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反击-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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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冉闵看了看四处奔逃的羌军,却兴趣索然起来,便静静地坐在马上看着‘悍名军’为了军功到处追杀着可怜的羌军!
不多时,龙飞等率军从北方也突入羌营,使得羌军更是纷乱。见大势已去,无数羌军不再抵抗,纷纷弃了营寨向西方逃窜而去。
很快,南方又是战鼓如雷,号角喧天,又有一队汉军气势汹汹地杀将上来。
冉闵看旗号,确是李农无疑,最后一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果然,石琨这蠢才,由李农对付措措有余!
不过,等李农也率军杀入羌营的时候,战事已经基本结束了:能逃的羌军基本都跑光了;没跑的也都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了,恐怕以后也再跑不动了!
一时间,浩大的羌营里外,尸积如山,腥气扑鼻,到处都是一汪汪刺目地血泊!然而,在乱世中,这不过是一片很平常地景象。至少,冉闵的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
……
不多时,满脸喜悦地龙飞纵马寻至,翻身下马,一头拜倒在血拉拉的地面上:“恭喜天王,贺喜天王,赖天王洪福,此役大破胡贼三十万联军,兴汉大业有望了!”
冉闵大笑着下马,扶起龙飞道:“此役能得全胜,全赖思武除去符雄,不然,我便能胜了姚弋仲,恐怕也难过符雄这一关!”
忽地,龙飞急道:“天王,羌军既已大败,不知那姚弋仲老贼是否已经毙命!?”
冉闵顿时一脸的晦气和懊脑,不甘道:“哼,被这老狗逃了!不过,我打得这老狗吐血落马,估计不死也好不了多少!”
龙飞也有些泄气,沮丧地道:“可恶,这老狗恁的好命!”
冉闵忽地又高兴起来:“思武,虽然这姚老贼跑了,但是我杀了姚老贼二十多个儿子,疼也要把他疼死!”
“二十几个儿子!?”龙飞有些目瞪口呆,忽地又笑了起来,兴灾乐祸道:“杀得好,杀得妙,杀得这老贼断子绝孙才好!”
“哈哈哈!”冉闵大笑道:“那咱们可还得努力啦,因为听说这姚老贼有九十九个儿子呢!”
龙飞愕然,良久才大骂道:“没天理啊,周文王一代贤王,有一百个儿子也还罢了!这姚弋仲什么玩艺,也有那么多儿子,老天真瞎了眼!”
是役,新生的冉魏政权以十万军大破胡族联军三十万,杀死胡军愈二十万众,余者尽溃,缴获的钱粮物资堆积如山,不计其数。
自此一役后,诸胡实力折损巨大,形势渐渐向有利于冉魏的局势发展起来!
正文第六十七章大势天下
更新时间:2011…3…1913:22:31本章字数:8454
第六十七章大势天下
PS:昨天早上看NBA了;下午只来得及写了七千字;大家见谅!
后赵时,羌族豪强大量东迁关右,奉石虎命屯住于滠头(今河北省枣强县)。
滠头,地处邺城东北约七八百里,北控广川河,南望黄河,域内河流纵横、土地肥沃,非常的富足。后经姚弋仲苦心经营十余年后,羌人在此渐渐兴盛,迅速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军事集团!
姚弋仲自邺城大败后,率残军逃奔于滠头,暂养生息!
傍晚,滠头,姚家堡。
堡中大厅之中,燃起了数十支熊熊的火烛,将厅中照得亮如白昼。
姚弋仲坐着正中阶上,斜披着上皮,袒着右臂,正一脸铁青的端着大碗的烈酒狂饮。
“咕噜、咕噜……”随着姚弋仲喉头的上下涌动,大量火辣的美酒流入姚弋仲的腹中,渐渐地使姚弋仲眼红耳热起来。
“啪!”喝完一碗,姚弋仲便怒气冲冲地掷碗在地,然后厉声大叫:“再拿酒来!”……
一口气,姚弋仲连喝六大碗烈酒,那原本略有些苍黄的脸色变得褚红褚红起来,双眼迷茫中,简直就跟个关公一般。
看着姚弋仲如此的郁闷和愤怒,台下姚戈仲诸子和心腹将领不禁都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父亲!”姚襄的脸色依然苍白有加,在身后亲兵地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苦劝道“别喝了!您腿上有伤,胸中的淤血也尚未除尽,多饮酒对您的身体不好!”
“啪!”姚弋仲愤怒的将酒碗重重地挫在桌上,双眼血红,痛不欲生地大吼道:“不喝酒,老夫我还能怎样!?想我姚弋仲,平生大小数百战。什么时候败得这般窝囊过!?十四万大军只剩下四万人,二十余子惨死沙场。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世人!”
