是的,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看样子还不小,看来咱们两今儿个运气不错,出来眠花,就遇到棉花似的雪花,吉兆吉兆啊!哈哈哈”

寒冬腊月的,游花船的人已经明显减少,毕竟河上风大,都转到了城里的青楼里了,暖阁热热乎乎的,搂个小jiāo娘,那滋味才是惬意,好过河上吹寒风。

这吴王府两个王子却跟人不一样,他们是平常玩意都玩腻味了,专想找刺ji,越新奇越刺ji他们越喜欢,就好比寻花问柳,人家喜欢温柔乡,他们偏偏爱挑刺头。

两人说笑着,旁若无人停靠在码头的最大一艘花船前,这花船名叫“云里帆”是东京汴梁河上最豪华的花船,里面都是挥金如土的,除了他们俩这样的公子王孙能消费得起之外,那些寻常富足人家子弟,都不敢问津的。

寒风里,几个龟公缩手缩脚站在码头上,见他们过来,急忙整整衣襟,脸上立即挂上热情之极的笑容,好象儿子看见亲爹了似的,哈着腰跑过来,打了个半跪:“二爷,三爷您们来了,今儿个可真热闹,天降大雪,雪中寻花,那才够味呢!”

曹景殊哈哈大笑,轻轻给了他脑门一脚:“你嘴巴真会说,还就说到老子心坎里去了,雪奈姑娘在吧?没给哪个不长眼的虏了去吧?”

天降大雪,踩着雪花过来,曹景殊的这一脚,把这龟公脑门踩得跟个花斑狗似的,龟公脸上笑容却更欢了,仿佛中了彩头,道:“三爷,全船上下都知道,这雪奈姑娘您三爷看上了,谁还敢动?便是有人搬个金山来,妈妈也不敢给了人呀。这会子正在船上等着您呢!”

“这还差不多。”瞧了一眼曹景植“二哥,雪奈姑娘等着咱们呢!走,踏雪寻梅去!”

两人大摇大摆上了hu船老鸨是个丰盈的少fu,早已经花枝招展地站在船舷等着了,一叠声叫着:“二爷,三爷!今儿个一见这大雪,我就猜到,两位大爷一准要来,我们雪奈姑娘也巴巴得等着呢,你二位要是不来,便辜负了今年头场大雪啦,要是这洁白的雪花儿,被别人头一遭踩了,两位爷可也没地方哭去呢!”

“你敢让别人踩了第一遭,爷爷我就把你这踩扁!”曹景植说着,伸手过去,抓住她丰硕的ru峰使劲拧了一把,疼得老鸨哎哟一声,打了他手一下,jiāo滴滴的样抛着媚眼:“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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