“咕噜——”姚弋仲扬起头,端起碗便又是一大口烈酒灌了下去。
立时间,厅中一片抽泣之声,显然,都有兔死狐悲之感!
姚襄也自哑然,忽地热泪直流,苦劝道:“父亲。胜败乃兵家常事,您又何必这般介怀!?”
“哈哈、哈哈哈……”姚弋仲忽地仰天狂笑起来,近乎疯狂似的大叫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什么狗屁!老夫这一生从没有败过,今天却败在一汉儿小狗之手,老夫我不服!可怜我二十余子惨死沙场,痛死我也!”
热泪直流中,姚弋仲猛然一掌拍下,身前的条案顿时‘喀嚓’一声炸裂开来。变成了一堆碎木!
显然,心高气傲、性如烈火的姚弋仲至今仍难以面对现实,对惨败于冉闵之手耿耿于怀!
“父亲!”见姚襄劝阻无效,席中突然又站起一人。
此人名叫姚苌,乃姚弋仲第二十四子,年方二十。却极有才华,深得姚弋仲厚爱。他也是中国历史上后秦王朝地建立者,著名的军事家。此人平生擅谋略,阴险狡诈,是非常难应付地一个对手。
只不过,姚苌现在年纪尚轻,一直在滠头老家习武练兵,故声名未显于世!
“父亲!”姚苌奋然道:“大哥所言不错,胜负乃兵家常事,父亲不必过于伤悲!我军虽败。毕竟尚有四万大军。而且滠头为我族根本于地,随时可以尽起六七万壮丁。这样便可又起十万大军。再联合其余诸路来军,冉闵目下虽然不可一世,长久来看,胜负实未分也!”
“是啊,父亲,二十四弟所言有理,只要父亲能做振做精神,冉闵狗贼未必便是不可胜!”姚襄也自苦劝。
一时间,诸子纷纷相劝,姚弋仲面色渐有缓和,长叹一声道:“老夫平日真的小看冉闵小儿了,今有此败,实自取其辱也!”
“父亲!”姚苌不以为然道:“儿看冉闵勇猛有余,权谋不足,至强不过又一楚霸王而矣,胜之不难!”
姚弋仲有些惊愕,他虽然平日非常喜爱这个率性豁达的儿子,却对姚苌如此自大不为以然,冷哼一声道:“黄口小儿,你懂什么!冉闵要是像你说的这么不堪,早就被慕容恪杀死了,也轮不到你来算计他!”
姚苌笑道:“父亲想必现在也明白,单论统兵和勇武。天下恐怕无人能出冉闵之右,所以,要灭冉闵必须缓图之,以计取胜!便如当年刘邦对付勇冠天下的项羽一般!”
姚弋仲若有所悟,铁青的面孔上总算略有了一丝喜色,问道:“苌儿可有良策?”
姚苌胸有成竹地道:“要想对付敌人,必须明悉其长短,然后方可用兵。冉闵跟昔年楚霸王颇为相似,不仅用兵能力非常出众,而且勇冠天下,最善以少胜众,在正面战场上可谓无敌!便以慕容恪、慕容垂之雄亦要败走麦城,损兵折将,可见冉闵之厉害!
不过,冉闵如今却有一个大大的死穴:就是缺少立足之地,后勤乏力!父亲请想,便是冉闵再勇,如果兵越战越少,粮越战越缺,就是战神在世,恐怕也难逃必败之局!”
姚弋仲毕竟用兵多年,亦是天下名将,闻言霍地起身,大喜道“我儿之意是……”
姚苌杀气腾腾地道:“不久前,冉闵派王猛南下山东、淮南,其意必是据二地之资以助邺城!我等可针锋相对,据滠头之险,派兵南下封锁黄河。先截断了山东、淮南与邺城地联系,然后以重兵南下。取此二地。
如此,冉闵后勤断绝,便是他百战百胜,亦会越战越弱,渐露败相!终有一日,会被我所灭!而且如今天下无主,只要父亲胜了冉闵。便是天命所归,可登大宝!”
“太好了!”姚季也兴冲冲地拍案而起:“二十四弟真是奇才。正中冉闵死穴!想来只要我等缠上冉闵一年,冉闵不得出邺城,粮草一旦耗尽,必败无疑!”
姚弋仲仰天大笑:“哈哈哈,冉闵小儿,我姚弋仲生子如此,又有何惧!?”奋然道:“苌儿。依你看,当以何人取山东、淮南为佳?”
姚苌请命道:“如果父亲信过得我,儿愿亲领一军斩王猛而还!”
“好!”姚弋仲雄风重振,奋然道:“我便与你大军四万,即日南下黄河,断冉闵小儿后路!”
“是,父亲,儿必不辱使命!”姚苌第一次单独领军。心中亦是非常喜悦。
忽然,厅外有人大声道:“报——”一名羌兵飞快奔了进来,一头拜倒。
“何事?”姚弋仲问道。
“回羌王,符雄残军二万余人在梁穆、段陵二将率领下开入我滠头之境,派人前来归降,欲共抗冉闵!不知羌王意下如何?”羌兵大声道。
“太好了!”姚苌大喜道:“父亲。梁穆、段陵都是符洪、符雄麾下名将,且有大军二万余人,若收之,必为我军助力!”
姚弋仲也大喜道:“好,便依我儿!季儿,你立率一军,代为父出迎,务必善待二人!”
“是,父亲!”姚季领命,匆匆而去。
“对了。苌儿。这两日其余各部是否还有军开往邺城。如单只我羌军和残余氐军,恐怕不能将冉闵困在邺城一年!”姚弋仲忽地又问道。
“回父亲。山西一地为匈奴和鲜卑、以及卢水、铁弗等族聚居之地,虽刘聪战没,却元气未伤!近日,陆续有铁弗王马尊领兵三万、卢水王北宫伯义领兵四万,匈奴王长子刘辩领兵八万出壶关来援!另外,上党地鲜卑族亦举大将宇文成超为王,统兵五万开来。
而我滠头北面真定、勃海、章武等郡亦多有鲜卑人聚居,这些人也不甘就此退出中原,举勃海太守拓拔德宏为盟主,聚兵十万,正南下邺城而来!
由此可计,我军如出兵八万攻邺城,再加近期各路援军,又能汇齐大军三十余万,何惧冉闵匹夫哉!只是,为了避免再像以前那样各自为政、被冉闵击破的教训,最好各部联合起来,立一盟主,这样方可统一进退,困死冉闵于邺城!我想,面对冉闵如此强敌,各部应该明白只有会盟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姚襄闻言大喜道:“论资历、论威望,如今天下,没有比父亲更适合当盟主的啦!父亲,可邀各部来军暂来滠头会盟,待准备停当后,再发军合攻邺城!”
“大哥说的对,小弟也正是此意,此盟主之位舍父亲其谁!”姚苌冷笑道:“我料前番冉闵与我连番激战,虽然大胜,恐怕十万大军至少也要折损两三万人!而我等联军共三十余万,几乎五倍于他!
只要我等小心翼翼地齐头并进,不给冉闵可趁之机、各个击破,冉闵应该没有实力再正面破我三十万大军。待我等推进至邺城下,便可以深壕坚垒将他困死在邺城一年,我想只要一切从细,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我儿所言甚是,苌儿,你不必急于南下,立即亲向各军发出会盟邀请,待会盟后你再领军南下山东!”姚弋仲如今又是踌躇满志起来。
“是,父亲!”姚苌大笑道:“我想,待儿归来之日,必是冉闵授首之时!”
厅内顿时大笑起来。
龙城,慕容垂府。
草长莺飞三月天,后府花园中绿树成荫,阵阵春风吹来,绿涛如海!
清澈见底的池塘边,摆放着一排奇形的石凳,脸色平静地慕容垂静静地坐在一只石凳上,看着池水中的五彩鱼儿游来游去。荡起一波地水纹。
“五弟好兴致啊!”忽然间,慕容垂身后想起一阵爽朗的笑声。
慕容垂忽地起身回望,左臂空空如也的袖筒在春风中回荡,似乎很是悲情!
“四哥,是你啊!”慕容垂笑了笑,眉宇间却少了一丝昔日的洒脱之气。
慕容恪仔细看了看慕容垂地脸色,欣慰地点了点头:“五弟的气色好多了。看来,伤是已经痊愈了!想来陛下知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
慕容垂脸上一丝哀伤之意稍现即逝,淡然道:“好了又怎样,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还能做什么!”
慕容恪立时面有瘟色,上前一把抓住慕容垂的肩膀,怒道:“五弟,你怎么这般说!忘记昔年我们兄弟发誓要尽取中原地吗!?”
慕容垂用力拔开慕容恪的双手。平静地道:“那又怎样!?可我如今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还能统兵打仗吗!?恐怕再帮不了四哥了!”
慕容恪英眉倒竖,怒道:“五弟,你兵法出众,深沉坚毅,是我鲜卑族中罕见地人才,怎能就因为区区一败、少了一条胳膊就消沉至斯!身体残废了不要紧,但如果心也残了。那才是真的没救了!”
“呵呵呵……”慕容垂惨笑了几声,摇了摇头道:“我便有心又如何,一个独臂败将